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從未想過，在歷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武曌，會與他有著關係。
之前王語嫣透露，林靈素是趙泰的訊息，早已經被兩人否定。
黃藥師心中雖有疑惑，不解王語嫣明知趙泰不是林靈素，還依然選擇幫助趙泰抵禦王重陽、段譽等人，更是對趙泰恭敬依舊。
但這十多年來，黃藥師也算是對趙泰知根知底，他也不是喜歡尋根究底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過多理會。
現在趙泰突然告訴他，武曌很可能是他的外孫女，這讓黃藥師三觀為之炸裂！
難道人真可以穿越時空，去往過去未來？
仙佛魔神，真的存在於這個世間不成？
黃藥師也是先天大宗師修為，可他依舊對時空的概念一無所知，對如何突破到破虛境並未有感悟。
可他更清楚，趙泰如果不是已經確信如此，根本不會透露這個訊息。
書房內陷入沉默，黃藥師凝視著趙泰，像是要從他深邃的黑眸之中探查到些開玩笑的意思。
可惜，趙泰眼眸絲毫不摻雜其他，平靜依舊。
“真的？”
“應該沒錯！”
“那……”
趙泰幽幽一笑，心知黃藥師想不通這是為何。
“我是域外之人，我的血脈同樣如此！時空對於我們而言, 並不是虛幻的，而是可以拿捏操控的！”
“例如呢？”
黃藥師並不在意趙泰是否是域外之人, 他只知道趙泰是馮蘅的徒弟, 也是桃花島一脈的弟子就夠了。
他東邪一生, 從不為外人的看法自尋煩惱，護短幫理不幫親是他為人準則之一。
哪怕趙泰直接說他是來毀滅這個世界的, 只要桃花島一脈不出問題，他絕對會袖手旁觀任由世界生滅。
“您手中這件法寶，其內部就蘊含著一些時空規則！”趙泰眼眸看向黃藥師掌中的圓盤, 笑吟吟提醒道。
黃藥師聰慧敏銳，察覺到些什麼，“她就是靠這個去往過去的？”
趙泰笑著搖搖頭，“不是！”
“不是？”黃藥師眉頭緊蹙, 靜待趙泰給他一個解釋。
“他們兄妹有他們的際遇！”趙泰微微一嘆，“師公應該很疑惑王語嫣的選擇吧？也看得出他對我的恭敬。”
黃藥師面色肅穆的點點頭，“這一點不止我疑惑，你師父也同樣如此！”
“林靈素是莫愁的兒子，您信嗎？”
“難怪！”黃藥師慎重的點了點頭，心底為之恍然。
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王語嫣在明知趙泰不是林靈素的情況下，依然對他恭敬有加。
“你是如何知道他們是誰生的？”
黃藥師也不蠢，輕易從趙泰言語間找尋到些破綻。
按理說, 無論是武曌還是林靈素，其真實身份都不可能為人所知, 那趙泰又是如何確信他們的身份呢？
“額……師公還真是觀察敏銳啊！”趙泰心中好笑, 這本就是他接下來要提及的東西。
“佛門有一沙一世界的說法, 這一點沒有錯！我們這個世界就如同一粒細沙！我曾經的世界同樣如此！而在那個世界，他們兄妹是我唯二的血脈……”
“你……”黃藥師想到些什麼，突然為之變色。
“靜！”趙泰一聲輕喝，黃藥師心神為之一定。
“您就不能往好的去想嗎？”
趙泰心頭不禁苦笑, 沒想到一涉及到血脈親情老黃就成了個急性子。
他都沒說趙焱、趙嫣的母親身份，黃藥師就想差了，認為兩個孩子是借腹降生。
“莫愁跟蓉兒, 在我的世界同樣是我妻子！”
“什麼？”黃藥師更為震驚，驚詫於趙泰這句話中所掩藏的資訊。
“我直說了吧！他們曾經都生活在我的祖竅世界之中！可現在我的祖竅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母子四人都是來尋找我的！”
“那蓉兒……”
“您老的擔心有點多餘了！蓉兒是您女兒，也是師傅的女兒！”
黃藥師憂心什麼, 趙泰一清二楚。
他敦敦又道, “佛門有應身報身化身的說法，放在無數世界之中，如何去感悟，師公應該不難理解吧？”
“浩瀚宇宙之中，存在同樣的人同樣的物，不同的人不同的物。可能面容相同或是不同，所經歷的一切也不同，但本質上都有可能是同一人，只是未曾覺醒而已！”
“佛陀天尊化身億萬，每一個化身都有可能代表一個世界的存在！”
“你等會兒！”黃藥師揉了揉額頭，抬手阻止趙泰繼續說下去。
趙泰也能理解黃藥師腦殼疼的因果，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端起茶杯緩緩喝了幾口潤潤喉。
“難道蓉兒成佛作祖了？”
“噗……”
趙泰擦掉嘴角的茶水，一臉怪異的瞪圓了老眼。
老黃跳躍性思維真夠奇葩的，腦洞都能跟泰爺一比了。
“您女兒這麼憊懶您不知道？她要是成佛作祖，那我還不得超脫了啊？”
黃藥師面上一僵，心底有點可惜，卻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你的祖竅世界為何消失了？”
祖竅是何等重要，黃藥師熟讀道門典籍，十分清楚祖竅對人的重要性。
“不知！”趙泰遺憾的搖搖頭。
“不知？”黃藥師不可置信道。
趙泰既然能將祖竅化為世界，怎麼可能會任由祖竅世界消失掉？
“真的不清楚！”趙泰苦笑道，“暫時不用談這些，都是自尋煩惱！”
“他們如此針對你，應該有武曌和林靈素的因素吧！”
黃藥師接受能力很強，也沒再去糾結黃蓉的具體身份，只要確信她是他的女兒，是他的血脈就足夠了。
“有一部分吧！”趙泰訕訕道。
“什麼叫有一部分？”黃藥師微蹙眉頭，心中十分不解。
趙泰出道前從未離開過桃花島, 根本就不會與王重陽等人有任何接觸。
可這段時間以來, 王重陽等人所做的一切，明顯對趙泰防備甚深, 敵意甚大，這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做法嗎？
趙泰想要一統天下, 讓老百姓過上不受戰亂之苦的好日子，這個想法除了桃花島寥寥幾位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王重陽等人連找上趙泰談合作的想法都沒有，直接把他當成不共戴天的敵人，這道理說得過去？
“可能，也許，我是隋唐年間的禁忌者。哦，對了，禁忌者的身份我也有所猜測，很大可能就是隋煬帝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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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