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冬天裡的野望(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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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快速過一遍,名下所有遺產也超過了千萬,分做10份。

親媽和姐姐拿7份,舅舅得1份,雙伶得1份,米見得1份。

想了想,張宣又立馬把遺囑改了:親媽和姐姐拿6份,舅舅得1份,雙伶得1份,米見得1份,莉莉絲得1份。

雖然兩輩子和莉莉絲有緣無分,但就衝她份沉甸甸的愛,衝她在酒店裡當著廖芸的面無怨無悔、一往無前,也值自己分一份給她。

機艙裡一片悲聲,欲求無門的悲聲。

貂皮少婦寫好遺書後,見張宣和李梅是飛機裡唯一鎮定的兩人,竟然鬼使神差地含淚道:“你們要是還活著,請幫我照顧下兒子…”

聽到臨死還記掛兒子的話,張宣和李梅齊齊落淚哽咽,不知道說什麼好,重重點頭。

明知道飛機要是真的堅持不住了,那大家都不可能有意外存活下去,可這是人家作為母親的最後一絲執念和希望,張宣和李梅沒忍心把這個泡泡戳破。

在空姐的催促下,快速地,悲痛地,一眾人含淚寫完了遺囑。

不想遺書剛寫完不久,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唰地一聲!飛機就飛出了雷雨雲。

這瞬間,這剎那,大家歡呼雀躍,把遺囑全撕了,樂著,笑著,和左鄰右舍擁抱著談剛才的痛苦。

張宣松了一口氣。

李梅也松了一口氣。

貂皮少婦跟著松了大大一口氣。

三人彼此望著,含著眼淚笑出了聲。

只是…

他娘的只是…

只是大家都笑早了。

下一刻!就在下一刻!飛機飛進了更大一片雷雨雲,情況更嚴重。

這次一直強裝鎮定的空姐也哭了,又聲嘶力竭地讓大家趕快交遺囑。

由悲到喜,由喜到更悲,大家都瘋了,痛哭著再次寫完遺囑交給空姐。

交完遺書後,大家相互擁抱著、或閉上眼睛、或在座位上獨自流淚,就這樣等死。

都在等死!

轟轟轟!…

外面雷聲大作,張宣選擇閉眼等死,哪怕旁邊的貂皮少婦恐懼到整個人都倒在他右肩膀上了,他老夫子還是巋然不動。

死到臨頭了,沒什麼可怕的,就算內心已經怕到快要失禁。

但作為男子漢,還是要活的體面些,不能虎頭蛇尾。

閉上眼睛…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不知道多少分鐘過去了,張宣沒有等來飛機墜地的聲音,卻等來了巨大地慶祝聲。

對!猛烈地尖叫聲!喜極而泣地咆哮聲!

張宣趕緊睜開眼,發現此時的機艙內,不論男女老少,不論高矮美醜,都在舉手慶祝劫後餘生。

有一位空姐臉上都是淚,卻開心笑地跳起了民族舞。

張宣偏頭,窗外藍天白雲,陽光普照,地上的山水和建築依稀可見,人世間一片祥和。

他明白,死裡逃生!他娘的死裡逃生了啊!

活著真好!

他哭了。

他前面忍著顫抖,忍著沒哭,卻在劫後餘生時哭了。

老淚縱橫。

見張宣終於有了正常人的表情,旁邊的男孩媽媽從他右肩膀上移開,看著被自己眼淚打溼的一大片衣服。

男孩媽媽擦擦眼淚,用一口粵語歉意地說:“謝謝你,一路給你添麻煩了。”

張宣跟著擦把淚,擠個燦爛笑臉,也用粵語客氣回答:

“不用這麼說,之前我都以為必死無疑了呢,心想死後還有伴陪著,就算過奈何橋也不孤單,那種絕望中的滿足感,你不知道有多幸福哎。

所以啊,不用謝我,不然你謝我,我謝你,謝來謝去就沒完沒了。”

男孩媽媽聽笑了,寵溺地眼神在男孩身上一掃而過,就問張宣:“你是羊城本地人嗎?”

張宣搖頭:“湘省的,在這邊求學。”

男孩媽媽有些驚訝,“那你年紀輕輕,粵語說的挺正宗的。我一些外地同事,在羊城工作十多年了,一說粵語還帶著濃濃的鄉音。”

張宣笑說:“可能我有語言天賦吧。我不止粵語一學就會,英語也一學就會。”

男孩媽媽也覺得是這樣,接著心有餘悸地說:“你們兩個是真了不起,之前機艙內大家都慌了,就你們倆個不怕,始終面不改色。”

張宣看一眼李梅,唏噓道:“不是我們不怕,而是我們曾經在生死邊沿徘徊過,當面對死亡時,可能就鎮定些。”

男孩媽媽雖然很是好奇張宣和李梅經歷過什麼樣的生死,但畢竟雙方認識沒多久,畢竟此時環境不宜再談生死這種話題了。

飛機抵達了滬市上空,見到還是藍天白雲,張宣和大家一樣,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下機落地時,又是一片歡呼聲。

分開時,男孩媽媽對張宣和李梅講:“謝謝你們,有緣再見。”

張宣和李梅只是笑笑,沒說話。有緣再見,有緣再見,茫茫人海想要再次相見那是何其地難?

出機場後,李梅問:“回程是坐火車還是?”

張宣淡定地說:“坐飛機。”

李梅盯著他的後腦勺看幾秒,不再說話。

同來接機的人在路邊隨便吃點,肚子瓷實後,一行人也是緊趕慢趕去了洋山港碼頭。

“我們的集裝箱在這邊。”李梅對洋山港熟門熟路,一到港口辦完手續就帶著張宣往右邊走。

到達目的地,張宣圍著2個集裝箱轉一圈就問:“這裡一共多少噸新聞紙張?”

李梅從揹包裡翻出報表給他,介紹說:“40尺櫃裝有20噸,另一20尺櫃有12噸。”

張宣一下明了,“新民晚報和華西都市報分別預訂了4個月的量?”

“對。”

李梅應一聲,又說:“這批交易完成後,我還得去一趟俄羅斯,為粵省日報採購12噸新聞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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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貨櫃,張宣發現新聞紙出場成品是白色的捲筒紙,上面標有規格為1562x12000。

張宣清楚,1562mm代表寬,12000m代表這捲紙的長度。

伸手摸了摸,他感覺不出好壞,只覺著同平時的報紙紙張差不多,沒有書法紙的質量好。

李梅見他迷糊,就耐心解釋道:“這種新聞紙一般用於印刷報紙,通常以80%以上的機械木漿和20%以下的化學木漿製成。

紙質松輕、有較好的彈性,吸墨效能好,這就保證了油墨能較好地固著在紙面上。

紙張經過壓光後兩面平滑,不起毛,從而使兩面印跡比較清晰而飽滿;有一定的機械強度;不透明性能好;適合於高速輪轉機印刷

由於機械木漿纖維內含有較多的木質素,在光的作用下紙張易泛黃變脆,故不宜印刷需長久儲存的書刊…”

從海關出來,張宣跟著去了一趟新民晚報。

是個中年女人帶著秘書接待的兩人。

中年女人姓曹,李梅叫她老曹。

曹女士見面就和李梅擁抱在一起,看兩人的笑容,應該是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了。

鬆開時,李梅主動介紹張宣:“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回國後在為誰打工嗎,這就是我老闆。”

見對方有點驚訝,李梅又插一句:“人民文學的“風聲”你應該不陌生吧,我老闆寫的。”

曹女人更驚訝了,只是前後驚訝的兩種表情完全不一樣。

張宣主動伸手,笑說:“你好,張宣。”

“你好,曹茉。”

作為新民晚報的大主編,風頭正盛的“風聲”那是必看的,而她對其作者“三月”更是充滿了好奇,根據傳聞,現在有很多記者在找“三月”的真身。

沒想到這麼年輕,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曹茉自然不敢怠慢。

兩個手指尖尖交疊在一起,握了握。

這時李梅又說話了,打趣道:“老曹,我老闆身份夠不夠喝你的武夷烏龍茶?”

“夠,請。”曹茉笑著看眼李梅,伸手鄭重地請張宣進會客室喝茶。

會客室很簡便,但不簡單。

張宣盯著古聲古色的桌椅看了一陣,心都揪了下。

他娘的,桌椅竟然是全紅木打造的。

曹茉似乎是特別愛好茶藝,武夷烏龍茶一系列規範禮儀下來,張宣人都快等暈了。

許久後,曹茉端了一杯放張宣跟前,語氣隨之輕鬆詼諧地說:“尊貴的客人,請飲茶。”

“謝謝。”

張宣不敢怠慢,把老男人最深切的內涵拿了出來。

品了品:味道還不錯,入口細膩,有水蜜桃和蘭花的香氣,味道清爽。

像模像樣砸吧幾秒,張宣笑著頷首:“好茶。”

見張宣一副有文化底蘊的樣子,曹茉也不知道他是真品出來了,還是跟自己客套。

但觀其氣質和手筆下的“風聲”,曹茉認為張宣不似作假,笑容不由咧開了幾分。

喝茶聊天花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為了應付這硬茬子,張宣把前生的文化積累都拿出來了,三人天文地理、人文風貌好一通扯。

奶奶個熊,跟一肚子墨水的女人扯淡,累死個人。

結賬要離開時,逮著機會,李梅悄悄問:“我這老闆怎麼樣?”

曹茉點頭:“名副其實,是個天才。”

李梅開心笑笑,拿著匯款單走了。

外面,張宣問:“到手了?”

李梅把匯款單遞給張宣:“每頓利潤30元,4個月20萬噸,到手600萬。”

接著不等張宣回話,李梅就用商量的口氣說:“根據雙方以往的默契,我打算拿出20萬元上下打點。”

回扣嘛,千百年來都是如此,張宣自然沒意見。

見張宣同意,李梅隨後又說:“我跟曹茉是多年的朋友,如果你需要用錢的話,簽完合同後,我們可以預支下一單的利潤。”

張宣秒懂,“商業承兌匯票?”

李梅回答道:“是,報社不差錢。”

張宣當然知道這年頭的報社不差錢,緊著問:“貼息幾個點?”

李梅豎起2根手指:“只要放棄2個點,可以提前把錢從銀行取出來挪做它用。”

聽到只有2個點,張宣不由再再再次高看她幾分,這女人的人脈和手腕可以啊,果然厲害。

張宣想了想,又問:“華西都市報那邊,也可以採用商業承兌匯票嗎?”

李梅說:“如果你想要,可以。”

張宣接過下一單的合同細細瀏覽了一遍。

其實合同也沒什麼好看的,主要還是關注利潤點。

下一單利潤還是沒到5%,利潤還是沒到外貿的紅線。

張宣蹙眉一陣,見李梅沉默望著自己,許久後把合同還給她,好奇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提價?”

李梅解釋說:“下半年。”

“嗯。”

張宣應一聲,直接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

這一單下來,新民晚報的600萬已經到手了。

不出意外的話,華西都市報那360萬應該也沒問題。

除去稅收、運輸和人工等成本,一單淨賺取960萬,不看利潤點,光看金額,可真是不少了。

多有多份拋掉回扣和其它支出,這一單可用額度算920萬。那下一單透過商業承兌匯票可以提前預支940萬。

920加940,是1860萬。

加上自己卡里的126萬,盈泰外貿公司的840萬。

攏共2826萬!

才2826多萬啊,離需要的4300萬還差的有點遠。

而且如果拿下紡織廠的話,還有100多工人需要安置,這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張宣揉揉太陽,真是傷腦筋,升斗小民弄塊地皮好難。

他現在只祈禱紡織廠沒人截胡,沒人有自己這樣的眼光。

要不然跟人茬起來,到時候就不只是拼錢了,還得拼關係。

不行,那紡織廠可以不急,但這商鋪後面的2.2萬平米空地可以先拿下。

畢竟才1600萬而已。

老夫現在財大氣粗,得試一試。

思緒到這,張宣立即把想法跟李梅說了一遍。

聽到張宣真的要進入商業地產,李梅顯得比他還高興,提著包走路帶風地表示:

“沒問題,回羊城後我就準備遞交地皮申請手續。”

來時坐飛機心驚膽戰,回去的飛機倒是一帆風順。

一出機場,兩人就分開了。

李梅要回去準備地皮申請手續,還要張羅著去一趟俄羅斯。

而張宣呢,打算回租房見見杜雙伶。

雖然前後才兩天不見,但卻差點生離死別。他此刻很想見見自家媳婦。

一路急急匆匆,回到租房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

二樓,開門,進門,屋子裡找一圈,杜雙伶不在。

想了想,去三樓,最左邊,敲門。

一陣敲,裡面沒回應,似乎也不在文慧這。

蹭蹭蹭跑到一樓問老鄧:“看到雙伶回來了沒?”

老鄧扶扶眼鏡問:“這兩天你去哪了?”

張宣回答說:“掙錢去了。”

老鄧伸長脖子問:“掙了多少?”

張宣眼睛瞟瞟,嘚瑟道:“1000萬。”

“多少?”

“1000萬。”

“多少???”

“1000萬!”

嚓!

一聲響,老鄧右手一抖,夾煤球的鐵鉗掉在了地上。

煤球碎了。

還砸碎了一個。

老鄧回身不敢置信地問:“做外貿掙的?來錢這麼快?”

張宣抬抬下巴:“要不然呢。”

老鄧語噎,好一會兒後菜說:“那我是不是要辭職跟你幹了?”

張宣高興笑了,半真半假說:“你還當真了?”

老鄧呲牙咧嘴:“我老鄧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除非你主動解除約定。”

“怎麼可能!”張宣抬高語調說:“先把辭職信寫好,等我通知。”

然後重複問:“今天看到雙伶沒?”

老鄧回答說:“看到了。小杜和文慧、還有那個青竹姑娘,下午在二樓呆了一陣,後來又走了。”

得到確切訊息,張宣懶得再跟老鄧廢話,回到二樓,進書房。

經歷飛機事件,他現在有滿肚子話要跟人訴說。

掏出從空姐那拿回來的遺書,展開,安靜幾秒後,張宣拿筆開始給米見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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