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伴隨著詭異神秘的語調,整個世界都好像出現了莫名的變化。
蛛母感覺自己的內心湧現出一股無名的快樂。
恐怖的慾望,極端的放縱。
恐虐的分身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玄君手掌微微下壓,他的身體就寸寸碎裂。
他的心中有些訝然。
這道分身怎麼說也是半步輝月。
可是在色孽的幫助下,他就如同一個玩具,面對玄君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就連不擅長戰鬥的色孽都如此恐怖,他已經能想象到到真正恐虐的力量,將會是多麼驚人。
對於巫師世界,他現在保持一個悲觀的態度。
除非佛門出動佛祖級的強者,否則面對恐虐就是送菜。
“你...你到底是誰?”
蛛母的身軀微微顫抖,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這種歡愉的感覺她很熟悉。
正因為如此,她才如此害怕。
“我是誰...我是玄君啊。”
“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另一個名字—色孽!”
看著玄君露出的白牙,她再也忍受不了那種壓力。
什麼仇恨,憤怒都被她丟掉。
她現在只想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做得不錯。”
色孽如今看玄君有點順眼了。
他討厭用暴力解決問題,這種在心靈上侵蝕敵人的方式,卻是他的最愛。
當然,比起恐懼,他更希望她在快樂中痛苦的死去。
玄君心裡也很滿意剛剛的效果。
對於蛛母這個老熟人,他可謂是又愛又恨。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流落到危險的虛空中。
可是若沒有她,他現在可能也只是在海藍星混日子,現在能不能到B級都難說,更別說A級巔峰。
剛剛的話也是他一時的惡趣味,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不過玩笑到此為止,要是真被她逃走了卻是不美。
魔力的狂潮從他手中的印記湧出,化為繡著繁雜紋路的布甲披在他身上。
啪!
一對巨大的蝙蝠翅膀自他的身後伸展。
看著環繞在四周的魔氣,如今他說自己不是深淵的人估計都沒人信。
恐虐的分身此時已經強弩已末。
不但身形小了一大圈,壓迫感更是被削弱到了一種層次。
正準備徹底解決他,玄君卻突然停手。
感覺變了。
雖然,他的目光還是一樣的狂躁,但是,其中卻多了一股味道。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了幾秒。
“放過她,我可以賜予你慈悲!”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他說話。
僅僅一開口,玄君就感覺到了有一片恐怖的屍山血海映現在四周。
無關於修為,這只是最簡單的精神對映。
“不可能。”
看著眼前已經快要消散的恐虐,他不由的嗤笑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
憤怒的話語,他的語氣如同寒冰般凜冽。
彷彿有無數的男女老少在周圍同時質問,四周的空間第一時間就已經粉碎為無形。
“我會殺了你!”
恐虐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危險。
可是他不但沒有退縮,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一股嗜血的光芒。
無數人將他稱為嗜血的惡魔,冷酷的殺神。
但是他同時也是戰士,一個真正的戰士。
他終於堅持不住,化為點點光點消散。
但是直到最後,他都緊緊的盯著玄君,彷彿一匹發現獵物的孤狼。
“要不要提前來我這裡,被恐虐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順著蛛母的方向前行,耳邊傳來色孽淡淡的慫恿。
“嗯...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一定過去。”
他可不是什麼矜持的人。
色孽雖然屬於深淵四柱神,但是相比於動輒殺人的恐虐和玩弄人心的奸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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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反而還算不錯。
當然,慈父納垢不算。
畢竟只要能忍受渾身的疫病,那可是深淵中有名的老好人。
真要走投無路,色孽那裡也算個不錯的去處。
翅膀一扇,距離對他來說已經不是阻礙。
有了色孽的加成,他此時已經與普通的輝月強者近乎無二。
感受著體內洶湧的波濤,他的臉上難免的出現一絲陶醉。
畢竟,力量是這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東西。
當然,在絕對的理智狀態下,他根本不害怕自己會沉醉在這虛假的力量中。
不是自己的,就算再好與他也無關。
在這種極速下,不過數秒鐘,蛛母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看到玄君的身影,她先是微微一頓,緊接著就化為一道血色長虹。
這明顯是什麼禁術。
不過當雙方的層次差距太大,這種禁術也不過只是玩笑罷了。
就像螞蟻與大象。
難道大象會在乎螞蟻出一雙疾速鞋?
蛛母此時已經隱隱失去的理智。
滂沱的恐懼徹底填滿了她的身心。
她很久沒這麼害怕過了,也許是十萬年,也許是二十萬年。
但是今天,她重新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所以在看到那如惡魔般降臨的玄君時,她沒有一絲僥倖,使出了她身上的最強的一門保命秘術。
靈魂在燃燒,血液在乾涸...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不斷的後退。
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她看著四周不斷前進的景物。
回頭望去,玄君已經在空中搬出了一個椅子,就這麼坐在虛空中,笑吟吟的看著她。
“不...”
幾件本命靈物直接衝到玄君面前破碎,趁著這個工夫,她更是接連發出數道攻擊。
可是很快,隨著煙塵散去,她呆呆的放下抬起的手臂。
剛剛的攻擊,就連晨星可能都會收到一點影響。
此時,玄君周圍的空間已經徹底破碎。
可是他的身軀不但沒有動一下,衣服上更是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完事啦?那就到我了。”
他緩緩地站起來,四周的空間如同麻花般被扭出一個又一個的漩渦。
好像如夢初醒,蛛母終於回過神來。
“不...不要殺我,我可以做你的奴隸,我也可以做你的狗...”
“不,不要!”
要是以前,玄君可能還真會有些心動。
可是現在,對於這種對自己懷恨在心,還跟恐虐有聯絡的奴隸,他還真不想要。
不是不敢,而是實在沒必要。
他已經不在意蛛母這點戰力了。
就在她的嘶吼聲中,玄君的攻擊從她的身上掃過。
不過剎那,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一招,她就化為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