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露易絲正在說的話戛然而止，她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剛一聊到這個話題，竟然會被貝爾納黛瞬間識破！

她故作疑惑的抬起頭，皺眉問道：

“為什麼您會有這種想法？”

貝爾納黛的笑容愈發燦爛，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道：

“在我已知的所有非凡序列中，‘魔女’途徑晉升序列五是最容易的，當然，我指的是隸屬於‘魔女教派’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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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蹙成一團的眉頭仍然沒有鬆開，因為她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究竟在哪裡聽過類似的描述呢？

很快，她回想起來了，那是在廷根的時候，自己曾經和倒黴的雪倫夫人有過幾次不算愉快的交談，後者曾經說過與之差不多的話……不過那時候雪倫夫人的精神狀態出現了些問題，露易絲並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

為什麼“魔女教派”的“魔女”晉升序列五時最簡單？

還沒等露易絲問出心中的疑問，便聽到貝爾納黛出聲問道：

“你知道為什麼，非凡者從晉升序列五之後便需要輔助儀式了嗎？”

露易絲眉間漸松，她自信的回答說：

“低序列的魔藥並無多麼嚴重的危險性，而隨著非凡魔藥的序列越高，魔藥中的非凡特性改造人體的程度也就越深，所以才會需要輔助儀式來幫助非凡者維持身體和心靈的穩定，否則很大程度會在晉升過程中失控變成怪物。”

隨後，她故意反駁了一句：

“所以，由於‘觀眾’途徑本身的治療和安撫能力，我認為他們的晉升應該是所有序列中最容易的。”

“或許吧。”貝爾納黛對此不置可否，但她卻很堅定的認為：

“不過在晉升序列五這個層次來說，‘魔女教派’的‘魔女’是最簡單的。”

緊接著，這位曾經的公主殿下饒有興趣的盯著露易絲，調侃道：

“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或許半神將不會是你的極限，而即便是你這樣的優秀後備力量，‘魔女教派’竟然也會不管不問嗎？真是一個沒有前途的組織啊！”

“不如你加入我吧？”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又不是“窺秘人”途徑，難道要和你去當海盜嗎……露易絲腹誹了一句，而且怎麼能說“魔女教派”不重視我呢？她們就差把我選做“原初魔女”的神降容器了！

另外，忽然想起來，“絕望夜鶯”潘娜蒂亞也曾說過，她會在將來幫助自己晉升序列五……難道這不是在給自己畫餅？

她大概有了些猜測，暫時收斂起思緒，開口回應道：

“多謝您的賞識，但我還不會背叛‘魔女教派’。”

也就是說以後就說不定了唄……貝爾納黛微笑道：“沒關係，我可以等。”

露易絲不置可否，她加入過的組織也比較多了，不差這一個兩個，關鍵還是晉升序列五的輔助儀式問題。

於是，她開口將話題帶回原點：

“您為什麼會認為我不知道‘痛苦魔女’的輔助儀式？”

貝爾納黛淺笑說道：“之前只是猜測，但你的表現已經將其變成了事實。”

露易絲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套話行動已經失敗了，還未開始便已經宣告了失敗，果然活得久的非凡者都不好騙……

她抬起頭，重新露出一個乖巧的討好微笑，說：

“您的智慧如大海般深邃，您的仁慈如……”

貝爾納黛立即舉起右手，擋在露易絲的眼前，也攔下了她後續的恭維，開口說道：

“不就是想知道‘痛苦魔女’的晉升儀式麼，沒必要說如此肉麻的話，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程度。”

露易絲立即反駁道：“我對您可是一直都非常尊敬的！”

貝爾納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身體略微前傾說道：

“想知道？”

露易絲重重的點了點頭：“想。”

貝爾納黛忽然又靠回躺椅上，優哉遊哉的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露易絲糾結片刻，彷彿做下多大決定似的，很快“視死如歸”道：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

貝爾納黛微笑說道：“在你離開‘魔女教派’之後，要加入我的組織。”

啊！什麼……露易絲顯然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要求，自己就那麼像是會背叛的人嗎？

而且，哪有主動邀請“二五仔”加入自己組織的道理啊！

你這個頭領，好不合格哦！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貝爾納黛臉色一沉道：“怎麼，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露易絲連忙答應下來：“我同意您的要求。”

貝爾納黛當即露出笑容，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剛才的嚴肅是故意裝出來的，她拍了拍露易絲的肩膀，說：

“我喜歡你的坦誠。”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露易絲笑了一下，然後期待的目光落在貝爾納黛臉上，後者也未再多事，直截了當的說道：

“‘痛苦魔女’的輔助儀式很簡單，只需要在一位‘絕望魔女’的疾病光環下完成晉升即可。”

露易絲皺了皺眉，又很快鬆開，她有些理解，但疑惑同樣也不少。

“為什麼一定要是‘絕望魔女’？”她奇怪問道。

聽到露易絲一句話便談及到關鍵，貝爾納黛的臉上露出讚賞之色，她開口講述道：

“我曾與一位朋友聊過，他說‘魔女’途徑的配方在某段時間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上一個版本‘痛苦魔女’的晉升儀式是：要求非凡者在斐龍鵲的巢穴中服用魔藥。”

“斐龍鵲擁有非常強力的治療能力，它的巢穴會被用來養育後代，同樣保持有治癒能力，而晉升‘痛苦魔女’時，非凡者自身會受到嚴重疾病的侵襲，正需要這種治癒能力來保持理智和健康，度過整個晉升過程。”

“可惜，斐龍鵲這種生物早已經絕跡，所以‘痛苦魔女’的晉升儀式也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絕望魔女’？序列五‘痛苦魔女’的疾病光環能否幫助你晉升？我並沒有做過實驗。

貝爾納黛的話講完，露易絲面露沉思之色。

真不愧是“魔女”的作風啊！

露易絲很是懷疑，所謂的“斐龍鵲的滅絕”，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為？

如果晉升“痛苦魔女”時必然需要半神魔女的協助，那麼便幾乎可以百分百的保證，永遠不會有脫離“魔女教派”而獲得晉升的“野生魔女”。

事實上，露易絲從來也沒有發現過那種和“魔女教派”沒有任何瓜葛的“野生魔女”，即便她自己，最初得到“刺客”魔藥之時，照樣也和“魔女教派”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絡。

“原初魔女”奇克肯定是一個控制欲非常，非常強烈的“女人”，而且性格非常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