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到底還是沒忍住,他覺得不能委屈自己。
畢竟自己來沙撈越是給沙撈越人民謀福祉來的!
側著身子,貼著牆壁,從巴丁宜·阿邦左奧布丹擠了過去,這才笑著說道:“這樣,一會兒我們到隔壁房間聊聊,你先洗個澡,剛剛也喝了不少酒。”
奧布丹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他知道肖恩這是嫌他剛剛脫褲子,弄的太噁心。
不過,政客嘛,要臉還好叫政客?
雖然只是土著政客,那也是傳承不是。
“還是肖恩先生想的周到,呵呵,呵呵。”說著,奧布丹邁步朝著臥室走去。
娜塔莎對著奧布丹甜甜一笑,走上來伸出纖細的手指要給奧布丹脫衣服。
奧布丹嚇的後退一步,他搞不清楚這女人跟肖恩的關係,還是先不碰為妙。
娜塔莎見狀也不介意,倒退兩步,打了個飛吻轉身瀟灑走了出去。
直到確認房間沒有人,奧布丹才長出了口氣,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
自己這是被肖恩給設計了,只是還不知道那人要幹什麼。
想到自己剛剛在客廳脫了褲子的醜態暴露出來,胸口就升騰起一股邪火。
罵人,他現在是不敢的,鬼知道這裡有沒有被安裝上攝像頭。
想到攝像頭,他臉色就更難看了,剛剛自己挺胯甩動的那副樣子……
啊啊啊啊!
!
應該,應該不會吧?
肖恩那人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行事作風……
肖恩:放屁,我怎麼會做錄影那種下三濫的事情,那都是阿姆斯特朗這個情報頭子做的!
阿姆斯特朗:對對對,美國總統有什麼錯,壞的都是FBI!
想到肖恩的行事作風,腦海裡都是什麼肆無忌憚,陰狠毒辣之類的,奧布丹心跳都漏了半拍,更他媽的擔心了怎麼辦!
一邊想著一邊脫掉衣服走進洗手間。
……
另一邊,肖恩等了一會,洗漱停當的奧布丹邁步走了進來。
肖恩也沒起身,只是笑著說道:“你看,洗個澡,立刻就感覺年輕了不少,來坐,來坐。”
“開了個小玩笑,奧布丹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哪位小姐很漂亮,作為一個紳士,怎麼能對美女生氣呢。”奧布丹顯得很是大度。
“我就知道。”肖恩笑著打趣道:“不愧是跟著布魯克家族一起沉沉浮浮了一百多年的巴丁宜世家,深受影響啊。”
肖恩忽然提起布魯克家族讓奧布丹愣了一陣,一瞬間陷入了回憶中,臉上有些惆悵。
那時候多好啊,哪裡像是現在這麼勾心鬥角。
頭頂雖然都一樣有個爸爸,但,那時候是英國人,總比一群該死的馬來土著讓他舒服。
憑什麼,大家都是土著!
自從跟馬來合併之後,20多年,巴丁宜家族真的是讓出去不少利益。
巴丁宜……啊,是尹班人民苦啊!
“布魯克家族退位的決定太草率了。”奧布丹搖頭感嘆了一句。
“還有聯絡嗎?”肖恩笑問道。
“最開始還有,最近幾年很少了,查爾斯·維納·溫特·布魯克回到英國本土之後,最開始一些年還好,後來家族幾次投資均告失敗,現在查爾斯·維納·溫特·布魯克的兒子好像前些年也過世了,他的孫子倒是在世。”
“你也覺得布魯克王朝不錯?”肖恩笑問。
“嗯?”奧布丹一愣,上下打量肖恩一眼,總算是聽出來問題了,肖恩一個美國人,怎麼忽然提起來布魯克王朝的事兒了。
說是王國,實際上知道的人可沒多少,出了婆羅洲,知道的人都不多。
“肖恩先生很瞭解沙撈越啊。”奧布丹意味深長地說道。
“沒有點準備,我怎麼會秘密來這裡見奧布丹先生呢。”肖恩嘴角掛笑。
秘密兩個字讓奧布丹很是警覺,“不知道肖恩先生這次來找在下是?”
“復辟布魯克王朝,糾正歷史的錯誤,讓歷史走回他原本應該呆著的正確軌道上。”肖恩侃侃而談。
奧布丹驚的勐地站了起來,表情有些扭曲,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肖恩,“等等,你說什麼?我好像聽錯了。”
“我覺得你聽的很清楚啊。”肖恩哈哈大笑起來,“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布魯克王朝剛剛過去40年而已,不是嗎,那一代人很多還活著,他們都很懷念布魯克家族的統治。”
“我說的對嗎,巴丁宜·阿邦左·奧布丹先生。”
“比如?”奧布丹眉頭挑了挑。
“比如馬蘭諾族人。”
“比如蘭芳共和國後裔。”
“肖恩先生見過他們了?”奧布丹話語裡透露著急切。
“我是秘密來沙撈越的。”
“是美國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
奧布丹:明白了,白房子的意思,誰不知道你跟布什家族的關係!
“美國為什麼要這麼做,馬來與美國的關係並不緊張吧?這麼做對美國有什麼好處?”奧布丹反問道。
他的政治敏感度比較強,想到的就是美國要在東南亞進行佈局。
可這麼做具體為什麼,他就想不明白了。
“我都說了,是我的意思!”肖恩一臉嚴肅。
“好好好,肖恩先生的意思,那麼,為什麼?”奧布丹一臉房間裡就兩個人,都這時候了你還隱瞞幹什麼的樣子。
肖恩:“……”
特麼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說實話怎麼就沒人信了!
“你不應該問我為什麼?”肖恩笑著挪動屁股坐過去,伸出手指重重點在了奧布丹的胸口,“你應該問我,這麼做對巴丁宜家族有什麼好處!”
“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馬來人,把自己當成馬來的忠臣了吧?”肖恩嘴角掛著一抹嘲笑。
奧布丹:“……”
好吧,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
這事兒真不怪他,肖恩的手段太他媽的下作了,這讓他第一印象就是肖恩在使壞,印象壞了,想的方向就偏了,滿腦子都是美國,是肖恩的陰謀,哪裡還會想到自家家族。
“你首先是巴丁宜家族的族長,是尹班人的領袖,然後才是馬來國的人,最後才是政府官員。”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肖恩的話語毫不客氣,帶著一股子教訓的問道。
奧布丹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去,連續做了幾次,才讓自己心情徹底平復下來。
如果布魯克王朝復辟,那麼對自己的好處到底有多大,根本不用肖恩教他。
40年輕啊巴丁宜家族在沙撈越什麼樣,未來就是什麼樣子。
那是真正的土皇帝,說一不二。
我就是天,我就是法律!
當然,經濟利益沒那麼多,土地上的很多利益都是交給華人幫忙代管的,他們就像是馬來半島那些蘇丹一眼,享受生活就夠了。
之所以都交給華人,那是因為華人遍佈東南亞,遍佈全球,有完善的商業網路,這是他們這些土著萬萬不具備的。
可現在不同了,二戰後世界科技大發展,溝通更方便,世界變得更小。
如果王朝復辟,他們就是尹班人蘇丹,更奢侈的生活,徹底逃脫法律的束縛,只要王朝還在,只要制度不變,那就是千秋萬代。
封建流毒在其他地方已經慢慢退去,但在東南亞、在中亞一帶還是一如既往的根深蒂固。
看著奧布丹呼吸慢慢急促,臉色漸漸漲紅,肖恩就知道他想明白了。
肖恩這才再次開口,“沙撈越人民,有權利決定沙撈越的未來,而不是受到其他人,其他民族,其他國家的干涉。”
“民族獨立,反種族歧視,人權問題,不容置疑!”
“對,沙撈越人,尹班人有權利覺得自己人民的生活,自己的國家,而不是被馬來人剝削。”奧布丹惡狠狠地說道。
“是被馬來半島的人剝削,沙撈越也有馬來人。”肖恩強調了一句。
“不不不,肖恩先生,他們也可以是印尼人,也可是沙撈越人,也可以是浡泥人,他們唯獨不是馬來人!”奧布丹強調了一句,“不能因為說的是相似的語言就強行把兩個不同民族的人捏合到一起。”
“這是不道德的,也不是不人權的,更是不民主的!”
好傢伙,肖恩很是驚奇地看著奧布丹,行,你是個懂民主的!
“對,他們可以投票決定自己是什麼種族的嘛,要讓人們自己決定自己的種族,而不是政府強加,這很民主,也很美國!”肖恩大笑著說道。
美國的身份資訊上,是什麼民族就是要你自己填的。
這才叫民主!
“馬來人不會同意的。”笑了一陣,奧布丹表情再次嚴肅起來,“說到底還是分裂國家,沙撈越無論是人口,經濟,軍隊,都沒辦法抵擋住馬來人。”
“無所謂,我會出手!”肖恩一臉澹然。
全新的布魯克王國有權利為了維護自己國家的主權完整,在自身力所不能及的情況,願意僱傭保護傘公司來幫助。
而保護傘公司出於人權和地區和平方面的考慮,願意幫助布魯克王國維護自身統治。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奧布丹想了想說道。
在他心裡,美國支援了,那就是世界支援了。
他對美國比肖恩對美國還有信心。
“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們巴丁宜家族不方便跳出來說什麼,所以……”奧布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肖恩。
這幫人都是既想要好處,又不想擔責任。
肖恩只是笑笑,“會有需要尹班人站出來說話的時候。”
“我們拭目以待。”肖恩笑著輕輕跟奧布丹握了一下手,又快速收回在沙發上蹭了蹭,“哦對了,剛剛帶奧布丹先生上來的娜塔莎小姐,很仰慕你哦。”
“哦哈哈,原來這位美麗的小姐叫娜塔莎,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呢。”奧布丹哈哈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是啊,娜塔莎小姐還在房間裡等待奧布丹先生呢。”
“還沒問這位娜塔莎小姐是?”奧布丹腦海裡又迴盪起娜塔莎那誘人的身材,那變化多端的氣質,頓時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哦,她是俄羅斯人,是一隻燕子。”肖恩笑著說道。
“哦,是俄羅斯……什麼!”奧布丹搖晃了一下腦袋,瞬間清醒了許多,“燕子?蘇聯?”
“嗯哼。”肖恩點點頭,“別有風味。”
傳說中,燕子都是最精幹的女間諜,最喜歡脫光了衣服在跟人上床的時候刺殺目標。
無論檢查的多仔細,她們都有辦法把兇器帶進去。
有人猜測她們的兇器就藏在……那裡。
一把小手槍還是能放得下的。
這種槍其實很常見,在美國有專門為兒童生產的手槍。
美國不但有兒童手槍,還有專門為兒童設計的突擊步槍和衝鋒槍呢,就突出一個民主、自由、人權。
“呵呵,呵呵。”奧布丹乾笑兩聲,“這是我為娜塔莎小姐準備的禮物,實在是下面宴會還在等著我,下次,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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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奧布丹從手上將自己的表拿了下來放在了桌面上。
不能給錢,給錢弄的跟嫖一樣,太不尊重人了。
娜塔莎:我不介意啊,我真不介意的啊!
“好吧,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想娜塔莎小姐一定會傷心的。”肖恩笑著送奧布丹出了門。
沒一會兒,娜塔莎走了進來,肖恩拿起手錶丟了過去,“這是剛剛哪位奧布丹先生送你禮物。”
“mua!”娜塔莎毫不介意的拿起親了一口,“真是一位康慨的先生。”
燕子怎麼了,燕子也特麼要生活啊!
現在蘇聯自顧不暇,她們這些遊蕩在外面的燕子,當然要給自己重新找個巢穴生活。
把娜塔莎趕走,肖恩一下躺在床上,不早了,懶得換地方住,就這裡了。
只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忽然忍不住開始想,記得馬來也有很多美女的啊,都叫什麼來著……
想著,想著,迷迷湖湖睡了過去。
……
阿末·再迪,沙撈越現任的元首,地位上相當於馬來其他州的蘇丹。
權利介於有和沒有之間……
是的,馬來的制度就是這麼奇怪。
這就像是皇帝和宰相,如果皇帝特別強勢,那自然是天下大事一言而決。
可如果皇帝比較軟,那自然是宰相大權在握,讓皇帝的命令不出皇宮了。
只要宰相自己不出大問題讓人抓住,那皇帝就是一個擺在佛龕裡的泥塑菩薩。
只是不幸的是,現在沙撈越就是這種情況,泰益瑪目在這個位置上做了十來年了。
老不死的白毛就像是生根發芽了一樣,死死長在首席部長的位置上,而且看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繼續做下去!
對此,阿末·再迪很是鬱悶。
清早,上班路上,阿末·再迪躺靠在車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泰益瑪目到底什麼時候死啊!
前面的十字路口,一個道路維護的牌子立在地上,前面一群穿著黃馬褂的人正在對著下水道口附近進行維修。
因為道路不能同行了,一個交通警察正在指揮交通。
雖然貓城古晉並沒有多大,但到底是14萬平方公裡土地上的首府,人口真不少,早高峰還是挺繁忙的。
交警一本正經地打著手勢給擁堵在路口的車輛進行分流,絕大多數車輛都被要求朝著左邊路口走。
這也沒什麼,無非繞個圈而已。
到了阿末·再迪的車,交警手勢一變,指向沒什麼車流的右邊。
開車的司機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個交警很有眼色嘛,知道是元首的車,所以特意指了一個絕對不堵車的路。
打燈,右轉,阿末·再迪歪頭看了一眼後也不再理會。
這邊車剛剛拐過去加速,便看到忽然有一輛箱式貨車超過自己後迅速並道到了自己前方。
司機眉頭一皺,心裡罵了一句,誰他媽的這麼沒眼色啊!
“滴,滴滴!”重重按了幾下喇叭。
讓他讓路是不可能的!
堂堂元首給一個屁民讓路,天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喇叭一按,前面的車立刻就有了動作,只見廂車調整了一下位置後,一個長長的帶著搓衣板紋路的鋼板像是掀開的蓋子從後車廂‘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這一變故給後面阿末·再迪的車嚇了一跳,下意識就點了下剎車。
可還不等司機反應過來,後面跟上來的車勐然一個加速一下頂在屁股上。
只見阿末·再迪車一停一起,前面的廂車彷彿巧合一樣也來了個急剎車,阿末·再迪的車就不受控制地被‘推著’屁股躥進了廂車貨箱裡。
停下的後車上跑下來兩個人,踩著鋼板衝上車廂,同時廂車自動回收鋼板關門、起步,走人。
前後變故一共花費不到10秒鐘,附近的人啊,車啊,也就聽到一聲巨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看清了嗎,剛剛是不是三輛車?”
“你花眼了吧,那不是兩輛車好好的嗎?”
“是嗎?”
“不是嗎?!”
後面的車跟阿末·再迪的車一模一樣。
沙撈越元首就這麼在上班的路上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
車廂內漆黑一片,司機、保鏢、阿末·再迪元首這會兒全都傻了。
到現在他們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一個剎車之後就變天了?
變故太突然了,根本沒給人反應的時間就改天換地。
這特麼,變魔術呢?
慌了神的保鏢倒是想下車看看,可車廂內的空間有限,車本開啟的那一條縫隙根本就出不去人。
想拿電話打出去,卻發現手機根本沒訊號。
便在大家驚慌失措的時候,外面一個聲音響起,“嗨夥計,聽我的,別激動,我們老闆要請阿末·再迪先生聊聊,安靜一點,這對你們有好處。”
一句話,落到阿末·再迪的耳朵裡就成了兩個字,綁架!
不是,現在劫匪都這麼猖狂了嗎?
綁架一個地區的元首?
沙撈越的治安已經這麼差了嗎?
還有,剛剛不是交警指揮的方向嗎?
事情都這裡,阿末·再迪前後一聯絡才反應過來,操操操,交警有問題,前面的道路維修也一定是假的。
都是綁匪!
太猖狂了!
太交換了!
防不勝防!
這特麼的誰能想到,交警和道路維修是假冒的呢?
即便剛剛有交警的車隊過去都不會想到這方面去。
在一間大倉庫內,洛林站在二樓的視窗,看著開進來的廂車,表情上滿是怪異,“你都是怎麼想到這些綁架人的辦法的?”
“太流暢了,流暢的讓人心慌!”
“什麼叫綁架,這叫‘請’,請人懂不懂!”肖恩抿著嘴,羊裝憤怒地說道:“你這是在侮辱我,綁架要找肉票要錢,我要錢了嗎?”
“我沒有!”
“沒給錢怎麼能叫嫖,咳咳,怎麼能叫綁架呢!”
洛林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扭動著腰肢,邁著貓步,噠噠噠地朝著樓下走去。
下面,廂車停好,後門開啟,終於見到光明,司機看了一眼後面的阿末·再迪。
阿末·再迪現在心裡慌得一批,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是狠狠瞪了司機一眼,“不倒車你想什麼呢,準備在這裡呆著嗎!”
媽的!
這保鏢都他媽的什麼水平,太沒有安全感了!
司機被罵了一句,連忙老實倒車出去,角度許是有點大,地盤咣噹咣噹磕碰了兩次,不過這會兒倒是沒人顧得上。
人特麼都要沒了!
車門開啟,司機,保鏢先下來,四周站著七八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大漢。
都帶著頭盔,面罩,也看不出來是哪裡人。
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誰家好人蒙著臉,拿突擊步槍指著別人啊!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穿著一身白的洛林從鐵藝樓梯上走下來,“阿末·再迪先生,上午好,我們老闆請你聊一聊。”
阿末·再迪坐在車裡,屁股彷彿長在上面了,他不想下車。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就是,腿它有些不願意。
當然,這會兒就不是他願不願意的問題了。
阿末·再迪從車裡鑽出來,抬頭看了一眼洛林,眼神裡滿是驚訝,現在綁匪都開始找這麼漂亮的秘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