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舟根本就沒有看見。
沒有發生過的事，他又怎麼會看見呢？
張舟不過就是想拍張巖的馬屁，故意想欺負姜老四罷了。
反正他信誓旦旦地說看見了，誰能證明他沒看見？
小福寶氣呼呼的看著張舟。
這人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在撒謊！”小福寶憤怒地說。
“哪裡來的小屁孩，給我邊上去！”
張舟這可立馬惹怒了姜老五他們，他們上來就要揍他。
“哎，別動手，別動手啊！”
“你們就是沒理才動手的！”
小福寶制止了姜老五他們，她可不想被人說成沒理。
小福寶看著張舟，“你要是沒撒謊，為什麼怕我問？”
書院裡，除了姜老四，也有其他的窮學生。
他們是站在姜老四一邊的。
現在聽見小福寶這麼說，他們也立馬附和。
“對，憑什麼不讓人問？！”
“是不是你心虛了，所以怕人問？！”
他們開始聲討張舟。
張舟被說的心虛了，仰起頭道，“怕什麼怕，我說的是真的，有什麼好怕的？！”
“我就是親眼看見他撕了！”
小福寶緊追著問：“你是什麼時候看見四哥撕了他字帖的？”
“昨天晚上！”張舟胡扯道。
“你是怎麼看見的？！”小福寶繼續追問。
“昨晚黑燈瞎火，我看見姜老四鬼鬼祟祟的，在撕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張巖的字帖！”
張舟還沒說完，就被小福寶打斷了。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小福寶大大的眼睛瞪著他，“你果然是在撒謊！”
“既然黑燈瞎火的，你又是怎麼看見四哥撕了字帖的？”
“我——”
張舟話語一頓。
他還真沒想到，他就是胡編亂造的。
“說錯了，我是白天看見的！”
“你胡說！”姜老四的好友站了出來，“昨天白天，我一直跟他在一起！”
張舟詞窮了。
“那，那就是傍晚，反正我看見了！”
“嘖嘖嘖。”小福寶鄙夷地看著他，“你要不是撒謊，怎麼會說的這麼沒有底氣。”
張巖狠狠的給了張舟一個白眼。
真是沒出息的東西，撒個謊都不會！
“你敢發誓嗎？”小福寶冷靜地看著他。
這可把張舟逗樂了。
發誓，不就是胡說兩句話嗎。
這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當即就舉起手，“我發誓，我親眼見到了姜老四撕毀了張巖的字帖。”
小福寶追問：“要是你撒謊呢？”
“那我就……”
“我要是撒謊，就讓老鼠活活咬死我！”
張舟舉手發誓。
反正他才不信，老鼠能咬死他。
過街老鼠，那是人人喊打的東西，怎麼可能咬到他？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吱吱兩聲。
“我的媽呀！”
有膽小的人，立馬竄上了課桌。
一直大概有貓那麼大的老鼠，從陰溝裡鑽了出來。
說來也巧，它哪裡都不去，衝著張舟就來了。
這麼大的老鼠，他們還真是沒見過。
張舟嗷一嗓子就要跳起來，但他沒地方躲。
那老鼠衝過來，對準他的腳趾頭就狠狠咬了一口！
“媽呀，媽呀！”
那一口下去，是鑽心的疼，血滋滋的就冒了出來。
“別咬我，別咬我了！”
張舟兩條腿輪流在地上踩著，像是在火上跳舞一樣。
書院的人，默默地將視線投向了他。
看吧，誓不能亂髮吧。
這就遭報應了吧？
那老鼠咬掉他一塊肉以後，就匆匆溜走了。
張舟廢了半天的勁，才冷靜下來。
“不算，這不算！那是巧合！”張舟嚷嚷道。
可但凡有點智商的，都會明白，那麼大的老鼠，是不可能說出現就出現的。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自有神明？
那些幫著張舟，站在張巖一方的人，頓時都有些瑟縮。
他們可不想被老鼠活活咬死啊。
“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小福寶提醒。
“不算！”張舟強詞奪理，“這兩天書院放耗子藥，它跑出來也是正常的！”
小福寶雙手抱在胸前，淡定地看著他，“那你重新發誓嘍。”
“我……”
他不敢了。
剛才他說被老鼠咬死，立馬就出現了這麼大的老鼠。
他要是說什麼天打雷劈，還不從天降下驚雷劈了他？！
“你不敢了。”小福寶一語道破。
張舟本來就是個膽小的，經過剛才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敢再發誓了。
張巖卻不服，“我！我替他發誓！”
“要是我們撒謊，就天打雷劈！”
“轟隆！”
他話音剛落，晴天就響起了一道驚雷。
張巖一哆嗦，愣住了。
不可能吧，不會這麼巧吧？！
剛才還晴朗的天，突然就陰雲密布起來。
咔擦！
一道閃電，一下子就劈在了門口的竹子上。
高高的竹子，當即就被劈斷了，不偏不斜正好砸在張巖屁股上的傷口上。
“哎呦——”
張巖慘叫了起來，捂著屁股就蹦了起來。
這火燒火燎的感覺，疼啊！
見到張巖這樣子，剛才還附和他的幾個人，都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他們剛才的傷口還沒好，可不能再被戳上啊！
“轟隆！”
天空又是一道驚雷，眼看就要劈進房間了。
張舟可嚇壞了，抱著頭連連作揖。
“我，我撒謊了！我沒看見姜老四撕字帖，是張巖讓我這麼說的，別劈我，別劈我啊！”
張舟就差跪在地上了，“我說實話了，別打我，別打我！”
“好你個小人！”姜老六怒道，“我們四哥什麼地方惹到你了，你竟然要這麼栽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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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五揮起拳頭，“我看你就是捱打少了！”
蘇鷹不言不語，卻也冷冷地看著他，隨時都能一腳踹上去的樣子。
張巖嘴角都抽抽了，他抬手就想打張舟。
不料他這一動，正好牽扯到了傷口。
他又疼的一陣鬼哭狼嚎的。
就在他們亂糟糟一團的時候，一個嚴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吵什麼，鬧什麼呢！還有沒有點書院的樣子！”
張夫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根本就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開始點名批評姜老四。
“姜老四，你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不想唸書了就給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