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更】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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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都立即便四處張望尋找侖的身影, 但無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他不斷安慰自己,侖那麼厲害, 一定不會有事。

暴風雪越來越猛烈, 浮冰的移動速度也越來越快, 整個海域亂成一片,無數的虎鯨群慌亂躲避著浮冰炸.彈, 嚶嚶聲響徹海天。

戴麗將潘都護在身下, 幾個哥哥姐姐們遊在旁邊保護他避免被碎冰打傷, 海克在整片海域飛速遊著為大家尋找出路。

應該慶幸的是,這裡已經是南極的邊緣地帶, 沒有極強的寒流,不會被冰封凍死, 只是需要在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之下躲避各種大型浮冰。

然而暴風雪太過猛烈, 潘都看到,一些虎鯨躲避不及被浮冰撞上, 立即就被撞暈或者直接被撞死,沉入海底。

潘都看到,一位體型巨大十分健壯的虎鯨媽媽拼盡全力的保護著懷裡胖嘟嘟的幼崽,帶著小崽子躲過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浮冰,虎鯨媽媽很厲害,將幼崽保護的很好。

就在他們又成功躲過一塊浮冰的時候, 另外一塊更大移動速度更快的浮冰朝著他們砸了過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躲過去。

虎鯨媽媽用自己龐大健壯的身軀,將幼崽完全護在身下,砰的一聲巨響之後, 虎鯨媽媽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雙鰭卻還是緊緊的抱著幼崽。

浮冰正好卡住了虎鯨媽媽的身體,讓她沒有下沉,浮冰推著這對母子在海中快速移動。

虎鯨幼崽知道媽媽已經死了,他一動不動的緊緊靠著媽媽,他感到很害怕很無助,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可怖,只有靠著媽媽,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其他的浮冰撞過來就會死,他不想和媽媽分開,至少死在媽媽的懷裡,好像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潘都看到另外一塊浮冰以很快的速度撞向了這對母子所在的浮冰,震耳欲聾的巨響之後,虎鯨母子被彈射了出去,無數的碎冰如同子彈一般的砸在他們的身上。

這對虎鯨母子被碎冰打的渾身是血,胖嘟嘟的幼崽嚶嚶大哭了起來:“媽媽,我好痛,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很害怕,不要丟下我……”

潘都非常震驚,如此強大的衝擊力,虎鯨媽媽竟然還是緊緊的抱著幼崽,母子竟然都沒有被衝開,這是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在死後仍舊能這樣保護幼崽。

幾隻成年健壯的雄虎鯨遊向了這對虎鯨母子,其中一隻雄虎鯨輕輕蹭了蹭虎鯨媽媽,幼崽大哭著,語無倫次的說著:“哥哥,媽媽,我好害怕,哥哥……”

虎鯨媽媽在被大兒子蹭了蹭後,立即鬆開了原本緊緊抱著的幼崽,虎鯨哥哥接走了弟弟,虎鯨媽媽沉入深海。

潘都不敢置信,虎鯨媽媽早就死了,她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抱緊幼崽,什麼時候鬆開呢。

他覺得這大概就是,即便我已經死了,死後我也會保護你,直到為你找到新的庇護者,你還如此幼小,你若沒有保護,我如何能安心死去。

任何一位母親都是最偉大的守護者。

虎鯨幼崽被哥哥接走了,還是一直低頭看著不斷下沉的虎鯨媽媽,大哭大喊著:“媽媽,你別死,你醒醒,我不要你死,你答應過我,明年的夏季就教我捕獵企鵝……”

哥哥很理智,他知道媽媽已經死了,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年幼的弟弟,保護好族群,在這場暴風雪中全力求生。

虎鯨幼崽當然也知道他的媽媽已經死了,但他太難過,他控制不了自己。

潘都的心揪成了一團,虎鯨實在太可愛,他不忍心看到任何一隻虎鯨死去,卻又不得不看著這麼多虎鯨不斷的被撞死、沉海,這讓他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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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虎鯨今日遭遇的這些,和之前其他沒有提前離開的鯨群遭遇的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即便有露脊鯨的幫助,那些鯨群仍舊損失慘重。

潘都明白,無論是任何自然災害,都是優勝劣汰的過程,是大自然對各物種的宏觀調控。

人類的科技那樣發達,在地震、颱風、火山爆發等大型自然災害面前,仍然是那麼的渺小。

無論海克如何努力的尋找,仍舊無法找到逃離這場暴風雪的出路,這讓他感到非常絕望。

潘都被媽媽和哥哥姐姐們保護的很好,甚至都沒有一個碎冰打在他的身上。

戴麗很厲害,她遊得特別快,總是能巧妙的躲過所有的浮冰,幾個哥哥姐姐也非常厲害。

波塞柱雖然很廢,但僅僅只是在捕獵和打架方面,那是因為他不專注不認真學,性格又很衝動貪玩,才會那麼廢。

實際上,波塞柱作為戴麗和海克的幼崽,他的體型非常巨大,體格很健壯,基礎條件特別好,他的遊速也很快,在這種時候絲毫不會拖後腿。

然而即便如此,若一直找不到逃離暴風雪的出路,就算他們是海皇家族,他們再厲害,也可能會死在這裡。

這場暴風雪來的太過猛烈,且一點兒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南極的夏季提前結束,只有夏季的暴風雪是短暫的,秋冬季的暴風雪很可能持續十多天,甚至更長的時間。

因此他們必須逃出暴風雪海域,但虎鯨沒有露脊鯨的種族天賦,他們不知道這場暴風雪襲擊的海域到底有多寬廣,更不知道該往哪裡遊。

所有的虎鯨都感到精疲力盡,但他們還是必須快速遊動躲避浮冰,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潘都能明顯感受到戴麗和哥哥姐姐們很累,他也很累,無盡的絕望籠罩著所有虎鯨。

就在這時,潘都看見了巨大無比的侖,侖的旁邊是一隻露脊鯨,是道爾!

潘都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沒有看見侖的時候,他實在太過擔憂。

侖發出了一聲長鳴,幽寂深邃又空靈,只有藍鯨的長鳴可以蓋過浮冰相撞的砰砰巨響,蓋過暴風雪的嘶吼,蓋過無數虎鯨的嚶嚶聲。

這一聲長鳴,讓所有的虎鯨都注意到了侖和露脊鯨。

露脊鯨的出現讓虎鯨們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只有露脊鯨知道怎麼逃出暴風雪。

道爾往一個方向飛速遊著,所有的虎鯨立即跟上了他。

侖游到了潘都的身邊,跟著戴麗一起保護著潘都。

道爾在最前面領航,巧妙的躲過一個又一個浮冰,他知道最快捷的路線遊出暴風雪覆蓋的海域,他知道如何躲過暴風雪最猛烈的中心區域。

作為露脊鯨之王,道爾比所有露脊鯨都要厲害的多。

也不知遊了多久,潘都能明顯感受到,暴風雪小了許多,周圍的浮冰也越來越少,即便還有一些浮冰,都因風力太小只是緩慢的移動,幾乎沒有任何危害。

下午時分,他們就徹底游出了暴風雪所覆蓋的海域,天氣一片晴朗,豔陽高照。

虎鯨們太累了,必須停下來休息。

潘都看到,所有的虎鯨身上幾乎都有被碎冰砸出了的傷痕,被浮冰撞傷、擦傷,各種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無不揭示著一場逃亡是多麼的兇險。

道爾孤獨的屹立於所有虎鯨群的最前面。

戴麗和海克遊向了道爾,潘都原本就趴在戴麗的脊背上,自然被帶了過去,侖也跟著遊了過去。

波塞赫太好奇,為什麼道爾會救虎鯨,其他的露脊鯨可不會這樣做,於是他也跟著遊了過去。

戴麗和海克不許其他的虎鯨靠近道爾,畢竟虎鯨是要捕獵露脊鯨的,他們怕太多的虎鯨將道爾圍起來,會將他嚇跑。

作為虎鯨之王,戴麗和海克非常誠懇的代表所有虎鯨感謝道爾的救命之恩。

道爾虔誠的說:“無需謝我,我主職責,眾生如一。”

戴麗和海克大致聽懂了,意思就是說,救被困在冰雪中的其他鯨,是露脊鯨的職責所在,不論是什麼鯨,他都救,虎鯨也不例外。

波塞赫十分疑惑的問:“其他的露脊鯨都不會救虎鯨,為什麼你總是會救我們?你不恨虎鯨嗎?虎鯨吃了那麼多的露脊鯨。”

道爾:“我乃露脊鯨之王,歷任王者皆是如此,尊崇天道,順應自然,其餘露脊鯨不是王,他們無知無畏。”

波塞赫滿腦袋問號,他看向了戴麗和海克,但他們也瘋狂搖頭,表示沒聽懂。

潘都連忙解釋說:“道爾的意思應該是,其餘的露脊鯨不是王,達不到王的境界,只有歷任露脊鯨之王才能明白,虎鯨滅亡,其餘的鯨也會滅亡,食物鏈上的任何一環都不可或缺。”

他們還是搖頭,表示沒有聽懂。

潘都又解釋說:“如果今天虎鯨在這場暴風雪中死傷大半,短時間內虎鯨的數量過少,其餘的鯨類大量繁殖,數量得不到控制,整個海洋都會被吃垮。”

波塞赫若有所思的說:“我好像懂了,我們虎鯨就是用來控制其他鯨的數量的,其他的大型鬚鯨吃的太多,海洋不夠他們吃,後果就會很嚴重,這tm好複雜。”

這些道理在人類世界太過簡單,小學生都明白食物鏈的重要性,但在海洋中,即便聰明如虎鯨,也很少會考慮到這麼深層次的問題。

潘都:“嗯,所以我們虎鯨不能大量死亡,其他的鯨也不能大量死亡。”

道爾意味深長的看著潘都,說:“你如此年幼,領悟能力已到王者級別,未來無可限量。”

潘都:……emmm這對話,太中二,太尷尬了啊!怎麼感覺像是龍傲天電視劇才會有的臺詞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我也就隨便說說。”

道爾:“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帶你們從另外一片海域出南極,有點繞,但不會再遇到極端天氣,一天之內就能趕上其他鯨群。”

這次波塞赫完全聽懂了,他心想:你tm還是會正常說鯨話嘛,就這樣不好嗎!

戴麗和海克連忙說:“當然相信,你也不用怕,我們不會讓其他虎鯨接近你,絕對不讓任何一隻虎鯨傷害你。”

道爾:“我主不懼風雪,不懼嚴寒,不懼惡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戴麗和海克完全沒聽懂,但他們只需要知道道爾會帶著虎鯨出南極,這就夠了。

今天道爾救了所有的虎鯨,波塞赫已經非常剋制,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草,又開始不說鯨話!就tm不能好好說話嗎!

戴麗看向侖,十分感激的說:“幸好你及時找來了道爾,侖,是你和道爾救了所有的虎鯨。”

侖連忙說:“我沒有去找道爾,我很早就出去覓食,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這片海域遭遇了暴風雪,恰好遇到了趕來救你們的道爾。”

潘都游到了侖的身邊,蹭著侖龐大的身軀,侖也不住的回蹭著他。

道爾:“時間不早了,我們必須馬上出發,才能在所有虎鯨不至於太餓之前追上其他的鯨群,沒有其他的大型鯨群,可喂不飽這麼多的虎鯨。”

戴麗和海克立即回去組織虎鯨繼續趕路,並且不允許任何一隻虎鯨群靠近道爾。

為了讓道爾有足夠的安全感,侖陪在他的身邊,潘都和波塞赫也陪在他的身邊。

潘都趴在侖巨大的腦袋上,不用自己使力遊動,甚至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

他看到岸上的企鵝也在長途遷徙,想要儘量遠離暴風雪肆虐的海域,有的企鵝群跳到了海里,沿著海岸線快速的遊,遊累了就又上岸休息一會兒。

波塞赫十分不解的問:“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總說些我們聽不懂的,和你說話,我tm會被搞瘋。”

道爾反問:“你們虎鯨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不帶罵,你就不會說話了?”

波塞赫被懟到無言以對,又想著道爾畢竟救了所有虎鯨,便說:“好,我改,和你說話的時候,我不帶罵,這樣總行了吧,那你也必須說鯨話。”

道爾:“我尊天道,我順自然,爾亦如是,真我如我,求真存異,是為至善。”

波塞赫瞬間暴躁,罵道:“草,你tm又來了!”

但他還是很想知道,道爾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看向了潘都求助。

潘都解釋說:“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會改變自己的說話方式,你也不用改變,用最真實的自我和對方相處,真實的就是最好的自己。”

波塞赫:“淦,我連潘都的解釋都有點聽不懂了,草,我知道了,反正就是他不改,那我也不改!我tm不想再和露脊鯨說一句話!”

潘都:“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御用翻譯。”

波塞赫:“我再和他說一句話,我就是大傻逼!”

隨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波塞赫回到了波塞家族,他不願和道爾說話,但又總是忍不住想和道爾說話,為了不把自己氣瘋,他決定暫時離開道爾,這樣想說也沒法說了。

潘都實在太無聊,他開始幻想,露脊鯨在繁衍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這樣說一些“史詩”般的話來紀念這一重大事件?!如果是這樣,那該多麼有趣!

他很想現場看看露脊鯨還能說出多中二的語錄來,根據道爾說話的方式,潘都覺得很可能他們會說:

“嗯,我主,嗯,我主浮沉,我主深淵,啊,我主無盡黑暗,啊,你是風暴,你是海底烈火地獄,啊,你如我命,我無畏無懼……”

潘都趴在侖的身上,遊得非常輕鬆,他才有精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所有的虎鯨都又餓又累,但他們還是必須全力遊動,才能儘快趕上其他的鯨群。

夜幕降臨,他們仍舊不能休息,所有的虎鯨都已疲憊不堪,所有的虎鯨都快餓瘋了。

如果不是只有道爾能帶著他們趕上其他鯨群,如果不是道爾今早救了他們,如果不是戴麗和海克的死命令,很可能餓瘋的虎鯨已經吃了道爾。

潘都也有點餓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但因為一直被侖馱著,幾乎不用自己遊動,他一點兒也不累,餓的也比較慢。

這時,侖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小鬚鯨的舌頭,頂到了腦袋上對潘都說:“餓了吧,快吃,還很新鮮。”

他今早出去覓食的時候,捕獵了一隻小鬚鯨,扯下了舌頭,原本是給潘都當零食吃的,不想卻遇上了超級暴風雪,他便一直將食物藏在嘴裡。

潘都高興壞了,撲上去就啃,但剛吃了兩口,他便說:“我拿回去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吃,他們肯定也很餓了。”

侖:“小鬚鯨的舌頭很小,你一個幼崽都吃不飽,你的哥哥姐姐,他們已經成年了,這點肉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你自己吃。”

潘都:“總可以給他們解解饞,我不用自己遊,都已經餓了,他們一直那麼累,肯定餓壞了,我可以不吃,反正我不累,餓的慢。”

侖:“你是幼崽,鯨脂儲備遠遠沒有你的哥哥姐姐們多,他們餓幾天都能抗住,你餓一天都不行,太餓你就會感到很冷,很可能會暈過去,快吃吧,別讓他們擔心。”

這些道理潘都也懂,但他還是想分享給哥哥姐姐們,虎鯨從來不吃獨食,肉再少,族群都會共享。

虎鯨是少數會一直養著老弱病殘成員的獵食動物,虎鯨特別愛護幼崽,肉少,大家就都少吃一點,肉特別少的時候,全部都給幼崽吃。

當然這和獵食者在食物鏈中的地位有關,虎鯨是海中頂級掠食者,他們可以養得起老弱病殘的成員,豐厚的鯨脂也讓他們抗風險能力很強。

潘都作為海洋生物學家時,曾看見有檔案記載,一隻受傷的雌虎鯨,背脊嚴重彎曲,完全無法自己捕獵,進食都困難,族群從未放棄她,有鯨專門照顧她。

這只雌虎鯨受傷時是三十多歲,一直被族群悉心照顧活到了七十多歲,是自然老死的,她殘疾了,但她在族群生活的很快樂。

想到這些,潘都還是讓侖帶著他回到了族群裡,虎鯨天性不會吃獨食。

可無論他怎麼勸說,哥哥姐姐們就是一口也不吃。在戴麗和海克的強制要求之下,潘都才獨享了可口的小鬚鯨舌頭。

潘都吃飽之後,感覺渾身都是力氣,即便一直在趕路,也一點兒都不累。

幸而有這一塊舌頭,一整夜的時間他們都在趕路,第二天也是繼續趕路,很多虎鯨幼崽都已經虛脫。

潘都看到,很多虎鯨幼崽餓的累的昏了過去,虎鯨媽媽和族群裡的其他虎鯨輪流頂著幼崽的身體趕路。

第二天中午,他們終於趕上了其他的鯨群。

整片海域的所有鯨群都看向了他們,當然也包括露脊鯨群。

所有的鯨都非常無法理解,為什麼道爾要救虎鯨,他們看到是道爾帶著所有的虎鯨回到了這裡,他們原本以為虎鯨會死在暴風雪中!

虎鯨們餓得不行了,立即開始瘋狂的捕獵,其餘的鯨群四處逃竄。

潘都也很餓,無精打采的趴在侖巨大的身體上等著族群捕獵成功後開飯。

波塞家族和海克聯盟非常厲害,他們很快就捕獵成功了幾隻抹香鯨,侖立即帶著潘都過去吃肉。

戴麗和海克已經為潘都把肉撕成了小塊小塊的,他吃的非常快,沒一會兒就把肚子吃的脹鼓鼓的了。

潘都吃飽之後,戴麗和海克才開始進食。

就在這時,露脊鯨群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長鳴,吸引了所有鯨的注意力。

潘都看到道爾被圍困在中心位置,所有的露脊鯨都非常憤怒,他們不斷的巨尾和雙鰭拍打著水面,他們要殺死道爾,另選露脊鯨之王。

所有的露脊鯨同時噴出雙道水柱,形成一個巨大的如同囚籠一般的水柱籠,將道爾完全包裹了起來,這是他們祭王的儀式。

露脊鯨是唯一噴氣時,會有雙道水柱的鯨,其他的鯨都只有一道水柱。

所有的鯨還沒反應過來,波塞赫已經怒罵著衝了過去:“淦,你們這群不說鯨話的,道爾可是你們的王,弒王都做得出來,我tm活吃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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