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護盾D6區遭受重創，已經轉移至A10區……天幕護盾C9區崩壞，正在調集地面的二氧化矽進行附魔修復！”短時間內，僅僅是一分鐘的火炮壓制，就已經讓莫伽洛的天幕護盾搖搖欲墜，面對著成噸炮火揮霍式的打擊，任何形式的防禦終究都會宣告破裂，一旦護盾崩壞碎裂，留給莫伽洛的就將會是無情的碾壓式屠殺，來自高空神之權柄的跪拜威能，此刻正憤怒地震擊著天幕，一次又一次，直到裂紋佈滿整個穹頂。
“領主！！領主！！該死！這個巫師法術能量好像無窮無盡！”
轟！！
一枚重型穿甲航彈筆直地砸在天幕正中心，本身遍佈裂紋搖搖欲墜的半球穹頂瞬間凹陷下去，碎裂的二氧化矽好似初冬的飄雪般窸窸窣窣地飄下，穹頂內沒有風吹，但玻璃粉塵和碎片好似被風吹拂著似的飄下，映襯著火光折射形成的虹彩，那是種獨特的美，死前對世間那種留戀的美感。穹頂正中心著彈點痛苦的咔吧咔吧響著，航彈彈頭已經擊碎龜裂的穹頂嵌入內部空間，整個彈尖被強大的衝擊力強行嵌入穹頂護盾最為堅實的正中心，若不是莫伽洛集中的二氧化矽中夾雜著其他金屬增強了穹頂的強度，怕這枚足以摧毀一個足球場的航彈便會徹底粉碎護盾正中莫伽洛的頭顱：“好險……真的……結束了麼？還是他認為？”
不，這不可能是結束，作為法師中的戰士，這遠遠不是艾瑟的結束，相反，這是他瘋狂的開始！一枚航彈沒有爆炸，那麼就會砸下來第二枚，若還和之前一樣，那就會有第三枚，第四枚。直到穹頂被擊碎，然後殉爆聖弗朗西斯科全體彈藥的蘑菇雲騰空升起為止。艾瑟調轉機身，調整好朗基努斯的位置，隨即又是一輪無情的壓制炮擊：“死吧！不管是誰！蘭德也好！莫伽洛也好！都死吧！”艾瑟早已殺紅了眼，拼命壓制蒼翠之瞳的他為力求自保，不僅麻木了恐懼，甚至連虹膜都利用魔法覆蓋，使其呈現痛苦的血色，忍耐著上百年的痛苦，只為不被蘭德微笑著清除，只為能夠為了實現法術的振興而痛苦的活著，他不明白蘭德究竟是為了什麼要處理掉擁有蒼翠之瞳之類毀天滅地能力的同胞，他只知道，今日，不必再壓制，不必再活在夜之吻的陰影中，那些所謂的“朋友”，那些所謂的規則，都將在他的蒼翠之瞳下化為灰燼！
“都死去吧！為我的徒兒們！為倒塌的亞謝裡德陪葬！蘭德！夜之吻！和你們所有人！都要死！”他已經癲狂了，仇恨的閥門瞬間被衝破，無法阻擋的仇恨噴湧而出，全身的血液集中到瞳孔正中，散發出異樣的翠綠。
“蒼翠之瞳！！”艾瑟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不斷接近自己的東西，正是哈克斯！而哈克斯此時也終於明白了，這根本不是魔法的創造物，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真實存在但卻又真實不存在的武器！朗基努斯，根本不是由魔網的能量構成，也不是取自扭曲位面的影鋼所鑄，它是異能。出自能將心中最大恐懼無限實體化的恐怖異能！
“呵？這就是你能夠竄上八千米高空的方法？借力。很不錯，知道利用朗基努斯傾瀉下的炮彈作為階梯，你和那個原型範海辛機器人一樣聰明。”何止是聰明，那簡直就是不講道理，強行踏著炮彈的彈體作為支點猛的從彈體上起跳，利用踏足的反衝力加大自己的上升速度，同時在速度徹底消失之前踩上另一發炮彈完成補力上升，理論上可行的戰術曾經被人類所用，利用外骨骼的強橫機動能力踩著高空法師投下的黑曜石刺槍短時間內竄上高空隨後將其擊殺的瘋狂戰術，只不過人類表演的實在是很差勁，因此血族法師根本就不把這種相當於自殺的戰術放在眼裡，自然也就不會對此做出防禦，而哈克斯做到了，不僅做到了，而且改變了一枚巡航導彈的飛行軌跡，將其作為運載火箭，搭著順風車竄到朗基努斯的火力死角：駕駛艙正前方！
“伽瑪的超遠距電磁槍！正前齊射！”艾瑟筆直的指尖散發著詭異的金光，哈克斯的瞳孔瞬間收縮成危險的針狀，他揮手招來黑夜用夜幕把自己和朗基努斯阻隔開來，瞬間，雷鳴般的轟響，阻擋在自己面前的烏雲霎時變得如白晝般閃亮，像是閃電在其中隱藏著似的，烏雲內部閃爍著詭異的白光，不時發出神似雷聲的轟鳴，透過連線自己手臂的絲雲，哈克斯能夠感受到，那是超過十倍音速的彈丸撞擊黑夜障壁的聲音，不可突破的黑夜雖能阻擋住艾瑟極具破壞力的伽瑪電磁槍齊射，但依舊無法阻止超速的彈丸摩擦空氣發光發熱，熱量化為嘶嘶噴湧的蒸汽，裹挾著空氣中每一顆水分子噴濺而出，順著大氣壓的作用下湧入朗基努斯內部駕駛艙：“德古拉護身法師甲，詠唱完成。”
透過駕駛艙濃濃的霧氣，哈克斯所能看到的僅僅只有那雙足以讓血族統治者為之駭然的眼睛，那來自深淵界惡魔的瞳孔，不，不再是惡魔了，而是噩魔，噩夢魔鬼的眼睛！
“很不錯，這才像一個久經戰場的戰士，和那些愚蠢的士兵不同，你明白該怎麼反制法師……”那是艾瑟的認可，對哈克斯戰士身份的認可，哈克斯並沒有看到他面對整個黑夜所表現出的絕望，那是不合常理的，同樣，也足以讓他的心臟加速，那種久違的，興奮的感覺：“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害怕你？相反，你是我唯一認可的戰士。”艾瑟微笑著，透過他的祭司長袍，是那被高溫蒸汽灼傷後快速修復的**，顯然，先前近距離的電磁槍齊射所加熱的高溫蒸汽被夜幕擋下再由大氣壓折返之後所形成的閃電和高溫組合式攻擊，同樣重創了艾瑟，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哈克斯倒吸一口涼氣：“該死，這就是大祭司職階的戰鬥力？他說，我是唯一被他認可的戰士？why？”
“想知道為什麼麼？你一定充滿著疑問吧……”
咚！！
不是導彈！朗基努斯的機尾痛苦的向上翹起，整架炮艇機在爆炸的作用下搖擺不定，隨著爆炸的繼續，機尾穩定翼被完全撕碎，失去尾部重力平衡的朗基努斯快速墜落至七千公尺高空才勉強穩住，艾瑟輕敵了，他忘了地面上還有著一個祭司長，血族歷史上最強大的法師職階擁有者：莫伽洛·勒森魃！既然是莫伽洛出手，那就不可能是導彈，導彈不可能完美的切斷機尾，也不可能正好引爆尾炮塔彈藥庫，來襲的是……
“閣下！下方7450米正東方向偵測到力場飛彈！機尾被毀部分修復完畢，應激德古拉護盾序列啟動！注意，敵方戰法師依舊在試圖利用魔杖鎖定我們的方位，建議壓制炮擊。”
“右下轉角60度，105毫米口徑航炮準備！為我們的仇敵，獻上雲爆彈！”
艾瑟被激怒了，這是無恥的偷襲，而偷襲，是他最為厭惡最恨之入骨的行為，，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選擇常人看來極其可笑的招搖登場而非背後捅刀，因為他是個光榮的大祭司，暮光議會戰法師首席領讀，而非卑鄙無恥的血族刺客。
“來自黑夜的戰士長喲，吾輩法師與你之契約，請等待吾消滅完卑鄙無恥之徒再洽談吧，蘑菇雲升起的時候，你就會是特蘭西瓦尼亞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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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嗎？那你為什麼要攻擊莫伽洛？”哈克斯疑惑地看著艾瑟的座機，只可惜，他已經消失在了雲層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