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直只是拍光彥的腳而已嘛……”
“是啊。我忘了關電源,就把攝影機的鏡頭一直對著下面了……”
光彥不好意思地說道。
“啪!”
清脆的耳光聲從播放器中傳出,大屏幕的畫面也從光彥的腳上移,正正地對準了前方。
畫面中呈現的,正是高木無意中打扮成松田陣平的模樣,然後被佐藤美和子訓斥的一幕。
“咦?佐藤好像哭了……”眼尖的目暮警部很快發現了細節。
“啊!你為什麼連這個畫面都拍進去了啊!”
高木警官哭笑不得地看著光彥,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身邊圍著的警察們看著他不善的目光。
如果不是眼前有案件,他覺得自己都已經要被押回警視廳的刑偵審訊室裡嚴加審問了……
錄像帶記錄的內容繼續播放著,警察們看到畫面上似乎只有行人出現在畫面之中,而且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完全看不清靠近高木車子的人的正臉後,這段錄影就戛然而止了。
“看來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畫面……完全看不到有人將裝有炸彈的袋子放在高木的車底下。”
白鳥警官看著錄影,作出評價。
光彥卻並不相信自己錄像帶沒有任何價值:“也許在一開始的時候拍攝到的那些擁擠的人群中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好!那就倒帶再看一次!”
目暮警部覺得光彥說的有道理,正準備讓人重播一遍錄影,懷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什麼?!又有炸彈爆炸了?”
電話那頭的警員向他報告道:“是的,這次是在杯戶市立公園前的電話亭裡,幸好沒有任何人傷亡。從炸彈的樣式來看,應該是和剛剛遊行時的爆炸是同一人所為。”
“等等,從最先爆炸的遊行十字路口那裡再到杯戶公園的那條道路……”
目暮警部看向高木涉。
高木很快意識到了兩者的關聯:“這是東京Spirits隊遊行的行進路線!”
“也就是說,嫌犯的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故意針對東京Spirits隊。”佐藤美和子從門外走進來,推斷道。
“佐、佐藤……”高木一下子有些僵硬。
“你還好吧?聽說你被燙傷了……”目暮警部關心地問道。
“我沒有問題,可以和大家一起行動!”佐藤擲地有聲地說道。
“好——既然已經推測出了歹徒的目的,那遊行的行進路線上還有可能被放置了炸彈!”
目暮警部指揮道。
“動員附近所有的警力,先繞到遊行隊伍行進路線的前方,讓附近的民眾儘快疏散!”
“全力逮捕歹徒,找出歹徒放置的炸彈!”
“動作快!”
聽到部署之後的警察們幹勁十足地喊道:“是!!”
“等一下。”
突然,一個並不是很和諧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咦?”
警察們聞聲看去,少年偵探團幾人和阿笠博士也訝異地看向了身旁的源槐峪。
“源先生?有什麼事嗎……”目暮警部面帶疑惑。
一直默默旁觀的源槐峪在這個時候出聲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他指著已經開始重新播放的螢幕說道:
“如果你們真的那麼做的話,那就正中了歹徒了下懷。”
驚疑的聲音瞬間充斥了這個小房間。
“哈?”
“源老師,為什麼這麼說啊?”
源槐峪指了指螢幕上出現的遊行人群:“以那個距離和攝像機本身的條件來看,想要正正好好地拍到歹徒的正臉是不太現實的。而如果是爆炸之前的遊行人群的話……”
“在擁擠的人群中,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有可能可疑,也都有可能不可疑,要從裡面找出特定的歹徒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我說,你們都陷入了思維的誤區呢?”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面面相覷。
“什麼誤區?”目暮警部對於源槐峪的推理能力相當信服,下意識地捧哏問道。
源槐峪攤開手:“如果說歹徒偷走錄像帶,是因為裡面有什麼東西沒有拍到呢?”
“什麼?”警察們很快交頭接耳起來。
柯南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眼神中帶著震驚,剛剛看過一遍的畫面再次在腦海中浮現。
“原來是這樣……”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源槐峪,心道,“這個人也太離譜了一點吧……這種細節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嗎?”
源槐峪指了指螢幕下方的時間:“開始拍攝是大概兩點二十五分左右,而知道兩點四十多分,畫面中都沒有出現郵差駕駛的郵務車。”
“而那附近唯一的郵筒上,標註的到達時間是兩點三十分,允許五分鐘的誤差。”
“這種遊行活動提前會有報備申請,所以並不會影響正常的郵務工作。”
“所以只剩下了一種解釋——郵務車出了什麼狀況。”
“我想,應該是所謂的郵局大盜吧,這些人瞅準了郵局準備了大量現金的時間點,劫持郵務車,扮作郵差去搶郵局。至於爆炸的那兩枚炸彈,則只是為了調虎離山罷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郵務車正常的行駛路線,應該是與遊行的方向背道而馳。”
他覺得自己這一番推理其實相當牽強——但是誰叫這是個柯學世界呢?
不用太講邏輯嚴密的柯學世界真不錯!
所有人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信服地看著他,就差沒拍手叫好了。
只有光彥捏著自己的下巴,仍有不解:“但是偷走錄影帶不就擺明了告訴我們其中會有什麼線索嗎?”
“沒錯,他們本來確實沒有這個打算……”
柯南很快補充說道:“可是後來我們表現得和開著巡邏車的由美姐姐很熟的樣子,這就會讓他們擔心這盤錄像帶很快會被提交到警方處,提前發覺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不愧是源先生!”目暮警部拍了拍源槐峪的肩膀以示感謝,又看向下屬們,“聽到了嗎?快去郵局提前埋伏!那群歹徒隨時都有可能暴力搶劫郵局,說不定還會有槍!”
“是!”
看著警方人員排程,灰原哀不聲不響走到源槐峪身邊。
“我記得你好像對於參與到這樣的案件中並沒有什麼興趣?”
“這次不同……”源槐峪摸了摸放在胸口口袋中的信,“今天要寄出去的這封信很重要,可不能讓郵局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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