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將手放下，往前走了兩步，停住腳步，抬眸凝視著她，深邃的眸子除了冷氣息，似乎再無其他。

"原來，這就是鈦合金眼。"他冷冷一笑，不知是調侃，還是諷刺。

她不慌不忙，雲淡風輕地回給他一個笑容，一個儘可能不帶刺的笑容。

"是啊，必須得換，以前我就是個瞎子，睜眼瞎子。"

她看著他驟然變得更冷沉的俊臉，滿意地轉身朝著嚴家的大門走進去。

嚴家的大門緩緩地開啟，迎接她的人走了出來；她踏入大門，進去的時候，微微地側過頭，眼角瞥見了他轉身上車的背影。

即使不想去承認什麼，但是她無法向自己否認，踏上回國的航班，她曾在腦海裡想象過無數次他們闊別三年後再見面可能會出現的場景...

唯獨，沒有現在這樣。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悲傷與憤怒，更沒有溫情和感動。

這三年，逝去的何止是青春？

"烈，我送夕月到嚴家的時候，看見你家老么了，你給通風報信的啊？"上官凌浩上車之後給龍炎烈打了電話。

"確實是我。"龍炎烈毫不否認。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前：

TOP律所會議廳內，幾個首席律師正在商討最新接受的案子。

龍炎霆的私人手機震動起來。

"哥。"

"阿霆，夕月今天回國，我剛得到的訊息。"

龍炎霆沉默著。

龍炎烈繼續說道："你現在去機場已經來不及了。"

"哥，我在開會。"

"嗯，總之，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去不去，是你的事。"

龍炎霆掛了電話，幾個大律師說了什麼，他都已經聽不見。

"老闆..."

"啊？"

"翡燕集團的案子，你覺得由誰接手比較好？"

他抬起頭，看了在場的幾位律師一眼，"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我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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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在眾人充滿疑惑的視線之中，站了起來，收拾了自己的電腦，行色匆匆，"會議就開到這吧。"

幾個律師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事了？"

這麼風風火火的作風，不像龍炎霆。

"誰知道呢。"

"早退啊。"

幾個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意識到這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老闆今天竟然比他們還早下班？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夜色朦朧。

燈光之下，他的俊臉沉浸在嫋嫋的煙霧之中；雕刻般的深邃，在煙霧瀰漫之下，瀰漫著的不知是孤寂，還是已經成為了習慣的淡漠。

門被緩緩地推開，身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炎霆，聽說...她回來了。"

"嗯。"

"你知道？"

"嗯。"

東方謹聳聳肩，拿過酒瓶，倒滿一杯，遞給了走過來的龍炎霆，"祝賀你和前女友重逢！"

龍炎霆微微挑眉，接過酒杯，沉默地喝著。

"你真見過她了？什麼情況？"東方瑾打量著他，越發的覺得懷疑，"不是吧，太淡定了。"

龍炎霆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將酒杯放下，站了起來，拿過了提手包，"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記得買單。"

"喂..."東方瑾挑挑眉，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苦笑不得，"你還真好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