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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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練約翰遜,非常注重禮貌和紀律,他曾經是NFL丹佛野馬隊的主力四分衛,退役後就在球隊擔任助教。後來母校的全力邀請,這才轉到學校任教。

在他的帶領下,學校這幾年取得非常不錯的成績,甚至一度舉起玫瑰碗。

“一年級生,你們依次做個自我介紹!”簡單介紹完畢後,約翰遜說。

“我叫詹姆斯!來自馬薩諸州,位置是線鋒!”

“我是費爾,來自新罕不什爾,打的是線衛,曾經兩次參與州賽決賽!”

“我來自康涅狄格,叫羅伯特,位置是外接員!打過一次州決賽!”

……

除了測評時,約翰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新人。顯然他對今年新生的質量很滿意,時不時還點頭回應。

自我介紹順利進行,輪到毅帆時,他顯得有些緊張,用不是特別流利的英語說:“我是劉毅帆,來自中國,在美國呆了一年多的時間,非常喜歡橄欖球。請各位多多指導!”

毅帆在分組對抗和巴克利的一戰給不少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只是其他學生,也包括教練組。再加上他是中國人,本就特徵明顯,因此約翰遜對他也有印象。

那場比賽雖然取得勝利,但包括巴克利在內,絕大多數人看來都是“小馬”馬修斯的功勞。

“下一位繼續!”約翰遜說。

這時,站在毅帆左側的巴克利低聲嘲諷道:“嘿,大熊貓,沒想到最後你真的能考進來。你能夠教教我怎麼抱大腿嗎?你的抱大腿能力真強,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依靠抱大腿進入這所學校的。”

毅帆不想搭理他,但大鬍子巴克利似乎不打算停下來。

“你的媽咪是校長的情人吧!OH。我的天啊!你可真厲害,有一個這麼好的媽咪。”

“你夠了沒有?”毅帆終於忍無可忍。

然而他剛一說完,周圍便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時毅帆知道自己惹大麻煩了。

“你們兩個!滾出去!”約翰遜生氣地吼道。

……

“切!為什麼打斷別人發言的是你,卻要連我一起受罰!跟你這樣的傢伙一起就是沒好事!”巴克利不滿道。

他和毅帆被主教練約翰遜罰跑,一天都不許參加訓練,只能老老實實地跑步。

看著訓練場上,同級生已經開始熱身活動,兩個人在一旁顯得很落寞。

毅帆看著身邊這位大鬍子,棕色的皮膚顯得很特別,蓬鬆的大鬍子像大扇子一樣,從下巴一直延續到胸前。他的個子和毅帆差不多,但看起來更健壯一些,體重也大了不少。

“你是,印第安人?”毅帆好奇問道。

不過巴克利並沒有理他,只是繼續往前跑。

兩個人的早上在跑步中度過,直到午飯時分,他們才得以跟著其他人進入專門的飯堂一起吃飯。

飯堂很大,能夠一次容納一百多人。像肯德基等西餐廳一樣,分成乘菜區和吃飯區。菜都是提前做好的,每個人拿的套餐都一樣。

對大多數人而言,飲食的改變無疑是最頭疼的問題。雖然毅帆在這方面不是很挑剔,但當他拿到午餐時也被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啊!這麼多!”毅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大塊的牛肉和雞胸肉,幾個拳頭大的土豆粒和番茄,一大坨萵苣等蔬菜,此外還有一大杯牛奶,另外還有雞蛋薯條等配菜。

飯堂的要求是,每個人至少都得吃一份!全部都得吃完!

因為跑了一個早上,毅帆本就有些食慾不振。現在看到這小山一般的午餐,半點胃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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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吃啊!吃飯也是考驗一個人實力的標準!”迪恩在一旁提醒道,他都已經吃完一份,準備吃第二份了。

毅帆環視一圈,其他新生也在埋頭苦吃,他毫不示弱,拿起東西就啃。只是吃了不到一半,便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這種飯堂西餐和他的家鄉菜比起來,實在是太難吃了!

飯後不久,下午的訓練便再次開始。

因為上午的緣故,毅帆和巴克利依然只有在一旁跑步的份兒,根本上不了草場。

隨後,幾個高年級生喊道:“新生們,到這邊集合!開始深度測試和位置分配!”

雖然每個新生都在高中時期有非凡的表現,但進入大學,一切都會從頭開始。

學校的教練組會用他們的標準重新對每個新生進行判定,並根據球隊實際安排位置。除非在某個位置取得特別成就,否則大部分人都會在接下來一年,甚至兩年裡,不斷調整自己的位置,直到找到合適的。

而深度測評是一名新生實力最直觀的表現。判定結果不僅僅會影響自己打的位置,還會對自己未來上場機會造成影響。

聽到有這樣的機會,毅帆立刻興奮地跑了過去。不料他剛起身,就被約翰遜叫停了下來:

“你們不準參加!”

“為什麼!”雖然是主教練的命令,但如果連深度測試都參加不了,以後想碰到球估計更難了。

“為什麼?”約翰遜不慌不忙地說:“又沒有禮貌,又不重視紀律的人,我們不需要!如果你不同意,你儘管離開,我不會阻止。”

毅帆沒想到教練會對早上的事情如此耿耿於懷,但回想起來,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他不想因為一時的面子,而葬送自己的生涯。

“約翰遜先生!十分抱歉!因為我的錯,擾亂了訓練的紀律!對不起!”毅帆深深鞠了一躬,大聲說道。

隨後,毅帆又以響亮的聲音誠懇道:“雖然我打過的比賽不多,但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打球,就是為了證明我自己,讓大家看到,中國人也可以打好美式橄欖球!希望約翰遜先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參加這次的測試!”

看到毅帆終於正視自己的錯誤,端正了態度,約翰遜先生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可以透過接下來考試,你就可以參加深度測試,如果沒辦法透過,那就,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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