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怡居家,生活美滿。
早上八點,睡了一個美夢的徐冬青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演繹的悽美的絕戀,愛情本來就是一件奢侈品,他一個理智的人。
可從來都沒有奢望過。
愛情如同闖關,誰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
喬三麗穿鞋的時候,流行的近身牛仔褲,勒出曼妙的身姿,渾圓飽滿的輪廓,像是一顆剛剛開發完全的水蜜桃。
修長的雙腿,非常的筆直。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喬三麗換好時髦的衣服,甩動著波浪卷的黑髮,眼下流行的裝束,徐冬青看起來有點悵然。
小家碧玉。
算是一去不復返。
回眸一笑的喬三麗走到徐冬青的跟前:“我去上班了,早餐記得吃啊。”
“嗯。”
“注意安全。”
徐冬青對於白撿的老婆,揮了揮手。
原先他只是將喬三麗當成自己的妹妹,可哪裡知道人家貪圖的是他的身子,經過喬祖望的事情發酵之後,現在更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生活。
不求回報。
他都覺得現實有點夢幻,上一個不求回報的人,是誰呢?
似乎沒有吧。
盤旋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可基本上都是索取有道,多少還是要貪圖一點什麼的,遇見有些傻白甜的喬三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深深的罪惡感。
悄然誕生。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姑娘的愛情摔在地上,他能付出的是什麼,也就是一串數字,無論是鈔票,還是蝌蚪,總之,他只能按部就班的付出。
那就成了。
至於未來的事情。
那就交給上天來決定,萬一要是姑娘遇見更好的,他是應該扼殺呢,還是扼殺呢?
這是一個哲學的問題?
“你也是。”
喬三麗揹著包,手上還拿著一個大袋子,是她昨天穿的工衣,去了罐頭廠,還需要換上,她可捨不得一身衣服,穿了還沒有一天。
就沾染上汙漬。
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一米六的身高,雖然有點低,可是難掩其清純的臉蛋。
淺淺一笑。
走出了大門。
徐冬青並沒有著急吃早餐,而是有些繼續看著電視劇中播放的白娘子,可歌可泣,許仙偷偷準備雄黃酒,讓白素貞飲用。
該死!
為何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劇情,就會覺得許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呢?
妖怎麼了?
人家也是回來報恩的,許他一世繁華,為何如此的不知道珍惜呢?
當片尾曲響起之後,徐冬青丟下手上的遙控器,坐在餐桌上,吃著小米粥,夾著鹹菜,至於電視機的問題?
松下的。
這年代可是非常的稀缺。
主要是一個字:貴!
徐江有句名言:你什麼檔次的,跟我用一樣的電視。
現在還真的不是誰家都能用得上,有一個九英寸的電視機,都需要搬到院子裡,大家一起看,大部分的人家,還是捨不得買。
哪怕是喬家。
除了一臺冰箱,還是從廠長哪裡搶過來的,電視機還真的沒有,收音機,也是老古董,哪怕是喬一成去電視臺上班。
暫時也買不起。
主要還是喬祖望是一個爛酒鬼,還沾染上爛賭的毛病,金山銀山,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也就不能怪喬一成對他非常的失望了。
喬祖望可謂是一個堪比棒梗的傳奇人物,不過比棒梗好的一點,那就是人家好歹將喬一成等人託養長大,雖然偶然要吃幾家百家飯。
可棒梗則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混蛋。
而且最後喬祖望洗白了,促進了一家和諧團圓的局面,沒有給喬一成他們後來的生活造成困擾,也讓喬四美有一席之地。
不至於掃地出門。
在外面租房子居住。
當然,跟四合院的眾人比起來,他還是段位差了一點點,‘父慈子孝’的劉海中,斤斤計較的閻埠貴,算計養老易中海。
手段卑劣的程度可比喬祖望惡劣多了。
他算計的是自己的子嗣,四合院的眾人算計的可是外人。
基本上屬於一丘之貉。
當然徐冬青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雖然跟喬三麗走到一塊,可多年的經驗,讓他明白救急不救窮的道理,有些人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根本不值得半點的憐憫。
吃著早餐,看著電視廣告,電視劇分分鐘就跳出來,還沒有到了後世廣告中看電視劇的地步,插播的電視劇還不錯。
鼕鼕!
虛掩的門,被喬祖望給推開,詫異的目光,環顧三進位制的院子,青山綠水,亭臺閣樓,小橋流水人家,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徐冬青居住地的府邸,之前可是貝勒爺的家。
富中還帶有一點貴。
驚訝之後。
喬祖望走過一扇扇的門,當看到徐冬青在此早餐的時候,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他可是將徐冬青當成了聚寶盆,源源不絕的寶貝。
哪怕九世都不一定能花的完。
“女婿,岳父來找你了,怎麼也給準備一份早餐吧。”喬祖望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坐在徐冬青的對面,一點也不知羞。
拿起一根油條,大口的咀嚼起來。
還將徐冬青身邊的一碗小米粥端過來,一點也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啊,豈不知,徐冬青的年齡其實也就比他小個三五歲。
“沒有。”
徐冬青可不想被喬祖望吃一輩子,秦淮茹給他的教訓,已經足夠深了,難道還要培養第二個棒梗出來嗎?
不值當。
主要還是後患無窮。
熟讀歷史,就能明白如果是吃喝玩樂,那能花多少錢,可沾染了賭,傾家蕩產其實也不過在一念之間。
“你這人有點翻臉不認人啊。”
喬祖望停下繼續吃的慾望,注視著徐冬青,凝重的目光,似乎想要將徐冬青給看穿,不過多年的底層摸爬滾打,讓他有了意思的警惕。
“不是不認你,而是你不值得我閒人,明白嗎?”
徐冬青扔下擦拭的手紙,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機,讓喬祖望有些愕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更徐冬青相處。
略帶忐忑的走到徐冬青的身邊。
“女婿,我們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這樣跟我說話啊。”
喬祖望語重心長,一副知心大哥的表情,讓徐冬青有些錯愕的同時,對喬祖望的厚臉皮也是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
他可不承認啊。
可是如此做,似乎有點穿上衣服就不認人的架勢,讓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接這一句話。
算是落在地上了。
這人如果不當演員,也算是屈才了。
“你說我家的喬三麗是不是跟你走到了一塊,你可不能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啊。”喬祖望繼續PUA徐冬青,一隻手臂落在徐冬青的肩膀上。
“我們現在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讓喬三麗對你失望啊。”
“我跟你索取的又不多,不過是你指尖縫裡面露出的一點,就可以讓我吃到撐。”喬祖望語重心長道,一臉委屈的樣子。
似乎徐冬青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一般。
起身。
徐冬青決定離喬祖望遠一點,這傢伙的衰樣,似乎會傳染一般,明明想要當乞丐,可偏偏還要做出一副爺們是老子的樣子。
讓他有些想吐。
“不是我不給你。”
徐冬青只能將喬三麗搬出來,作為一個明白人,怎麼能不明白一旦開了這個頭,那喬祖望之後,只會變本加厲的索取。
“她說:你是一個混蛋,以後少讓我幫你,我也只能愛莫能助。”徐冬青攤開雙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喬祖望呆滯的目光。
盯著徐冬青。
特麼的這不是騙傻子玩呢?
喬三麗怎麼能做得了你徐冬青的的主,說白了,還不是嫌棄他這個落魄的老丈人。
喬祖望想要罵娘,可暫時他也只能忍氣吞聲,好言相勸道:“冬青,喬三麗不過是一個小女娃,她懂什麼人情世故。”
“你可不能聽她胡說八道。”
“我好歹也是她的老父親,你的老丈人,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要幫襯一下,你說是吧,要不然,傳揚出去。你也不好做人啊。”
大道理一大堆。
可徐冬青是一點也不想聽啊。
說到底,還不是讓他肩負起當提款機的責任,好讓他自己瀟灑快活,可真的是一點臉面都不要。
也讓她明白永遠不要高估一個人的底線。
“別說了。”
徐冬青看著喬祖望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在說下去,天地君親師,這一套都要給他搬出來。
PUA,他可是強項。
只不過是現在很少用了,讓喬祖望自以為是的以為抓住了徐冬青的軟肋,他不是不可以給,可也要是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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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做生意失敗,或者是家庭困難,揭不開鍋的情況下。
不需要喬祖望頭頂亂糟糟的頭髮找上門,自己就會主動幫忙承擔,畢竟他不管怎麼說,也好歹是將喬三麗給迎進了門。
不能如此的不知世故。
可他真的不想繼續助紂為孽,棒梗的教訓,可是還不遠,從小到大,徐冬青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可是那家夥不也想著背後捅他一刀嗎?
“你是答應了。”
喬祖望望著徐冬青一臉的憋屈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到了徐冬青這個層次,區區小錢,還真的不放在心上。
可唯獨不能不明不白的交出去。
“沒有。”
徐冬青翻著白眼,喬祖望是不是沒有睡醒啊,真當他剛才是說笑嗎?
喬三麗既然張口。
那就是不想喬祖望一條道走到黑,之前那喬三爺可以算計他,那以後自然也可以算計,尤其是知道他有一個富裕的女婿。
那不得往死裡坑。
手段輕柔一點,都是對他的職業的侮辱。
澹澹一笑。
“如果你能說通讓喬三麗幫你的話,我自然無所謂,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早早的收手,不要在執迷不悟,一條道走到黑,你只會眾叛親離。”
徐冬青笑眯眯的眼神。
宛若勐虎一般,讓喬祖望有些害怕。
“真的。”
喬祖望可不想讓徐冬青輕易的矇混過關,相反還將徐冬青打到摳門的一類,畢竟九牛一毛,也捨不得拿出來分享。
那他怎麼能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呢?
與之前的情況完全不相同嗎?
秦淮茹家的情況,在衚衕都是出名的人物,他也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自然也知道賈家的變化,從一無所有,後來什麼也不缺。
基本上都是徐冬青在背後支撐。
當年他一年才舍得吃一頓的紅燒肉,在二十年輕,秦淮茹家可就實現了吃肉自由。
別提周圍的人多麼的羨慕眼紅。
雖然知道秦淮茹一定是找了一個靠山,可是誰也沒有揣測到是徐冬青,畢竟兩家人的關係,當初可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一點小錢,我還不至於跟你說謊。”
不過看在喬祖望暫時無家可歸的情況下,徐冬青還是給他提了一個建議。
“你如果沒有地方住的話,倒是可以去我另外一個地方居住,我可以給你僱傭上保姆,照顧你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剩下的東西,我一概不管。”
徐冬青的本意是讓喬祖望不至於流落街頭,或者是遠走他鄉。
最後受傷的人還是喬三麗,倒不如花一點錢財,照顧喬祖望的一日三餐,那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以後喬三麗也不至於苦惱。
如果喬祖望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還要繼續去找那一幫狐朋狗友廝混,那也怪不得旁人,是他自找的,徐冬青在撒手不管。
喬家的人也不會記恨他。
相反還會一直感激,他能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了,那是喬祖望自己不珍惜。
“這?”
一段長長的尾音。
喬祖望想要的顯然不止這一些,神色略微複雜,露出一抹難堪的笑容。
搓了搓手指道:“怎麼也要給一點零花錢是吧,三五百你顯然是拿不出手的吧。”
厚顏無恥,四個大字就差刻在腦門上。
我,喬祖望,記得打錢。
徐冬青苦笑的搖搖頭。
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以喬祖望的德行,更加不會善罷甘休,有第一次,那必然有第二次,他可不會一味的做無用功。
直接拒絕道:“一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