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臨塵流露出來的表情，金袍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但卻如同九幽之下的厲鬼般恐怖。

“知道為什麼我有感情嗎？”金袍人突然問道。

他的問題讓處於虛弱中的夜臨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仔細回憶，他從先前到現在雖然臉上有笑容，但那笑容冷的程度就如同冰霜一樣的冷。

他竟然真的沒有任何的情感，呆滯的樣子讓人恐懼卻也讓人心疼。

“因為我沒有靈魂。”那人自問自答道。

夜臨塵服下兩枚四品丹藥恢復了一下後這才穩住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你的靈魂呢？”

“我的靈魂不就在你身上嗎。”金袍人輕聲說道。

可他的話卻讓夜臨塵大為震驚，靈魂這東西每個人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且有沒有靈魂和有沒有生命是一樣的，因此兩者是對等的存在。

可這人竟然說自己沒有靈魂，可是他若真的沒有靈魂，那他現在這個狀態又算什麼？

修真界中，不論修士受到什麼樣的傷，哪怕肉身死了，可只要靈魂逃出來就還能活下來。

他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只不過這個例子太過特殊。

要知道當年的雷劫下，靈魂應該是最先毀滅的隨後才是肉身。

可自己的靈魂卻因為古丹的原因沒有毀掉，這是他最幸運的事情。

當時自己是完全沒有意思的，可這蘊靈轉生又是怎麼進行的呢？

要知道就算自己沒有自主尋找宿主重生，也必須要有人幫助自己尋找，不然根本不可能蘊靈轉生。

夜臨塵看著眼前的金袍人心中眸中突然閃過驚恐之色。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究竟是誰幫助我完成蘊靈轉生的？

這一系列的事情讓夜臨塵將以前的所有問題都重新掏了出來，一樁樁一件件都極為詭異，他根本沒有答案。

“現在想明白了嗎？”金袍人的聲音響起。

當夜臨塵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情，“當年我蘊靈轉生是你幹的？”

金袍人微微一笑說道：“雖然我很想說是，但的確不是我，不過也可以說是我。”

夜臨塵再度愣住，這人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是你，又不是你？

金袍人似乎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當即抬手一道靈光落入他的內心。

夜臨塵只感覺自己腦海中多出了許多資訊，他閉眼觀看了許久最後才緩緩睜開。

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眸中充滿了濃郁的疑惑之色。

“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夜臨塵緩緩開口問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無力。

金袍人微微點頭，“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都是那人所經歷所要做的一切。”

“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夜臨塵突然吼道。

他感覺到自己一直都像木偶一樣被那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自己所有的一起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當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夜臨塵的拳頭便緊緊的握了起來，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插到了掌心中，鮮血從掌心緩緩留下。

但這種鑽心的疼痛他卻仿若根本沒有感覺到一樣。

他的目光一片血紅的盯著對方，就連金袍人都愣了一下，旋即開口說道：“他所做的一切的確很過分，但我們只是他的一部分，根本沒有能力反抗他。”

夜臨塵雪白的牙齒緊緊咬合發出‘咔咔’的聲音，他恨不得能夠將那人找出來狠狠的打上一頓。

可這個人卻根本不可能出現，因為有他和金袍人的存在，他就不會出現。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安排進行著，當時機到了他真的會重新出現，而他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不想消失，他在這個世界上該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許多人需要他的守護。

夜臨塵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身形迅速後退與金袍人的距離徹底拉開了。

“怎麼，你是想要反抗命運嗎？”金袍人眉頭微皺問道。

“他可不是我的命運，老子自己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夜臨塵低吼道：“哪怕是他也不配決定我的命運。”

夜臨塵當即便逃出了山腹那人也沒有追上來，可是他的聲音在山腹中傳來，“你一定會再回來的，到時候他就會出現在這片大陸上。”

夜臨塵根本沒有理會他連忙離開，他不敢再停留，不然真的可能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跑出去很遠之後夜臨塵才緩緩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聖山的方位。

只見先前那被他一劍斬開的聖山竟然已經癒合，仿若從來都沒有裂開過。

夜臨塵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厲害，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出現的。”

夜臨塵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中眸中閃過精芒，似乎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什麼決斷。

當即化作一道流光向昊天宗深處掠去，因為在給他的那段記憶中還有一幕被他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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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