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敲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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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許東的身影淡淡地消失。眾人心頭都是一驚,“好快的速度,這是殘影!!”

左所長頓時驚恐大喊:“蒙多在上,真是錘鍊者!!”

其他人也心頭震駭,下意識就要施展最強的技能,然而許東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更恐怖的是,房間的面積不大,可卻絲毫沒有半點影響,輾轉騰挪如鬼魅閃爍,真是電光石火之間便掠過眾人身側。

1.4豹步,1.象力!

咚!咚!咚!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只覺得後頸遭到重擊,難以承受地眼前一黑,統統倒在了地上昏厥過去,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想當初,許東的速度也是夠快的了,而幽靈貓藍眼的速度也才1.豹步,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往往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對方一爪子摳在身上。更別提這些人裡面根本沒有敏捷型滿貫覺醒者,而許東的速度比藍眼還要快得多。

因此,一瞬之間擊昏所有人,這樣的戰果也是情理之中。

許東掏出了繩子,說起這把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乃是用女人頭髮、麻繩、珍獸尾毛等等雜七雜八的材料搓揉而成。搓成之後要經過火烤、油泡、日炙,等繩索能夠承受千斤重力之後,再將其浸泡到珍獸的血液之中至少三個月時間,才算真正製成。這種繩索有個名字,鎖甲繩。

顧名思義,鎖甲繩與囚牢裡專門鎖覺醒者的鐐銬作用類似,都有禁錮血肉鎧甲之力的作用。當然了,相比起鐐銬的笨重,這種指頭粗細的鎖甲繩更便於攜帶,價格也高出好幾倍。

許東一共入手了二十米鎖甲繩,足足花費了00枚金幣。

將這群不速之客捆綁結實後,許東將他們一一堆在了一起。連同之前的七人,足足達到了十四人,把房間都擠滿了。

做好了這些雜事,許東嘴上不由泛出一抹笑容。

羅拉看來是不擅長跟人打交道的,見狀只是淡淡地說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是嫌麻煩不夠多是吧?”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許東簡直無語。

他走到窗臺,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隙,苗雄、呂秋、左所長三人消失無蹤,下面那百來人頓時亂了,亂糟糟地各種呼喊,甚至把客棧以及附近的民宅都驚醒了。客棧的客人揉著惺忪睡眼推開窗戶一看,頓時傻眼了,甭管懂事不懂事,無一不是拎著衣服財物快步離開,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轉眼之間,客棧便僅剩下許東一房客人。

下面的人商量好了對策,絕大部分人守在客棧,又將裡面竄出來的客人統一看管。其他人則火速前往鐵靴城城主府、六合門、苗家傳信搬救兵。

見到這一幕,許東笑了笑說道:“這些人也不是全部都是笨蛋,也知道我沒有趁亂走人,對客棧的其他客人們都還算客氣。倒是那些八卦圍觀的平民遭了殃,被打回了家中。”

不過一個小時,遠處亮起了幾條長龍,一條長龍由城主府出,另一條長龍由六合門出,又有一條長龍由苗家出。還有大量其他家族的好事之人偷偷派出侍衛暗中出現觀察。可以說,這個寧靜寒冷的夜,徒然之間便被許東給攪和得沸騰了!

首先到來的是苗家的家主,這個中年男人長相文雅和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性子,他連甲士都不是,苗家能有今天也絕不是他本身的功勞,到達之後問明了情況,立即便靜觀其變,等待其他大人到來。

第二個出現的便是六合門的門主以及一幹門徒。六合門是武技流的門派,滿眼盡皆是習武之人不可避免的戾氣,一行人飛快奔騰而來,端的是煞氣滔滔。尤其是為首的精壯老者,看相貌至少六十的人了,但全身肌肉發達,太陽穴一鼓一漲,修為十分驚人,赫然便是六合門門主陳盛。

六合門一行來到了客棧之外後,苗家家主頓時上前迎接,順便將事情大致經過全盤托出。

有一會兒,一隊衣甲光鮮,神情冷峻的軍士高舉火把出現,這一隊人馬足有一衛之數,分明就是城主府的親衛,每一人都是百戰老兵,大浪淘沙留下來的精銳。雖然只有五十人,可甫一出現,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滾滾的殺氣,亂糟糟的場面霎時鴉雀無聲。

一輛豪華馬車行駛出來,車門開啟,馬伕利落地搬來一個腳踏,很快,一名盛裝美女踩著腳踏緩步下來,再之後,又有一名華服中年男人從馬車裡走出來。這是一對父女,中年男人赫然是鐵靴城的主人黎三,他旁邊的美麗少女,便是城主獨女黎嬌嬈。

……

“城主大人,具體情況就是如此。如今犬子、左所長、呂秋以及他們的僕從進入客棧後便毫無蹤影,還望大人定奪。”

苗家家主恭敬地說道。雖然雙方有著親家的關係,但苗家家主十分精明,明白自己家族的權勢在於大兒子苗英,而不是憑藉家族的底蘊,因此言語上顯得十分客氣卑微。

黎三並沒有立即給予回應,而是轉眼瞥向六合門門主陳盛,“陳門主你怎麼看?”

陳盛的聲音中氣十足,沒有半點老態,聲若洪鍾地說道:“能夠輕易制服苗雄呂秋以及左所長,這人的實力必定是錘鍊者無疑了。不過看起來他應該不是故意為之,否則,要殺死他們三人輕而易舉,逃離鐵靴城同樣輕而易舉,為什麼還要留在此地?老夫認為,這人應該是有所要求。”

黎三沉吟道:“一尊未滿二十的錘鍊者麼?這樣的天賦,比之苗英都不遑多讓啊。”

苗家家主突然雙膝跪地,朝著黎三拜了下去,“這一切事情皆因犬子而起,苗家願意承擔最主要的責任。”

苗家家主忽然來了這一出,意思是十分明確,這件事是苗雄貪心犯下的過錯不假,但左所長以及呂秋難道就沒有責任了?我苗家承擔主要責任可以,但你們也別想將責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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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先下手為強,堵住了別人的嘴,為自己家族挽回最大的損失。

哦?黎三饒有深意地瞅著地上的苗家家主,又看一眼旁邊神色忽地陰沉下去的陳盛,暗暗想道:“我一直以為苗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賴苗英。但是苗英專注修行,家族大小事務都交由他打理,能夠把偌大的苗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人物,怎麼可能是庸人?倒是我小瞧了他。”

有了苗家家主的表態,陳盛憋屈之餘也別無他法,六合門畢竟在鐵靴城開門授徒,必須仰仗黎三的面色,因此他最後還是拱手道:“城主大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呂秋參與到此事中來,那麼該我六合門承擔的責任,自是責無旁貸。”

有了陳盛這番話,黎三總算是心中有數了,終於開口說話:“這件事說到底發生在鐵靴城內,打擾了貴客的清淨,作為地主人家,我們確實需要賠禮道歉。”

苗家家主得到城主的許可,兀自來到了客棧門口,恭敬說道:“小輩無意打擾貴客清淨,還望大人有大量,饒恕一次。我們一定送上厚禮。”

就在這時候,許東笑了,淡淡的聲音傳遍全場,明明聲音不大,可每個人都有種被耳語一般的清晰,“我好好端端地在客棧休息,你們這群小家夥卻來打擾,你們家長沒教過你嗎,饒人清淨罪大惡極,怎麼賠禮?拿出誠意來。”

這一手顯擺出來,黎三以及陳盛終於確定無疑了,沒有錘鍊者的實力,做不到這種地步,將聲音均勻地傳播到每人的耳中。

苗家家主恭敬道:“我們願意獻上兩萬金幣。”

過了半晌,一聲不屑的嗤笑傳出。

“我且問你們,要讓滿貫覺醒者為你們賣命,需要支付財富幾何?”

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愣著了,苗家家主遲疑了一下,“鄙人不明閣下的意思……”

許東冷哼一聲,如雷霆乍現,“回答我,要買一名滿貫覺醒者的命,需要支付多少錢財!”

苗家家主聽出對方話語中蘊含的憤怒,滿臉冷汗涔涔,“回大人的話,四萬金幣,不能再多了。”

許東接著又問道:“我再問你,以鐵靴城律法,殘殺平民十五人,又該當何罪?”

這一次回答的是城主獨女黎嬌嬈,“按照鐵靴城現行律法,殘殺平民十五人,定當殺無赦!我奉勸你立即把人放掉,否則,休怪我們鐵靴城舉城之力將你圍殺!區區錘鍊者,就敢在鐵靴城撒野,真是嫌命長!”

這位黎嬌嬈名字上面有嬌嬈二字,但性情卻潑辣得緊。不過這番話卻是說到眾人的心坎裡面去了。就連城主大人黎三也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並沒有制止女兒。

就連陳盛都忍不住冷冷一笑,目光如鷹隼死死盯著客棧二樓某個窗戶,“不就是打擾你清淨麼,兩萬金幣還不夠賠罪了,小兄弟,不要欺人太甚啊。”

呵呵,欺人太甚?許東重複了陳盛的一句話,一枚水晶球從二樓窗臺上甩飛了出來,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下一刻,水晶球亮起一道綠色的光芒,很快,從中噴灑出一張水幕,水幕上如同播放電影一般,出現了一段畫面。畫面之中,無比清晰地出現了前後三批人馬闖入房間的情景,不僅有影象,而且還有聲音。

尤其是最後一段,苗雄呂秋臉厚心黑要搶奪錘鍊者核心,左所長又明目張膽栽贓嫁禍,三人的聲音傳遍了全場。

無論是黎三父女、苗家家主還是陳盛,無一不是臉紅耳赤,有種當眾打臉的羞恥感。

許東冷冷一笑,“本來只要你們拿出誠意來,我就當事事寧人了,不過既然鐵靴城如此待客,那也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倒要看看你們鐵靴城能不能日日夜夜將我防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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