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重重倒在球門線上的巴爾德斯。
還有在球門裡滾動的皮球。
主隊球迷看臺鴉雀無聲。
此時巴薩球員也如同石化。
快速回防的普約爾停下腳步，他的眼睛還望向常明。
腦中只有一句話。
似如初見。
此時的常明，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嚴肅，臉上咬緊牙關的熱血，換成了輕鬆的笑容。
是啊，那天在訓練場邊遠射破門之後，這個華國小子也是如此。
笑容輕鬆，活潑，乾淨。
每一個毛孔，都透露出對足球的熱愛。
而此刻的他，亦是如此。
普約爾抬頭望向時間牌。
89分鐘。
傷停補時兩分鍾。
比分，3比2。
而總比分，7比4。
現在就算巴薩三分鐘再進三球，也只是總比分7比7而已。
他們還在客場進球上有劣勢。
也就是說，這場比賽結束了。
即便是鐵血隊長，普約爾也跑不動了。
他累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踢多久。
甚至他已經做好本賽季結束離開巴薩的準備了。
其實最近的每個賽季他都如此考慮過。
他不希望成為巴薩的累贅，如果無法保證頂級狀態，就離開。
而現在，也許真的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聯賽奪冠近在眼前。
歐冠遺憾早早離去。
這令人難過的場景，讓諾坎普鴉雀無聲。
也讓場上的巴薩球員沒了精神。
甚至巴爾德斯都沒有精神大腳把球開到中場。
他依舊躺在地上，看著諾坎普的天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法布雷加斯，一直在直勾勾地看著常明。
此刻他的眼中，寫滿了複雜的情緒。
剛剛開場，他有些浮躁。
後來情緒穩定下來，狀態大幅回升。
而在常明扳平比分之後，他又咬緊牙關不放棄。
而此刻看著常明，看著已經痛失好局的常明，法布雷加斯甚至沒有太多的失望。
此刻他的眼中，突然好羨慕。
常明被隊友簇擁著，胳膊上的隊長袖標熠熠生輝。
客隊看臺上滿是呼喊著他名字的歌聲。
雖然沒有調，但是氣勢十足。
對面的華國小子。
他是一支落魄豪門的隊長，年紀輕輕的隊長。
深受隊友愛戴。
深受主教練的器重。
他是球隊的組織核心。
單單看這個賽季的資料，他已經是所屬聯賽最出色的中場球員了，沒有之一。
這一切，都和曾經他好像。
不是好像，而是一模一樣。
曾經在倫敦的日子，真的太令人難忘了。
也許有一天，自己還會回倫敦？
未來的事，誰又知道呢……
米蘭的慶祝延續了兩分鍾，不過沒有巴薩球員阻止。
因為沒有意義。
重新開球之後，梅西連過三人兜射遠角，皮球被阿比亞蒂雙拳擊出。
禁區外的常明再次接球。
沒有粘球，大腳開到前場。
巴洛特利胸口停球。
主裁判哨聲響起！
比賽，結束了！
這場跌宕起伏的比賽，最終以米蘭客場3比2戰勝巴薩告終！
巴薩球員興奮的擁抱在一起！
衝向場邊，跟教練組和替補球員瘋狂歡呼！
他們戰勝了宇宙隊巴薩！
而且是主客場雙殺！
在現在的國際足壇，這就意味著奇蹟！
誰說他們是落魄豪門？
他們依舊是那個令人膽寒的、創造過58場連勝的偉大米蘭！
在慶祝的隊伍裡，唯獨沒有常明。
巴洛特利想要把常明拉過來一起慶祝，被龍瑜一把揪走了。
“什麼情況？”
“你這傻缺！”
“？？？”
巴洛特利一臉懵逼……
作為今天場上的副隊長，龍瑜負責跟隊友們一起慶祝。
拉著大家，到客隊球迷看臺致謝。
所以的這一切，都十分符合隊長的作為。
而那個帶著隊長袖標的米蘭21號，此刻卻有些不像是米蘭隊長。
他緩緩走向對面，拉起坐在地上的蒂亞戈。
“夥計。”
“ming。”
兩人都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時間尬住了，都不知道怎麼往下接。
最後，還是蒂亞戈先脫下了球衣。
常明也遞了過去。
兩件球衣都是21號。
巧了。
把蒂亞戈的球衣搭在身上，巴薩21號似乎，又回來了。
“夥計們，下次在見你，你就是拜仁球員了吧。”
“也許吧，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
“不論如何，祝你好運。”
“謝謝。”
蒂亞戈走向球員通道，身影有些落寞。
常明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傷感。
也許自己在巴薩踢完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背影也是如此落寞。
“ming，我又沒有交換到你的球衣。”
常明回頭看起，梅西無奈地看著他。
他的手裡是博揚的22號球衣。
相當嶄新。
畢竟博揚是比賽第89分鐘才被換上場的。
就是常明進球之後。
阿來格里為了拖延時間，所以讓他登場，換下弗拉米尼。
兩位曾經的巴薩天才前鋒交換球衣，都有些失望。
一個痛失本賽季歐冠，一個距離諾坎普越來越遠。
這個賽季在米蘭表現一般的博揚，下個賽季肯定會去弱一些的球隊。
甚至沒有歐冠資格。
想要重返歐洲頂級賽場，博揚太難了。
曾經拉瑪西亞的天才們，各自走著不同的路。
各有各的苦楚。
看著面前的常明，梅西還是大度地伸手：“ming，雖然我們輸了，但我還是要祝賀你們晉級。”
“謝謝，我們只是運氣好而已。”
“嗯，確實是運氣。米蘭能有你，真的是莫大的運氣。”
常明搖搖頭，向後指了指：“他們才是米蘭的基石，才是米蘭的運氣。而米蘭，才是我的運氣。沒有米蘭給我機會，怎麼會有我今天站在諾坎普。我必須感謝米蘭，感謝阿來格里。”
梅西輕輕嘆了口氣：“曾經，巴薩也有這樣的運氣，只不過我們自己把運氣丟掉了。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未來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球員之一。果然如此。”
常明沒有應下來，這次跟謙虛無關：“我距離世界上最好的球員還有差距，距離你們還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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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呵呵，說起來，接下來你應該會碰到他。你會贏嗎？”
看著梅西的眼睛，常明表情認真地說。
“我不敢確定我會不會贏，因為他是當今世界上最好的兩個球員之一。
“但是我敢確定，不管我會不會贏，米蘭，一定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