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潘都:淦鯨生好特麼艱難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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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都和侖非常心疼, 他們看見啵啵的大鉗子已經被堅硬無比的岩石,弄的傷痕累累,坑坑窪窪。

他們還看見,啵啵右邊的一瓣鉗夾似乎有脫離的跡象, 這證明啵啵經常用鉗子猛鑿兩邊的山洞壁。

這段時間, 他們忙著處理進化種和原始種的問題, 不像以前那樣經常來看望啵啵,但波塞柱還是經常來, 還有其他的朋友。

他們覺得, 啵啵應該不至於太孤獨, 現在他們才知道,不是孤獨的問題, 而是啵啵太想去外面,不論是否孤獨。

只要是有思想、有感情的生物, 都不想永遠被困在一個地方, 即便和這個地方再大,也無異於囚.禁。

這片死亡海域的面積很大, 但裡面什麼也沒有,這比囚.禁還殘忍,這是和外界毫無接觸的關.禁.閉,連“送飯的”都沒有。

啵啵以前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不過隨著他活的越來越久,他的體型過於龐大, 就算沒有潘都和侖進入這裡,他也想遊出去。

他不知道全海洋還有其他活物的時候,就無數次想透過這個山洞遊出去,但他的體型已經長得很大, 再也遊不出去。

雪人蟹是甲殼類動物,是冷血動物,他們一般而言是沒有豐富情感的,大部分小型甲殼類動物也不具備思維能力。

啵啵小時候就沒有情感,也沒有思想,只有進食和生存的本能,他不知道自己在海底熱泉生活了多長的時間。

等他有了思想和意識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非常龐大,他開始不斷探索這片死亡海域。

最初啵啵也會在這片海域迷失方向,只是這對他而言沒什麼危險,因為他隨時都可以潛入海底熱泉進食休息。

這片海域到處都有海底熱泉,根本不用他刻意去尋找,只需要潛入深海區,就必定會有,即便迷失方向也不怕。

啵啵初具意識和感情的時候,他對這片海域充滿了好奇,每天除了進食,就是在探索海域。

逐漸,他對這片海域非常熟悉,並且隨著他的體型越來越龐大,這裡的磁場對他失效了,他不會再迷失方向。

啵啵用了很多年的時間,才終於確定以及肯定,想要游出這片海域只能從這個山洞出去,而他的身體已經過於龐大。

自從啵啵具備了思維能力和情感,他就很渴望交流,他總想找到這片海域其他的活物,但怎麼也找不到。

絕望過無數次之後,啵啵的身體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他長眠於海底熱泉區,幾乎不怎麼出來活動。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好過一點,這片海域的一切,他都太熟悉,沒什麼探索的樂趣了,長眠是抵禦死寂的唯一辦法。

啵啵的心裡很清楚,就算沒有潘都和侖出現在這裡,他早晚都會因為太想遊出去而瘋狂。

潘都和侖給他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樂趣,他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他們。

啵啵顯得很侷促,他連忙又解釋:

“潘嘟嘟,侖,我的鉗子,很癢,我活了,太久,定期,就必須,換鉗子,可能,又該換,鉗子了,不,不用,為我擔心。”

甲殼類動物基本上都有斷肢再生能力,海蟹的鉗子斷裂或者碎了,它們會用另外的鉗子夾掉,重新再長。

所有的螃蟹都具備“再生功能”,不論是他們的鉗子斷掉,還是其他的器官,均可再生,只要沒有徹底死亡,就可能再生活過來。

他們的身體會修補創傷,重新長出失去或者壞掉的器官,再生的時間長短和成長環境以及營養補給有關。

這種現象在動物界很普遍,比如壁虎、蚯蚓等都屬於這種型別。

螃蟹斷肢之後,大約五六天的時間,殘留面上就會長出軟的結節,它被包裹在透明的幾丁質囊中,被稱為肢芽。

隨後兩三週的時間裡,肢芽迅速生長並分節,出現上皮組織、運動以及感覺神經元等,再經歷數月的緩慢生長期,直到新足成形。

有時,看到螃蟹的一個鉗肢很大,一個鉗肢很小,差別明顯,小的鉗肢就是新生的,逐漸會長到和原來一樣大。

潘都認為,啵啵之所以可以活這麼多年,相當於永生,就是因為甲殼類動物的身體器官可以無限再生。

雖然再生功能是天賦,也得周圍生存環境很好,並且營養補給非常充足,才能順利完成再生。

很多螃蟹斷肢後就死了,因為生存競爭太大,斷肢後食物不足,或者因為嚴重的環境汙染,這就很難再生成功。

這片死寂的海域,對於依靠海底熱泉生活的雪人蟹而言,完全滿足絕佳的再生條件。

首先,這裡完全沒有環境汙染,其次這裡沒有其他生物,毫無競爭壓力,最後這裡海底熱泉豐富,食物特別充足。

潘都認為,這應該就是啵啵可以長這麼大,以及永遠不死的原因,不斷再生讓他可以“長生不老”。

侖有些擔心的問:“你的鉗子真沒事?”

作為本土藍鯨,侖對甲殼類動物的再生能力沒有特別深刻的瞭解,啵啵救過他們,侖不願看到他如此痛苦。

潘都也很是擔憂的說:“啵啵,你的鉗子再生也需要時間,要長到原本那麼大,需要很長時間,不要這樣傷害自己,我們會很心疼。”

雖然甲殼類動物痛感神經沒那麼敏銳,但是損害一個鉗子這樣的傷,一定會很痛。

啵啵定時就會換身體器官,再生出全新的肢體,讓他永遠不會老去,但是這需要很長時間用來再生。

比如,他每次再生肢體的時候,就會幾十上百年長久待在熱泉區,直到再生的肢體長到以前那麼大,他才會出來活動。

啵啵連忙說:“侖,潘嘟嘟,我真的,沒事,我,不,不痛的,不,用為我,擔心。我的鉗子,癢,癢,這樣,舒服。”

潘都和侖當然知道,啵啵不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而已,啵啵太想遊出去,想到快發瘋了。

然而他們也沒有辦法擴大海底山洞。

這可不僅僅是擴大洞口的問題,是要擴大整個山洞,要使啵啵可以透過,至少需要將海底山洞擴大一倍。

潘都的心裡很清楚,即便是在科技高度發達的21世紀,要在海面下作業,難度都是非常高的,有高科技工具和機器,也很難。

海洋生物絕無可能,依靠自己的身體,來擴大山洞。

潘都輕柔的蹭著啵啵的大鉗子,並說:“啵啵,不要再試圖擴大山洞,這都是徒勞……”

說到這裡,潘都也很難過,他想說,我們會經常來找你玩,就算我們離開了,我們在這裡的朋友也會定期來找你玩。

但是他知道,這些安慰的作用已經不大,啵啵是想出去,離開這個囚籠!

潘都在心裡感慨,這片死寂的海域讓啵啵長到無比巨大,讓啵啵“長生不老”,同時也成為他最大的囚籠,命運一切的贈予,都在暗中標註了價格。

如果啵啵沒有生活在這裡,不用承受無邊的死寂,那麼他會像普通的雪人蟹一樣面對激烈的生存競爭,長到正常大小,正常生死。

潘都更不會說,我可以想辦法擴大山洞,因為他目前沒有任何辦法幫助啵啵。

如果貿然給了啵啵希望,最後卻完全沒有實現的可能性,只會讓啵啵更加絕望。

潘都非常明白,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承諾,否則只會讓滿懷期待的啵啵更加難過,甚至徹底摧毀啵啵的精神意志。

啵啵收起了受傷的大鉗子,並說:“我,我不會,再這樣,對,對不起,潘嘟嘟,侖,我又讓,你們,擔心。”

潘都連忙說:“不用道歉,啵啵,你沒有錯,更不用因為我們壓抑你自己,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只是我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啵啵太重感情,他不想讓侖和潘都為他太過擔心。

更何況他知道自己太瘋狂,潘都和侖都是為了他好,是因為太在乎他。

啵啵很高興,潘都和侖這樣為他考慮,他很享受被這樣關心和愛護。

潘都和侖安撫著啵啵,陪他玩耍,直到啵啵很開心後,他們才離開。

他們繼續去尋找阿音,卻在途中聽到很多海洋生物在討論,霍的族群正在圍攻阿北和一隻老年藍鯨!

霍是新任北霞海的藍鯨之王,他的族群發生如此重大的事,自然會被瘋狂傳播。

更何況阿北的美貌是聞名全海洋的,阿北還是霍的女兒,霍居然要撞死她,這讓所有海洋生物都無法理解。

潘都和侖當然沒有繼續去找阿音,立即往霍的族群遊去。

他們遠遠便看見,阿北和老年藍鯨被霍的族群團團圍住。

霍非常憤怒,他不斷的發出極具威脅性的鯨鳴,聽上去十分可怖。

周圍的海洋生物們激烈的討論著:

“霍一直就不喜歡阿北,對她很不好,經常打罵,但我沒想到,他真的要撞死阿北。”

“這也太狠的心,阿北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懷疑阿北不是霍親生的,你們沒發現嗎,霍的崽子們長得都像他,只有阿北不像,阿北的性格也和她的兄弟姐妹們截然不同。”

“如果是這樣,我就能理解了,藍鯨首領絕對接受不了伴侶不忠,那為什麼霍之前不撞死阿北?”

“也許霍以前只是懷疑阿北不是他親生的崽子,所以對她不好,現在確認了,就要撞死她?”

……

阿北聽著這些海洋生物的猜測,其實她也這樣認為,既然都要死了,她想問清楚,到底為什麼!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霍親生的,否則霍不會這樣對她,但如果真不是親生的,按照霍的性格,怎麼可能養大她。

阿北深刻的知道,霍以及她的兄弟姐妹們,全部都是“唯利是圖”的性格,霍不可能養伴侶不忠而生下的崽子,絕對不可能。

這些年來,她早已經對霍以及兄弟姐妹們沒有絲毫的感情,甚至充滿了仇恨,但當霍真的要撞死她,阿北還是很難過。

她哽咽著質問:“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的幼崽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北希望聽到,她不是霍親生的崽子,她不願意有霍這樣冷血無情殘暴的血脈。

霍的語氣十分冷漠,他說:“你們觸犯了我的規矩,就要接受懲罰,我說過,不論是誰提起都必須死。”

老年藍鯨連忙說:“不關阿北的事,霍,是我提起,你撞死我,不要傷害阿北,她是你的幼崽,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霍其實無法確定阿北到底是不是他的幼崽。

阿北沒有一點和他像,不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都和他截然不同。

他無數次想撞死阿北,因為他總覺得阿北不是他的幼崽,但他都忍住了,他怕錯殺。

現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因為他仇恨進化種,阿北恰好成了進化種!而他的其他崽子都是原始種!

這些都不約而同的提醒他,阿北可能真不是他的崽子,那就必須撞死。

霍一聲令下,整個族群同時撞向阿北和老年藍鯨。

阿北竭盡全力的保護老年藍鯨,只有阿奶對她好,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阿奶死在她的前面。

潘都和侖的遊速很快,但距離實在太遠,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到。

海洋一望無際沒有遮擋,即便是可以看見的距離,都可能需要遊小半天。

阿北很快就被撞的渾身是血,老年藍鯨在她的保護之下,幾乎沒有受傷。

老年藍鯨愧疚懊悔不已,她恨不得立即被撞死,只要阿北可以活下來。

霍出神的望著阿北,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他立即喊停,族群便停止了攻擊。

他對阿北說:“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過你們。”

阿北連忙說:“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不要撞死阿奶,我不能沒有她。”

霍:“跟我去海底山洞。”

阿北立即跟了上去,老年藍鯨更加難過,她不知道霍會怎麼對待阿北,她太擔心。

霍命令族群的藍鯨守住了洞口,幾十只藍鯨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阿北很疑惑,她不知道霍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霍最愛的雌鯨就是阿北的媽媽,而現在成年後的阿北簡直和她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剛才霍突然想明白了,既然阿北不是他的幼崽,他就可以和阿北在一起。

霍直接說:“你不是我的崽子。”

阿北感到很開心,這樣至少讓她覺得,可以接受霍對她的殘忍,就算被撞死也不會太難過。

霍又說:“你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和那只老鯨都生活的很好。”

阿北驚恐的看著霍,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以前她只是仇恨霍,現在她覺得無比的噁心。

同時她又很慶幸,自己真不是霍的幼崽,也就不會繼承這麼噁心的血脈。

霍只能在山洞裡說這些,一旦被其他海洋生物知道,他的聲譽會嚴重受損。

藍鯨是絕對不會亂來的,霍無法拿出確切的證據證明阿北不是他的崽子,他就會被詬病。

阿北轉身就往外逃,洞口卻早就已經被族群的藍鯨封死,她拼命的撞,撞的頭破血流也沒能撞開這些藍鯨。

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她撞累了,再行動。

潘都和侖終於趕到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霍要將阿北帶到山洞裡面。

他們聽到霍對其他崽子,也就是阿北的兄弟姐妹們憤憤不平的說著:

“霍怎麼能放過她,讓她活著只會給我族蒙羞,她膽小怕事唯唯諾諾,沒有半點王者藍鯨群的風範。”

“我早就想撞死她,又怕霍會生氣,進化種都不是好東西,陰險狡詐。”

“每次讓阿北和我們一起找別的族群的藍鯨打架,她都不敢,沒用,該死。”

……

潘都心想,這都是一群什麼兄弟姐妹,怎麼能做到如此冷血無情,霍的崽子怎麼都這麼一言難盡?!基因這玩意兒真tm玄乎!

由此,潘都更加認為,阿北肯定不是霍親生的。

潘都和侖同時注意到了,阿北正在瘋狂的撞擊洞口的藍鯨。

阿北一邊撞擊一邊發出絕望的鯨鳴,她非常難過。

那只老年藍鯨衝了過去,她也不停的撞著洞口的藍鯨,試圖將阿北救出來。

這時,阿音也趕了過來,她非常著急,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看到阿北死亡。

潘都和侖連忙將他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阿音。

阿音連忙說:“阿依是我姐姐的名字,她一定是我姐姐的崽子!侖求求你,救救阿北!”

潘都是吃阿音的奶長大的,阿音也是潘都的媽媽,不需要她求,無論發生什麼,侖都會幫她。

侖立即遊了過去,同時發出極具威脅性的鯨鳴,霍族群的藍鯨都被嚇得愣住了,圍觀的海洋生物也感到很可怕。

阿音依稀可以看見,阿北被撞的渾身是血,這讓她非常心疼難過。

潘都不住的蹭著阿音,安撫著她。

霍族群的藍鯨並不敢和侖起正面衝突,雖然他們都認為侖沒有親生的崽子,以後族群一定會衰落。

他們不自覺的為侖讓出了整個洞口,完全不敢有任何反抗行為。

阿北愣愣的看著侖,她覺得肯定是自己把腦袋撞壞了,產生了幻覺!

霍遊到了侖的身邊,不卑不亢的說:“藍鯨之王蒞臨我族,不勝榮幸。”

侖冷眼看著霍,並說:“你們跟我一起到海面上來。”

霍不敢不從,他沒有赤的本事可以潛入深海躲避侖的追殺,自然不敢在明面上得罪侖。

霍和侖遊在前面,阿北懵懵懂懂的跟著一起來到了海面上。

阿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立即游到了阿北的身邊,心疼不已的蹭著渾身是血的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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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感到很奇怪,侖對他說:“阿北的媽媽是阿音的姐姐,我們要接阿北回我的族群。”

阿音哽咽著說:“對不起,阿北,都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直到現在,阿北還是以為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覺,但她希望這樣的幻覺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暴終於知道,為什麼阿音總是問他關於阿北的一切!他感覺自己被利用了,但他也不敢生氣。

霍認真思考了好一陣後說:“我早就不想養她了,侖,你趕緊把她帶走。”

主要是他知道自己完全不能和侖抗衡,留著阿北就是個禍患。

侖:“你為什麼要撞死她?”

霍:“我發現她不是我的崽子,我白養了這麼多年,當然想撞死她。”

侖沒有再繼續追問,他知道問霍是沒用的,因為真實性無法求證。

霍的族群自赤霍海而來,侖的三個好兄弟都在赤霍海生活了很多年,侖覺得他們應該知道一些。

阿北突然變的很激動,她游到老年藍鯨的身邊,望向侖和阿音,懇求著說:

“我知道,我不該再提出任何要求,但是我不能沒有阿奶,求求你們,讓她也到侖的族群好嗎?”

老年藍鯨連忙說:“不行,阿北,我不能去,我沒有任何資格去侖的族群,別胡鬧,阿北。”

侖連忙說:“你當然有資格,你保護了阿北這麼多年,我鄭重的邀請你到我的族群,希望你能接受。”

阿北感激不已,不住的說謝謝,眼淚止不住的流了,阿音蹭著她安撫著她。

這只老年藍鯨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有這樣的幸運,她連聲說著謝謝。

侖和阿音帶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霍的族群。

潘都游到了阿北的身邊,不住的安慰著她。

霍族群的所有藍鯨都出神的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除了霍的幾個兒女,霍族群的藍鯨都非常羨慕那只老年藍鯨。

這只老藍鯨平時都是默默無聞的,很多藍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而她卻去了侖的族群。

霍族群的藍鯨們小聲說著:

“這個老不死的命真好,去侖的族群,她可以過最好的晚年生活,侖的族群至少還可以稱王幾十年,就算後面衰敗,她也早就死了,不得不說,我真的好羨慕……”

阿北的兄弟姐妹們並不羨慕阿北,他們都堅定的認為,侖沒有親生的崽子,侖的族群會衰落,最後必定遠遠不如他們的族群。

他們很快就會到了侖的族群,侖和阿音非常鄭重的向族群介紹了阿北和老年藍鯨。

這只老年藍鯨也終於可以大膽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叫阿琳。

以前在霍的族群,沒有誰關心她的名字,他們都叫她“老不死的”,或者直接無視她。

藍鯨群會保護老弱病殘,但是這些弱勢群體大多生活的很不好,隨時都會被族群犧牲。

只有首領以及副首領,或者為族群做過很大貢獻的藍鯨,年老以後才會被族群尊重,不過大部分普通藍鯨並沒有機會為族群立功。

阿北還是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不,她做夢都不敢想這種好事。

潘都和三個弟弟妹妹圍在阿北的身邊,陪著她玩耍,逗她開心。

阿音也總算是彌補這麼久的遺憾,她看著阿北,怎麼也看不夠。

潘都:“阿北,以後我們不會再讓你吃苦,你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侖的族群,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是你的哥哥姐姐,你有任何不開心的,都可以告訴我們。”

阿北蹭著潘都和三個藍鯨哥哥姐姐,她哭的很厲害,這時候,她終於知道,這一切不是做夢,是真的!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族的溫暖,在霍的族群生活了那麼多年,只有痛苦和絕望,才剛到侖的族群,她就覺得特別輕鬆自在。

然而這麼多年形成的自卑性格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改變的,她很感動,卻還是只想著不能再給侖和阿音帶來麻煩。

因此即便她仇恨霍,想要撞死霍,她也不會告訴侖,霍的族群畢竟也算強大,她不想侖的族群因她有任何損失。

如果霍沒有將她帶到山洞,說那些話,她不會仇恨到想弄死霍。

雖然這麼多年,她生活的很痛苦,但至少霍沒有撞死她,很多藍鯨首領只要懷疑幼崽不是自己的,必定會撞死。

潘都知道,阿北自卑的性格要慢慢改變,這個不能急,只要阿北開心就行。

其實阿北這個年紀,還算是小崽子,就應該被族群和父母寵愛,可惜她過往的鯨生都生活的很痛苦。

州在族群裡遠遠的看著阿北,他忽然覺得自己配不上阿北。

首先他認為自己眼光有問題,居然會喜歡阿霞,其次他認為自己太花心,阿北經歷的太少,也許長大後就不會喜歡他了。

潘都知道,波塞海克族群最近似乎遇到了大麻煩。

波塞海克族群很少來找他,甚至總是故意不和他的族群處於一片海域之中。

他明白,波塞海克族群肯定是不想給他帶來麻煩,要讓他專心處理進化種和原始種的問題。

波塞海克族群遇到的麻煩完全和潘都沒有關係,他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

於是潘都想要儘快處理好進化種的問題,再去幫助波塞海克。

大約半個月後,潘都就遇到了很大的危機。

北霞海所有仇恨進化種的原始種都距離到了潘都聯盟附近。

這樣原始種都非常厲害,有許多虎鯨、藍鯨、坐頭鯨,抹香鯨族群,這些都是海洋的頂級大佬。

其中虎鯨群最多,因為他們認為,潘都是虎鯨,就算要幫,也只能幫進化種的虎鯨,為什麼要幫其他的進化種!

這些原始種根本沒有說什麼,直接開始瘋狂的殺戮進化種!

潘都不斷的發出嚶嚶聲,他沒有召集自己的兄弟族群,而是讓所有進化種聚集起來。

他的反應很快,他知道,只有一個地方可以保護這麼多的進化種。

潘都帶著幾千只進化種,以極快的速度遊向死亡海域!

現在所有的進化種都非常信任潘都,他們緊緊的跟隨著潘都。

他們知道死亡海域非常危險,還是義無反顧的跟著潘都遊了進去。

啵啵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多海洋生物進入了死亡海域,他立即游到了海面上。

原始種知道,死亡海域裡的巨大守護神只聽從潘都的話,他們不敢直接游進去。

他們在山洞外面猶豫徘徊,但很快,他們就決定衝進去,他們認為,只要跟緊潘都和進化種,就不會迷失方向。

潘都很緊張的盯著洞口,他看見無數的原始種真衝了進來,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啵啵卻異常的興奮,他開心的不行,終於有這麼多的海洋生物來到這片海域!

潘都很內疚,他認為自己不該給啵啵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雖然他知道,沒有任何海洋生物可以攻擊啵啵。

啵啵開心的在海面翻滾,激起滔天巨浪。

潘都看著這混亂不已的場面,第一次感到心力交瘁!

侖今天沒有在潘都的族群,他聽說後,立即趕了過來,但他隱藏了起來,並沒有遊出來幫潘都。

潘都:淦,鯨生好艱難!

這時,潘都發現啵啵很興奮,似乎在說: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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