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戰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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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戰法師……戰鬥就是我專精的一切,我不必考慮我為何戰鬥,為誰戰鬥,我沒有信仰,根本不需要信仰!只要血液中注入戰鬥就行了,注入永不停歇的狂熱,那麼血,就可以噴湧,就可以井噴了!因為,我是戰法師……用無休無止的戰鬥點燃的戰鬥機器,戰場,吾非人也……我只是一架,被銘刻上戰鬥的狂信徒!一架永不停歇的絞肉機!”不為信仰,不為國家,甚至不為自己,只是為了純粹的戰鬥而去戰鬥,為此丟掉性命,噴湧成河的鮮血都在所不惜,為了戰鬥向大地傾瀉數以萬計的火球,為了能夠不斷戰鬥而斬斷山嶽截斷自己唯一的退路都在所不惜,艾瑟陷入了絕對的狂熱狀態,靈活的戰術機動,穿梭於莫伽洛發射如網狀的死,同時以詭異的角度穿過力場飛彈的火力網向地面傾瀉炮彈,他享受著每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激舞,享受著死神鐮刀一次次揮過的血脈噴張,翠綠的眼瞳已經完全啟動,不是恐懼完全開啟了它,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恐懼確實是完美的啟動裝置,但死裡逃生的激情才是蒼翠之瞳最渴望的食糧!

“來戰啊!怯懦的法師!我已經膩了!”艾瑟咆哮著,他憤怒了,憤怒腳下的祭司長竟一直僅僅只是用力場飛彈對自己進行封鎖,那是種蔑視,避而不戰只是火力壓制,逼迫自己完全釋放屬於一個戰法師的嗜血,那是對法師的嘲諷,法師與法師之間更為無法忍受:沒有任何一個法師是會被像趕鴨子一樣趕著跑的!而艾瑟此刻就像一隻鴨子,哪怕藉助著吸血鬼破壞者的強悍機動性,也無法徹底擺脫莫伽洛的封鎖一擊制敵,他發射的力場飛彈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如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粘著自己,無論用什麼空中纏鬥技巧都無法擺脫,他一開始就錯了,錯誤的把力場飛彈當成了導彈,這是魔法,用異能對抗魔法,不是不可……

“什麼鬼法術!記載中力場飛彈不可能帶有熱追蹤效果!”

“閣下,這是亞謝裡德的獨門力場飛彈,屬於亞謝裡德早年研發的曼巴力場飛彈,由於中世紀未出現空軍,因此追蹤效用被當時的血族無視……因此造成的失傳也就不奇怪了。”

艾瑟嘴角微微上揚,他在微笑,記憶的封鎖早已被他徹底撕毀,在蘭德被拽下神壇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必再隱藏了,亞謝裡德的獨門法術,只有亞謝裡德的關門弟子知道!而連他的關門弟子都未曾聽聞過的亞謝裡德氏法術,能夠再次重見天日,絕非天才,使用者一定和亞謝裡德,這個法師界的第一個傳奇有著莫大的聯絡!曼巴力場飛彈,是個怪才作品,也只有血族的妄想症法師亞謝裡德,才會想出來在中世紀研發制導武器的白痴舉動!

“來啊!天上的蒼蠅!你難道只會躲嗎?!奧術的奧秘呢?!難道都被你們淡忘了麼?蘭德的走狗?!敢不敢拋棄人類的熱武器……”莫伽洛怒吼著,哈克斯自覺的退到一邊控制著如死狗一般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蘭德,這不關他的事,這是兩個法師之間的對決,雖然身為影族,但哈克斯還是會選擇對血影兩族傳統尊重:法師與法師之間的對抗,除非其中一人死去或投降,其餘人不得插手干預。這個時候的哈克斯收起了焠血,他變成了看客,無比清閒,至於焠血,如死狗一般賴在地上的蘭德一行人已經不可能再阻止他了,焠血也就不必再消耗他為數不多的血液,至於為什麼不乾脆的把蘭德和他的幕僚們變成一枚枚人肉炸彈?不,哈克斯不會給他的對手那麼痛快的,他會讓蘭德最後一個死,以最痛苦的方式離開。

“看看遠處的天空吧,元首大人,呵呵呵……我和你麾下的戰法師廝殺的炮火,這兩個人都是傳奇,至少地面上的莫伽洛是,這是世間絕美的,不可多見的奇景啊……”哈克斯的嘴就像是壞了閥門的水龍頭一般叨叨個不停,他捏著蘭德的臉頰強迫他看著艾瑟和莫伽洛廝殺,無數力場飛彈耗盡魔法動力之後引爆,又有無數新的曼巴力場飛彈補足,艾瑟狼狽的被趕來趕去,而他身後是無數絢爛的火花:“咳咳……大勢已去……真的認為他是我的戰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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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太虛弱了,虛弱到連哈克斯緩慢的壓碎他的下顎骨他都無力反抗,聽著咔吧咔吧的骨骼破碎聲,疼痛早已麻木了,千年來經受的痛苦遠比這些大的多,他知道,艾瑟這個時候出現絕非拯救,他還有太多虧欠,也許算是坑害……艾瑟是來算賬的,算他同袍的賬,算他師父的賬,算他清算了布魯赫家族的賬:“我是暴君……呵呵呵……不折不扣的暴君……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看吧,畢竟,這一幕很少有,你從來不願意觀摩內鬥,今天終於能親自看一看了,那酣暢淋漓的,那潑灑鮮血的戰鬥,無休無止,那是,絕對的美!”

是啊,那是完美,影族祭司長和血族大祭司毫無顧忌的戰鬥,沒有上下級,不是師徒,也不是兄弟戰友之間的競爭,僅僅是因為兩個站在巔峰的法師偶然間的相遇發生的激烈戰鬥,看似美麗的煙火背後,稍有不慎就是其中一人的粉身碎骨。天空綻放的焰火,大地之上爆起的一朵朵砂石蓮花,都飽含了兩個法師的完美法術結晶,蘭德駭然了,他醉心於這極富觀賞性的死鬥,好似回到了德古拉時代,父親帶著他去觀賞兩個背叛了國家的法師為了贖罪的至死決鬥,活的一人,能夠洗脫罪惡,而輸的,永遠死去,連墓碑都不會留下……

“真的贏的那個能活?不,父親怎麼會讓叛國者完好的回家呢?活著的那個最後也會被獻上一杯硫化銀,安然的死……”蘭德的聲音很輕,像是低哼,就算正常音,也被面前的激戰蓋過了,這不是什麼贖罪的決鬥,這是確立巔峰的戰鬥,巔峰只能有一個,而他?呵,只是一條臨死的狗,一條被哈克斯拖下神壇等待著被任何一個人踐踏處死的狗,比起高貴的戰法師,比起只在傳奇故事中存在的祭司長,蘭德,簡直就是歷史長河中的一顆沙粒,一個遺臭萬年的暴君,僅此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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