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終章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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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什麼你們二位在下車以後都有回到自己的車上?”

目暮警部看著監控錄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過是去拿錢包而已啦……”

“因為每次打高爾夫的錢都是這位先生幫我們墊著……”

高個子男人指了指大鬍子。

“而且,你仔細看,我們甚至都完全沒有拉東西的動作啊?”

“嗯……”目暮警部複述著事情的經過,“然後你們三個一起到百貨公司購物,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有人回車上來拿手機之前,都沒有人接近過這臺車……”

目暮警部看著倍速播放的監控,心中對三人的懷疑有所減弱。

“假設在下車之前,你們就已經合力勒死他了呢?”

一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高中生聲音在幾人耳畔響起。

目暮警部朝著來人看去,驚訝地睜大了眼。

“園子?”

他對於這個之前也幫他們破獲了好幾起案子的小蘭的朋友印象相當深刻。

“推理女王園子,來幫忙破案了!”

園子一隻手叉腰,一隻手高高舉起並揮動著。

【園子說得雖然也有道理,但是他們如果是合謀,應該不會在自己嫌疑很高的前提下貿然叫警察來才對……而且他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下車,回自己車上的時候又沒有奇怪的動作……】

【我不懂……犯人究竟是如何勒死伴場先生,然後再把兇器帶走的?】

柯南緊咬著牙關,覺得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茱蒂老師正緊緊盯著監控錄影,心中一緊。

如果還要因為案情沒有頭緒重新再看一遍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會發現源老師和灰原兩人剛剛就在停車場裡面!

“可惡,得快點解決才行……”

“目暮警部!三名嫌疑犯車裡面的照片洗出來了!”

就在柯南找不到破局的那個點時,一名鑑識科的警察跑了進來,手中拿著三疊照片。

“全都放到這裡來!”目暮警部示意將照片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柯南立馬湊了上去,看著這三疊照片,他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就是這個!】

……

東都百貨裡的醫院中。

一名和藹可親、頭髮有些花白的女醫生正在給灰原哀做著檢查。

源槐峪則站在一旁的窗戶邊,向著下方看去。

他視線的中央,便是那頂並不醒目的黑色針織帽。

“赤井秀一……”

如他所料,之前一直在暗中跟蹤並保護灰原哀的赤井秀一在看到柯南出現在電視節目中時,便不難猜出灰原哀也大機率在附近。

如今的狀況是,他和茱蒂·斯泰琳都在密切監聽著貝爾摩得鳩佔鵲巢的新出醫生家,鎖定貝爾摩得的動向。

而貝爾摩得在今天早上作為新出醫生給灰原哀看診過後,也有著最大的收穫——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貝爾摩得貼在鏡子後的那張畫著叉、疑似是其目標的照片也早已在FBI的重要人物之間傳閱。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黑衣組織想做什麼,他們就要想方設法去阻撓、去干涉,去保護黑衣組織即將下手的物件。

赤井秀一在一段時間的跟蹤過後,已經確認灰原哀就是自己前女友宮野明美的妹妹宮野志保、同時也是作為組織前科學家的雪莉酒。

只不過,因為那個化名灰原哀的女孩身邊常常跟著一個他也看不透的男人,所以他一直保持著距離,不敢輕易接近。

另一邊,茱蒂老師對於柯南口中那個名叫“小哀”的女孩興趣越來越濃厚。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在那次公交車劫匪案件中,就有一個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臉的小女孩。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於這個女孩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最開始並沒有產生什麼聯想,但是在一次潛入新出醫生家的過程中,她才猛然發覺,貝爾摩得照片中的那個女子,竟然與那個小女孩極其相似!

“對了,小蘭,你剛剛說柯南今天是要去看望一個叫‘小哀’的女孩是嗎?那是個怎樣的孩子呢?”

茱蒂老師趁其他人不注意,小聲問著毛利蘭。

“小哀啊……她給我的感覺相當冷靜……比起小孩,她更像是一個大人……”

毛利蘭拿出手機:“我記得上次和小哀一起出去的時候還拍了照,手機裡應該有存照片才對……”

已經有頭緒、基本確定作案手法與犯人的柯南正好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對目暮警部和園子還有吵吵嚷嚷著自己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勒死伴場先生的三名嫌疑人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再回那臺車的位置看看好不好?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線索呢?”

他這句話自然只是幌子,目的就是將自己的破案工具人園子引到自己方便麻醉的地方。

“園子姐姐是名偵探,說不定會有更多新發現!就從最右邊泰山小姐的車開始吧!可以借一下車鑰匙嗎?”

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那輛保時捷。

“啊、好……”姓泰山的女子有些緊張地將鑰匙遞到柯南手中。

柯南貼心地為園子拉開車門:“請吧!園子姐姐。”

“嗯……”園子坐到駕駛座上,目光粗略地掃視了一遍,“看來是很高階的轎車,不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突然,一根麻醉針從她背後冷不丁襲來,把她放倒在了駕駛座上。

“難道……”高木警官和小蘭看著園子沉睡的模樣,臉上的期待之色漸濃。

“沒錯,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勒死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伴場先生的方法,以及殺死他的犯人究竟是誰……”

“不過園子……你真的知道嗎?只是坐在車上而已……”小蘭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閨蜜。

“我坐在車上以後,就都明白了。你看,車窗上不是有很細的溝嗎?摸上去手指會有些刺刺的感覺。”

園子的聲音輕描淡寫:“犯人就是這臺保時捷Boxster的車主——泰山小姐——就是你!”

……

“哎呀,這位先生,這小姑娘是你妹妹嗎?”

慈眉善目的老醫生看向坐在灰原哀身邊的源槐峪,仔細地叮囑道:

“她的感冒不是很嚴重,我給你開點藥,你帶她回去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了。哦對了,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導致身體也有些虛弱,可能是吹了冷風這種誘因,才導致了她的感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應該才剛上小學沒多久的女孩精神狀態會這麼不穩定,但我還是建議你們這些她的家裡人能夠多陪伴她一點……”

“我知道了。聽到了嗎小哀,心裡放輕鬆點,也少熬一點夜……”源槐峪的目光從小哀轉向這位可親的醫生,“您放心吧,我一定多陪著她。”

“嗯……”灰原哀臉紅紅地應了一聲。

帶著灰原哀剛走出這家醫院不久,源槐峪就接到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阿笠博士啊,我剛剛和小哀從醫院裡出來,怎麼了嗎?哦?案件已經解決了?那可真不錯啊……不愧是大偵探,辦事效率就是高。對了,他沒有搞出什麼岔子來吧?”

源槐峪結束通話電話,向灰原哀解釋道:“柯南他已經破案了,兇手用的是自己保時捷車窗的機械拉力帶動釣魚線,勒死了那個人,動機好像是為自己死去的弟弟報仇。”

“阿笠博士說,現場有個危險的可疑人物,就是之前公交車上遇見的那位茱蒂老師,讓我們千萬別回停車場,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那這樣的話,先去我家休息一下?你現在狀態怎麼樣,我背你走吧。”

源槐峪作勢要蹲下來,灰原哀卻搖了搖頭:“不用。我還沒有到完全走不了路那種地步。”

說話間,她不經意地拉住了源槐峪的手腕,向馬路邊走去。

……

在某個房間中,剛剛洗完澡的貝爾摩得披散著溼淋淋的頭髮,身上輕薄紗質的睡裙外套著一件毛大衣防止自己受涼感冒。

她面前的桌上擺著一瓶新開的酒,以及一些專業的竊聽裝置。

她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小酌了一口,起身走向一旁牆壁上掛著的飛鏢盤。

飛鏢盤上,一支飛鏢洞穿了照片,釘在牆上。

“準備好了嗎……我要去找你嘍?”

貝爾摩得笑著將照片取下,用打火機點燃,看著這張組織叛徒雪莉的照片漸漸被火焰所吞沒。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很快又嘴角下垂,愉悅的笑容變得有些發苦。

今天早上,她確認雪莉就是當時公交車上那個紅帽子小女孩,並知道了她應該是和工藤新一一樣,服下了APTX-4869,身體向前回退了十年……

這本是一件相當令人高興的事情,因為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這就意味著身處暗處的她能夠遊刃有餘地制定計劃,來解決掉這個讓她抱有恨意的女人。

只不過……

“如果這樣的話,我對雪莉不利,淳先生會怎麼做……”

她是知道源槐峪正在變小後的工藤新一班上當老師的,一想到淳先生對於學生的迴護,她就感覺本該是組織這一邊的淳先生似乎就是自己行動的最大潛在阻礙。

“還有FBI那群傢伙……希望淳先生不要出手干涉我吧……”

又想到那群陰魂不散的FBI,貝爾摩得的臉色在照片燃燒的火光閃爍下陰晴不定。

良久,她拿起一旁的手機,給某個號碼傳送了一條資訊。

“本來不需要你出馬的……不過,還是讓你一槍解決比較快……快刀斬亂麻的話,以淳先生和我的關係,應該也不會跟我翻臉才對……”

“要麻煩你了,卡爾瓦多斯……”

……

地下停車場中的案件很快落幕,柯南和阿笠博士在得知源槐峪和灰原哀平安無事,也沒有什麼可疑人物跟蹤之後也都是齊齊松了一口氣。

茱蒂·斯泰琳和小蘭、園子告別後,回到了不遠處另一個停車場自己的車上。

她伏在方向盤上,思緒紛至沓來,兒時的一幕又浮上腦海。

那是一個陰森壓抑的雨天,還很年幼的她拿著自己的兔子玩偶想要去找爸爸玩。

來到爸爸的書房後,她卻看到爸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渾身黑色的女人蹲在爸爸身邊,聽到動靜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個女人當時所說的那句話,至今還被她掛在嘴邊,時刻提醒著她自己不要忘記這樁殺父之仇。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睡了過去,卻又突然驚醒,環顧四周發現沒有異狀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摘下眼鏡擦拭起來。

將亮潔如新的眼睛戴上,她閉上了眼睛,輕聲自語道:

“這恩怨,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一切應該都會在一週內結束……在那之前,我得先和老師這個身份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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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該到來的也總終究會到來。

“不合時宜的萬聖節?”

毛利偵探事務所中,毛利小五郎和女兒小蘭相對而坐吃著晚飯,他夾起一塊年糕,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你知道現在是幾月嗎?萬聖節是10月31號耶!”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不合時宜……”毛利蘭拿起一旁新收的邀請函。

“好吧……那封邀請函上寫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

“呃……信裡寫著……”小蘭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件的內容,開口時卻是有些猶豫,“無、無能的毛利小五郎偵探,滿月之夜將至,邀請您前來參與一場驚悚的晚會,一場充滿血腥的船上派對……”

“無論您是否出席,死去的可憐羔羊都將詛咒自身的命運,而罪人必然逍遙法外……”

毛利小五郎的臉色難看起來,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井”。

“哈、哈哈!”他哪能不知道這封邀請函究竟是什麼意思,“居然敢下戰書給我大名鼎鼎的偵探毛利小五郎……哪來的混賬寄這種東西給我?!”

“好像是外國人的名字……”小蘭看向信封,念出了那一個花體的單詞。

“Vermouth……”

第二百二十二章 終章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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