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就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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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多謝大家的積極配合,散會。”

陳樂道起身,理了理衣服,對幾人笑著說道。

就在剛才約莫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中,這些人向陳樂道介紹了自己,同時介紹了自己所管轄部門的情況。

透過這些人的講述,陳樂道大概瞭解了巡捕房如今的情況,也認全了巡捕房的幾個主要人物。

巡捕房的情況說不上好與壞,就是簡簡單單,平平穩穩。沒什麼明顯的問題,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

至於這些簡簡單單,平平穩穩的外表下是否還隱藏著什麼,這是陳樂道暫時不得而知的。

陳樂道宣佈會議解散後,其他人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但趙龍和許雲鵬兩人對視一眼後,都是不約而同地留了下來。

不少離開的人都注意到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彈的兩人,心中雖有些好奇兩人還要做什麼,但沒人不識趣地留下來。

很快,會議室的人只剩下陳樂道,鄧程文,趙龍以及許雲鵬。

陳樂道看看兩人,他是看見兩人沒有動才留下來的。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陳樂道問。

鄧程文手裡拿著本子和筆,略帶好奇地看著兩人。

會議全程,他一直在旁邊充當著會議記錄員,記下了他認為比較重要的東西,以便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更好的為上司服務。

夜未央的兩位女秘書不在,陳總手下暫時沒有其他人,這是難得的機會,鄧程文正在努力把握著。

“陳...顧問,”趙龍張了張嘴,努力把陳總這個稱呼換了下,“關於胡云科長,有些事情您可能還不是很清楚。”

趙龍斟酌自己的語言,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告密或者背刺人的小人。

“是的,陳總,趙科長說的對,關於胡云科長這次沒來參加,或許並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趙龍話一落,許雲鵬立馬接過去說,他沒像趙龍這般含蓄,同時也沒改了“陳總”的稱呼。

趙龍不由側臉看向許雲鵬。

陳總說了不能喊陳總,你這傢伙咋這麼不上道呢!

“叫我陳顧問就行,我並不是總探長。”陳樂道搖頭說。

“陳總現在雖然只是代行總探長職務,但也是我們的上司,既然代行總探長職務,那叫陳總自然是應該的了。”許雲鵬認真道,一口一個陳總,叫得格外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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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道眉頭挑了挑,看了眼許雲鵬,沒再說其他。

他感覺陳總這個稱呼可能改不了了。

別人叫一次他強調一次,最後反倒是顯得他好像太矯情。

“說說你們要說的事。”陳樂道說,他不再糾結稱呼。

“好的陳總。”許雲鵬點頭。

趙龍有些發怔,不是說不能叫陳總嗎?

許雲鵬一口一個陳總,而他,剛才卻是叫的陳顧問......

看了看許雲鵬,

趙龍感覺哪裡似乎有點不對勁,他好像被人背刺了,不對,這應該是面刺!

“陳總你可能還不是很瞭解,胡云科長和福煦捕房的胡疇巡長是親兄弟。”許雲鵬沒注意趙龍的眼神,他還在繼續說。

胡疇和胡云是親兄弟,這事從來都不是秘密,但絕大多數知道這事的人都是中央捕房和福煦捕房的人,其他人對這種事並不感興趣。

親兄弟?

陳樂道若有所思地點頭,這事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陳總,胡科長的哥哥胡疇是所有所有巡長當中資歷最老的,這段時間他們似乎一直在走動關係,胡疇巡長,似乎對總探長的位置也有想法。

所以這次胡科長缺席會議,我想他可能是心裡對你有些意見。”許雲鵬直截了當地說道,心中沒有趙龍那麼多顧慮。

要想抱腿抱的舒服,那就得義無反顧。

趙龍見許雲鵬一股腦將事情說了出來,不由砸吧了下嘴,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這事讓趙龍自己說吧,他感覺不好說出口,總感覺自己好像在背刺人,容易被陳總當成小人。

但現在許雲鵬一口氣給說完了,趙龍感覺更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被搶了。

“好的,這事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什麼事嗎?”陳樂道點了點,看著兩人。

聽陳樂道如此說,許雲鵬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和趙龍互相看了看,搖搖頭。

“嗯,那行,你們去工作吧。”

陳樂道和鄧程文回了總探長辦公室,陳樂道現在自己都還不是總探長,他暫時沒打算給鄧程文也弄一個辦公室出來。

“我記得你家就住在福煦路吧。”陳樂道在辦公椅上坐下後對鄧程文道。

“嗯,陳總,有什麼事嗎?”鄧程文應道。

“對福煦捕房的巡長胡疇,你有什麼印象嗎?”

“胡疇...他是捕房巡長,我家在那裡就是一戶普通居民,哪會和他有接觸。”鄧程文搖頭。

“那你們那裡的居民對胡疇有什麼評價嗎?是好是壞?

另外福煦捕房的巡捕怎麼樣,在福煦分割槽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名聲。”

“嗯~~”鄧程文沉吟一會兒,在作思考。

“要說對福煦捕房巡長特別不好的評論,好像倒也沒有聽過,平時也沒聽人說過這些。”

福煦分割槽在法租界算是比較富裕的區域,住在那裡的大都是些不大不小有點身份的人。

這類人平日往往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哪有那麼多時間去討論這些。

再說巡捕也不是傻子,他們可以欺負欺負小攤小販,但像那種穿西裝打領帶,一看就不是窮人的人,他們多半都是不會隨意去招惹的。

而恰巧,鄧程文家裡就屬於這種家庭,不是大富大貴,但對普通人來說也絕對是富裕之家。

鄧程文的講述還沒停止;

“至於福煦捕房那些巡捕,好壞參半吧,我估計和其他捕房都差不多,反正肯定比不上霞飛路捕房。”

陳樂道輕輕點頭。

“陳總,這次胡云沒來參加會議這事,要怎麼處理,他回來後,要讓他來見你嗎?”鄧程文道。

“不用,”陳樂道搖頭。

“以後你多注意下捕房的人對胡云都是什麼評價,另外注意捕房內哪些人和胡云走得比較近,以及胡云在工作上有沒有犯過什麼錯誤。”

“好的,”鄧程文點頭,他心中小小有點興奮,聽陳總這話,這胡云好像是要倒黴了。

好耶!

負責任的講,他不喜歡那個毫不尊重自己的科長。

他甚至都不願意叫自己一聲鄧秘書。

上午鄧程文去通知胡云十點要參加會議時,胡云對他愛答不理,根本沒拿他當回事。

這讓鄧秘書感到羞惱。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剛剛才開過了會,這時候誰會來見自己?

陳樂道朝門的方向看了看,說了句請進。

推開門的人陳樂道不認識,不過鄧程文在見到這人後蹙了蹙眉頭。

“陳總,我是胡云,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媽病重送醫院了,我一下急昏了頭,忘了開會的事了。”胡云一臉擔憂和自責,言語滿是抱歉懊惱之意。

“胡科長,進來說吧。”陳樂道笑著。

“給胡科長倒杯茶。”陳樂道對鄧程文道。

“坐,”陳樂道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胡科長不用為會議的事著急,這就是個例會而已,倒是令堂怎麼樣,不要緊吧?”陳樂道關懷道。

他心中有些好奇面前這個胡云是吃錯了哪個葫蘆裡的藥,才找了個這麼撇腳的藉口。

“沒事沒事,多謝陳總關心。我媽那是老毛病了,醫生看過開了些藥,已經沒有大問題了。”胡云趕緊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陳樂道笑著點頭。

兩人在這邊說著,鄧程文給胡雲端了一杯茶過來。

接過茶後,胡云一反上午之態,客氣的向鄧程文表示謝意。那模樣看得鄧程文都有些懵,不知道胡云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陳總,那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就先去做事了。”在辦公室坐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後,胡云起身說道。

“嗯,好的。”陳樂道點了點頭。

剛才的談話中,胡云對他又是這般又是那般,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擁戴陳總。

陳樂道有點好奇,胡云出去這一個多小時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胡云所說的母親生病這事,就跟學生說自己忘帶作業一樣,陳樂道對此只是付之一笑。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他開會的時候生病,開完會,病就看完了,這事怎麼就這麼巧呢!

“你去查一查,看看他剛才去了馬裡。”陳樂道對鄧程文道。

當夜,夜未央,陳樂道看到了有一段日子沒見著人的鐵林。

“大哥,我敬你一杯,恭喜你成為總探長。”鐵林舉起酒杯,朗聲說道。

“別,我現在還不是總探長呢,你要敬,也等我真成了總探長再說。來,我們哥倆幹一杯。”

幾人碰了幾杯,陳樂道又道:

“兄弟,咱們各個分割槽的巡長,你都瞭解嗎?”

“巡長?要說瞭解談不上,但都認識。”鐵林紅著臉,酒有點上頭。

“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鐵林在巡捕房的時間比陳樂道多太多,其他分割槽捕房的事陳樂道不怎麼知道。但鐵林幹了這麼久,卻是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的。

陳樂道沒回答鐵林的問題,繼續道:

“福煦捕房的胡疇,你瞭解嗎?”

“胡疇,還行吧,胡疇的弟弟胡云不是就在中央捕房的嗎。”

“你跟我說說這個胡疇。”陳樂道說。

法布爾讓陳樂道當總探長,一方面是為了整頓捕房的風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陳樂道當總探長,他放心。

現在任命檔案還沒下來,陳樂道沒打算搞什麼大動作,但之後,是少不了整頓一下,收拾兩個地位高的,來讓那些分割槽捕房的人聽話。

他既然當了總探長,那法租界的所有華捕,就得以他的命令為首要。只是要想做到這一點,其中難度不是當初整頓霞飛路捕房那麼簡單。

“胡疇啊,”鐵林撓了撓後腦勺,似乎在猶豫該怎麼說。

“胡疇是我們幾個巡長當中,幹得最長的那個。之前馬總都還是巡長的時候,胡疇就已經是巡長了。

當初他還和馬總試著搶一下總探長的位置,不過後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鐵林努力調動著自己腦子的記憶,撿著靠譜的對陳樂道說。

陳樂道沒打斷鐵林的話,他打算先多瞭解一下胡疇和胡云,然後看看這兩人到底要怎麼樣去對待。

陳樂道剛搬到巡捕房,本來就沒什麼好的工作方向,今天胡云的“逃會”,給了陳樂道一個方向。

頂頭上司上任後的第一個會議就玩失蹤,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白天胡雲去了哪裡,鄧程文已經摸清楚並對陳樂道說過了。

陳樂道有些好奇胡雲去見了胡疇後,兩人都聊了些什麼,以至於胡云回去後在他面前就跟個哈巴狗似的。

就憑胡云找的那個藉口,明顯說明胡云腦子是不好使的。所以兩人肯定是以胡疇為主。

胡疇也想當總探長,但胡云在見過胡疇,回來後卻是那麼一幅態度,這怎麼看怎麼不對。

“具體的呢,說說你對這人的印象,他有沒有幹過什麼大事?”陳樂道又問。

這事他已經讓阿昆去查了,但既然在這裡遇見了鐵林,也不妨問一問,兼聽則明。

“沒有,這人就一直挺低調的,沒聽說他立過什麼大功,也沒聽說他幹過什麼不好的事。”鐵林搖頭。

“倒是胡云,這傢伙做事比胡疇高調不少。有時候去警務處開會,沒少碰見這個傢伙。不過好像好多人對這人評價都不怎麼樣,說是個草包。

好像當初他能進巡捕房,還是靠著他哥胡疇進去的,他能幹上現在的科長,多半也是他哥的原因。”鐵林說道。

陳樂道點點頭,看著鐵林那絞盡腦汁的模樣,不打算再問了,估計再問下去,鐵林也說不出什麼。

胡云,陳樂道搖搖頭,他以前在政治部當翻譯時,怎麼就沒發現中央捕房還有這一個人才呢。

從種種跡象來說,這家是草包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四捨五入,便是百分百之百。

ps;有點寫不出來,可能是看別人的書把自己腦子給混了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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