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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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家小院一如既往只有陳之瑆和方桔兩人。

雖然已經成為陳大師的女票,但手上那座貔貅還是要雕完的,畢竟她要為大師辟邪。

方桔這晚又是忙到快十一點,被陳之瑆催了幾次,才停手去洗漱準備上床睡覺。

她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床上抱著枕頭,鬼鬼祟祟穿過院子,來到陳之瑆房門口。

“幹什麼?”陳之瑆從裡面開門。

方桔抱著枕頭要往裡面鑽:“大師,我搬來你的主臥睡。”

最好是今天就和大師生米煮成熟飯,想到可以和大師滾床單,還有點小激動呢!

陳之瑆伸手攔住她,一本正經道:“回你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啊?”方桔抬頭,一臉不甘心地看他。

陳之瑆淡淡道:“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一切還是慢慢來。”

方桔看著他清風霽月般的模樣,不情不願哦了一聲,有點灰溜溜地轉身離開。大師這明月清風般的人兒,她怎麼能這麼猴急呢?

陳之瑆看著她垂頭喪氣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好笑般搖搖頭,又蹙眉揉了揉自己的腰。

有傷在身,影響發揮。

不過他還是叫住方桔:“等等!”

方桔咦了一聲,轉身看向他。

陳之瑆對他招招手:“過來。”

方桔不明所以地跑過去:“大師,有事麼?”

她話音剛落,陳之瑆忽然俯身貼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退開時見她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又笑著伸手將她的頭攬住,再次親上去。

這一次不再是淺嘗而至,而是將她的唇含住,探入其中。這一吻纏綿了許久才退開。

陳之瑆見方桔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微微喘著氣,摸了把她的頭,笑道:“好了,去睡覺吧!”

方桔大叫一聲,一溜煙跑回了自己屋子。躺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才勉強發洩了一點心理的激動,但臉上還是熱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方桔再不怕趕工做完貔貅,就要面臨被陳之瑆驅逐的命運,上班也情緒高漲,跟打了雞血一樣。

辦公室的人如今也知道她和陳之瑆的關係,各種羨慕嫉妒恨地打趣她,她也十分配合,偶爾還說點大師的八卦給大家聽。

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之中,只有喬煜心情鬱郁,進入瘋狂工作模式,弄得整個流光的人都跟著遭殃,工作量比平日裡增加了快一倍,就算是設計室的人有楚桐罩著,也未能幸免。

週五就是陳之瑆的生日。

方桔提前一天就跟他說好,要幫他過生日,還訂了蛋糕。陳之瑆雖然表面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方桔還是看出他很高興。

然而週五卻迎來了最瘋狂加班的一天。

喬煜在流光是負責原料採購和銷售,最近瘋狂密集接單不說,還打算拓展高階定製之外的市場,直接出成品入市,上新的廣告宣傳冊馬上要推出。

所以連方桔這種新人也得開始著手出作品。

於是週五,除了楚桐對加大的工作量不滿,拎著鉑金包憤而提前下班之外,其他人都挨到了晚上九點多才離開。

方桔更是到了快十點才終於將手上的設計圖敲定。當她拎著桌上那只放了半天的生日蛋糕下班時,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陳大師已經打電話催了幾次,語氣一次比一次不耐煩。她已經能想象出大師被自己放鴿子後生氣的樣子。

拎著蛋糕出門,方桔也不指望坐公交,準備銀牙一咬打車回去。

不過計程車還沒看到,卻有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她面前。

喬煜放下車窗:“小桔,這個時候不好叫車,我送你回去吧。”

方桔有點猶豫,倒不是因為避嫌,而是這幾天喬煜多拼命,她都看在眼裡,就算現在道路通暢,開到大師家也得將近一個小時,她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呢——畢竟她就是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

喬煜看出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一聲,直接下車繞道副駕駛座:“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你開車。”

方桔這才稍微舒了口氣,想著大師肯定等得不耐煩了,還是靠自己的女版拓海車技,早點飛奔回去為妙。

她拉開車門坐上車,小心翼翼將手中的蛋糕放在駕駛臺前。

喬煜疲憊的目光落在那蛋糕盒子上,微微閃動,隨口問:“今天是陳大師生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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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桔啟動車子,一溜煙併入車道,點頭嗯了一聲。

喬煜默了片刻,懨懨低聲道:“不好意思,害你加班到這個時候。”

方桔搖搖頭,不以為意道:“工作最重要,大師不會和我計較的。”

喬煜又是一陣沉默,靠在椅背上要睡不睡的樣子,過了半響,又才開口:“陳大師對你很好吧?”

他這淡淡的語氣,與其說是一句問話,不如說是一句悵然的感嘆。

即使是神經大條的方桔,也聽出其中微妙滋味。她微微怔了怔,有些幹幹道:“陳大師對我很好啊!又教我琢玉又教我很多道理。”

“你很喜歡他?”

這一句冷不丁的發問,讓向來厚臉皮的方桔,也不由得有點耳根發燙。

哼哼唧唧了半響,才含含糊糊唔了一聲。

喬煜怔了一怔,忽然笑了:“小桔也有覺得害羞的時候啊!”

方桔嘿嘿笑了兩聲:“其實我本來就挺害羞的。”

啊喂!

喬煜大致是真累,也沒再多和她說話,用手捂住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出多久就發出了深沉的呼吸聲。夜晚的車道一路暢通,方桔偶爾瞥過來瞄他一眼,見他疲憊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感嘆。

說起來喬煜也不過二十七八歲,在這個社會裡,說是大男孩也不為過。雖然在他這個年紀,他已經算是做得很成功,但她知道他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他本是珠寶小開,家中破產,一朝變成一文不名,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雖然楚桐這個學姐幫了他一把,但楚桐畢竟是大小姐,各種挑剔不配合,常常讓他白費功夫,壓力可想而知。

方桔見他睡著,便盡力將車子開得平穩。

本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方桔用了半小時就完成。在大門外,車子停下,喬煜都沒有醒來,還是方桔推了推他:“小喬,到了。”

喬煜這才拿開手,睜開惺忪的眼睛,甕聲甕氣道:“這麼快就到了?”

方桔嗯了一聲,看了下手錶,快到十一點,她趕緊拎著蛋糕下車,但又不放心地朝換到駕駛座的喬煜道:“小喬,我看你挺困的,開車當心點。”

喬煜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目光朝緊閉的朱漆大門掃了一眼,淡淡笑道:“放心,我不會疲勞駕駛,你快進去吧,不然陳大師的生日就要過了。”

方桔點點頭,趕緊往門口跑。還才剛剛在門口站定,正準備掏鑰匙開門,面前兩扇大門已經應聲開啟。方桔愣了下,陳之瑆一張沉沉的臉,已經映入眼前。她咦了一聲:“大師,你怎麼在?”

陳之瑆看了眼外頭絕塵而去的車子,將她人拉進來,沒好氣道:“我又沒死,當然在。”

方桔呸呸兩聲:“大師今天是您的大壽,千萬別說死不死這種不吉利的話。”

陳之瑆咬牙切齒道:“你還記得是我的大壽啊?”

“大壽”兩個字她故意咬得很重。

方桔笑嘻嘻舉起手中的蛋糕:“我當然記得,但沒辦法,要加班啊!趁十二點沒過,我們趕緊吃蛋糕許願。”

陳之瑆看了眼蛋糕盒子,面色稍霽,只是語氣依舊陰陽怪氣:“也不知加的什麼班?反正我就看到你和你們喬總監孤男寡女的回來。”

方桔聞到其中隱隱的酸味,壞笑:“大師你不會是吃醋吧?”

陳之瑆一本正經道:“適量飲醋,對人體健康十分有益。”

方桔噗嗤笑出聲,然後被陳之瑆一個刀眼瞪回去。

兩人回到客廳,方桔將蛋糕盒子開啟,放了大半天,水果蛋糕的色澤沒那麼好看,但也差強人意。

她點上一根蠟燭,唱起生日歌,讓陳之瑆吹滅許願。陳之瑆有點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指著蛋糕上用巧克力做成的一個數字,不滿道:“這什麼鬼?”

方桔道:“你的年紀啊!”

陳之瑆沒好氣地道:“你先把這玩意拿掉,我再許願。”

方桔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恍然大悟:“大師,男人三十一朵花,三十三歲很年輕的,沒什麼不能面對的。”

陳之瑆輕描淡寫看了她一眼,方桔乾笑了兩聲,還是老老實實將那三十三吃掉,然後道:“現在可以許願了。”

陳之瑆這才吹滅蠟燭,從善如流閉上眼睛。他皮膚白皙,睫毛濃密纖長,閉上眼睛的模樣,溫潤俊朗,看得方桔又是一陣心動。自從確定自己對大師有意思後,她越來越對他把持不住。

“許了什麼願?”見他睜開眼睛,方桔趕緊追問,但問完又立刻道,“別說別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陳之瑆失笑搖頭,對她伸出手。

“什麼?”正在切蛋糕的方桔不明所以。

“禮物。”陳之瑆淡淡道,看她怔怔的樣子,蹙了蹙眉,“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給我準備禮物。”

方桔反應過來,壞壞一笑,將剛剛蛋糕盒上的綵帶纏在自己手臂上,往他面前一伸:“送給你。”

陳之瑆眼睛危險地眯起來,正要說話,方桔又笑著收回手,把綵帶丟下,然後從衣服口袋摸出那枚玉觀音:“很早就準備了。”

陳之瑆愣了下,將觀音接過來握在手中,抬頭問:“你自己做的?”

方桔點頭:“我悄悄做的,雖然用的是你的廢料,不過我做得很認真哦,最重要是上個星期去龍隱寺找住持開過光,肯定很有靈性。”

陳之瑆嘴角的笑容盪開:“你在山上廟裡待了一夜,就是為了這個?”

“是啊!我求很久,住持才答應幫我開光的。”

陳之瑆直接將玉觀音掛在脖子上:“這個禮物不錯,我很喜歡。”

方桔一聽樂開了,傻笑著將蛋糕遞給他。

陳之瑆接過來,又走到酒櫃處,拿出一瓶紅酒開啟,笑著道:“趁生日沒過,你陪我喝一杯。”

方桔同學雖然歪門邪道樣樣精通,但有個最大的短板,就是不能喝酒,俗稱一杯倒,而且還是啤酒。

但是陳大師生日,她當然要舍命陪君子,於是半杯紅酒下肚,她就開始雙頰發紅,暈暈乎乎,十分遵循自己內心地往陳之瑆身上靠。

陳之瑆也沒料到是這個結局,將她抱在懷裡,手指勾起她唇角沾著的一絲蛋糕,舔入口中,又拿過桌上剛剛那根紅綵帶,將她軟軟的雙手綁住,附在她耳邊道:“小桔,這個禮物我也要。”

方桔有點呆呆傻傻地舉起軟綿綿的手,看到上面的蝴蝶結,含含糊糊道:“禮物……禮物……”

陳之瑆笑著道:“沒錯,我的禮物。”

方桔將手伸到他面前:“送給你。”

陳之瑆拿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然後將她打橫抱起:“那我要去拆禮物了。”

醉酒的方桔軟綿綿,像只聽話的小寵物,完全一副任人捏扁搓圓的樣子,哪裡還有平時那一腳就能將個大男人踢下床的氣勢。而且還黏著陳之瑆往他懷裡靠,像個小女孩般甕聲甕氣地撒嬌。

陳之瑆嘴唇的弧度都快彎上眉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將他放在床上,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解開她軟軟伸在空中的雙手:“小桔,我要拆禮物哦!”

方桔嗯了一聲,醉眼朦朧地看他:“大師,拆禮物。”

陳之瑆將綵帶拿下來,又把她的手壓在枕頭上,身下的人像極了予取予求的模樣。他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笑道:“原來喝酒了會這樣,簡直是意外驚喜。”

雖然軟綿綿沒力氣,但方桔的登徒子心在酒精的作用下,有增無減。當陳之瑆鬆開她的手,她就不自覺摸上了他的身體,又嘴角含笑道:“大師,上回我都沒看清楚你的身材到底怎麼樣呢!”

陳之瑆輕笑了一聲,將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扯掉,附在她上方:“現在看清楚了嗎?”

酡紅著臉的方桔眯眼看著上方的男性軀體,伸手摸上去,吃吃笑道:“看清楚了,比小喬的好。”

陳之瑆本來笑著的臉,頓時僵住,一把將她的手拉下來,固在她頭頂枕頭,劈頭蓋臉吻下來,還不輕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方桔吃痛地哼了一聲。陳之瑆稍稍離開一點,咬牙切齒道:”這種時候還敢再我面前提別的男人,看我今天怎麼懲罰你!”

方桔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她,紅紅的醉眼裡,一片委屈的水光瀲灩。

陳之瑆看著她這模樣,不得不笑出聲,他將她的衣服解開脫下,露出光潔健康的女孩身體,又看向她的臉,小聲道:“小桔,我要正式拆禮物了。”

方桔乖乖巧巧點頭。

陳之瑆差拆禮物拆得十分細緻漫長。

軟綿綿的方桔,被他從頭拆到腳,從前拆到後,拆禮物的姿勢還換了幾種,拆得她又疼又舒服,最後汗水淋淋,隱隱約約好像被人放進浴缸洗了一遍,再之後就是跌進暖暖的懷抱裡,徹底進入了黑甜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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