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州烤魚,老闆娘如今看陳一鳴已經不是單純的肥羊了,而是利益相關的合作方,所以比先前還要更加熱情了些。
看到跟陳一鳴一道走來的寧昱時,不由暗道:這陳小兄弟是把電大的桃花都收了不成,先前那兩個漂亮得很的姑娘就不說了,這個姑娘也是難得的清純可愛,可要電大別的男生怎麼活喲。
瞧見老闆娘那飽含深意的眼神,陳一鳴決定今後不帶楚夏來這兒吃飯了。
陰溝翻船什麼的,從現在起就要做好預案。
夥計用一個網兜兜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端到桌旁,陳一鳴點了點頭,夥計就拿著一個木錘子朝著魚頭上一砸,魚兒登時就老實了。
看得寧昱眉頭一皺,陳一鳴笑著道:“沒事,他們手法熟練,魚兒走得很安詳。”
寧昱無語地看了一眼陳一鳴,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恢復了笑容。
陳一鳴松了口氣,幸好這姑娘不是什麼聖母,給他整一出怎麼可以吃兔兔之類的活。
烤魚很快端了上來,還有其餘幾個小菜,陳一鳴要了瓶啤酒,本來打算給寧昱要一個飲料,寧昱卻小聲問道:“我能不能也喝啤酒?”
“當然能啊!不過就一瓶,別喝醉了,喝醉了很難受。”
於是二人一人一瓶啤酒,吃著喝著聊著,寧昱吃得尤其香。
陳一鳴忽然想起一個事情,舉起杯子,“說起來,你還是我在學校認識的第一個人呢,感謝你的幫助,敬你一杯。”
寧昱笑著舉杯,抿了一口,“準確來說我是第二個,第一個是佳璐,然後才是我。”
“哦!對哈!你們認識嗎?聽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是啊,我們是一個班的,不過是隔壁宿舍。”
“啊?我還以為她是大四的呢,看起來很成熟的樣子。”
“沒有,佳璐只是喜歡的風格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雖然我不喜歡那種風格,不過在學校裡應該很多小男生都挺喜歡的。”
“那你喜歡什麼風格?”
寧昱忽然的發問,讓正引導著話題慢慢走向目標的陳一鳴一愣。
這都什麼腦迴路!
能不能跟著我的節奏走啊?
“我啊,臉長得好看,什麼風格都喜歡。”
“哈哈,哪有這樣說人家的!佳璐可多人追了,學長、同學,聽說最近還有個小學弟呢!”
“學姐配學弟什麼的最好了!那她答應了沒?”
眼見著話題重回正軌,陳一鳴笑問道,卻沒注意寧昱悄悄地又臉紅了,雙手不由自主地開始撥弄著筷子和酒杯,明顯就是心神不定。
“沒有,佳璐說她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我呸!
芳草天!
心中怒罵一句,陳一鳴就開始默默為姚福默哀,為他唱起了歌。
【你像只魚兒在她的河塘......】
河塘裡,還有很多其餘的魚兒。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什麼地步了,一個出錢一個出力,男女各取所需也不是不可接受。
話題漸漸又被引導開,一瓶啤酒喝完,寧昱面不改色,說再要一個,陳一鳴想想也同意了。
“陳一鳴,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酒意燻紅了臉,寧昱跟陳
一鳴請戰。
玩遊戲?
吹牛、十五二十、亂劈柴、喊數字、說範圍、老虎棒子雞......等等名詞在腦海中閃過,但都跟寧昱的形象不怎麼搭調的樣子。
“玩什麼遊戲?”陳一鳴好奇地問道。
“我們來說詩詞吧!”寧昱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比如我們可以先從含地名的詩詞開始,誰沒接上就喝酒。”
陳一鳴:......
這就是文化人的生活嗎?
雖然在十幾年後,念兩句詩這種事情已經成為了許多年輕人的信仰,但陳一鳴依舊無力吐槽。
正想著,寧昱就已經急不可耐地說道:“我先來,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該你了!”
陳一鳴夾了塊牛肉,喝了杯酒,“力拔山西氣蓋世?”
“嗯。”寧昱剛要點頭,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是什麼嘛!不算不算。”
陳一鳴哈哈笑著,攪亂了寧昱的遊戲大計。
又吃了一會兒,在第二瓶酒見底的時候,陳一鳴果斷中止了這場風險並不可控的酒局。
喝得微醺的寧昱竟然撒著嬌不同意,陳一鳴只好勸著說:“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
“好,如果滿意了我就回去。”
“你真美。”
“不行,我要聽笑話,不是聽好話。”
“我講的就是笑話啊。”
腦子不大清醒的寧昱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得在陳一鳴腰上使勁擰了一把。
自知理虧的陳一鳴只好生生受著,同時暗自對這些女同志行為表示不解。
為什麼總是喜歡傷害男人身上對她們頂重要的幾個部件呢。
送寧昱回去宿舍的路上,寧昱忽然輕聲問道:“你跟你女朋友還好嗎?”
你說的哪一個?
咳咳,這當然只是陳一鳴心中的期望,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理直氣壯地說出口來。
“還好還好。”
寧昱微微低著頭,朝著宿舍走去。
陳一鳴並沒有出言安慰,他對寧昱的態度始終一致,可以當朋友,不當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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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禍害這麼一個單純的姑娘而已。
才不是什麼跟楚夏離得太近,容易穿幫呢。
到了宿舍樓下,寧昱重新恢復了笑容,朝陳一鳴揮了揮手,“謝謝你,我今晚很開心。”
“該我謝謝你才是。”陳一鳴也微笑著。
想到這兒,陳一鳴心中一動。
管賬的人這不就有了嘛!
......
曹操快送的運營已經用不著陳一鳴操心,甚至劉嘉義都已經可以解放許多,羅森在業務上的成長,單勇在管理上的成長都是極其快速的。
二人一個沉穩內斂,一個張弛有度,搭配起來還是很合理的。
所以陳一鳴直接就回了宿舍。
宿舍裡,張昊將書一合,筆一扔,“算球,這都什麼玩意兒,我是沒拿獎學金的命。”
周超附和地點點頭,“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楊建成依舊坐在上鋪的床上,買了個床桌學習,聞言勸說道:“大師,老張,你們多看幾遍啊,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周超打了個哈欠,“你那是看著看著就看
懂了,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看著看著就看開了。”
陳一鳴走進來,剛好就聽見這句話,笑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師,說話就是有水平。”
“小鳴回來了啊!”
四人紛紛招呼起來,就連躺在上鋪床上看小說的金國興也不例外,從蚊帳裡伸出頭來,致以親切的問候。
這四人中,如今也就周超和張昊還繼續在曹操兼職。
在度過了最開始的用工荒之後,曹操快送加緊了招聘的步伐,人員漸漸充裕,陳一鳴就找了他們四人談了一次,讓他們自己決定,畢竟最開始還是有幫忙的成分在。
楊建成選擇了繼續專心學業,十來天時間已經讓他賺了不少錢,平日裡再省省,足夠支撐一次假期的宿舍旅行了。
金國興有點累壞了,決定先歇幾天,後面再說。
陳一鳴都笑著答應了下來,心中並無任何不快。
本分與情分之間的關係、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不僅讓他時刻警醒他人,也常常用來提醒自己。
“昨晚的話你沒回答我。從我的角度來說,我相信愛情,但我不相信愛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眼鏡哥的撩騷如期而至,陳一鳴照例沒有回覆;
萊哥依舊沒有搭理自己;
楚夏還在學生處加班。
孤獨的陳一鳴站在陽臺上,迎著夜風,思考著未來的走向。
黃冬春那邊有好消息進來,他們已經正式開始了運營,都是當過外賣員的熟手,又有電大這邊成功的經驗引導,前期工作還算順利,也簽下了二十來家的外賣合同,招聘了一些人手。
這些陳一鳴全都沒管,只是要求黃冬春每週按照他規定的格式,報送經營報表。
黃冬春曾經為難地抱怨過他不是很懂這些,陳一鳴只說了一個字,學。
事實證明,人的確都是逼出來。
黃冬春越來越有一點挑大樑的範兒了。
相較於黃冬春,陳一鳴的三個高中同學就差了好多。
最被陳一鳴看好的盧驍也還沒有將門店開起來,更別說最差的楊智博連地方都還沒最終簽下來。
陳一鳴之前跟劉嘉義商量了一下,讓他再盯兩天電大就去那邊指導三天,儘快先跑馬圈地。
劉嘉義知道陳一鳴要忙電大外賣盛典的事情,直接應了下來。
等電大盛典這一撥搞完了,自己再忙一件小事,就可以著手開展網站方面的事情了。
那才是他真正的核心目標。
可以非線性增長的核心業務。
想到這兒,陳一鳴開啟了筆記本,然後鬼使神差地開啟了校內刷了起來。
新鮮事裡,寧昱剛剛更新了一條狀態。
“飛蛾撲火的道理誰都懂,但人往往就是這般矛盾而又情難自持。”
陳一鳴猛地想起了晚上,寧昱在燈火下微紅的嬌顏,笑起來兩彎淺淺的月亮,嘴角的一個酒窩就像是迷人的漩渦讓人輕易就陷了進去。
陳一鳴搖了搖頭,這看似清純的妖精,竟也有些讓人不含而立的本事。
穩住,穩住,你已經有楚夏了,還有萊哥當後備,夠了,莫要再去招惹旁人了。
反覆告誡著自己,他摸出手機給寧昱發了條簡訊,
“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