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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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看似虛無縹緲,卻有跡可循。

對於普通人而言,氣運也可以看做是運氣。

運氣好,做任何事都心想事成;運氣壞,成與敗不由自身而定,而是天註定!

這正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最真實的寫照。

在趙泰半身於祖竅世界坐鎮, 以加快融合射凋世界速度之時,射凋世界的氣運,依舊沿著莫名因果慣性前行。

趙泰的半身在這個過程中,越少干預越好。

作為曾經大唐時期的氣運之子之一,徐子陵身上的世界氣運,算是這個世界幾個主角氣運之中最多的之一。

除了徐子陵兩小無猜的好兄弟寇仲之外, 哪怕是喬峰、虛竹、段譽叄人加在一起, 也比不上徐子陵。

為何如此?

因為徐子陵參與了天下之爭, 前期幫助寇仲奪取了不少氣運。

後期雖然站在了趙泰的對立面落敗收場,卻因寇仲的原因,並一身磅礴氣運並未受到多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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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因教導初入這個世界的趙嫣,在武曌時期,其一身氣運依舊昌隆。

再到了大唐末期,其化身為黃巢,親身參與天下一統之爭。

更是在登臨皇帝位之後,學著趙泰一般,匯聚王朝氣運於一體,化作一條獨屬於他的氣運金龍,這才徹底穩固了他一身浩瀚無匹的氣運。

可徐子陵這一身氣運,也只是屬於他本體而已。

與郭靖這位現任氣運之子,並未有太大的牽連。

哪怕現在郭靖這道肉身,已經完全被徐子陵侵蝕掌控。

兩者的氣運也是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楊過自出生,就身具主角氣運。

這也是哪怕梅超風其實並不喜歡孩童,卻也因楊過本身氣運雄厚的緣故,願意與其特別親近。

“你如何復活的?”

徐子陵也不再掙扎, 郭靖最後的下場已經註定。

陳曦正是師妃暄殺死的,徐子陵更是親身參與,豈能不知陳曦當年的死活。

“你認為呢?”陳曦笑了笑,語氣中揶揄嘲諷絲毫不掩飾。

陳曦對徐子陵是不屑的,作為趙泰的便宜徒弟,本應與寇仲有同樣的輝煌。

可惜徐子陵自以為是,又為美色所動,為蛇藤女子所蠱惑,選擇背叛兄弟與師門,站在了向雨田(李世民)一方。

若不是寇仲顧念兄弟之情,徐子陵早就身死道消,豈能留在這個世界攪風攪雨。

“又是他?憑什麼還是他!”

徐子陵面上黑氣湧現,猙獰的面孔上滿布仇恨,似是對趙泰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他也沒對你做過什麼,你又為何如此?”

陳曦非常不解,趙泰、寇仲兩人與徐子陵並未有任何仇怨,倒是對徐子陵恩重如山。

正因趙泰,才有了剛出道的徐子陵,被師妃暄邀請, 同遊天下名山大川的一段相知旅程。

也正是趙泰的教導,讓徐子陵有那個資格讓師妃暄以身相許。

可徐子陵呢,不感恩不說,還倒打一耙阻礙趙泰和寇仲迅速統一天下。

這換做任何一個有點良心之人,都會感到一些羞愧吧。

可徐子陵做下的種種,卻表明其根本就沒有任何後悔之意。

“恩大成仇?”

見徐子陵沉默,陳曦靈光一閃問道。

徐子陵眸中黑光閃爍,似是被陳曦說中了。

“我為的是這個世界!”

陳曦嗤笑道,“呵……世界?為世界還是為你自己的小家,你心裡清楚。”

“人生在世,有所惦念,心中有羈絆確實是好事。可你所付出的一切,豈不知只是所託非人而已!”

“你就如此確信,師妃暄與那蛇藤女子,不是早早的就站在一方?”

“是不是察覺到了,而選擇視而不見?”

“還是你嫉妒寇仲得到他的看重,而不是選擇的你?”

“更或是因寇仲對你太好,讓你覺得犯下再大的錯,也有人給你背鍋的錯覺?”

最初的時候,趙泰只是想收寇仲為徒,並未對徐子陵有任何高看。

趙泰為何如此?

那是因為趙泰清楚,徐子陵做人做事太過感性,也太過優柔寡斷,太容易被人干擾。

爭奪天下本就伴隨著很多風險,趙泰當然不希望徐子陵成為一個漏洞。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寇仲以拜師為條件,非要趙泰也收下徐子陵。

趙泰又能如何,總不能重新再選一個人吧。

要知道趙泰當時已經吞噬了大隋的一切氣運,半身必須親自坐鎮祖竅世界,才能不讓射凋世界陷入更大的動盪,用一句時不待他來形容也不為過。

最終趙泰依舊收下了徐子陵,也是真心實意的親自教導,並未跟寇仲有太大區別。

可惜一腔師徒之情、兄弟之情,依舊未能抵擋住徐子陵所謂的愛情。

最後趙泰、寇仲師徒,與徐子陵分道揚鑣,分屬兩方。

這代表當年的趙泰,並沒有看錯徐子陵。

這一點,寇仲在替代李世民坐了江山後,也從趙泰嘴裡得悉了這些因由。

也正是寇仲將這一切告訴了成年之後入宮的趙嫣,這才有了之後趙嫣與徐子陵翻臉,寇仲破虛臨走前祈求趙嫣再放徐子陵一馬的一幕發生。

有時候陳曦都覺得,徐子陵就像是一頭巨嬰。

少年時,在寇仲的陪伴下茁壯成長,在趙泰的教導下發憤圖強。

青年時,有寇仲和趙泰替他遮風擋雨,呵護備至,更乃至於心想事成。

哪怕他一次次犯錯,都有寇仲這位將其當做一生兄弟之人,替他一次次擦著屁股,圓著場。

如果不是寇仲,徐子陵早就被趙泰和趙嫣兩父女轟成了齏粉。

陳曦可不會認為她乾爹和幹妹妹是那麼好說話的!

也只有被趙泰真正當做了自家人的寇仲,被趙嫣當成了那個時代唯一親人的寇仲,才有那個資格去影響這兩位心狠手辣、面厚心黑之人。

無論是趙泰還是趙嫣、寇仲,對待外人跟親人都是兩種態度。

外人的秋風掃落葉,親人的和風細雨,他們一直都是如此一脈相承。

“你懂什麼?”

陳曦的話,就像是將徐子陵的一切不堪踩在泥沼內,將其心中所掩藏的一切徹底揭開,讓其醜陋的一面徹底曝光。

“他把我當成了親傳弟子嗎?憑什麼寇仲能學到真正的十段錦,而我不能!”

“憑什麼是寇仲坐天下,而不是我?”

“憑什麼他能為一己之私坐看天下風雲變色,而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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