“呼…茶的味道濃了一點，你老喝這麼濃的茶，小心得什麼病。”方行道。

戰國不由得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揉了揉欲炸開的頭顱。

“….臭小子！有你這麼咒人的嗎？”

孩子真的是越長大越不可愛，多久之前，那個文靜的他呢？看來卡普一家都不是省事的人。

“臭老頭，有你這麼騙人的嗎？”方行也沒好氣回了句。

沒錯，什麼澤法失蹤這件事完全就是戰國編造出來的謊言。為的就是讓其返回海軍本部的藉口，方行對此自然不可能心情愉快，白焦慮了這麼久，更是急急忙地趕回來，到頭來卻告訴他是假的，怎能不生氣！

對於方行的埋怨，戰國選擇了無視。

“臭小子，想想你做的好事！幾次召你回來，都被拒絕了，還說什麼海賊太多走不開!你這傢伙，知道到底做的事情有多嚴重嗎？”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你剛進海軍本部時，就沒發現異常?所有人看向你的眼神，你就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方行回想了一下，確實在進入之前，所有人看向其的眼神，多了分敬畏，但更多的卻是懼怕，因為他這一年來名聲所累。

“這有什麼的，眼睛長在別人的身上，我管他們什麼眼神，反正又不能把我看死了。”

方行對於別人的懼怕，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

在司法島，他早就已經嘗過了這種感覺，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不管是海賊對於他的畏懼，又或者是海軍對於他的畏懼。剛開始確實有些不習慣，但是久而久之便淡然了。

“….你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嗎？距離你上任這個上校職位還遠遠不足一年，僅僅半年多的時間，可你知道死在你手上的海賊有多少嗎？數千個！雖然海軍在追捕海賊時候，看情況是可以直接誅殺海賊的，可是你那個情況，完全就是單方面的碾壓，就這樣為何還要將海賊送進地獄。”

戰國記得方行不是如此偏激之人才是，他也完全可以將海賊押送到島內的正義之門去，透過軍艦直接送往推進城，可為何要做出那種事。做出殘殺海賊這樣的事情，即不得好名聲，又令其他的海軍感到懼怕，過剩的正義在海軍內雖然贏得一部分人的支援，但絕大多數還是無法接受的。

“一切隨心而已，既然海賊打著主意來了，那我便殺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方行順口便回答道，在其回答完後，自己都感到有些驚奇。拋開情緒的變化不說，他本不應該說出這種不把生命放在眼底的話才對，他覺得自己變得都有些陌生了，但話已出口，他也沒有改口的打算。

只是這句話，卻聽得戰國皺眉不已。

“本來我覺得你事情雖然做得過分了些，但是至少還是有原則的，可是你的回答很讓我失望，看來澤法說的是對的。”

“澤法老師?他說了什麼。”方行訝然道。

“他曾說過，你是他最棒的學生，但是也是心智最不成熟的一個，看似成熟的想法，實際卻透露著幼稚。”

“那老頭竟然這麼說！”

戰國有些苦笑，從剛才的澤法老師稱呼到老頭，只是一瞬間的事，快到他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件事暫且不論，本來最近的海域開始騷動起來，是想讓你負責一處的海域的，可看你剛才的回答，我覺得有必要先讓你再好好鍛鍊一番才行。”

戰國說完後，用手指著心臟處，意為內心的鍛鍊。

方行聽完，則學著戰國的語氣。

“這件事暫且不論，本來我就沒想過要繼續幫你們幹活，不要太想當然了，看你剛才的態度，我覺得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幫忙的。”

戰國一時語塞。

原本想說出口的話，也被方行這句話，給堵了回去。

“還有澤法老頭，躲在門外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具備見聞色霸氣的方行，輕易地便感知到了門外的澤法，並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這點。

在其話聲落下後，澤法則從門外推開門走了進來。

“臭小子，好久不見。”

“那麼我們算是臭味相投吧。”

“什麼意思？”

“因為你是臭老頭啊。”

“…..沒工夫和你瞎扯。最近關於你的報告可不少，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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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裝傻道，“什麼報告，我怎麼不知道。”

澤法順著道:“血童子，真是威風的稱號啊，你這傢伙，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濫殺海賊了？”

“關於這一點我予以否認，血童子這麼土的稱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雪童子呢！我覺得白夜叉比較適合我。”

見方行又開始瞎扯，戰國無奈地對著澤法攤了攤手。表示他也無可奈何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辦吧。而後便直接搖頭晃腦地走回桌旁，表明了不參此事的決定。

打他，戰國這張老臉可還是要得，做不出這種事。罵他，經過剛才的對話，除了被其牽引著鼻子走外，沒有一點效果。既然打罵都不行，那麼還是讓其他人來比較迅捷一些。本來就打算讓澤法再一次訓練方行，再加上澤法本就是方行的老師，想來他的話還是有點用處的。

只是還沒等其坐下。

砰！

一聲巨響便響起。

戰國愕然地轉回頭，只見方行已然被澤法擊飛。戰國抽搐著臉頰，有些心疼屋內的物品被毀，同時也有些唏噓，什麼時候澤法變得與卡普一樣了。

“澤法老頭，看來你的實力一直在倒退啊，還沒有之前的拳頭疼。”

方行安然無事地站在廢墟間，剛才的一擊，並未對其造成傷害，身上更是連灰塵都沒有沾染。

澤法看著安然無事的方行，也有些訝然。是他出手時下手太輕了嗎？雖然下手時候連一半的力氣都沒用上，但好得也是他的一擊，以他對方行實力的估算，怎麼也得對其造成傷害才對，可實際上並沒有。

也並不是他的實力倒退得太快，而是這小子….進步得太快了。

“臭小子！剛才下手輕了，你就得瑟，不過這裡不是吵鬧的場合，你看戰國那臉鐵青成什麼樣了。”

“你說的也是，怎麼也得給戰國一個面子。”

“…..”都已經鬧完了才說這種話，你們也…..算了。不過我的臉色真的有那麼鐵青嗎？戰國有股照下鏡子的衝動，但是還是剋制住了，強行保持內心的平靜，裝作無事發生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