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
有居民弱弱的問道。
無人能夠幫他解答。
城內的黑氣如今已經蕩然一空,木偶所在的位置,也只能看到一些零碎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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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茨猶豫了一下,緩緩上前。
這也是提前說好的。
他的肉體強,生命力也是幾人中最高的。
在玄君沒有暴露底牌的情況下,也只有他在明面上能夠扛住木偶的臨死反撲。
他的身上不斷有神文流轉,好像一層堅固的外殼籠罩在他的周身。
但是布蘭茨還是感覺不保險。
一件件防禦形的神器從他的手中飛出。
雖然它們的防禦對木偶來說不值一提,但是也是聊勝於無。
做完準備,布蘭茨定了定心神,慢慢的向前挪去。
四周的聲音一時間都小了許多,無數人屏住呼吸,**著最後的結果。
在這種氛圍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布蘭茨都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
隨著他距離爆炸的中心越來越近,其心神也凝聚到了極限。
一步,兩步...
隨著眼前的情況逐漸清楚,他輕輕松了一口氣。
"過來吧,沒事了。"
聽聞他的話語,兩人心頭都松了一口氣。
幾步跨過去,玄君也明白了,布蘭茨為何如此篤定。
木偶的大小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此時它的身上佈滿了灼燒的痕跡,大半的身軀更是已經化為粉末。
最主要的是,它身上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終於死了嗎?"
洛南天輕輕一揮,空中出現無數光劍掃向木偶殘身。
不愧是老銀幣,經驗極其豐富,不給敵人一點機會。
好像酥掉的餅乾,木偶的身軀被碰到的瞬間,有化為了無數的粉末。
"想走?"
玄君一聲喝出,虛空中出現劇烈的波動。
剛剛放下心來的洛南天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軀就下意識的轉化為守勢。
"咔..."
一陣咔巴聲響起。
伴隨著轟隆隆的河流聲,一道透明的影子突兀的出現在幾人眼前。
它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怨毒,盯著玄君。
"多虧了玄兄啊。"
洛南天一邊恭維,眼中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驚疑。
玄君的這一手,連他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現在他無暇思考玄君的底牌,反而要好好感謝他。
若非玄君出手,還真可能讓木偶金蟬脫殼。
到時候神人雕像的底牌曝光,它下次再來時,滄海城難免有覆滅之虞。
玄君輕輕催動一番,無形的力量將這透明的木偶籠罩。
他能察覺到,它此時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因果態。
若非是精通命運一道,他也決計難以發現不妥。
至於暴露之事,他從未放在心上。
若是有人以此來針對他,那他必然要給那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恐怖的力量不斷消磨著木偶身邊的防護。
"你會...死!"
"你一定會死!"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它的口中發出,給予了玄君無窮的詛咒。
"噗呲。"
"你是小孩子嗎,居然這麼幼稚。"
玄君一般對戰時不會多言,如今卻實在憋不住了。
在戰士的眼裡,敵人的詛咒可是最好的榮光。
哪個強者不是踏著累累白骨走上的王座。
若詛咒真的有用,那他們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
聲音戛然而止。
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它都沒有求饒。
當然,玄君連它是不是正常的生物都不清楚。
它的身影越來越稀薄,終於在某一個瞬間,徹底消失。
玄君的神念掃過,再也感應不到它。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死亡。
回過頭,正要與洛南天交談。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惡寒。
洛南天和布蘭茨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玄君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眼神中的恐懼。
"唰!"
他快速回身,但隨即就僵在了原地。
哪怕他曾與深淵巨頭聊天,與天國巨頭交易。
見過的晨星數不勝數,經歷過無數風雨。
可是,他的心臟仍然激盪不已。
木偶不過幾百米,神人也差不多。
他自己展開法身也小不到哪裡去。
可是眼前的人呢?
半面世界都被他的身軀籠罩,一隻手就已經遠超整座滄海城。
他沒有巨物恐懼症,可是如今渾身的肌肉卻在不自覺的顫抖。
一道目光從那遙遠之處看來。
"他找到我們了..."
布蘭茨的聲音有些沙啞與苦澀,但是卻沒有人會嘲笑他。
體積與力量不一定成正比,但是這麼大的體積,力量絕對弱不到哪裡去。
與整個世界同等大小,他至少也是晨星級強者。
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覺,就算是足有斬殺s級強者的玄君都感覺到了陣陣的惡寒。
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限制,黑影慢慢的隱沒的黑暗之中。
不過玄君,可不認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那道黑影的面容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慈祥老者。
但是在黑暗的籠罩下,他的臉上帶著一抹難掩的詭譎。
在他消失的時候,玄君察覺到了他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那裡傳來了一股他甚至為之戰慄的死亡氣息。
"咳咳..."
"不管怎麼說,事情解決了對嗎?"
洛南天的臉上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洛城主,咱們也算是共患難了,我覺得有些事你可以告訴我們,對嗎?"
玄君扭頭看向他,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神色。
他的笑容瞬間僵住。
兩人間的氣氛也變得有些緊張。
布蘭茨看著洛南天,突然往靠近玄君的方向輕輕一靠。
這是一個態度。
相對於這個世界的土著,他還是對玄君這個關係尚可的界外人更加信任。
而且看玄君的樣子,明顯是洛南天隱藏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就算幾人只是暫時合作,但是隱瞞依舊是一件容易引起間隙的事情。
特別是當那個天邊的不明怪物盯上他們的時候。
關係到自身的生命安全,他自己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我明白了。"
看著玄君的眼神已經略帶威脅的看向朱浩然。
洛南天輕輕一嘆,態度也軟了下來。
神人雕像是他的,但是人心卻不是。
他如果對玄君兩人出手,必然會引起城內居民思想上的反噬。
而就憑他自己那法相境的修為,就連對上一人都難以取勝,遑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