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塗料是刮防瓷中最苦最累的活，我以前學漆匠時，師父就叫我們學徒整天鏟塗料，灰塵很大，鏟完基本上眼睛鼻子都給灰塵矇住了，吐口口水都全是灰，頭髮也染灰了。

以前當學徒，幹最苦最累的活，拿的是最低的工資，十三塊錢一天，中午午飯花去三塊，然後來回車費四塊，一天就只能賺到六塊錢，還生怕幹活不努力被師父說不勤快，現在想想，當學徒的日子真心不好過，比牛還累，各行各業基本如此。

幹到中午，我也僅鏟了三分之一的面積，主要是長時間沒幹這種體力活了，鏟不到一會就累得手發酸，不得不休息一會再幹，周娟不時幫我擦汗水，我叫她去店外呆著，別進來，灰塵太大了，把她衣服會弄髒。

中午時我們到小吃店裡還是準備吃份炒飯解決肚子餓的問題，沒辦法，其實也想吃點好的，但是現在是用錢的時候，必須得節省點，一份炒飯三塊錢，比一份六塊錢的炒菜便宜一半，這樣最划算。

進小吃店一個個都驚訝的看著我，我有些臉紅，全身衣服都是塗料灰，跟從灰堆裡鑽出來似的，我還是出門時特意使勁到處仔細拍打過的，但是還是很髒。

老闆倒是不在乎，熱情的詢問我們吃點啥，還問我在做裝修啊？

我說自己開的店自己裝修，他問我在哪裡開店？做什麼生意的？

我笑道開美髮店，就在下面不遠，最多五十米遠，老闆說以後開張了去照顧生意。

吃完炒飯，我們回到店裡，我先抽支菸，俗話說得好：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吃完飯後抽支菸，非常的愜意。

我問周娟抽不抽，她是要抽菸的，她搖頭說不抽，大庭廣眾的抽菸怕別人說閒話。

抽完煙繼續幹活，休息了一會，體力恢復了一些，再加上感覺回來了，下午就鏟得比較輕鬆了，快到六點時總算鏟完了。

回到家裡，吃過晚飯洗了個澡，今天實在太累，眼皮子直打架，很想睡覺，但是周娟沒睡意，她可沒累著，洗完澡進了房間就纏著我親熱，我是手腳都不想抬了，但是見到她的熱情，力氣一下子就來了，事後才感覺好累，腰都痠麻了，摟著她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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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我忽然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喊我的說：“三兒，快起來了！”

我一下子驚醒，房間裡黑漆漆的，感覺床在劇烈的晃動著，我一睜開眼睛，卻停止了，並感覺到床頭邊有人似乎在吹氣，感覺涼嗖嗖的。

後背心瞬間一股涼意傳遍全身，我嚇得不敢動彈，過了一會，那種感覺沒有了，卻是心裡越加的怕。

周娟睡得很沉，我把她搖醒，問她：“你感覺到床動沒有？”

她迷糊的瞥了我一眼，說：“你搞啥子嘛？人家睡得正安逸呢，床哪裡動了嘛？”

她沒感覺到。

我很是吃驚，我敢肯定，剛才絕對床在動，還有人在喊我，並且那股冷嗖嗖的氣吹在我耳旁，感覺是絕對的真實。

難道有鬼？

想到這裡，我忙鑽進鋪蓋裡，也不管熱不熱了。

第二天醒過來，我又問她昨天晚上感沒感覺到什麼，她一臉的茫然，一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樣子，我也就不再提了，現在想來，應該是夢中的錯覺吧。

吃過早飯，趕到店裡，今天開始刮防瓷。

先用掃把將牆上殘餘的塗料灰掃一遍，這樣避免有塗料灰混合到膩子灰裡，就不會翻皮毛躁。

第一遍很簡單，將膩子灰鋪上去，鋪得儘量厚一點，將凹凸不平的地方抹平，由於只刮下半部分約兩米五高的牆面，進度很快，到中午，已將外面店鋪裡的牆都刮遍了。

出去吃過午飯，我回來繼續幹，開始刮裡間睡覺的地方，也是一樣的方法，刮了一個多小時便搞定了。

現在時間還早，還不到兩點鐘，我乾脆就和周娟一起，把廚房和廁所的瓷磚牆面清洗乾淨。

廚房和廁所的牆面很髒，以前租住的人顯然並沒有經常打掃，油汙和灰塵都佈滿了，我先用洗潔精混合著水用鋼絲球在瓷磚上使勁的擦，擦過的地方，周娟就用清水去沖洗乾淨，然後再用抹布擦乾，瓷磚再髒，只要清洗過後就跟新的一樣，光潔如鏡，人影隱約可見。

廚房廁所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打掃乾淨，看著如新的牆面，我和周娟都覺得很滿足，勞動的成就身體再累，也覺得心很滿足。

看看時間，才四點多鍾，太早回去也沒必要，我想了想，決定去文英街，先把需要的工具都買齊，待裝修完成後叫老闆送過來便行了。

我換了身乾淨衣服，和周娟坐公交車來到文英街，徑直走進了亞麗美容美發用品店，以前陳哥就喜歡在這裡進貨，我來過幾次，相對熟悉，也好講價。

我一進店就對美女老闆道：“美女，有洗頭床沒得？”

美女老闆笑道：“洗頭床沒得，需要的話得預定，然後廠家發貨。”

我納悶了，以前陳哥當天就買回來了，也沒說要預定的事啊。

我疑惑道：“榔個沒得現貨呢？預定要好久哦？”

她笑道：“一般是一個星期，也可以加急空運過來的話也要五天左右！”

一個星期？

我算下時間，不夠啊，一個星期的話，我店都開業了，沒有這些工具怎麼可以呢？

我問她：“加急是不是要加錢啊？”

她點頭笑道：“嗯，對的，洗頭床加急的話要多五十塊錢？”

我道：“那你們的洗頭床賣的好多錢？”

她說：“最便宜的要三百五，加急就是四百塊！”

我一聽太貴了，我的預算是兩百多點，超出太多了，搖頭道：“那算了嘛，我先訂其他的，洗頭床到其他店子看看！”

她點頭說：“這樣也可以，你還需要些其他啥子嘛？”

我說：“剪頭髮的椅子，刮鬍鬚的椅子，還有燙染的藥水，很多都要！”

她恍然大悟，說：“哦，你是準備開店子啊！椅子有現貨，你到樓上來看嘛！”

她叫店裡另一個小夥子看店，叫我跟周娟和她上閣樓去看椅子。

她走在前面，上樓梯，穿的裙子，我一抬頭，眼珠子都亮了，裙底下的風光一覽無遺，連小褲褲都看見了，是白色的，腿很白，修長筆直，平時她站在櫃檯裡面沒注意，沒有想到這麼有料，我忙把頭低下去，不敢多看，怕被身後的周娟發現了會罵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