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番話，眾人的熱情一點都不減。
甚至更加踴躍了。
“原來只是少了十三個空位？”
“那還有一大堆的強力規則啊！”
“對對對，還有時間和空間規則呢！”
“還有五行之中的金木土！”
“生、死、戰、光明、吞噬、混亂……這些規則都還空置著嗎？”
“風系我預定了，誰也別跟我搶！”
“腐蝕規則是我主打的，意思你們都明白的吧？”
“毒系我預定了！”
“你預定了，那我怎麼辦？”
“劍之規則！我要劍之規則啊！”
“呸，劍之規則輪得到你？”
“我才是劍之規則的天選之子，姜掌門康康我！”
“你那劍道才六重而已，給你多浪費？”
誰都明白，這是足以改變自己修煉軌跡，影響畢生的事情。
這種大事，不是發揚風格謙讓的時候。
尤其修煉人數最多的劍之規則，更是引起了許多人的爭搶。
劍之規則？
姜城並不介意給自己的某位弟子繫結。
但在想到這個規則時，他的腦袋裡條件反射般出現了一個名字——秋雨璇。
論起劍術天賦，這是一個就連城哥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的人。
如果不是靠著系統不斷開掛，他根本壓制不住此女。
畢竟人家是‘仙母轉世’。
在姜城的心目中，秋雨璇是個尚未進化到完全體的宿敵，那當然不能算是自己人。
而繫結玄紋這種好事，要優先便宜自己人。
不過……
如果把秋雨璇變成自己‘麾下的一個仙帝’，那不就意味著她將來恢復仙母身份之後，也要屈居自己之下了嗎？
想到那一幕，這哥都快要盪漾起來了。
而且以秋雨璇的劍術天賦，繫結了她，對自己的提升也是最大啊！
唯一的難題，就是這女人可能不會答應。
畢竟她傲得不行。
看來要想辦法再坑她一次了，這哥摸著下巴盤算了起來。
當眾人散去之後，虛的聲音緩緩飄了出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這位見多識廣的魂祖，同樣也被幾次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即便是此時此刻，他的語氣之中，依舊殘留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有些秘密，姜城連自己的弟子都沒透露，自然不會告訴給這個傢伙。
“頓悟嘛，有時候興致來了，突然來點感悟很正常。”
虛很想破口大罵，正常個屁。
你那叫一點感悟嗎？
他們魂族不修規則，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深知一門規則有多提升。
姜城卻是收起笑容，忽然認真問道：“你說，如果有朝一日，我的規則能強大到近似三千本源的地步，會怎樣？”
這個話題，他只能和虛這種老古董討論。
別看這哥一直沒個正形，其實很多問題，他早就已經意識到了。
時至今日，他越發覺得自己的修煉之路，是朝著另立一個‘元仙界’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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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有三千玄紋，雖然不強，但正好對應三千本源。
他擁有自己的天道之力，雖然很微弱，但也對應了天道。
當年仙母第一次見面就將自己視為最大敵人，應該就是因為自己有和元仙界並列的趨勢吧？
而且系統下一級的技能，就是提升世界等級。
“系統究竟想要什麼？”
“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我會不會失去自我意識，變成一個莫得感情的全新天道？”
“或者世界？”
因為這個擔憂，他明明早有了足夠的仙元點，卻一直沒有繼續升級系統。
魂祖並不知道他擁有系統，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姜城那句話，已經足夠讓他內心掀起滔天巨浪。
“如果你的規則強大到自成本源的地步，那他們就將成為一個個源祖。”
“但是，你辦不到的。”他的話鋒忽然一轉。
“為什麼？”
姜城有點不以為然。
別人的規則感悟不可能變成本源，但哥們的玄紋可說不定。
“我不知道你體內發生了什麼，或許你的規則真的能蛻變進化到本源的層次。”
虛語調幽幽，如同來自無垠的深淵。
“但你想過，這些本源用什麼來承載嗎？”
“承載？”
“沒錯，就算你真能修煉出三千本源，你自己也承受不起。”
姜城虛心求教，“此言何解？”
魂祖反問：“三千本源，當初為何分散成了三千真界？”
姜城不假思索道：“因為天道消失了。”
“然也！”
魂祖沉聲道：“沒有足夠強大的天道，便無法維繫如此之多的本源正常運轉。沒有元仙界這個層次的位面承載，便無法同時容納如此之強的本源存在。”
姜城皺眉道：“若我繼續修煉規則，真的有一天將規則修煉到了本源的程度……”
虛斷然喝道：“那你就會像當初的元仙界一樣，仙體崩潰，本源四散。”
“怎麼會這樣？”
“這是天數！”
姜城第一次有了心亂如麻的感覺。
他很清楚那後果意味著什麼。
那時候，自己就真的不存在了吧。
系統那時候還能復活自己嗎？
復活之後，它能解決三千本源的問題嗎？
它的解決方案，會不會是將自己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天道？
那樣雖然活著，但對自己而言，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但願吧……”
儘管之前一直想要坑死姜城獲得自由，但虛此時這但願二字卻是真心實意的。
跟了姜城一段時間，他其實早就意識到，此人正在創造全新的歷史。
魂族現在等於是上了他的戰車。
若是他真能做到點什麼，那魂族將來或許也將迎來全新的命運。
是好是壞，他無法預測。
但至少那時候，魂族不用在藏在那魂海深處。
之後的一段時間，紀靈涵和羅遠莫塵等人全都忙碌了起來。
為了給每個人都儘量安排到合適的規則，這幾位負責人的頭髮都拈斷了不少。
而為了避免被踏破門檻，幾人甚至不得不封閉洞府。
當一千多人的大名單最終呈到姜城的面前時，已經是七天後了。
在看到一千多門規則的名錄時，姜城並沒有猶豫。
他點開系統技能面板，開始對這些規則進行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