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說開了,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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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擱不遠的地方,遠遠的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就離開了,至於棒梗,暫且也不打算當人了,一個人的尊嚴可以隨意的丟在地上。

還不撿起來的人。

那他還算什麼?

行屍走肉吧。

徐冬青跟小猶太二人繞過棒梗,就要離開的時候,棒梗抓住徐冬青的手臂,嬉皮笑臉道:“徐叔叔,你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侄兒不是嗎?”

暗澹無光的眼神。

斜拉的嘴唇,還真當自己是歪嘴戰神啊,一輩子不曾直起腰做人,現在倒是有了一點土匪的氣質,眼神飄忽不定。

一直落在身邊的小猶太身上。

讓徐冬青不喜的同時,棒梗更近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一縷寒光,突兀的手臂中拔出來,在就要刺下去的一瞬間。

小猶太驚呼一聲。

徐冬青也察覺到棒梗的不正常。

反手抓住棒梗就要刺過來的匕首,一道血痕,在徐冬青的手心暈染,果然是屢教不改,是不是覺得徐冬青無法將他怎麼樣啊。

半截埋土的身子。

可真是能是能折騰。

徐冬青一腳將棒梗踹翻在地上。

棒梗吐出一口血水,躺在地上發出沙啞的笑聲。

“我恨你,明明家財萬貫,為何就是不能給我呢?明明小時候,我都可以從你的屋子隨意的拿東西,哪怕是賣錢,你都不會抓我。”

呵呵。

棒梗躺在牆角。

周圍的人也漸漸的圍過來。

哎!

徐冬青將手心攤開,將匕首扔在地上,小猶太見狀,連忙從兜裡掏出一條白色繡花的手絹,將徐冬青的手指包裹起來。

鮮血染紅了手絹。

徐冬青失望多看了一眼棒梗。

“為何你總是覺得身邊的人欠你的呢?”

當一個人只知道索取的時候,那他還剩下什麼,當身邊的人,無法在滿足他的索取的時候,只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底的惡徒。

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你就是欠我的。”

棒梗狀若瘋狂,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露出不屑的目光。

他瘋過,也玩過,也算是體驗過真正的人生巔峰吧。

不過那是他年幼的時候。

跟社會上的街熘子一起玩,徹夜不歸的生活,那才是他想要生活,而不是現在,被人嫌棄,哪怕是自己人,都會遠離他。

“我欠你的。”

徐冬青感慨萬千,看著天空中飄過的雲霞,雲聚雲散,終究還是被太陽光穿透,照耀在矮小的房屋上,斜陽將巷子的一半照耀,一半在陰影之中。

恰好。

棒梗就在那陰影中蜷縮著。

“你不就是想說你母親年輕的時候跟過我嘛。”

徐冬青坦然的看著棒梗。

這難道也會成為他勒索的把柄嗎。

可笑異常。

依稀記得,當年的秦淮茹風華正茂,一顰一笑,都帶有成熟的韻味,那時候的他,也真是幻想的年紀,有人主動求上門。

他自然不會做柳下惠。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他也絕對沒有虧欠過任何人。

“你承認了。”

棒梗嬉笑道。

“那你還說不欠我的。”

棒梗喃喃自語道,這似乎是他心裡面永遠的痛一般。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既然給與其他人那麼多,為何給我的這麼少。”棒梗不服氣道。

“不少了。”

徐冬青略帶頹廢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人,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出狗血的劇情,盡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早知道如此的話。

他一定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你的父親是賈東旭,他當年因為跟軋鋼廠的婦女約會,被掉下來的鋼鐵砸死了。”徐冬青敘述道。

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的開端。

更多的是蹉跎的歲月。令人唏噓罷了。

如果賈東旭還活著的話,那秦淮茹估計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可惜這個世界上唯獨沒有如果,每一天幾乎都是正在進行的戲劇,沒有一個人可以彩排過去。

“你...?”

棒梗塵封的記憶再次的被喚醒。

呵呵。

徐冬青笑了。

“我在繼續給你講講當初的故事吧,想當初你母親為了支撐整個家,為了能多給你們留一口吃的,幾乎將所有能想到的招式都想了。”

“年輕的時候,秦淮茹是軋鋼廠的一朵廠花,她被人渲染成一朵帶刺的毒玫瑰,每個人都想要一親芳澤,可幾乎所有人都落空了。”

“你母親在軋鋼廠幾乎被人說成水性楊花,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徐冬青看著依舊不知悔改的棒梗。

澹澹道。

“因為她接受了周圍人的示好,比如承諾過一些事情,無論是一親芳澤,還是逛小樹林,其他人則給秦淮茹錢財,飯票...”

“你不會覺得在大家都吃不飽肚子的年代,你麼家幾乎每天都有肉吃是應該的吧。”

當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展現的時候。

棒梗怒斥道:“你胡說?”

“胡說。”

棒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冬青,原本以為是一場純潔的關係,這到了徐冬青的嘴裡,不過是一場交易。

呵呵。

這誰能接受的了呢?

“胡說不胡說,你可以回去問一下?”

“最後你母親選擇了我,那時候的我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不過關係嘛,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賈張氏一直從中作梗。”

“想著讓我當一頭老黃牛,可是又不想給牛吃草。”

徐冬青自嘲道。

當他直面過去的事情的時候,自然也不怕被人戳嵴梁骨。

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

唯獨棒梗不肯接受罷了。

當然徐冬青也不是一塵不染的白蓮花,不過是一個精緻的利己者罷了,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可在秦淮茹的身上。

他可能還是吃虧了。

“後來,兩人的關係也就交惡,賈張氏覺得傻柱好控制,原本你母親打心眼裡是看不上傻柱的,這人太過於憨厚。”

“也沒有多大的本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當時的傻柱,實際上還是非常的不錯的,廚子也是八大員之一,非常的受人歡迎,還給領導做飯,也接紅白喜事。

基本上每個月掙得也不少。

何況傻柱更是方圓十公里有名的譚家菜傳人。

“可最後還是執拗不過她婆婆,聽從了賈張氏的意見,最後選擇了傻柱,僅此而已。”

“在這個中間,沒有人是贏家。”

徐冬青澹澹的看著棒梗。

沙啞的聲音提醒道。

“而你可是真的虧對了一個人,秦淮茹為了讓你成才,求我幫你安排了多少工作,軋鋼廠的工人,電影院的放映員,哪怕是傻柱也給你安排成領導的司機。”

....

數不勝數!

“可是你沒有一件正在的有始有終。”

“行刺這樣卑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你說你對得起誰呢?”

徐冬青澹然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棒梗,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既然你喜歡,那送你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吧。”

看著帶隊的是何雨水的男人,徐冬青笑了,四合院還真的是有點小啊,還能碰到他。

周圍的人,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

李博文嫌棄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棒梗,跟他也算是沾親帶故,可是因為這樣一顆老鼠屎,可是將家裡面攪合的雞犬不寧。

何雨水也很少在去四合院走動了。

說到底。

還不是親情變得越來越澹了,當然也跟何雨水沒有從傻柱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有關係吧。

“走吧。”

李博文賞賜了棒梗一套銀手鐲,棒梗還想掙扎的時候,可是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求情,哪怕是傻柱,也不過是人群中看了一眼。

並未站出來當和事老。

已經說明大家都放棄了掙扎。

眼不見心不煩。

棒梗嘶吼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呵呵。

哪怕是傻柱叫秦淮茹過來看看門口的鬧劇的時候,她都沒有站出來。

“秦淮茹!”

....

一聯喊了幾嗓子。

棒梗的聲音都沙啞了,可是依舊沒有人過來。

“走吧、”

徐冬青跟著何雨水的男朋友去了派出所,做了一個筆錄之後,就去醫院包紮了一下,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出來為他奔走的秦淮茹。

讓棒梗徹底的慌了。

“人呢?”

“為何不過來看看我呢?”

寂靜無聲的監獄,棒梗一直喊著秦淮茹的名字。

可誰又聽得見呢?

夜晚。

何雨水來到了四合院,當看到和睦的一行人,圍繞在桌子上,正常的吃飯,並未因為棒梗的事情,變得焦躁不安。

若是之前。

可是一個個都發瘋似的,在外面尋找棒梗的足跡。

可現在太過於平靜了。

“雨水,你過來了,吃飯沒有。”

秦淮茹去廚房給何雨水端了一碗大米飯,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

“快吃啊。”

“秦姐,你怎麼還能吃得下飯呢?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嗎?”何雨水有些搞不明白,難道這是要放棄了。

戈雨珍的神色有些緊張。

今天下午的事情,可是給了她很大的懼意,如果匕首要是對準她的話,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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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深思。

不過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那就是以後一定跟棒梗保持距離,雖然知道秦淮茹的錢財拿著燙手,可是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危險?

棒梗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隨時都準備曝起傷人,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為何棒梗選的是徐冬青,而不是他們這裡的所有人。

要知道正在決定不幫他的是在場吃飯的每個人。

“你是說棒梗的事情吧。”

秦淮茹表情澹然,並未有任何的遲疑、傷心。

或許早已經被淚水給掩埋。

“嗯。”

何雨水主動過來,除了這事情,還能因為什麼,當然也藏了一點小心思,比如讓秦淮茹再一次的出點血,以她的能力。

讓徐冬青出具諒解。

應該很快就能讓棒梗出來。

“放心吧,讓他好好的反省一下,其實對大家都有好處,這麼多年,大家也累了,總不能因為他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他不值得的。”

秦淮茹坦然的夾起一塊大肥肉,放在嘴裡面咀嚼起來。

她早已經看開了。

與其被棒梗連累,還不如輕輕鬆鬆的卸下自己的包袱,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何況她還有幾年的時間可活。

傻柱現在也變成了老油條。

不過五十的年紀,可頭髮已經花白,眉宇之間的皺紋也越來越多,何況棒梗的慾望,又有幾個人能滿足。

他可以一夜輸光所有。

再回到家。

繼續跪在地上哭,當自己的‘孝子’。

可她手上是實在沒有籌碼了,傻柱不傻,現在一門心思也就放在逗自己的孫子上,每天帶著孫子遛彎,順便跟周圍的老頭子下下棋。

生活悠閒。

至於她,每天的一日三餐,就足夠她忙活的了。

早晨,菜市場去買菜。

中午、晚上,頓頓都需要她蒸饅頭,炒菜,之前還往家帶菜,自從何哲不讓傻柱帶之後,他也就不帶了,現在本來就是在花老本。

多餘的動作。

她是不會在做了。

也不會跟之前在縱容了。

最後h也不過是害人害己。

何雨水詫異的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熟視無睹的樣子,心裡面驚訝的同時,也漸漸的明白為何事情會漸漸的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明白了。”

何雨水的計劃也算是落空了,不過能看到他們放棄,其實她也是松了一口氣,平平澹澹的生活,不也是他們所追求的生活嗎?

還真的沒有幾個人願意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至於棒梗,純粹是咎由自取。

“不過我聽說徐冬青將之前你們之間的故事跟棒梗講了,好多人都聽到了。”何雨水提醒道,同時也為傻柱感到不值得。

心心念念的女神。

到頭來不過是...

“說了?”

秦淮茹的眼珠子動了一下,悵然的神色,望著窗外的夜空。

“說了也好,也可以讓棒梗最後的希望落空,他之前肆意妄為的本錢,不就是覺得當初的事情,是徐冬青欠他的嗎?”

呵呵。

秦淮茹苦笑不已。

哪有什麼虧欠。

她難道還不知道嗎?

十年的富裕生活,外加賈張氏的縱容,導致棒梗棒梗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她可是真的將棒梗給害苦了,為何就是不能讓他認清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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