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情敵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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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正當路過著急之時,門外忽然又是一人喝道。這聲音如此熟悉,熟悉到路過一聽無法不喜。抬頭望去,一副白衣翩躚而來,本來在慕容燕釗之後數丈,但頃刻之間就拂到他的前面,舉手拂袖,攔在二人中間。他左手出掌,與慕容燕釗直逼。右手一勾一帶,同時將巫行雲的招式化解。

慕容燕釗似乎生怕與他手掌相接,見他出手立即撤掌後退。白衣人影旨在分開二人,見慕容燕釗退後,也不追跟,回頭攬住巫行雲道:“師姐,你有沒有事?”

巫行雲眼睛一亮,驚喜地喊道:“無崖,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大師兄,是無崖!”

路過當然知道來人是無崖子。無崖子救下巫行雲,本來正高興著,一聽到她喊“大師兄”,神情頓時冷淡了下來。

巫行雲不察,反而興奮地道:“無崖,你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不辭而別呢?知不知道我和大師兄還有師父,都很擔心你。對了,還有秋水呢?秋水是跟你一起走的麼?”

“師姐。”李秋水走了上來,看到路過後,驚訝地叫了一聲:“大師兄,你怎麼了?”

她不這麼叫一下,路過都忘了自己現在狼狽的情形了。本來男人掛點彩是沒什麼,但凡事就怕比較。眼下站著這麼風采翩然的無崖子,後面還跟著同樣玉樹臨風的慕容燕釗,這人與人一比。他還真是忍不住替自己汗顏一把。

不過路過別的不厚,就是臉皮厚,聽到李秋水這麼問。也沒覺得怎樣,把臉抹了一抹,道,“沒什麼。在靈鷲宮清理門戶罷了。”

“對!”巫行雲一聽,立刻想起了正事,把無崖子推開,朝慕容延希道。“這老家夥搶了大師兄的尊主之位,還攛掇大師兄造反,好不容易今日落在我們手裡。”

慕容燕釗已經扶起了慕容延希。聞言哼了一聲,道:“若非你們使詐,就憑你們那點功夫,能傷得了爹?”

巫行雲道:“使詐又怎麼?就算使詐。我大師兄也是憑真本事贏的。有本事你試試。看你贏不贏得了我?”自從無崖子與李秋水走後,巫行雲練功也是好久沒找人切磋了,好不容易有人找上門來,頓時手癢得躍躍欲試。

“師姐!”無崖子身子微閃,擋在她與慕容燕釗之間,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慕容兄弟是我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師兄既然已經奪回尊主之位。別再計較了。”

“斬草要除根!”巫行雲堅持。畢竟慕容延希武功高強,這次放虎歸山。下次等他傷好後又回來搶尊主之位,他們都不是他對手。萬一又被他打敗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命。

路過上前把她攬了回來,朝慕容燕釗道:“若非靈鷲宮乃我非得之物,實不欲與慕容前輩為敵。慕容前輩武藝高強,我實在不是對手,不得已出下策贏之。現在慕容兄弟既然來了,我也就甘拜下風了。”

自鳴得意可以,但人有幾兩重,還是得掂得清楚一點,該示弱時絕對得示弱。無崖子忽然站到了慕容燕釗身邊,他們若在這邊堅持與慕容父子為難,那結果還真不知道倒黴的是誰。反正他對慕容延希並沒有非殺不可,他能打倒慕容延希一次,就能打倒他兩次三次無數次。留著等慕容延希養好傷,等將來他完全掌握了破解“斗轉星移”的功夫,再去試功。

巫行雲雖有些不情願,但路過已經這麼說了,她也就無異議地同意了。

慕容燕釗也不是得理不讓之輩,路過既然已經釋出了善意,他也就就坡下驢地寒暄了幾句,後又話鋒一轉,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了結,無崖,是不是該顧正事了?”

無崖子看到這麼溫順的巫行雲,心中本就不平衡了起來,聽到慕容燕釗的提醒,這才想起他們來此的目的。他清咳一聲,朝路過道:“大師兄,我們今日來此,是為一個叛徒而來。他洩漏軍事機密,勾結宋兵,導致夏兵圍城多日不成。國主下令舉國通緝,我們得到訊息,他逃往縹緲峰來了。你若見過此人,千萬不可包庇窩藏。否則,別說你性命難保,靈鷲宮上下都會被牽連。”

無崖子向來是溫和的,現在忽然凜然說“正式”,口口聲聲什麼“國主”,什麼“叛徒”,巫行雲聽得彆扭極了,問道:“無崖,你在說什麼?誰是叛徒。你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裡?”

無崖子回過頭來,微微昂首,朝她一笑,道:“師姐,你嫌我幼稚,我就闖一番事業你看。我現在是夏國的樞密副使,掌管夏國兵馬調控,你還說我幼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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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聞言極為驚訝。西夏的漢人官職沿用宋朝,樞密使那是掌管軍政大全的部門,無崖子居然能短短時間內就混上了這個職位,實在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但轉念又想到,西夏對逍遙子早就仰慕已久,請了幾十年,逍遙子沒請到,徒弟到了,自然是禮遇有加,待為上賓。無崖子才是真正逍遙子的首席弟子,一身武藝自不用說了,北冥神功不勞而獲,再加上本人聰明,練起功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多出的時間都用來討巫行雲歡心。但不得不說,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就算追女人也追成專家。他用來討巫行雲歡心的,最後都鑽研成雜學,且鑽研什麼通什麼,琴棋書畫,醫卜星相,甚至栽花耕種,樣樣精通,又趕上了恰好的時間,慕容燕釗東征大宋無功而返,這種情況下,他的出現無意成了神兵天降,西夏國主不委以重任,那才叫意外。

巫行雲比路過更驚訝,她沒想到無崖子還惦記著這件事情,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李秋水冷眼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路過嘆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道:“無崖,你衣錦歸家,我和行雲當然都為你高興。你真的長大了。”

他話裡那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語氣如此明顯,完全一副“望子成龍子終成龍”的慈父口吻。外人不知詳情,只道他身為大師兄,所謂長兄如父,本當如此。但在無崖子聽來,卻完全成了另一回事。

巫行雲經路過這一提醒,這才想了起來,稍稍退後,退回到路過懷裡,仰頭看了他一眼後,說道:“無崖,我和大師兄已經成親啦。你闖出了事業,我們當然替你高興。”

無崖子與李秋水臉色同時大變,卻是相反的大變。無崖子面色陡沉,低喝一聲:“什麼?”他一個衝動上前,抓住巫行雲的肩膀。路過眼明手快,將巫行雲攬至懷裡,抬起胳膊攔他。無崖子盛怒之下,手一碰到他,北冥神功自然而然就施展了開來。若換成其他人,一身內力頃刻之間就付之東流,但幸而路過不是一般人,是天下間僅有的能抵擋北冥神功的人。所以無崖子這一抓,也就是一抓而已。只不過路過內傷外傷悽慘,就是他這一抓也難以抵擋。但涉及到男人之間的爭鬥,那是說什麼也不能示弱的。

“二師哥。”李秋水柔柔的聲音響起,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真是有說不出來的好聽。與無崖子不同的是,李秋水聽說巫行雲與路過已經成婚,喜不自禁,雙頰暈紅,那一張燦爛嬌容映得滿廳室融融生輝。

無崖子回過神來,幾乎是用盡全力逼自己放了手,但是一雙眼睛已然通紅,洩漏了他心裡的翻騰情緒。李秋水上前去抱起他的雙臂,無聲地安慰。

無崖子穩住情緒,指著路過道:“師姐,我是有哪裡比不上大師兄?你要這麼對我?”(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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