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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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津,段明輝沒將寶玉的事對任何人說。這次回家,由於心裡裝了個秘密,段明輝不再象以往那樣,到處找同學玩,而是成天呆在家裡看書。為解開寶玉的秘密,段明輝到圖書館借了幾本書來研究,但那個年代,許多書籍都被禁了,就是在圖書館也找不到什麼書,只蒐羅到幾本有關哲學發展史的書,看了一個多星期,不得要領,乾脆翻出爺爺的醫書來消磨時光。本來,段明輝準備過完正月十五就回農村,沒想到,爺爺得了重病,為了幫助照顧爺爺,段明輝發了個電報回村裡繼續請假。爺爺已經九十多歲,病了一個多月後,去世了,一家人都很悲傷,辦完爺爺的喪事後,段明輝也病了,這一場病來得不輕,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等病好了後,段明輝瘦了十多斤。

在回農村之前,段明輝先到北京散散心,到北京的仙魔大戰

段明輝拿著那塊玉片讀了又讀,冥想了很久,心情一直處於亢奮之中。

看完玉片上的文字後,段明輝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段明輝回憶,自己剛得到如意居時,曾經鬼使神差的摔了一跤,碰破頭皮,滴了好多血在如意居上,沒想到誤打誤撞,自己這一跤,使自己能和如意居心意相通,把自己帶入了一個未知的新世界。段明輝又想,要不是自己在北京受委屈,也許,這一輩子,自己都不會突發奇想進入如意居裡面的,不管怎麼樣,現在自己至少知道了,有一個神秘的世界確實存在著,看來世間所說的神仙是實有其事啊,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成了神仙期待的“有緣人”。

等心情平靜下來,段明輝開始找那扇隱藏的小門,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漸漸,段明輝覺得如意居中光線越來越弱,原來如意居是用玉石製成,比較巧妙的是,白天,如意居室內可靠外表層取自然光。這時如意居外面已經接近天黑了,所以如意居內部光線也漸漸變弱。

看到光線越來越弱,段明輝心想,既然如意居能與自己心意相通,試試看能否讓光線強點,於是心中默想,“亮點,再亮點”,果然,如意居裡面開始逐漸明亮起來。之後段明輝又找了好久,仍然沒找到那扇隱藏的小門,段明輝有些累了,決定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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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輝是一個能隨意而安的人,做事也不強求,回到巴顏村這些日子以來,儘管心情很苦悶,但很大程度是因為自己受屈,加之張強又走了,段明輝又從來沒有這種經歷,才一時很苦悶的。如果他不是一個能隨意而安的人,遇到這種事,怕早就挺不住了。這種做事不強求的心態,對段明輝以後的發展起了巨大的作用,換作其他人,如果當時不找到那扇隱藏的小門,恐怕是不會罷休的。段明輝一個意念,已經站在了如意居外面,天已經黑了。段明輝把如意居變小,放在枕頭下面,躺在床上又興奮了好久才睡著。

畢竟心中有事,儘管段明輝算是比較灑脫的人,但畢竟修成神仙的誘惑太大了,段明輝睡著後,夢見自己已經變成了神仙,正飛行在太空中,“多好啊,這樣無拘無束!”。

還沒到五點鐘,段明輝就醒了。躺在床上,段明輝認真地思考起來:要說世界上有神仙,儘管傳說很多,但似乎誰也沒確實見到過。但要說是沒有神仙,自己枕頭下面這神奇的如意居,又是什麼人創作的呢?以前的段明輝,是徹底的唯物者,現在,能憑意念變化的如意居就在自己身邊,不由得段明輝不信,看來,人們對世界的認識是出現偏差了!至少,人們對意識的作用認識不足。哎,不管這些了,先把鳳祥道人的“仙緣法”找來看看再說。

段明輝一個意念又進入了如意居中,很奇妙,段明輝在進入如意居前,如意居還在從枕頭下面,沒有拿出來,靠一個意念就進去了,段明輝心想,如果如意居不在自己身邊,是不是也能隨意進入呢?

進入如意居後,段明輝立即搜尋起那扇隱藏的門來,但仔細搜尋了一個多時辰,仍然沒有發現。到底有沒有小門啊,段明輝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鑰匙上有提示,段明輝從玉盒中拿出玉鑰觀察,良久,還是沒有新發現。不得要領,這時,從如意居中可以感覺出,天已經大亮了,該出工了。段明輝怕引起他人的懷疑,說他搞封建迷信活動,還是準備照常出工。

從如意居中出來,小心地把如意居變成玉米大小,又藏在衣箱裡,胡亂洗把臉,段明輝早點也不吃,抗起鋤頭就上工了。

等段明輝趕到地頭,其他人早已經來了。

勞動期間,段明輝一直在心裡想小門的事,但總也理不出頭緒,不得要領。中午休息的時候,社員們圍坐在地上邊吃飯邊閒聊,談的無非是張家長李家短,一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段明輝無心參與閒聊,只是蹲在一邊瞎想,但耳朵裡仍然不時會鑽入一兩句社員們的閒談。有個社員聊起自己家小孩子的故事,好象是在談小孩子捉迷藏,說孩子不懂事,躲在草堆裡被悶暈了,喊也喊不出來。聽到這裡,段明輝眼前一亮,原來他聯想起了《一千零一夜》中芝麻開門的故事。段明輝腦筋開了竅。嘿嘿,既然是如意居,那麼,小門也應該能如意找到啊。一想到這裡,段明輝心裡覺得有了底,並心不在焉的站了起來,哪知因為在地上蹲久了,腿一麻,剛站起來就摔倒在地。

見段明輝摔倒,社員們趕忙起身去拉他。可能是段明輝晚上沒有休息好吧,臉上有些倦色,段明輝被社員們扶起來後,大家都關切地望著他,小組長問他怎麼了,段明輝靈機一動,心生一計,立即臉上裝出一絲難受的樣子說:“沒,沒什麼”,說完,身體又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嘴裡還輕輕噓了一口氣,好象正在忍受病痛一般。小組長見段明輝難受的模樣,那裡還放心,關切地對他說:“段明輝,不要硬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段明輝回答說:“真的沒什麼,只是頭有些悶,身體有些發軟”。.小組長說:“好了,你今天還是回去休息,我到隊長那裡幫你請假”。小組長說完後,段明輝遲疑了一下說:“也好,可能是昨天受涼了,我回去吃點藥,睡一覺可能就好了”。說完後,又向大家道了謝,小組長又叮囑了幾句後,段明輝才在社員們眼前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回去了。到了大家看不見的地方,段明輝才加快了腳步。

急急忙忙再次進到如意居中,段明輝滿懷信心地在心裡輕聲叫了一聲,“小門,出來”,並仔細看著面前的玉牆,但玉牆還是沒什麼變化,段明輝轉過身,洩氣地坐在小凳上,這時,小凳就象安有彈簧,段明輝剛坐下就從小凳上跳了起來,原來在轉身坐凳的時刻,段明輝看到,牆上已經出現了一扇兩尺來高,一尺來寬的小門。在段明輝喊的時候,小門實際已經顯露出來了,因為在段明輝身後,所以一開始沒看見。

哈哈,原來在這裡。段明輝拿起玉鑰,順利開啟了小門。門內的空間有一個小床頭櫃大小,裡面放著個三層抽屜的玉櫃。拉開最底一層,裡面只有一個玉戒指,初入道理

具有純性體質的人很少,幾百萬人中才能有一個或兩個,當段明輝看到這裡時,心裡有些擔心起來。“幾百萬人中才能有一個或兩個啊,自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雖然有些擔心,段明輝還是繼續看下去。

“仙緣法源”中繼續談到,九長仙人開派後,各派弟子均稱本派的長仙人為宗主,每個派中又置三大弟子,宗主將收藏地陣法分成三段,三大弟子各傳一段。各派的三大弟子在派中又各選出一百個弟子,傳授自己所知道的那一段收藏地陣法。這樣一來,既保證了各派的開啟之法不至於失傳,又保證了不輕易洩露。如果某一個長仙人出現意外,繼任的宗主有權從三大萬事具備

由於需要至少齋戒一百天,才能修煉“仙緣法”,黯然銷魂

搬著指頭計算,再有二十來天,齋戒就滿百日了。這些日子以來,段明輝已經把“仙緣法”的開光篇、辟穀篇及總綱揣摩得滾瓜爛熟,只等齋戒就滿百日就可以修煉了。

九月九日這天,段明輝與社員們一起照常下地勞動,下午臨近收工時,突然傳來訊息,原來敬愛的偉大領袖***去世了,社員們在隊長的帶領下,哭成一片。

在段明輝和社員們心目中,一直認為主席是神,從來沒想到過他會去世。段明輝一開始聽到主席去世訊息並無多大反映,但後來聯想到自己的身世,也難過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村裡把大隊部騰出來,佈置成靈堂。生產隊召集隊員們開會研究,選出了臨時委員會,由臨時委員會負責靈堂的佈置管理,負責組織村裡的悼念活動。因為在段明輝北京被抓過,上級要求生產隊裡監督段明輝改造,儘管這樣,但生產隊長對上級“陽奉陰違”,有些失職,社員們更不理這個碴,村裡又沒有幾個識字的人,所以段明輝也被社員們選入了委員會。為悼念主席,本來準備按村裡的風俗披孝帕,但還沒有實施,就被公社派來指導工作的幹部知道了,披孝帕可是舊社會傳下來的東西,這還了得,公社派來指導工作的幹部知道後,及時阻止了,說這是封建道德,改成了人人在胸前佩戴白紙花,儘管社員們覺得戴紙花似乎不夠真誠,但因為是上級指示,也無可奈何,避免了一場可能的“政治風波”。

按照公社革委指示,為表現貧下中農悼念***的真誠,每個生產隊都要寫一篇悼念的文章上報公社,這是政治任務。段明輝高中畢業,目前在村裡算是大知識分子了,自然,這個光榮的任務落在了他的身上。段明輝滿懷感情,用了兩天時間,寫出了一篇《敬愛的***,巴顏人民永遠懷念您》,恭恭敬敬謄寫後交隊長上報公社。

主席逝世後,段明輝因為被選入臨時委員會,所以經常在靈堂組織活動。這天段明輝正在靈堂工作,突然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穿白色公安制服公安人員,另一個段明輝認識,是公社的知青辦幹部。

三人一直走到段明輝面前,一個公安問了句:“你就是天津來的知青段明輝?”

“是,有什麼事?”段明輝問。

“我們找你去核實點事,到公社你就知道了。”公安回答。

段明輝說自己要回去帶點錢再走,但公安卻說不用了,段明輝沒法,只得上路。

村裡不通公路,要走了十多裡才到公社,一路上四人誰也不說話,段明輝心裡七上八下,以為是要清算自己在北京的被抓的事,見三人態度冷冰冰的,段明輝也懶得主動開口。

到公社後,知青辦幹部就告別了。兩個公安把段明輝帶到人保組一間昏暗的小屋內,叫段明輝在一張矮凳上坐下,兩個公安到一張辦公桌後坐下,一個公安從抽屜中拿出紙和筆準備好,另外一個開始向段明輝問話。

“姓名”,公安問。

“段明輝”,段明輝在北京已經有了經驗,一看公安的架勢,知道對方是在詢問自己,於是很配合地作了回答。

“民族”

“漢族”

段明輝按部就班地一問一答,配合公安走完了確定自己身份的過場。

公安接著問:“《敬愛的***,巴顏人民永遠懷念您》是你寫的?”

段明輝遲疑了一下回答:“是,是我寫的,有什麼問題嗎?”

問話的公安從抽屜中拿出幾張紙,揚了揚,示意段明輝到辦公桌前。段明輝走過去,公安把哪幾張紙推到段明輝面前說:“看清楚一點,是不是你親手寫的。”

“是,是我寫的”,段明輝很敷衍地看了一眼,發現正是自己寫的哪篇《敬愛的***,巴顏人民永遠懷念您》後,很乾脆地回答。

“我叫你看清楚一點再說,一頁一頁的看,這是不是你的筆跡,是不是你親手寫的!”公安突然放高音量,段明輝嚇了一跳。

聽到公安的話後,段明輝知道一定是這篇文章出了什麼問題,但在心裡很快的回想了一下後,又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段明輝按公安的要求把每一頁都翻開來看了一下,確認這就是自己親自構思,親筆謄寫的那份《敬愛的***,巴顏人民永遠懷念您》。確認的確是自己寫的後,段明輝說:“這篇文章是我寫的,筆跡也是我的”。

公安聽說後不再說什麼,示意段明輝回小凳上坐下後說道:“說,為什麼要攻擊偉大領袖?”

“攻擊偉大領袖,沒有啊”,段明輝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這是什麼?”,公安從段明輝寫的文章中抽出一頁來念道:“國min黨毛澤東匪幫,堅決與人民為敵”,唸完後兩眼狠狠盯著段明輝逼問:“這難道不是你寫的?”

“什麼,我寫的,不可能,我沒有!”

“沒有,現在還嘴硬,過來再看看!”

公安把那頁文章遞到段明輝面前,用手指著剛才念的那句。這次不敢馬虎了,段明輝看了又看,心都涼了,白紙黑字,文章中那句話確實如公安所念的一樣。

“不,這不是我的意思。”段明輝想分辨,原來段明輝是要寫“國min黨蔣介石匪幫,堅決與人民為敵”,哪裡知道自己謄寫時鬼使神差謄錯了。

“哦,不是你的意思,是誰的意思?”公安語氣開始變得和緩。

“是我的意思,不,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是我的意思,唉,真不是我的意思。”段明輝心都亂了,言語開始含混不清。

公安又訊問了好久才收場。

當晚,段明輝被關進一間小屋內,外面還有人看守。段明輝非常懊惱,狠自己粗心,直到半夜還沒睡著覺,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惡夢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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