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潘都:從未見過的人間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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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都並沒有等來劇痛, 也沒有等來觸手的撫摸。

他感到很奇怪,睜開眼睛一看,大王烏賊的觸手停在了他的面前,距離他的身體很近, 但始終沒有接觸。

大王烏賊收回了觸手, 說:“你的人類身體看上去太弱了, 我怕弄死你。”

潘都連連點頭,向大王烏賊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作為人類無法說出鯨類的語言, 也就無法和這只大王烏賊交流。

大王烏賊又說:“變回來吧。”

潘都連忙變回了虎鯨的形態, 說:“謝謝你,我的人類身體很脆弱, 你的觸手會要我的命。”

大王烏賊冷哼了一聲,說:“好看有什麼用, 你的人類身體這麼弱, 隨時都可能會死,你們鯨真奇怪, 怎麼會喜歡好看的東西,強大的生物才值得喜歡。”

潘都立馬化身彩虹屁鯨:“嗯嗯,只有您這樣的王者才應該被崇拜和喜歡,我有榮幸知道您的名字嗎?”

大王烏賊:“巴隆。”

潘都震驚不已,原來這就是最厲害的大王烏賊巴隆嗎,難怪可以瞬間弄死抹香鯨, 太厲害了。

一般的大王烏賊體型最大也才30米左右,潘都認真目測了巴隆的體型,應該至少有60米長,或者更長, 巴隆實在太龐大,目測並不能很準確。

巴隆的眼睛至少有西餐盤那麼大,觸手靈活的如同蟒蛇一般,觸手上的每個吸盤都比人類的手掌還大,吸盤裡有鋒利彎曲如銀鉤般的倒刺,渾身血紅,特別霸氣。

潘都驚歎道:“哇,原來你就是巴隆,您是是海底之王!您是烏賊王啊!我特別崇拜您,我聽說過許多關於您的傳奇事蹟,您可以單獨打敗成年健壯的抹香鯨……”

一般而言,大王烏賊都生活在深海區,才能長出如此大的眼睛,幫助他們在黑暗的深海更好的生存。

巴隆:“你不用這樣奉承我,我說過不會傷害你。”

潘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解的問:“你就為了看我變成人類後的樣子嗎?”

巴隆:“是。”

其實全海洋都想看潘都變成人類後的樣子,只是侖太厲害,潘都被保護的太好。

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潘都,這裡太冷,潘都主動變成人類的時候也不多,連遠遠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是像巴隆這樣的王者,也必須等到侖離開潘都的時候,才有機會接近潘都,這是巴隆等了許久才得來的機會。

潘都一直都知道,大部分海洋生物的好奇心都特別強,這樣想,他就能稍微理解巴隆的行為了。

巴隆:“弱者,你不配得到我的青睞。”

潘都心想:幸好,是我不配!感謝大佬不配之恩!

巴隆又說:“你現在還是幼崽,等你成年後,若你的人類身體會長到虎鯨那麼大,你才能勉強入我的眼。”

潘都:……我不會告訴你,我的人類身體已經成年了,我還算人類中長得高的。

巴隆:“若不是為了看你人類身體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你已經沒命了。”

潘都連忙說:“我也不知道,我的人類身體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肯定很不一樣。”

為了活下來,潘都是什麼謊都能說出口,反正先活過今天再說。

隨後便陷入了沉默,潘都很想問:你為什麼還不走,你留在這裡,我害怕啊。

沒一會兒,遠處出現了侖的身影,巴隆往深海遊去。

潘都這時才想到:巴隆守在這裡,卻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也許是在保護我,怕我再遇到危險?或者說保護他好奇的生物?

侖游到了潘都的身邊,他立即就感受到了潘都的情緒有點不對,他非常認真的檢查了潘都的身體,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潘都急切的問著:“諾森怎麼樣了,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侖:“諾森沒事,我已經將他送出了這片海域,他去覓食了,很多抹香鯨和虎鯨在打架……”

簡單的講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後,侖問:“潘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剛才你看上去很害怕。”

潘都便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最後總結說:“侖,巴隆真的好大好厲害,不用擔心,在我長大之前,他應該不會傷害我,等我長大後,他就傷不了我了。”

侖立即讓潘都變成了人類的形態,他認真檢查著潘都的人類身體,雖然潘都再三強調巴隆根本連碰都沒有碰他的人類身體一下。

一直以來,侖都認為潘都的人類身體非常脆弱,他覺得哪怕是一點點小傷,都會有很大的危險。

認真檢查之後,確認潘都沒有受一點傷,他才放心。

侖回來的時候,外面的大戰就已接近尾聲,當他們游出這片海域的時候,大戰已徹底結束,整片海域又恢復了祥和寧靜。

海洋生物是最八卦的,即便潘都和侖沒有圍觀這場大戰,聽其他海洋生物的描述,比現場觀看還要生動形象:

露脊鯨:“虎鯨大獲全勝,抹香鯨請繼續努力,光明終將屬於你們,不落的太陽終將降臨大海,驅散一切黑.惡勢力!”

座頭鯨:“如果沒有波塞家族和海克聯盟,抹香鯨一定能勝,可惜可惜。”

抹香鯨:“全海最大的齒鯨,我們絕不認輸!”

白鯨:“蒼茫的大海是我的愛,傻傻的抹香戰虎敗下來,什麼樣的硬剛是最呀最豪邁,什麼樣的戰鬥才是最期待,一路殺虎殺光才是最自在,我們要戰就要戰得最痛快!”

……

潘都只想為各種鯨的“嘴炮”能力瘋狂點贊,露脊鯨真不愧是“偉.光.正口號鯨”,反正喊各種高大上的口號就完事兒,白鯨的唱歌支援不過常規操作。

所有海洋生物,幾乎都不會和虎鯨群正面衝突,再仇恨虎鯨也只會“嘴炮”,只有“暴躁老哥”抹香鯨和海洋警.察座頭鯨是大憨憨,就是要硬剛,攔都攔不住。

潘都和侖雖然沒有親眼見到,波塞家族和海克聯盟的風采,但他們聽說,海克和戴麗咬死了很多抹香鯨,波塞三兄弟也咬死了很多抹香鯨,並且兩個族群沒有任何虎鯨受傷。

這是多麼輝煌的戰績。

第二天一大早,潘都還沒睡醒,戴麗和海克便來接他了,見潘都還在睡覺,他們安靜的等在一邊,侖也用眼神示意著,要讓潘都睡到自然醒。

沒一會兒,潘都睡醒了,迷迷糊糊的就又想游去西婭的腹下喝奶,看見等在一旁的戴麗和海克,這才想起今天該去虎鯨族群了。

他也沒了心思饞奶,就想著侖如果硬要離開,他該怎麼辦。

戴麗輕柔的說著:“潘都,醒了呀,睡好了嗎,我們不急,還想睡就再睡一會兒。”

潘都搖了搖頭說:“睡好了。”

隨後,侖無微不至的囑咐著戴麗和海克,關於潘都的一切習性:

“潘都正處於戒奶期,想吃奶的時候會很難受,你們要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別想著吃奶,他就沒那麼難受了。

潘都睡覺很不老實,總是會睡太沉,你們要隨時關注他,別讓他溺水。

早上要讓他睡到自然醒,沒睡夠他會發小脾氣,中午最好哄著他睡一會兒午覺,有時他會很貪玩,別讓他玩太累。

潘都的好奇心很強,很喜歡觀察各種海洋生物和海洋環境,你們要帶著他去看去玩,他就會很開心……”

戴麗和海克聽的很認真,也更感受到了侖將潘都照顧的非常好,潘都的一切喜好,哪怕是最微小的習性,侖都記得一清二楚。

潘都聽完之後,立即問:“你為什麼要說這些?你不在這裡陪我嗎?”

侖非常嚴肅認真的說:“潘都,我要回去東海了,我已經離開族群太久,我是首領,必須對自己的族群負責。”

潘都瞬間暴怒,他大喊著:“不行!不許走!如果我沒有虎鯨父母,你現在也不要我了嗎?你這個藉口也太牽強!”

不出他所料,侖果然要回去東海,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三天的努力,居然還是絲毫都沒能改變侖的心意。

侖:“戴麗和海克都很厲害,把你交給他們,我很放心。你以後要聽他們的話,不要太胡鬧,我和阿音在東海等你回來。”

潘都無法接受,他控制不住自己嚶嚶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不要丟下我,侖,不要丟下我……”

侖安撫著他:“我不會丟下你,等你回到東海,我和阿音還有空、厲、阿月,我們都會經常去看你。”

他之所以決定馬上回去東海,就是想讓潘都徹底離開他,更快的融入虎鯨族群,更快的成為一隻真正的虎鯨。當然他也怕自己再不走,就捨不得走了。

潘都卻知道,虎鯨群和藍鯨群不會有任何往來。

等以後他們回去東海,侖為了讓他成為一隻真正的虎鯨,說不定早已帶著藍鯨群去了其他的海域,他可能再也找不到侖的族群。

即便是在21世紀,資訊科技那麼發達,要想在全球範圍內找到某個人都很難,更何況是在這裡。若侖故意“隱姓埋名”,他就真找不到了。

全球海洋面積達到70%以上,陸地面積才30%左右,其實海洋才是主體,在陸地上都那麼難找到“某個人”,更何況是在這茫茫大海。

潘斬釘截鐵的說:“你必須留在這裡!你要是偷偷遊走,我一定會去找你,戴麗和海克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我,我獨自出去找你一定會死,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戴麗和海克原本很高興,侖竟然主動提前回去東海,只有徹底離開侖,潘都才能更快的成為一隻虎鯨。

但見潘都這麼難過,說出如此過激的言論,他們連忙說:“侖,留下來吧,潘都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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侖太瞭解潘都的性格,沒有什麼是潘都不敢做的。

他不得不說:“好,我留下來,但你必須一直在虎鯨群,我休息的時候會在你們族群的附近,讓你可以看見我。”

潘都還想說什麼,但侖的眼神非常嚴厲,他也就只能暫時接受。

侖溫柔的說:“聽話,不許再胡鬧,我會在你們的附近,但你不許主動來找我,我覺得你的表現很好,會主動找你。”

潘都也只能答應了下來,只要能看見侖,他也就滿足了。

海克讓潘都趴在他的脊背上,戴麗遊在旁邊,一起回去波塞家族,侖則遠遠的跟著他們。

潘都不住的回頭去看侖,總是能看見,他也就放心了。

其實他知道侖從來不會騙他,便不再回頭去看,想要表現的好一些,侖才會主動來找他。

他們所過之處,吸引了所有海洋生物的關注和熱議:

露脊鯨:“我守兩極長夜,駐鎮冰封大洋,得來滿身傷痕,潘都貪玩貪吃又貪睡,得來海皇父母,真是同鯨不同命!蒼天負我!”

座頭鯨:“沃.淦,這就tm離譜,潘都的體型比同齡虎鯨幼崽大很多,又成了海皇的幼崽,以後肯定會成為超級大惡魔,不知要殺多少鯨。”

白鯨:“我早就說過,藍虎殊途,侖完了,侖的族群也完了,潘都一定會給侖的族群帶來滅頂之災,走著瞧吧,各位。”

……

這些流言蜚語,早在三天前就開始流傳,潘都一點兒也不在意。

其實直到現在,潘都都還有些不敢相信,最崇拜的偶像居然就是自己的父母,這也太刺.激!

因此他也還無法習慣叫他們“爸爸媽媽”,以前他們可都是高不可攀的偶像,突然之間就不怎麼叫得出口。

波塞家族老遠就迎著他們遊了過來,戴麗和海克也早就向族群解釋了,為什麼他們之前不能認回潘都。

族群十分興奮,他們瘋狂的擺尾表達開心的心情。

潘都趴在海克的身上,有些不適應族群的過於熱情。

波塞柱當然是最開心的,他圍著海克轉圈,不停的說著:“潘都,原來你真的是我們的弟弟,我之前就超級喜歡你,天啦,這也太好了……”

戴麗十分溫柔的說:“潘都,別怕,遊到媽媽身邊來。”

潘都永遠都記得那個為他拼命的虎鯨媽媽,因此即便他沒有和戴麗相處過,卻好像從小就在戴麗身邊長大,並不覺得生疏。

甚至對海克,以及五個哥哥姐姐,都覺得非常親切,這大概就是血緣的奇妙。

他遊到了戴麗的身邊,隨後就被帶到了族群的正中央,族群所有的虎鯨將他們包圍了起來,每一隻虎鯨依次親暱的蹭著他的身體。

潘都太喜歡虎鯨,波塞家族的每一隻虎鯨都非常漂亮健壯,體型碩大又圓滾滾的,簡直就是巨大的可愛。

每被這些虎鯨蹭一次,他整個人、整隻鯨,都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這樣的歡迎儀式讓潘都很喜歡,也能和族群的每一隻虎鯨初步建立親密關係。

隨後族群便圍成了一個大圈,全部頭朝裡,尾巴朝外,這是鯨類集體休息的時候最喜歡的陣型,主要是方便溝通交流。

海克讓潘都趴在他的脊背上休息,戴麗則為族群分配著工作,主要是輪流照看潘都的工作。

倒也不是潘都是首領的幼崽,就要搞特殊化,虎鯨群裡每一隻幼崽都是無價之寶,都會受到族群最嚴密的保護,和滿滿的疼愛。

每一隻還未到亞成年的虎鯨幼崽,族群每天都會派鯨輪流保護照顧,還有專門的陪玩和餵食鯨。

隨後便是“送.獵物”環節,這是虎鯨群最高的禮遇。

潘都的五個哥哥姐姐,一起送給了他一隻抹香鯨,是剛捕獵的,族群其他的虎鯨共同為潘都送了一隻海豹,海克和戴麗一起送了一隻企鵝。

送的獵物,不在於大小,只是一個心意,原本幾個哥哥姐姐是要捕獵獨角鯨,卻又想著弟弟肯定還沒吃過抹香鯨,就想給潘都嚐嚐鮮。

波塞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潘都,其實我沒有參與捕獵抹香鯨,是哥哥姐姐們捕獵的,等我以後會捕獵,我再補送給你。”

潘都這時候已經和幾個哥哥姐姐很熟悉了,他連忙說:“沒關係,四哥,你多陪我玩,我就很開心啦。”

波塞柱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開心的擺尾說著:“太好啦,這個我最擅長!我終於也當哥哥啦,潘都,我好開心!”

戴麗叮囑著:“波塞柱,當哥哥就要有個哥哥的樣子,不要帶潘都去危險的地方玩,不然,我可要揍你”,波塞柱連連應著是。

波塞三兄弟為潘都撕咬著抹香鯨的舌頭和嘴唇,波塞娜為潘都剝企鵝和海豹的皮毛。

抹香鯨的體型實在太大,潘都作為幼崽,無法自己進食,只能由成鯨咬成小塊小塊的再給他吃。

這也是以前侖不會為潘都捕獵大型鯨的原因,侖沒有牙齒,無法為潘都咬成小塊,只有等潘都長大一些,他才能為潘都捕獵特大型鯨。

三個哥哥將咬下的肉,一一放在海克的脊背上,波塞娜也將剝的沒有一絲皮毛的企鵝和海豚放在了潘都的面前。

潘都很有禮貌的說:“謝謝大哥、二哥、三哥,謝謝姐姐。”

四個哥哥姐姐更加心疼潘都,若是潘都從小生活在虎鯨族群,就不會和他們這麼客氣,會像波塞柱一樣調皮。

他們不希望潘都太過懂事乖巧,只有不被疼愛的幼崽才會這樣。

波塞赫:“潘都,不用和我們說謝謝,你在族群裡,在我們面前,想怎麼樣都行。”

波塞尼:“小潘都,你太乖了,以後我會讓你知道,你是我們的弟弟,你就是可以任性妄為。”

波塞爾:“沒關係,我會讓潘都學會罵鯨,學會強硬蠻橫,學會殘暴嗜血,這才是真正的虎鯨。”

潘都:……我的哥哥們也太霸氣了!

波塞娜溫柔的說:“潘都,別聽他們亂說,快吃吧,你該餓了,這些都很好吃。”

其實潘都不太餓,他這幾天都是中午進食,不過看著這些肉,他還是很想吃,每一樣都特別新鮮,特別香。

他第一次吃抹香鯨的舌頭和嘴唇肉,和獨角鯨、領航鯨差不多的口感,但血腥味更重,似乎鯨的體型越大,血腥味就越重,虎鯨就特別喜歡血腥味重的肉,超好吃。

這些肉太多了,潘都吃了一部分就已經很飽,族群便把剩餘的肉吃掉了,幼崽只能吃最新鮮的,幼崽吃不完的肉,成鯨吃掉,這才不浪費。

等潘都吃飽後,波塞柱迫不及待的說:“潘都,我們都好喜歡你的人類身體,你可以變成人類給我們看一下嗎?”

戴麗立即說:“不行,這裡這麼冷,潘都的人類身體看上去就很脆弱,凍壞了怎麼辦。”

海克也說 :“是呀,凍壞了怎麼辦,不能變,波塞柱,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波塞柱愧疚的說:“我沒想到這個,我真笨。”

潘都連忙說:“媽媽爸爸,其實我的人類身體很強壯,短時間不會凍壞的,我之前不是也變成人類救諾森嗎,放心吧。”

戴麗和海克驚訝的看著潘都,這是潘都第一次這樣叫他們,他們沒想到潘都這麼快就適應了。

潘都也有些驚訝,他以為自己叫不出口,沒想到竟是脫口而出,血緣的關係真奇妙。

說著,潘都已然變成了人類,族群所有的虎鯨都看傻了眼。

更準確的說,潘都瞬間吸引了這片海域所有鯨豚的目光,全體都看傻了眼,紛紛讚歎著:太美了!

潘都主動抱住了波塞柱的大腦袋,不停的撫摸,波塞柱一動不敢動,他怕不小心傷到潘都。

戴麗連忙說:“好了,好了,潘都,快變回來,以後回去東海,那裡氣候溫暖,你想變成人類就變成人類,在這裡可不行。”

潘都立即變回了虎鯨的形態。

族群需要出去捕獵進食,潘都太過年幼,只能在一邊觀看,波塞赫陪在一旁保護照顧著潘都。

波塞家族每天需要吃很多肉,他們盯上了一隻老年藍鯨,作為最大的海洋生物,一隻藍鯨就足以餵飽一個虎鯨群。

波塞赫為潘都講解著,捕獵藍鯨的要領:“一定要選擇老弱病殘的藍鯨,先消耗他們的體力……最後讓藍鯨溺亡。”

潘都認真的聽著學著。

波塞家族很厲害,沒一會兒就捕獵成功了,波塞赫帶著潘都一起過去進食。

雖然潘都已經吃飽,但族群進食,幼崽也要參與,主要學習如何吃這些龐然大物。

戴麗咬下了一塊嘴唇肉,親自餵給潘都。

潘都其實有點抗拒,侖是藍鯨,他從小生活在藍鯨族群,但他更知道虎鯨必須吃藍鯨,於是他接了過來,含淚吃了兩口,哎嘛,真香!

戴麗和海克非常欣慰,他們今天是故意捕獵藍鯨的,潘都要成為一隻真正的虎鯨,第一步就是必須擺正和藍鯨的關係。

進食完畢,當波塞家族游回虎鯨聚集的海域時,就已經是傍晚時分,族群圍成一圈,頭朝裡,尾巴朝外,準備休息了。

南極的夏天,夜晚只有幾小時,非常短暫,鯨類會抓緊時間睡覺。

波塞柱非常興奮,還想和潘都玩耍,在海克嚴厲的訓斥下,他才消停了下來。

潘都趴在海克的脊背上,他看到侖就在不遠處,不知不覺竟就睡著了,還睡的特別香甜。

他以為不在侖身邊的第一個晚上,一定睡不著,或者睡不好,可族群給了他滿滿的安全感,戴麗海克和哥哥姐姐們都太好,即便才第一天,卻好像從小就和他們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族群慢慢甦醒了過來,潘都習慣了睡懶覺,仍舊睡的很沉,族群都靜悄悄的,生怕吵醒了潘都。

波塞柱遊到了潘都的面前,專注的看著潘都睡覺,他太喜歡潘都,怎麼看都看不夠。

沒一會兒潘都也醒了,迷迷糊糊中,他以為還在侖的身邊,含糊的說著:“侖,我想喝奶,帶我去喝奶,我就要喝,一定要喝……”

波塞柱輕輕的擺尾,說著:“爸爸,潘都好可愛啊,啊,我的弟弟怎麼這麼可愛!”

潘都徹底清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忘記了,還以為是和侖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好想喝奶呀。”

海克和戴麗連忙哄著他:“忍忍,忍忍就好了,潘都想去哪裡玩,我們帶你去。”

潘都低落的說:“我哪裡也不想去,我就想喝奶。”

但不在侖的身邊,剛才回來,他也不好意思太胡鬧,又被哄了一陣,也就好了。

這時,一隻龐大無比的海豚群出現在了這片海域的邊緣處,潘都立即就認了出來,是基努的族群!

他當初答應了基努,一定會為基恩看病。

基努的族群有幾百只海豚,但他們還是不敢深入這片聚集了太多虎鯨群的海域,只是徘徊在邊緣上,看向潘都所在的波塞家族。

基努當然也聽說了,潘都是戴麗和海克的幼崽,已經回到了波塞家族,他很後悔沒有早點來找潘都,他怕潘都不會再為基恩治病。

潘都說話算數,他立即將當初基努救過他的種種告訴了戴麗和海克,並讓他們帶著他去找侖,讓侖再帶著他去基努的族群,主要是海豚太怕海克和戴麗,不能由他們帶著去。

侖非常瞭解潘都,已經游到了波塞家族的附近,戴麗和海克將潘都親自送到了侖的身邊。

隨後侖便帶著潘都遊向了基努的族群。

基努非常感動,他沒想到,潘都居然還會履行諾言。

潘都的到來,讓基努的族群非常興奮,他們之中有二十多只海豚都親眼見過潘都的人類形態,回去就把潘都誇上了天。

現在基努族群的海豚,幾乎都要忘記潘都是一隻虎鯨,在他們的眼裡,潘都就是全海洋最美的生物,美到窒息!

基努將潘都帶到了基恩的身邊,基恩激動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有些結巴的念出了準備許久的情詩:

“你永遠看不到我最寂寞時候的樣子,因為只有你不在我身邊,我才最寂寞,玩心嗎,我不怕被絕美的你傷害。”

潘都:???

基努也覺得弟弟太奇怪,呵斥道:“你怎麼回事?!潘都是來給你看病的!”

基恩:“是啊,我的病,只有潘都可以治,我得了愛上他的瘋病。”

潘都:這是什麼人間油物海豚啊,撩的也太油了。

看上去基恩確實孱弱多病的樣子,但潘都覺得基恩最應該被治的病是“去油”!

基恩連忙又說:“潘都,我聽說你很喜歡觀察各種海洋生物交.配,海豚的姿勢超多,我帶你去看,好不好?我一定會非常喜歡的,我保證。”

潘都:……雖然但是,我居然有點心動?!

海豚是最淫.蕩的海洋生物,堪稱海中泰迪,潘都是真的很想圍觀海豚的花樣交.配。

基恩對著族群發出吱吱吱的聲音,族群的海豚立即開始花式表演。

潘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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