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拿起一瓣大蒜扔進嘴裡，仔細嚼了嚼，他要確保蒜味足夠濃。

理查德考慮過是不是找教會問問，教會既然能有一個加百列，保不齊就還有些什麼，畢竟他們還在從事驅魔工作。但一方面他不是教會信徒，另一方面他又實在不想和教會打交道，他決定先試試，如果不行，再考慮尋求教會的幫助。

理查德推開車門，走進了公寓。擺弄了一下胸口的十字架，敲響了米勒家的大門。

房門開啟，米勒夫人有些意外。

米勒夫人：“警探？”

理查德：“米勒夫人，能進去說麼？”

米勒夫人皺了皺眉頭，讓開身將理查德引進了屋裡。理查德站在客廳四處打量。

理查德：“米勒先生不在麼？”

米勒夫人：“他在休息，用我叫他起來麼？”

理查德：“麻煩你了，還是叫他起來吧。”

米勒夫人走進臥室，理查德找個位置坐下來等待。一會，米勒夫婦走了出來，坐在了理查德對面。

理查德邊擺弄著胸口的十字架邊問詢。

理查德：“米勒先生，你說你當晚10點就睡了？”

米勒先生：“是的。怎麼了？”

理查德：“你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米勒先生：“是的。”

理查德：“可我最近得到的訊息卻稱，南希死前，她的臥室正放著音樂。”

米勒先生：“可能吧，不過我沒聽見。”

理查德：“是啊，沒聽見也很正常。對了，你們知道南希案發的當時有個入室搶劫犯在你們這附近到處作案麼？”

米勒夫人：“知道，聽說了。犯人都已經被捕了。”

理查德點了點頭。

不論是十字架還是大蒜，都沒讓理查德發現米勒一家有什麼異樣。他注意到了餐桌上放著的水果和水果刀，走了過去。

理查德：“介意我吃一個蘋果麼？為了這個案子，我連中午飯都還沒吃，我有點低血糖。”

米勒夫人：“請吧。”

理查德順手拿起水果刀銷著果皮，刀鋒一錯，割破了手指。

理查德放下水果刀，捂著割破的拇指，順便擠了幾下。接著他將滲著血的手指攤在米勒夫婦的面前。

理查德：“我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有創可貼麼？”

米勒夫婦輕輕呼了口氣。

米勒夫人：“我去拿。”

理查德注意到夫婦二人一閃而逝的貪婪。

看來是沒錯了。米勒一家應該就是吸血鬼，不然誰會在看到血之後露出這種表情。

但即便如此，理查德也不能因此逮捕兩人，他們又沒攻擊理查德，也沒有顯露吸血鬼的特徵，理查德需要讓他們露出馬腳。

有種討厭的東西叫作規章程式。義警可以胡來，但警察不能。

米勒夫人將創可貼遞給理查德，理查德接過後並沒有立即貼上。他踱步來到米勒家的窗前。

理查德：“你們不覺得太暗了麼？”

說著，理查德一把拉開了窗簾。

陽光射入屋內，米勒夫婦皺起眉，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米勒先生：“警探，你今天來到底要幹什麼。”

米勒先生眯著眼看著理查德，語氣也冷了下來。理查德一連串的舉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理查德在搞事情。

理查德站在窗前，射入的陽光在他的身後形成了一個光輝幕布，理查德要開始自己的演出了。

理查德：“你問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你幹了什麼麼？”

米勒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理查德：“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吸血鬼先生！”

米勒夫人：“警探，注意你的言辭，請你不要信口開河。”

理查德：“啊哈，吸血鬼夫人不高興了，我這裡有一些你可能感興趣的事情，你的丈夫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揹著你在和南希鬼混。”

米勒夫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丈夫，而米勒先生則緊張的看向米勒夫人，兩人對視了一眼。

米勒先生：“別聽他胡說八道。”

米勒先生轉頭憤怒的瞪著理查德。

理查德：“胡說八道？你現在想起來你太太了，那你和南希搞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

米勒先生“我沒有！你在胡說！”

理查德：“你有！有人看見了，你先是揹著米勒夫人和南希搞在了一起，你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咬了南希，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牙印偽造了現場，這些全都被人看見了！”

米勒夫人：“他說的是真的？”

米勒先生：“你別聽他胡說，我根本沒和南希怎麼樣。”

理查德：“我胡說？有人都看見了！”

米勒先生：“你胡說！當時根本沒有別人！”

米勒先生慌了，米勒夫人的態度和理查德半真半假的話刺激到了他，他失口說了不該說的話。

屋裡突然一下安靜了。

米勒夫人吃驚的看著米勒先生，米勒先生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理查德趁此趕緊再加一把火。

理查德：“撒坦尼什是傻嗶。連他的走狗也是傻嗶。”

自以為已經沒有退路的米勒先生在理查德的刺激下終於忍不住了。

米勒先生撲向了理查德，他的嘴裡呲出獠牙，眼中泛著血色，額頭青筋突起。

理查德迎著撲過來的米勒先生就是一記鞭腿，米勒先生直接就被這一腿放倒了，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理查德愣了一下，這個吸血鬼有點弱啊，怎麼也是大名鼎鼎的神話生物，怎麼還不如被小鬼附身的人。

在理查德愣神之際，米勒夫人也衝了上來，理查德右手抓住米勒夫人的手臂，往回一，接著左手按在米勒夫人的後背上，腳下使絆，將米勒夫人摁倒了地上。

這也太輕鬆了？

當然輕鬆了，已經被秩序降臨過兩次的理查德比之前更強了，而米勒夫婦只是下級吸血鬼，連轉化別人都做不到，他們的力量只比普通人稍微好一點，並且更耐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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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他們對現在的理查德來說太簡單了。論戰鬥能力，米勒夫婦連大兵都不如，怎麼和理查德鬥。

理查德摘下腰間的手銬，將米勒夫婦銬在了一起。

“一個兇殺，一個襲警，吸血鬼夫婦，你們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