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恐利劍之實戰:追捕武裝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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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會是歡樂的,沒有人會覺得這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表現。大隊長說,跑得太久了,偶爾停下來休息能讓我們跑得更快,這叫做蓄勢待發。

大隊長說得沒錯,我們是跑得太久了。自從特警隊成立以來,還真沒組織戰士們過一個有意義的節日。要不是這樣的一臺晚會還真看不出我們的戰士是多麼的多才多藝。

相聲、小品、啞劇、唱歌、街舞這些的新鮮的形式,竟然會在這樣枯燥的軍營生活裡曇花一現,確實是美的,猶如向平靜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蕩起層層微波。無疑,戰士們是喜歡這樣的日子的,這說明他們的青春沒有被這壓抑的世界所覆蓋。

可日子並不總是那麼愜意,我們的日子裡永遠充滿了突然,充滿了未知。

某天上午,支隊召開緊急會議,看著支隊首長們一個個神情凝重,表情肅穆,心裡油然生出一股寒意,我知道一個艱鉅的挑戰又將來臨。我喜歡這種挑戰,卻又害怕它的來臨。反恐大隊的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他們憧憬著,期盼著,卻又害怕著,擔憂著,這是一個矛盾極了的世界。

憧憬、期盼是因我們是戰士,我們渴望為國家,為民族而戰,我們渴望證明自身的價值,追求軍人的榮譽。害怕、擔憂是因為我們希望國家安寧,人民幸福,我們害怕社會的動盪,生命的消逝。矛盾永遠是客觀存在的,卻又顯得如此的蒼白空洞。只有在每一次任務完成後,你才會明白它的真正含義。

戰鬥即將開始,情報顯示,某市發生了一起驚世駭俗的銀行劫案。該團伙共有七人組成,他們之間都有血緣關係,不是父子就是兄弟,這是一個罕見的家族式犯罪團伙。但又有別於其他的犯罪團伙的,他們有在大型知名國有企業的工作,過著在外人看來非常體面的日子,本應該是安守本分,忠於工作的傳統型工人,但他們卻為了一個畸形的理想走上了犯罪道路。

該團伙為了報復其父輩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紅衛兵殺害,他們決定建立軍隊,以達到與政府抗衡的目的。他們精心策劃了八年,深知要建立軍隊就必須要有武器,要買武器就要有錢,於是他們將矛頭指向了銀行。

但銀行嚴密的安保體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得手的。他們決定武裝搶劫。為了獲得武器,他們用時八年時間挖了一條長達7.5公里的地道,在武裝部內鬼的策應下盜取了該市武裝部武器庫內二十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二百多枚手榴彈,兩萬多發子彈。

但這一切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其用心之精,之險惡可謂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尤其是為了掩蓋盜武器的事實,用千斤頂頂開的武器庫地板被修復如舊,彈藥箱內都放滿了假的槍支和手榴彈等物品,以掩蓋武裝部的常規檢查。

以至於在其盜槍兩年後,要不是搶劫銀行事發,都不可能被人發覺。足以看出以王某為首的該團伙可謂組織嚴密,反偵察意識較強,且持有大量的軍用武器和彈藥,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恐怖團體。

該團伙在搶劫過程中炸燬運鈔車一輛,打死四名押護人員,兩名名銀行工作人員,並在逃跑途中打死兩名警察,打傷無辜群眾數人,其犯罪行為及其惡劣,令人髮指,如不將此團伙徹底剷除,必將危害國家安全,威脅人民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

該團伙在劫得銀行一百二十萬元現鈔之後,逃向某原始森林深處。公安部發出A級通緝令,並組織近上萬人的搜捕隊向該團伙發動圍剿攻勢。我部在接到命令時事發已達六天之久,而這六天時間說明前方戰況舉步維艱,毫無進展,必須動用我們這支黨和人民手中的王牌,將其一網打盡。

在行軍的路上,戰士們有說有笑,心情極為輕鬆,也許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參加過追捕逃犯的戰鬥,也許是因為被關在營區太久,他們對沿途的風景、人物都充滿興趣,他們和曾經的我一樣嚮往自由,渴望飛出那猶如地獄般的世界。但他們得意忘形的神態,絲毫沒有意識到實戰的危險性,讓我很是不爽。我想糾正他們這種行為,卻又不想打擾他們此刻難得的興致,那就隨他們吧,到了現場再做作戰動員。

現場的氣氛異常緊張,好像真的回到了革命戰爭年代,要打什麼惡戰似地。在這個山谷間的牧場上,到處是綠色的帳篷,運兵車,警車,一架直升機,一支支來自全省各地的公安、武警、民兵隊伍,還有幾十條哇哇亂叫的警犬,這個寧靜的山谷正在被這上萬的人馬所驚醒,煥發出其別緻的面孔。但對我來說這山間的谷地正猶如那張開的血盆大嘴會將我們瞬間吞噬。

聯指的最新情報顯示,該團伙的逃跑路線是事先經過周密策劃的,其行動的嚴密程度猶如一支準軍事部隊。而且這七人中有四個曾經在部隊服役,尤其是王某的兒子王某某曾在某特種部隊服役,具有較強的軍事素質,因此搜尋大部隊在前六天的搜尋中一無所獲。

看著所有領導們都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卻極度興奮起來,這不就是我一直想找的對手嗎?也是磨礪戰士們的最佳對手。平時的演習訓練模擬的再怎麼逼真,其性質也是假的,本質上說根本起不到實戰的作用。面對這樣一個有計謀,有軍事素養,有紀律性的武裝團伙,而且是真正的罪犯,這種地位是任何藍軍也替代不了的,這確實是一塊上好的磨刀石。

要麼說男人因為對手而存在,男人間的這種自然的敵對行為總會使一個男人血脈噴張,快速成熟,這是我們人類的動物本能所決定的,而我將利用這種本能,去打造一支無堅不摧的反恐尖兵。

受領任務後,我立即和其他兩名排長,大隊長一起帶領三個突擊隊向該團伙可能存在的核心區域進發。偵察組透過氣味識別跟蹤器,衛星斷層掃描,航模空中立體航拍、遠端紅外熱敏搜索器等器材初步將該團伙定位在10點。

透過地圖及衛星影象判斷,該團伙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一個山洞,測距顯示,目標離我們所處的位置直線距離大約為五公里,考慮到這是原始森林,其山脈縱橫交錯,林中荊棘密佈,根本無路可走,況且還要透過一條山澗,要登上一座陡峭的山崖,幾經周折才能到達目標地域。面對這樣複雜的作戰環境,從小在山區長大的我就發揮了他人所不能完成的作用。

考慮到對方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其勢必在時刻關注著搜尋部隊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必將迅速逃竄到更遠的地方,因此在白天我們穿過樹林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對方所識破,所以只能選擇在夜間行動。

我們決定部隊就此休整,到天黑時行動。

森林是美好的,出來覓食的松鼠是可愛的,但森林裡的冬天是可怕的。雖然這裡是長綠葉闊木林,典型的南方植被,但山林間的積雪多,空氣也更為潮溼,氣溫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冷得多。

戰士們慢慢失去了來時的興高采烈,開始沉寂下來,看得出他們疲憊了,有些不耐煩了。為了提升他們的士氣,我給他們講述了戰鬥任務的艱巨性,危險性,並帶領他們在森林裡展開了協同配合,林地射擊等應急科目的訓練,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其實充分二字是不該說的,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分秒之間就可能產生新的變化,所有的準備都可能在頃刻間變得毫無用處。但我必須讓戰士們適應這種作戰環境,讓他們有足夠的自信心去面對危險。

夜裡的森林猶如黑暗的地獄,尤其是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裡,樹木遮天蔽日,根本沒有一絲光亮,而我們又不能使用光源,害怕驚動犯罪分子,只能就這樣一腳深一腳淺的在密林裡穿梭,完全只能靠衛星定位儀的座標向目標區域行進。

突擊手蝮蛇向我建議說能不能使用頭盔上的夜視鏡,我說不能,因為我們遠離能源補給地,如果夜視鏡的電池耗盡了,就會阻礙我們行動的展開。他說原來高科技也有短板,要是有太陽能的就好了。呵呵,這是個愛動腦子的戰士,我喜歡這種人。

戰士們所吃的苦就不用說了,身上要揹著行軍背囊和武器裝備,還要穿過這無路可走的森林,其困難可想而知。戰士們有的碰破了頭,有踢破腳趾的,有扭了腰的,有被刺扎了身體的,但他們沒有叫苦。

黑熊幽默的說:“排長,下次跑五公里我們不跑進十六分鍾都不可能了。”他的意思是他寧願用衝刺速度跑五公里,也不願意在這樣的森林裡走一百米。對我來說我更喜歡森林,覺得在森林裡探索是一種無邊的樂趣,你永遠不知道你會遇到什麼,森林裡充滿新奇,危險,也正是這種大山賦予的冒險意識,讓我一路走到今天,這種感覺是任何人都體會不了的。

我們花了三個小時走了三公里,終於來到了地圖上標示的那座懸崖底下,鐳射測高儀顯示這座懸崖足足六十八米,這比我們的攀登樓高了三倍,幸虧我們帶夠了足夠的攀登繩。

但如何將攀登繩主繩發射到山崖頂上,我們都犯了愁。因為害怕被犯罪分子聽到響聲發覺,所以不能使用以空包彈作為推進動力的發射器。大家想了很多策略都不可行,誰也沒有那個能耐將繩索拋到高達六十八米的懸崖頂部。最後只好使用了一個最笨也是最實用的方法,一人徒手攀登,將繩索固定在崖頂的樹上,其他人員透過繩索向上攀登,到達山頂。

在這樣的黑夜裡,攀登一座如此陡峭的山崖是十分危險的事,攀登人員如果沒有極好的心理素質和經過專業訓練是無法完成這樣的任務的,弄不好還得丟掉性命,造成非戰鬥減員。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我決定由我攀登,我開啟了頭盔上的夜視護目鏡,藉著夜視儀的微光,慢慢的向上攀爬。

這樣的攀登我從來沒進行過,所以還是有些艱難,很多時候找不到三點固定點而只能單臂懸垂於空中,幸虧登山錐在此時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我才得以擺脫上下為難的境地,到達半山腰時我已經累得精疲力竭,雙手發麻,根本抓不住任何東西,好幾次都差點摔了下去。

幸好半山腰上有一個可以稍作休憩的小平臺,休息了大約十分鐘後,從平臺右側開始攀登,竟然發現右側的路線容易攀爬些,這裡有樹木,有突起的石稜,很多時候我甚至能夠直立行走,終於在一個半小時後我登上了山頂,將繩索固定到一顆大樹上,通知大隊長可以向上攀登,這時我才發現由於體力的透支,我的全身都在顫抖,但同時又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躺在山頂的一塊巨石上,欣賞這夜了的森林。也許是上弦吧,空中沒有月亮,寬廣的天空中,星星密佈,發著點點的光,像是誰把寶石撒在了天空中。森林在黑暗中清晰的勾勒出了它的線條,猶如一頭老牛緘默著俯臥在那裡。多美的景色啊,似乎又回到了山村的夜晚,一切都那麼令人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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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美是掩蓋不了罪惡的,我們正要去努力清剿這種罪惡。心裡的擔憂開始漸漸多了起來,我為白天的偵查行動不嚴密而感到自責,原本應該容易攀登的山崖,卻因為偵查的不仔細而浪費了我們一個半小時時間。人們都說時間就是生命,戰場上時間更是生命。

透過一夜的行軍,我們於凌晨五點四十到達了目標藏身的山洞附近,並利用戰場微波系統將前方實時情況傳回了指揮部,指揮部考慮到戰士們一夜行軍消耗了大量體力,再者犯罪分子藏匿於山洞中,敵情十分不明確,命令我們原地待命,適當休息,等天亮探明情況後再向目標發動攻擊。

我帶領偵察組對山洞周圍和洞內的情況作了進一步的偵查,繪製了行動草圖,但洞內的一個情況讓我感到不安,紅外儀顯示洞內只有五名犯罪分子,而其他兩名則不知動向,這兩名歹徒就有可能埋伏在密林中的某個地方,說不定等我們發起攻擊後,在身後向我們開槍。突然為戰士們的安全有了更多擔憂。

作為現場的指揮人員,我必須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查明這兩人的位置,及時確定作戰方案,以確保戰士們的生命安全。我立即將這一情況報告給指揮部,指揮部命令我們再做進一步偵查,大部隊正在向目標區域進發。

偵查發現,洞口有一人在放哨,其餘人員睡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隱蔽在洞口下方的一個大石頭下,戰士們也輪流休息。七點鐘左右,天全亮了,我聽到了洞內的動靜,迅速抵進偵查,不好,他們要轉移。如果此時不行動,他們一旦進入森林,就不可能徹底將他們一網打盡。

報告指揮部這一情況後,大隊長和我商量了行動對策,進行了戰鬥分組。過十分鐘左右,指揮部下達了發起攻擊的命令。我將突擊C組留在了外圍作警戒封控組,突擊AB兩組作為攻擊組,經大隊長向山洞內喊話勸其投降無效後,我們發起了攻擊。犯罪分子則開始瘋狂的向我們開槍,一時間,我們無法突入洞內,黑熊手中的防彈盾牌都被打了好幾個窩。

為了防止人員傷亡,我們利用就近的掩體,躲避子彈和手榴彈的襲擊,觀察到山洞的密閉性,我們決定使用催淚彈,連續利用其開槍間歇向洞內發射了三十多枚催淚彈,裡面的槍聲和叫囂聲漸漸減弱,催淚彈開始發揮作用。原本以為犯罪分子會因為受不了催淚彈的煙霧和刺激性的味道而向洞口逃竄,結果他們根本不上圈套,好像集體失蹤了似的。

我和大隊長都在懷疑洞內是否還有其他出口,迅速派出人員對山體周圍作進一步偵查,但由於山太大,一時間是不可能掌握整座山的狀況的。為了防止犯罪分子逃脫,我們請求直升機對該山實施空中警戒,大部隊對犯罪分子可能外逃的路線進行封鎖。

大隊長決定我們要進洞搜捕,戴好面具後,我們開始行動。為了防止意外,我們兩個搜索隊並列進入,躲在防彈盾牌後開始搜尋,由於催淚彈的煙霧沒有散去,能見度差,我們開啟了槍上的發光器和紅外瞄準儀,結果發現這些人全不見了蹤影。我們的判斷沒有錯,犯罪分子利用洞內的岔洞逃出了主洞。

搜尋到主洞洞底部時,我們發現了一個僅能一人透過的小洞,通過觀察發現犯罪分子就是從這裡逃跑的。為了及時消滅他們,我們挑選了十幾個身材比較瘦的隊員,進洞搜捕,我第一個爬向洞內,槍口隨時都向著前方,一刻都不敢大意。

爬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前面的路越來越寬,我聽到了犯罪分子在裡面交談的聲音。我命令戰士們停止行動,當聽到犯罪分子說此洞再無路可走時,他們準備向外衝。我立即小聲向大隊長作了彙報,大隊長命令我們立刻發起攻擊。

由於洞內只有犯罪分子打著手電筒,五個人蜷縮在一起,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們,此時我正處於洞口,左右移動比較困難,喊話勸降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對方開槍,或一個手榴彈,一旦洞口坍塌,我們都得死在這裡。經請示,我立即對對方開火,他們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全部中彈斃命。

我讓後面的戰士退了出去,留了五個人清理戰場,將這些犯罪分子的屍體和武器拖出了洞外。經公安辨認,主犯王某和其子王某某不在其中,被劫走的錢也沒有找到。為了抓捕這兩個核心主犯,上萬人員將這裡的山頭翻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其蹤影。

我想主犯這麼聰明,而且這是個家族團伙,他們不可能拋下團伙成員獨自逃跑,肯定有某種原因讓他們這樣做。公安清理洞內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部中文pp機,上面顯示他們父子二人在山腳下的某村開車接應這五個人。他們肯定是採取了聲東擊西的策略,把大部隊引向了原始森林,從而幫助主犯脫逃。

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趕往目的地。當我們到時,村民們反映那兩個人開著一輛依維柯跑了,估計是聽到山上的槍聲。為了儘快消滅王氏父子二人,公安協調了鄰省給予支援,佈下了一張大網,只等犯罪分子入網。

畢竟,犯罪分子此刻已經魚死網破,狗急跳牆,何況手裡又持有軍用武器和手榴彈,如果不儘早將其擊斃,會有更大的人員傷亡,威脅人民百姓的生命安全。我們在指揮部的排程下,協助公安巡查每一個犯罪分子可能出現的地點。結果往往是我們前腳剛到,犯罪分子後腳才走,其反偵察意識和謀略水平可見一般。

公安的技偵手段派上了大用場,透過公路上的監控器,我們很快發現了犯罪分子的行蹤,並在某國道上佈置了路障,埋伏了大量人員。由於我們的追擊,犯罪分子並沒有進入埋伏圈,而是棄車中途逃竄到了一個山裡。

指揮部迅速調集大部隊圍住了這裡,我們又一次進山搜捕。

這裡的山,幾乎沒有樹木,有也只是低矮的灌木叢,無論視野還行軍都比較有利。我們很快就發現了犯罪分子的藏身處。

這是一個牧羊人已經廢棄的臨時休息處,是個窯洞,大隊長、二排長和我分別帶領三個突擊組,分三路從左到右依次展開,包圍了這個窯洞。由於得知王某某的槍法精準,我們沒有貿然行動,但犯罪分子是不會等你的,他們一次次的扔出手榴彈,不斷向外開槍,勸他們投降是不可能的。犯罪分子的猖狂,我們都很憤怒,但卻又被手榴彈封鎖了前進的路,只好爬在一個土坎下,動彈不得。

為了遏制犯罪分子的火力,我抓住一個短暫的間歇,立即扔了一枚手雷到窯洞門口,將門炸開了,能觀察到裡面的情況。他們父子二人交替掩護,幾乎沒有讓槍和手榴彈停歇過,我們的一名戰士被彈片劃傷了右腿。

二排長帶領的B組利用犯罪分子向正面射擊,沒有形成火力交叉的時候,迅速移動到了窯洞左側,並向洞裡投擲了手雷,手雷瞬間將窯洞門口炸塌,裡面沒有了聲音,我們謹慎的相互交替掩護,分別推進到了窯洞左右側,窯洞左側的視窗又響起了槍聲,不過這次只有一支槍的聲音,估計其中一個已經被炸死或炸傷了,我們迅速向洞內開火,一聲劇烈的爆炸後,裡面沒有了動靜。估計犯罪分子把自己炸死在了裡面。

為了找到被劫走的錢,我們開始清理窯洞,經過近三個小時的清理,在完全被炸塌的窯洞裡清理出了已經被炸分離了的屍體殘肢,在西北角找到了藏在一個拉杆箱裡的錢。兩支槍,一千多發子彈,四枚沒有被引爆的手榴彈。

受傷的戰士縫了十一針,幸好是傷在了腿上,沒有什麼大礙。但戰士在回去的路上,沒有了任何的興奮,不知道是五天的追捕讓他們疲憊了還是真的明白了戰鬥的危險性。我到寧願他們想的是後者。

回到駐地,正逢週末,組織部隊洗澡、理髮、洗衣服、清理內務。經支隊長的聯絡,共建單位還給我們免費去他們開設的遊樂場遊玩,戰士們又露出了笑容,露出了他們年輕人的特質。

休整兩天後,戰士們有些坐不住了,來問我什麼時候開始訓練,想必,他們已經習慣了訓練的日子,用二班長鯊魚的話說就是:一天不訓,賤得慌,尤其加上他那特有的西安口音,越發的顯得搞笑。戰士們逐漸長大了,成熟了,他們知道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開始為他們高興起來。

每次任務結束,部隊都會評功評獎,這次更不會例外。大隊長再一次要求給我記功,被我拒絕了,榮譽不是一個人獨佔的,我決定給下面的戰士們,給其他排長們,我拿的功勞太多,一個軍人一生看能追求的榮譽都被我拿到了,一個一等功,一個二等功,兩個三等功,現在就差一個由軍委主席頒發的榮譽稱號了,這基本上只有死人才會有,我肯定不想要這樣的榮譽。說實話,從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去獲得什麼功勞,而這些榮譽都是在自己不經意的時候落到了我頭上。

隊裡的戰友會說,排長的命真好,那個和平年代十分稀缺的一等功都有了。其實,我的命不好,十分不好,好的話,我就不會來到這裡,莫名其妙的每天於死神擦肩而過。

大隊長將請功的報告報到支隊,他沒有理會我的要求,他說功勞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事實在哪兒擺著,不是想讓誰立功就給誰。我知道,這是大隊長對我工作的肯定,但我想要的是所有參戰人員的士氣,榮譽應該屬於他們。

我找到了支隊長和政委,請求他們不要批准給我報功,而是把功勞給其他人,尤其是大隊長,面臨著升職的壓力,如果沒有記功什麼的,就沒有競爭力,可能會轉業。

他們沒有表態什麼,只是讓我回去,抓好訓練,黨委會考慮的。表彰大會上,我如願以償,大隊長和二排長被記三等功一次,戰士裡一班長黑熊,二班長鯊魚,突擊手猴子都被記三等功一次,其餘表現突出的戰士都得到了嘉獎。

大隊長和二排長是高興的,戰士們就不用說了,但他們對我沒有獲獎感到迷惑不解,黑熊他們還去大膽的質問支隊長去了,支隊長卻讓他們回來問我。我自然沒有什麼答案,只是說希望他們能夠進一步的搞好訓練,圓滿完成任務才是對我最大的褒獎。

真心的說,拿獎拿到手軟的我,榮譽已經不足以讓我興奮或是成為激勵器了。只有戰鬥,圓滿完成的戰鬥才是我最大的獎項。而這樣的獎勵下,鋪墊的是一名反恐特警最簡單的理想——祖國安寧,人民安居樂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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