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涵等人進入他那個‘黑洞世界’以後，不光讓裡面變得更穩定，姜城還發現自己能調動的力量也在緩緩提升。
儘管提升的速度並不明顯，但要比他自己之前修煉時更快。
“還有這種好事？”
姜城差點冒出個念頭，勸說讓他們一直在裡面呆著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掐滅了這個自私的念頭。
而緊接著，他就聽到了無數的聲音。
“這個世界好亂。”
“姜掌門創造的這個世界，有點原始啊。”
“這究竟是哪裡，姜掌門體內嗎？”
“啊，我這算是和城哥結合在一起了嗎，真希望其他人趕緊出去，城哥是我一個人的！”
“我怎麼感受到了火之玄紋的氣息？”
“這裡面怎麼修煉？沒感受到仙力嘛！”
這些聲音並非用耳朵聽到，而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他的腦海。
嘈雜無比，足足上千道聲音交織在一起。
姜城能輕鬆看到體內世界的每個弟子，他們並未開口說話，也沒有傳音。
那這聲音從哪裡來的？
他勐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猜測——難道是他們的心聲？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他自己都感覺有點可怕了。
儘管他早就有了讀心術，但那每次也只能讀一個人，而且需要耗費大量玄晶。
更何況，他從不會對身邊自己人施展。
而這次，他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就直接聽到了裡面所有人的心聲。
“這是什麼能力？”
“算起來，我應該算是自己體內世界的天道了。”
“莫非天道也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聲？”
“不對，我現在對自己體內世界的掌控程度比天道更高，確實是所謂創世神的級別。”
“或許……天道應該沒這個能力吧？”
他雖然這樣想著，卻陡然想起了仙母消除所有人關於天道記憶的事情。
那個操作當時他就覺得過於神奇。
難道……
姜城並不想窺探弟子們的內心，於是迅速將所有人都送了出來。
“我打算出去看看，你們……”
話音未落，紀靈涵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也要一起。”
城哥才點頭應允，另一只手臂就被林寧抱住了。
“我也要去！”
隨後印雪兒和唐茹等人也不依不饒的圍了上來。
“每次出門散心，都只帶紀師姐，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不行，這次我們也要一起！”
她們這一起頭，羅遠和單泰等人也全都起鬨了。
“我們也要和姜掌門一起出去遊玩！”
“沒錯，要一碗水端平。”
“每次只帶紀師姐，看來我們在姜掌門心目中的地位有差距啊。”
城哥都被他們給逗笑了。
你們的地位當然比紀靈涵低了，想什麼呢？
“沒有沒有，我對大家當然是一視同仁的，只是宗門事務不能缺少你們處理啊……”
“咱們宗門現在與世隔絕，壓根不需要高手坐鎮。”
“對啊，何況宗門事務，早就交給後輩弟子了，我們已經很久沒處理過了。”
城哥還能說什麼？
只能含淚打消和紀靈涵度蜜月的原計劃。
捏著鼻子點了點頭，“行吧，這次就來一次集體春遊好了。”
“不過為了避免在外面太過轟動，你們全都得改頭換面，隱藏修為。”
帶著這麼多的古聖和聖尊，太招搖了，他還怎麼裝逼？
眼見他真的答應下來，眾人驚喜不已，齊聲歡呼。
“沒問題！”
“不就是變個容貌嘛，簡單！”
就這樣，姜城帶著上千名弟子，浩浩蕩蕩開出了東竹島。
來到外面，眾人很快就發現，元仙界仙元之氣比以前更加濃郁了，三千本源也更加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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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元仙界還在繼續提升啊。”
“仙母有兩把刷子嘛！”
“照這個節奏發展下去，這裡還真會出現古聖之上的生靈。”
不過乘著行宮飛出一段路之後，他們就漸漸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怎麼感覺，這個元仙界有點混亂？”
“不是感覺，而是事實。”
一路上雖然仙力充盈，本源活躍，但他們時不時能看到水倒流、星辰倒轉的景象。
而偶爾看到一些仙人之間的交鋒，儘管層次不高，但時不時會揮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攻擊。
“怎麼會這樣？”
“難道天道出現錯亂了？”
“咦，我為什麼會說出天道這個詞？”
“對啊，之前好像忘記天道很久了。”
弟子們的交談，讓姜城意識到仙母那邊應該是出了問題。
“那女人不是說，如今天道要比位面等級還高麼？”
“對元仙界的控制力應該是前所未有的強啊。”
“怎麼會出現錯亂？”
他才冒出這個念頭，前方就又爆發了一場大戰。
這次戰鬥的規模還挺大，雙方足足上萬人，而且還有聖尊帶隊。
姜城沒打算介入，於是停下行宮，帶著眾弟子在露臺觀望了起來。
眾人看了一會，議論紛紛。
“又是宗門和族群的戰火麼？”
“真是無休止的爭鬥啊！”
“我怎麼感覺領頭那幾個聖尊，出手威力比想象中更大，像是如有神助似的？”
“有點像當年在仙山時，我們得到五神加持似的。”
姜城仔細看了一會，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雙方聖主之上的，全都得到了天道加持。”
“不過似乎又有點區別，就像是兩個不同的天道一樣。”
“難道是天封石重新問世了？”
當他冒出這個猜測時，對面正在大戰的雙方，也發現了他們。
於是，兩撥人默契地停下了手，不約而同地迎了上來。
“何人在此窺探？”
“你們是誰？”
“是哪一邊的？”
姜城上下打量了兩邊的幾位聖尊一眼，又看了看他們身後那些仙人，內心有點納悶。
自己不是已經到了元仙界家喻戶曉的地步了嗎，怎麼這些人見到自己，好像不認識一樣？
“我是姜城。”
雖然出門前要求弟子們低調改容貌，但他自己可沒改，要多高調有多高調。
“飛仙門的姜城。”他還強調了一下。
兩邊幾位領頭的先是一驚，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你是支援無上道極，還是支援封天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