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表示自己盡力了。
他的原計劃，滅掉獅族只是第一步。
大戰之後，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後面那個第一主宰肯定也會震怒吧？
到時候，自己正好趁勢殺過去，直接把泉眼都給奪了。
結果，出門第一仗就啞火了。
對方就像是是怎麼揉捏都不會裂開的麵糰，你想要什麼，人家就答應什麼。
這還能怎麼辦？
只能看著這群獅妖駕雲而去，消失在天際。
至此，天獅谷正式歸屬飛仙門。
長老和弟子們安頓下來時，姜城也從天獅谷找到了一些九寶仙沙。
雖然只有百來粒，但總歸能讓他體驗一下這個墟界特有的寶物。
九寶仙沙的使用方式，也是正常的煉化。
這個過程對於其他仙人而言，其實還是挺複雜的。
因為此寶很難被煉化，吸收更是不容易。
但換成擁有天荒不滅體的城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粒仙沙在手心漂浮了起來。
沙粒的表面流光溢彩，映照著整個靜室都美輪美奐。
姜城有了種奇異的錯覺，彷佛整個人都在被抽離。
神軀、神魂、仙力、玄紋、道心、聖力彷佛全都成為了一個個獨立的個體，擁有了自己的生命。
這些個體似乎是有了不同的歸宿。
姜城能親眼看到自己的仙力漂浮在雲顛，也能看到自己的神魂穿越過去未來……
但他深知，自己一切正常，仍然好好的坐在靜室中。
因為，他的意識還保持著清醒。
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一切都抽離了，只剩下意識，反而讓他的靈意也陷入了奇妙的狀態之中。
當那粒如塵的細沙消失之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滿眼都是困惑。
因為，他什麼都沒提升。
仙力、神魂、玄紋、靈意這些還都是煉化之前的狀態，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這東西有什麼用？”
“難道是我的使用姿勢不對？”
“還是說，天獅谷的九寶仙沙屬於假冒偽劣產品？”
他將元真和元盛招過來，詢問了一下。
得知他已經煉化了一粒九寶仙沙，兩人的下巴都差點掉落下來了。
“這，這麼快？”
“這才一刻鍾不到啊。”
他們也煉化過九寶仙沙，但往往都是以萬年時間來計算的。
城哥這個速度，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見了鬼。
“或許是姜掌門的體內世界太浩瀚了，那一粒沙融化得快吧。”
城哥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體內世界？”
元真笑道：“您可曾聽說過世界本源？”
姜城當然聽說過。
世界本源和規則本源不同，後者只和規則相關，而前者則是整個位面的核心源泉。
如果沒有世界本源，那天道就真的只是一段意志，不會有多大威能。
“這九寶仙沙，其實就是嘗試在我們體內構造特殊的世界本源。”
“一旦成功，到時候就不用再依附於任何位面，也不需要再從外面吸收仙力。”
“因為那時候，我們的仙體能源源不斷的催生仙力和本源。”
“自己就是一個特殊的世界，自成迴圈體系。”
“什麼？”
姜城的眼睛不禁瞪大了。
將自己當成一個特殊的小世界看待，這種理念下界修士都有。
玄界的修士，更是一直都主修體內小世界。
但無論誰，其實都還是離不開外面的大世界。
就像你的車再豪華，也還是需要加油站。
否則就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源？
他勐然回想起了無定古聖那番話。
難道，這就是化道為源？
只不過原本很難找到修煉出源方法。
這東西壓根不存在什麼功法和訣竅。
而在這裡，九寶仙沙就是作為捷徑的寶物？
那自己這次來到墟界，還真是來對了呢。
“那我為什麼沒能得到屬於自己的本源？”
聽到他這個問題，元真和元盛不禁莞爾。
“姜掌門操之過急啦。”
“世界本源何等浩瀚，如果一粒沙就能成就，那現在墟界豈不是遍地都是古聖了麼？”
“能否形成屬於自己的本源，一看天賦，二看積累，二看氣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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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剛煉化了一粒仙沙，也並沒有白費，它已經融入您的體內世界了。”
城哥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自己的煉化姿勢沒出錯。
他不禁小小的裝了個逼。
“哥的天賦應該還是過得去的。”
元真和元盛笑道：“姜掌門太謙虛了，您的天賦震古爍今，肯定是無人能及。”
緊接著，兩人話鋒一轉，頗為遺憾道：“但這在形成體內本源時，恐怕反而是一道障礙。”
城哥一愣，“為什麼？”
“天賦越強，根基往往就越深厚，那意味著體內世界比別人更加浩瀚複雜。”
“這樣的體內世界，想要誕生出能夠與之匹配的本源，難度自然也比其他人更高。”
姜城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自從早年得到990門主規則那次開始，他提升境界就一直比別人困難。
沒想到這次想要化道為源，還是要受制於強大的根基。
不過依照從前的經驗，只要自己升上去，也會比別人更強，還是划算的。
“怕什麼，反正墟界有九寶仙沙。”
“一粒不行就一百粒，再不行就一萬一億，總會有成功的那天！”
想到這裡，他又興致勃勃地煉化起了其他的九寶仙沙。
而在他忙碌的這段時間，周邊的一些勢力也注意到了飛仙門的變化。
尤其是上游的幾個族群，更是詫異不已。
“天幽金角獅，竟然被下游的一個宗門奪了領地？”
“這群獅妖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無能！”
“那個飛仙門，究竟什麼來頭？”
“管他什麼來頭，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爬上來，這顯然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看來需要敲打了！”
諸多族群之中，反應最大的一個，赫然就是住在附近另一條支流的巫族。
“飛仙門？”
“那不是當年跟我們一起來墟界的宗門麼？”
“擊敗天幽金角獅，他們居然能有這實力？”
“據說他們沒經歷戰鬥，獅妖主動退走的。”
“那這就更蹊蹺了……”
巫族人議論紛紛之時，一群不速之客突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