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你認為兩邊會打起來嗎？”
幾人不遠處，瑞恩和樂芙蘭就大搖大擺的站在那裡，觀看著前方的情況。
雖說是一場即興的謀劃，但既然有樂趣可看，兩人也沒有很快離開的意思。
“不會。”
瑞恩平靜道。
赫卡裡姆是個瘋子，但還不是那種明知打不過還上的瘋子。
樂芙蘭嘴角勾起，嬌笑著道：
“還是冕下看的遠，可惜不管兩邊打不打起來，都會落入冕下的謀劃中。”
作為旁觀者的她看得明白。
哈薩摩本就是為了他們方便行事的棋子，只不過因為剛好有赫卡裡姆的謀劃，才促成了這次哈薩摩的死。
哈薩摩不該死在他們手裡，但死在卡莉斯塔手上就沒有問題。
不僅沒有問題，甚至說除了佛耶戈外，其餘人都會很樂於看到這個結果。
雖說冥界莫德凱撒治下算不得文明，但正常的秩序還是存在。
卡莉斯塔犯事後，雖然不至於大動干戈，但佛耶戈和莫德凱撒至少會起點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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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卡裡姆本就對佛耶戈有反心，加之這件事本就是他謀劃，更樂意推動這件事。
倒是對於莫德凱撒來說，這反而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佛耶戈一行人，對他而言本就是用來利用的炮灰。
要不是有利用價值，早就被莫德凱撒捏死了。
原本，因為尹蘇爾德的原因，佛耶戈這邊選擇了臣服莫德凱撒，表面上倒也相安無事。
但這次卡莉斯塔犯事，佛耶戈必然陷入選擇的境地。
是放棄卡莉斯塔，還是花費代價保住卡莉斯塔。
放棄卡莉斯塔，佛耶戈麾下的心也就散了。
但要不放棄，很可能就得揹負更為慘痛的代價。
“他的想法太多了，在夾縫中求存，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瑞恩平靜道。
佛耶戈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棋子。
尹蘇爾德的存在，讓佛耶戈不得不反覆橫跳。
他今天能因為需要救尹蘇爾德導向他們，明天也會因為威脅導向莫德凱撒。
正如之前諾克薩斯之心所評估，整個計劃中，佛耶戈是最不穩定的因素。
整個冥界之中，就佛耶戈和極少的存在知道他們的到來。
而在他還未完成該做的事情之前，不能暴露。
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消減一些不穩定的因素了。
他倒也沒有害死佛耶戈的意思，只是給其找點事情做罷了。
最終，在樂芙蘭和瑞恩的注視下，佛耶戈還是做出了選擇。
本是除了尹蘇爾德外無情的他，這次卻意外的選擇了保下卡莉斯塔，以強硬的姿態逼迫著赫卡裡姆離開。
“佛耶戈，你會後悔的！”
赫卡裡姆深深的望了眼佛耶戈，桀笑的面龐上滿帶著譏諷。
又有什麼，比現在的結局更令人滿意呢？
他的目標已經達到，頭也不回的踏著四蹄離開了。
現在只要將卡莉斯塔的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就會有人來討伐佛耶戈。
屆時，他也能渾水摸魚，享受著無盡的廝殺與折磨。
“謝陛下！”
卡莉斯塔單膝跪地，誠摯的向佛耶戈獻著忠心。
“區區垃圾，殺了也就殺了，還要殺幾個，才能讓你晉升？”
佛耶戈看向卡莉斯塔，聲音平緩的問道。
他不在意卡莉斯塔殺哈薩摩，反而是更在意對方的實力。
相比起那群不可控的傢伙，他現在反而對忠心更加看重。
尤其是之前黑霧擴散時的經歷，讓他明白了手下有人的重要性。
要不是當時卡爾瑪和阿特瑞斯的愚蠢，尹蘇爾德的靈魂也不一定會淪落到冥界中。
“最多三個。”
卡莉斯塔恭敬道。
根據這次哈薩摩靈魂給她的反饋來看，至多三個半神級靈魂，就能徹底解決她靈魂的問題。
屆時，她的實力也會一躍升為中階半神。
“殺戮即將到來，準備好隨我出征。”
佛耶戈微微點頭，聲音中帶著些許霸者的氣息，讓格溫和卡莉斯塔都不禁低頭恭敬應是。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樂芙蘭，倒也是嘴角微翹：
“許久未見，在冥界的他，反而有了一點當王的模樣。”
“人總是會成長，對佛耶戈來說，沒有什麼比那所謂的愛更能讓他成長了。”瑞恩微笑道。
“真是好懂的人啊，早知如此，我就該控制住尹蘇爾德了。”樂芙蘭面上掛著可惜。
“偶然的轉變，可不代表是緣分到了。”
瑞恩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後，笑了笑便朝遠處走去。
目標已經達到，他也就沒有必要在留下了。
現在，還不是接觸佛耶戈的時候。
“偶然、緣分...倒也是，緣分的背後，還網羅著無數千絲萬縷的刻意啊...”
樂芙蘭微微一笑，沒有在理會一邊的佛耶戈，跟在瑞恩的身後，朝著遠處離去。
......
十天後。
“死吧！”
嘶啦！
阿加領附近靈魂的戰場上，靈魂之矛撕裂的聲音響起。
只是一個剎那，數百根插在一個高大靈魂上的靈魂之矛，勐地撕裂開來。
那半神級的靈魂，轟然倒地，意識也是漸漸模湖。
望著被自己洞穿的半神級靈魂，卡莉斯塔眼底帶著狂喜和滿意。
經歷了十天來不眠不休的戰鬥，終於讓她湊齊了三隻半神級靈魂。
“化作我的養分，隨我一起去復仇。”
卡莉斯塔朝著那具眼神空洞的半神靈魂伸出了手，雄厚的靈魂之力從那具半神靈魂中迸射而出，朝著卡莉斯塔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
也是在這股靈魂之力的灌輸下，卡莉斯塔完成了晉升。
如雨點般的幽綠色靈魂之力覆蓋了整個戰場，細看之下能夠發現，那不只是單純的靈魂之力雨點，反而是一柄柄細小的靈魂之矛。
阿加領的戰爭，因為卡莉斯塔的晉升，頃刻間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復仇之矛，撕裂吧！”
被卡莉斯塔命名為復仇之矛的靈魂矛雨，瞬間在所有靈魂體內炸開。
只是頃刻，戰場所有半神級以下的靈魂全部死亡，無一例外。
整個戰場，也恢復到了最初的寂靜。
“真是一場令人愉悅的戰鬥。”
一個低笑的陰沉聲音，不緊不慢的從卡莉斯塔背後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卡莉斯塔回過身，看著自黑暗中走出的錘石，揚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接下來，復仇將至！”
“陛下的旨意，讓我助你向外擴散。”錘石桀笑著道。
“遵旨！”
卡莉斯塔重新將幾近破碎的戰甲凝聚，面色肅穆的朝著佛耶戈現在所在方向行了一禮。
作為這些，她才帶著護衛軍和錘石，朝著阿加領外行去。
這些天的試探，讓所有人都明白。
或許是與符文之地的戰爭將至，莫德凱撒選擇放開禁令，他現在只需要一隻最精銳的部隊。
一只能憑藉實力打穿符文之地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