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財富的具現...”
玄君的心裡突然湧現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他已經察覺到,眼前的敵人應該就是那三種考驗的集合體。
力量的具現剛剛已經來了,生命的具現明顯跟裝備不搭邊。
排除掉所有的錯誤答案,無論最後一個可能多麼荒謬,那都將是唯一的事實。
得到了裝備的加持,英雄的戰力一瞬間提高了數層。
這也就罷了,主要是他的戰甲,大大提高了他的防禦力。
玄君的攻擊此時已經無法做到一擊就讓他受傷的程度。
希望之劍很強,但是玄君畢竟不是真正的晨星。
輕輕移動,躲過了英雄的攻擊。
他的眼色充滿著冷冽,身上的氣息不減反增。
如色孽預料到的一樣。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明顯是玄君佔據了上分。
哪怕啟用了兩枚碎片,他依舊不是玄君的對手。
“還沒好嗎?”
奸奇在旁邊催促道。
色孽緊緊的盯著那隱約的的三塊碎片,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的心裡一時間湧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奸奇為何篤定自己能贏,他已經想明白了。
“我賭,他永遠都不會贏。”
臉上露出自信的笑意,他挑釁的望著奸奇。
“你看出來了?”
掃了色孽幾眼,奸奇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好像剛剛的笑容,不過只是他的偽裝,現在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色孽知道自己賭對了。
因為玄君根本不可能贏,所以奸奇才有著必勝的把握。
剛剛他不斷的誤導,就是為了讓他做出錯誤的判斷。
畢竟,三塊碎片背後的那樣東西,若非碰巧想到,他還真看不出來。
“那麼我就賭他能贏吧。”
時間已經不重要了。
兩人也從時間的賭約變成了輸贏。
......
看著自己剛剛造成的傷口一瞬間就消失,玄君的臉上有些難看。
鏖戰了數個小時,他也終於啟用了第三塊拼圖。
好像蘊含著無窮的生命力。
他現在力量,防禦就提升到了一個極限。
玄君感覺他一開始的戰鬥更像是一個考驗,與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而現在,才是他真正戰鬥的姿態。
如同進行著優雅的舞步,玄君躲藏著他一道又一道的攻擊。
勢大力沉的岩石巨刃在他的手裡宛若無物。
每一次攻擊,他都會掀起空間的震盪,只要捱上一擊,玄君就有著受傷的可能。
他沒有英雄這麼恐怖的生命力,就連希望之劍造成的傷痕都能快速癒合。
受傷時哪怕拖累他一點速度,他都會輸掉這場對決。
他不會給英雄這個機會。
白色的光焰在他的劍上燃燒,緊接著透過一次次攻擊附著到他的身上。
這是來自天國的聖焰。
英雄最難搞的不是他的攻擊和防禦,而是生命。
無論他的攻擊再強,打不中人也是無效,無論他的防禦再強,只要能破防就有希望。
但是唯獨強韌到不合理的生命,讓玄君想要磨死他的希望直接落空。
能夠對付生命的方法很多。
他有著死亡法則,完全可以用死氣侵入他的身體,與他的生命相抵消。
不貴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眼前這個敵人自從開啟了生命的能力。
他的生命之火簡直就如同一抹足以焚天的火焰。
玄君的那點死亡之氣都進去,連浪花都翻不起來就會被抹除。
第二個方法,就是聖焰。
這還是玄君突發奇想想到的用法。
在絕境之時,聖戰士們可以用生命力量催動聖焰,以最後的火焰焚燒汙穢。
而玄君,就是來幫英雄進入這種狀態。
他可沒有忘記,對方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一具沒有靈智的軀殼。
聖焰附著在他身上,理論上屬於一種增益,這樣它就不會被驅逐。
而它的操控需要專門的技巧,僅靠直感,他又只能本能的使用聖焰的力量。
這樣,他增加的力量就被限制在了玄君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此時,他雖然攻擊力大增,但是身上的生命之力卻如潮水般被消耗。
隨著聖焰的增加,他身上的生命流逝只會越來越快。
一分鐘,兩分鍾...一小時...
“還算有幾分智慧。”
色孽對玄君充滿了讚歎的說道。
對於玄君,他有著不錯的好感,兩人肯定算不上朋友,但是說是熟人似乎已經沒問題了。
“只是可惜了...”
他心中暗暗的感嘆到。
若非他對面那個敵人的底牌,他一定會賭玄君獲勝。
掃了奸奇一眼,看到他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色孽終究沒有出言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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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四柱神表面看著正常,但是實際上一個比一個瘋狂。
特別是他們沒人都有一些禁忌。
就像奸奇,他的禁忌就是智慧。
贏他沒問題,但是在他面前秀智商,難免會被他記恨上。
在佔了大便宜的情況下,他也不想故意去嘲諷他,然後惹一身騷。
......
“轟!”
伴隨著一聲重重地倒地聲,玄君的眼中終於露出了幾分放鬆之意。
英雄終於倒下了。
足足燃燒了三天,聖焰自己膨脹的體積就已經快要囊括整個角鬥場。
玄君從未想過,會有人的生命旺盛到這種程度。
不過就算再強,他終歸也是走到了盡頭。
剩餘的生命以難以支撐他進行攻擊,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聖焰把他燒為灰燼。
玄君也是如此想的。
甚至為了讓他快死,玄君隔空不斷揮舞發出著道道無形的利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宣判結果的裁判卻始終沒有出現。
若是對這裡一無所知,玄君可能會認為自己已經贏了。
可是在這裡,就連烈陽都要謹慎對待。
他可不認為角鬥場會在自己這種級別的戰鬥上出錯。
現在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還沒有死。
聖焰逐漸的熄滅,他的身上確實沒有了生命的存在。
武器和護甲破破爛爛,他渾身的血肉更是已經快被玄君削沒。
玄君沒有絲毫大意,反而緊緊盯著那骨骷髏架子。
他能做的都做了。
他的骨骼堅硬到不可思議,就連希望也只能在它的上面留下小小的刮痕。
想要破壞掉骨骼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他只能等待下一個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