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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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體魄的增加,宇智波霽月距離掌握最後的不死手術只差一步。

在這種情況下,手術果實最基礎的能力ROOM空間的範圍來到了最大——

半徑足足一公里。

因此,並不是伊邪那岐無法改變帶土因為白絕細胞脫離而死亡的命運,而是,不論帶土復活幾次,他都能立刻再次抽取、提煉帶土體內原本不屬於他的白絕細胞。

這才導致帶土必死無疑的原因。

沒錯, 宇智波霽月就是在騙他!

目的,為的就是讓帶土明白,他就算用宇智波斑留給他的那一牆寫輪眼,一直使用伊邪那岐復活也無濟於事!

他能做的只有等死!

但實際上,只要帶土在伊邪那岐生效的瞬間,使用神威跑路,就能保護性命。

只是現在看來,帶土在他的干擾下,好像並沒想到這一層。

“結束了……”

“雖然, 讓帶土這麼死了,算是便宜他了,不過,心愛之人的譴責,應該會讓死後,也不得安寧吧?”

另一邊。

時至今日,帶土也不確定,自己身上究竟縫合了多少白絕細胞,但是有一點他敢肯定,如果他身上的白絕細胞全部脫離,那麼,他必死無疑!

但是在死之前……

看了眼下方一臉不屑的宇智波霽月,帶土眼睛裡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奈何不了宇智波霽月,他現在非衝過去和對方拼命不可!

但是,沒辦法,他打不過宇智波霽月。

儘管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 可事實就是如此。

加之, 外面又有他心心念念的原野琳在,所以,此刻,帶土對和宇智波霽月一較高下,一決生死這種事並不感興趣。

他只想在臨死前,做一件事!

一件一個男人苦等了十幾年,應該做、也值得做的事!

最後看了眼宇智波霽月,帶土做出搏命的架勢,虛晃一槍,隨後,迅速離開了神威空間。

這樣的變故,讓宇智波霽月愣在了原地!

等等,他還沒有出去呢!

話分兩頭。

在帶土使出超·神羅天徵後,如果不是黑絕用木遁幫了曉組織眾人一把,可能他們就死在剛才那一波來自友軍的AOE中了。

“呼呼……”

喘了口氣,幹柿鬼鮫忽然說道:

“我聽宇智波霽月好像叫斑,帶土,他究竟是誰?”

除了知情者黑白絕以外,其他人紛紛把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阿斯瑪身上。

“呃……”

被一群大爺們這麼盯著,阿斯瑪尷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如實回道:

“別看我,早些年,我在火之寺做大名的守護忍,對於村子裡發生的事,並不清楚。”

赤砂蠍冷笑道回懟道:

“不知道,你站起來幹嘛?”

“你……”

阿斯瑪再怎麼說也是做過根部大佬的,被頂著一張娃娃臉的赤砂蠍這麼說,面子上頓時有些掛不住,然而,不等他把話說下去,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

“帶土,曾是複製忍者卡卡西的隊友,檔案上,於三戰時,神無毗橋之戰中,負傷死亡,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

聽到這熟悉、令人安心的聲音,幹柿鬼鮫立刻轉身,看向了說話之人:

“鼬,我就知道,以你的實力,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幹柿鬼鮫早就摒棄了之前的偏見,把和他有些相同經歷的宇智波鼬當成了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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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儘管宇智波鼬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幹柿鬼鮫對於自己的憧憬,還是讓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溫柔。

只是,當他來到曉組織眾人身旁,回望著四周的滿目瘡痍,看著一旁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阿斯瑪時,突然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帶土,想到了三代火影和團藏,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宇智波霽月。

如果沒有他!

如果沒有他!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想到,記憶中,慈祥和藹的三代火影,和為了村子願意付出一切的團藏,身敗名裂地死去,想到本應成為無名英雄,讓弟弟敬仰一輩子的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傻瓜,一個小丑,宇智波鼬就覺得格外氣憤。

憑什麼?

以宇智波霽月的覺悟和天賦!

他憑什麼安排他的命運!

要知道,他可是宇智波族長家的孩子,他可是繼止水之後,他們宇智波一族最強的忍者!

宇智波霽月憑什麼!

“有他在,佐助已經徹底把我給忘了,我所有的付出,我所有的隱忍,也被定性為破壞村子安定的行為……”

“我想保護的,我的理想,我的尊嚴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如果可以,我今天一定要將他留在這裡!”

“只要他死了,佐助還能糾正過來……村子那頭,也不是沒有理會彌補……”

“沒錯,只要殺了宇智波霽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到這,宇智波鼬眼裡充滿了堅定,他不顧瞳力的消耗,硬是用萬花筒寫輪眼戒備著四周的動靜,一會兒只要宇智波霽月現身,他就立刻發動天照燒死他!

等待的過程中,時間彷彿變得無限慢。

就在宇智波鼬有些扛不住的時候,北邊的廢墟上,忽然出現了一片猶如熱浪般的漣漪。

“來了!”

宇智波鼬頓時打起了精神。

他也不管最先出來的是帶土,還是宇智波霽月,直接發動了蓄勢待發的天照。

“啊——!”

伴隨著一陣刺耳哀嚎,宇智波鼬看著被天照命中的帶土,猛地皺起了眉頭,然而,就在他準備,收回帶土身上的天照的時候,帶土忽然身影一閃,朝躲在不遠處那座倒塌的正在往外嘩嘩流水的水塔後面的卡卡西和原野琳衝了過去。

“這個瘋子!”

看著帶土身上的黑色火焰,大蛇丸臉色一變,身體一閃,瞬間拉開了和帶土的距離。

“大蛇丸這傢伙,跑的真快……”

見大蛇丸離開,身體越來越痛,全靠查克拉線操控身體不停前進的帶土,暗歎了一聲可惜,隨後,將目光,將所有的注意力,將所有的愛意,放在了站在水塔旁的原野琳身上。

儘管帶土知道,面前的女孩只是一個穢土轉生出來的消耗品,但靈魂是琳的就行,他有一句話,很早以前就想和琳說了。

“琳……”

靠近琳的感覺,就像近鄉情怯,就像情感如火山一般爆發!

終於,身上燃燒著黑色火焰,細胞、皮膚、組織,正在不斷脫落的帶土,顫顫巍巍地來到了原野琳面前。

他眸光閃動,誠懇而真摯地說道:

“我知道,現在的我很讓你厭惡……”

“對此,我承認都是我做的,我是壞人……”

“琳,我不想向你解釋什麼,也不想得到你的諒解。”

“我只想讓你拋開其他一切,單從感情的角度,咳咳……”

帶土的小腿、腹部已經在天照和手術果實的作用下融化,殷紅的鮮血和猙獰的傷疤,像是鋒利的刀子,刺進了原野琳的眼睛。

她知道帶土想問什麼!

如果拋開立場,拋開品德,拋開所有的一切,她的回答是:

“我願意!”

嘴角帶著小時候,每次看到帶土時,甜美的微笑,原野琳於火焰中,於鮮血中,於絕望和悲慼中,抱住了帶土!

接著——

她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

兩行炙熱的眼淚從眼眶流出,帶土用查克拉線控制兩枚苦無,當成已經銷燬的雙臂,輕輕抱住了原野琳——他不惜與世界為敵的愛人。

二人在烈火中——

相擁!

昇華!

願來世單純善良的人,不再遭遇陰謀。

“帶土……?”

看到帶土被天照燒的連渣都不剩,黑絕差點沒氣死。

因為,無比好用的神威和一隻萬分珍貴的輪迴眼,都隨著帶土的死亡,永久的消失了。

不過……

等了半天,都沒看到宇智波霽月現身的黑絕,突然愣了一下,旋即一個令他萬分欣喜的訊息,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宇智波霽月……好像死了!”

“帶土把宇智波霽月給殺了!”

他小聲嘀咕著。

如果這個猜測坐實,黑絕忽然覺得不怎麼虧了!

與此同時,宇智波鼬聽到這個訊息,先是一驚,接著,就彷彿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被人移開了一樣,整個人都輕鬆、愉悅了起來!

“太好了,他竟然死了!”

雖然沒能親手殺死宇智波霽月,宇智波鼬覺得有些遺憾,但喜歡宇智波霽月死了,就夠了,他並不在意這傢伙是誰殺的!

終於要結束了!

這如同噩夢一般的生活!

臉上剛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過渡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就爆發了,疲憊像是潮水一樣,打在了宇智波鼬的身上。

不遠處,一直在留意曉組織動靜的大蛇丸,在聽到他們高呼宇智波霽月已經死了後,猛地皺起了眉頭。

“以霽月的實力,怎麼會……”

猶豫片刻,大蛇丸通靈出幾條小蛇留在這裡繼續打探情報、等待宇智波霽月後,果斷選擇了跑路。

至於,他想要的白絕,早在宇智波霽月一開始吸引曉組織眾人注意力的時候,他就從地下搞到了一隻,所以,此時不潤,更待何時?

三日後。

木葉村。

在兩位顧問帶領下,大家為宇智波霽月舉辦了盛大的葬禮。

伴隨著綿綿的陰雨,包括即將上任的五代目火影綱手、上忍班班長鹿久、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在內的木葉高層,難得地聚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頭上別著一朵白花的霜花,以及左右兩側泣不成聲的佐助和雪滴。

至於迪達拉,早在他聽到宇智波霽月死在了雨隱村之後,就突然消失了。

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裡。

看不開的人,默默在心裡抱怨著老天不公,這樣才驚豔豔的人物,竟然死的那麼早!

看得開的人,則在心裡祈禱,來世宇智波霽月可以生活在一個富足安定的家族,不要再被動地捲入忍界的紛爭了。

“節哀,霜花。”

葬禮結束後,卡卡西來到霜花,溫聲安慰了一句,旋即,等以宇智波霽月妻子自居,甘願為其守寡的霜花還禮後,表情落寞地離開了這裡。

他知道了帶土的事……

也知道宇智波霽月在滅族之夜時,究竟有多絕望了。

——當想殺死你的人,都是你的家人時,即便是再樂觀的人,也無法承受。

“唉……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等面無表情地送走所有前來參加葬禮的客人後,霜花把自己關在了宇智波霽月的房間裡,一邊哭,一邊喝起了酒。

佐助坐在院子裡看著空空如也的便當盒,眼裡的淚花,一茬接著一茬。

小雪滴雖然和宇智波霽月沒有親緣、血脈關係,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宇智波霽月帶他上學,給他做好吃的,帶他到處亂轉,他早已經在心裡把他當成了亦兄亦父的存在,心裡自然也難受極了。

三天後。

霧隱村。

正在處理公文的照美冥,在聽到屬下的彙報後,硬撐著把手頭上的所有事情忙完,才拉著青跑到酒館裡,買起了醉。

一杯,一杯,又一杯。

老實說,照美冥從來沒想過宇智波霽月會死,這樣的噩耗,簡直讓她心頭都在滴血!

“青……宇智波霽月死了……”

“他死了……我……”

眼淚花了照美冥的裝,酒水淡化了她的口紅,不勝酒力的她,狼狽地趴在桌上,當著青的面,自顧自地說道:

“我的情意還沒有告訴他呢!”

“他,他怎麼就死了呢?”

“真是的……”

木葉村,死亡之森。

天天將自己最喜歡的流星錘,埋在了第一次和宇智波霽月見面的地方,然後,默默離開了。

失去一個人,當眼淚流盡的時候,有的就只是平靜了。

但這並不代表不愛了。

只不過是愛不了了。

曉組織基地。

自打長門隱退、帶土死後,這個由不同忍村的叛忍組成的團體,終於迎來了自成立以後最大的危機。

是的,有幾個人不想幹了。

然而,就在這種聲音愈演愈烈的時候,移植了柱間細胞,換上了一隻輪迴眼的宇智波鼬,站出來穩住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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