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唇緊抿成線,臉龐線條分明,不是一般的帥氣。
深邃的眸子如深潭般不可見底,閃爍著攝人心魂的幽光,像是個無底的漩渦,讓她情不自禁地想陷進去。
他那兩片薄唇,泛起櫻桃紅色,用力地緊抿著,……
剛才就貼了一下,冰冰涼涼的,如果咬上一口,會不會好吃呢?
她像個花痴似的,吃吃笑起來,
努力咽了下口水,
“你其實挺好看的,不如……”不如現在確立關係,
對她來說,一點也不虧。
“沒什麼好看的,不如……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他瞥了她一眼,迅速接過話來,“今晚,抱歉。”
他為什麼要說抱歉?
是說,他親了她?
不對,一定是說篝火晚會。
“嗯,說好的篝火晚會看不到!”她瞥他一眼,小嘴一撅,“確實得犒賞我一頓好吃的!”
“坐好!”他很小心地幫她扣上安全帶,“這個時間,我們去吃西餐吧。”
“好耶!”
好久沒吃西餐了,安寧舉雙手贊成。
到了西餐店,和平點了幾個菜,靜靜地坐著,只吃了幾口就不動,只是看著她吃。
安寧吃得津津有味,看他坐著不動,“你也吃啊,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
“你吃好就行!”他神色淡淡的。
“別,有福同享嘛,”安寧很大氣的夾了一塊牛排放在他盤裡,“很好吃的喲。”
“不用!”他冷冷地回一句,“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走。”
“你……?”不知他又怎麼啦,安寧望了他一眼。
他後背挺得筆直,姿勢優雅地坐著,臉上的神態是冷的。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仔細看她。
從進餐廳起,他們眼神就沒有交流,就像他們什麼事也沒有。
再望一眼盤中的牛肉,他壓根都沒動。
他又變回了那個撲克臉,板著臉沒有笑容,一副拒人千裡,冷漠疏離的樣子。
安寧一下就覺得索然無味,吃什麼都不香了。
“吃飽了!”她氣鼓鼓的,扯下別在胸前的餐巾,“走了!”
也不待他回答,安寧拔腳就往門外跑。
此時,天色已晚,餐廳外冷冷清清的,連帶門外的路燈也是黑的。
安寧心裡不高興,又沒處撒氣。
到了門外,她一跺腳,往前猛跑起來,細高跟鞋踩在石板地,發出噠噠噠有節奏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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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慪氣堵在心裡,難受得很……隨著一陣猛跑,只覺眼淚汪汪,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龐落下來……
四周黑魆魆的,沒人能看見此時她的狼狽,眼淚肆無忌憚地飛著。
前面下坡路,她跑得太急,一不小心一腳踏空,……
“小心!”
一聲驚呼,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撈了回來,
跌進某個寬闊的胸膛裡,安寧立即覺得有了力氣。
“阿寧,有沒有傷到哪?”
是他!
魏和平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飛奔回到汽車內。
“剛才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他滿眼都是關切。
“你在乎我傷沒傷到?”方才他冷言冷語,已經把她傷得透透的,才不要他的假惺惺。
“阿寧,……”他蹙眉,欲言又止。
“魏和平,我告訴你!我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我是一個有想法,有尊嚴的人。”
安寧望著他,滿眼都是委屈,“你一會兒對我好,一會兒對我冷淡,誰受得了啊!”
“阿寧,對不起,我……我不好。”見她真生了氣,魏和平慌了,“阿寧,我不是那樣……你聽我說。”
“你說你說……,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安寧咬了咬唇,恨恨地說道,“我,我就搬出去……搬出去住!”
反正,她現在已經有一大筆錢,租一套像樣的房子,還是租得起的。
“阿寧?!”
魏和平深眸蓄著痛苦,緊緊抓住她的手,“你,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剛才只是在想問題而已。”
“想問題,想得那麼入神?”安寧才不要相信。
“我是太在乎你了,怕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針對你!你想,劉菲菲今天已經看到你,我怕,她不會善罷甘休。”魏和平無可奈何,不得不說出心裡的擔憂。
“你怕,她會一個學校,一個學校去找?”安寧搖頭。
劉菲菲那個瘋魔勁不是幹不出來。
安寧尋思著,他大概沒明白,她為啥生氣呢。
“我不怕她針對我,”安寧咬唇,輕聲道,“我怕你,有一天會變心。”
假如,他找到了心目中的白月光,他的心還會向著自己嗎?
安寧無比擔憂。
她能確定,自己愛上了她,假如,他不喜歡了,不愛她了,還談得上以後?
才不要等到未來怎麼樣,她只要現在,現在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永遠不會變!”
魏和平無比虔誠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這是,他們上一世的約定。
他心裡喟嘆,為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呢?
……
第二天早晨,安寧從夢中驚醒。
晨曦中,溼潤的朝陽折射出欲滴的嫩紅,絢麗的陽光透過窗玻璃,照到她臉頰上,落在她髮梢上。
方才,是做夢了?
“阿寧,我愛你,很愛……,”他緊摟著她,在她耳畔呢喃,“你愛我嗎?”
“愛……”她臉上漾起紅暈,羞怯地不敢面對他。
她並不抗拒他,甚至,很期盼他的親密。
“我,要你……”溫軟磁性的聲音像被風從遠方吹來,在她耳畔融化著。
他像是夢囈般痴語著,環住她的纖腰,很霸道很用力吻她,……
她望著他,春心蕩漾。
她抵抗不住他柔情的攻勢,任他慢慢欺身而上,肌膚相親……交纏……
晨風吹拂著她凌亂的髮絲,她去盥洗室匆匆洗了一把臉。
她怎麼可能和魏和平滾了床單?
這個年代,太有傷風化了!
不對,昨天他們除了抱抱,就什麼也沒做!
魏和平是謙謙君子,是不可能會那樣做的!
望著鏡子裡自己發亮的眸子,安寧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喃喃自語,
“難道,是做了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