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死者軍團紛紛調轉炮口，將全部的武器彈藥對準了那架絕不可能出現的超級炮艇，莫伽洛遊蕩死界一千餘年，他深知若是這架傳奇炮艇兵臨死者軍團上空，他將會面臨什麼。

“神的威壓，絕對無法再次站起的跪拜威壓，朗基努斯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中的那柄刺神之槍，呵呵，是誰復活了你，Fenix？還是天空利刃？”莫伽洛低語道，隨即果斷一聲令下：“全體打擊！飽和！”

飽和攻擊，用以對付艦隊的一次性傾瀉全部彈藥的致命打擊，力圖突破敵艦防禦火力網而開發出的孤注一擲的戰術，面對一整支航母戰鬥群，這種戰術無疑是完美的，但對付孤單的一架炮艇，絕非是瘋狂的指揮官被恐懼嚇倒，絕對沒有其他可能。炮艇雖配備熱能箔條，但絕對不可能躲過無死角的炮彈飽和攻擊，機動性限制著它不可能在炮彈抵達的短短一分鐘內脫離火力封鎖區域……

砰……砰……砰……

來自於地面裝甲師的炮火，如同一顆顆流星般衝破天際的高爆炮彈直奔朗基努斯而去，典型的對高空目標叢集射擊戰術，對付單一目標時人類絕對不會使用這種戰術，相反他們會使用一枚昂貴的導彈結束戰鬥，因為，叢集射擊極其耗費彈藥。但莫伽洛不需要考慮彈藥問題，本身就是由死界陰影構造而來的聖弗朗西斯科裝甲師，消耗的炮彈也是陰影，但卻能造成相當於真實炮彈的效果！

一枚枚竭盡全力衝向最高空的炮彈最終還是不得不臣服於重力開始下墜，其撞針內部嵌入的內爆裝置在重力起作用的同時工作，幾乎在同時，所有被打向朗基努斯附近的炮彈一同爆炸，巨大的機身附近瞬間綻開一朵接一朵華麗的火花，那是戰爭獻上的華麗煙火，足以讓任何一個士兵血脈噴張的一刻，一枚枚炮彈化作死神手中的鐮刀，收割著空域內所能觸及的一切東西，朗基努斯若無其事地穿行其中，莫伽洛高傲的笑著，他踏著坦克發燙的炮管高指天空：“天空屬於影族！面對聖弗朗西斯科，就連高高在上的朗基努斯！都要臣服吧……”

那是挑釁，一個大祭司對另一個勢均力敵的大祭司****裸地挑釁，儘管這個所謂的“對手”僅僅只能召喚出血族最為之膽寒的戰爭機器，那也足以作為對手了，莫伽洛心裡這麼認為著：能召喚戰爭機器的就是戰法師，能召喚傳奇戰爭兵器的，那就是大祭司！既然是大祭司，那就是祭司長的對手……既然是對手，那就必須由他來清除。

“呵呵，炮艇機？莫伽洛，看來蘭德還是有後援的，不過，可悲的蘭德？你認為，面對能夠摧垮你的軍隊的聖弗朗西斯科裝甲師團，你的僕人會獲勝麼？”哈克斯饒有興味的看著，輕輕蹲下猛的抓起蘭德的下顎，強迫他盯著朗基努斯盤旋的那片高空，無盡的炮火轟隆著，爆炸聲壓的朗基努斯無法抬頭，甚至連轉身規避都顯得極為困難，蘭德雖很不願意看下去，但哈克斯強有力的血腥共鳴不由得讓他屈服。

“咔吧！”一聲極其清脆的巨響，哈克斯竟捏碎了蘭德的下顎骨，那個高傲的領主已經無力嚎叫了，就連血液都不再是之前的噴濺狀，他已經沒有更多的血用以支撐這種消耗了，別說是災難巨劍，就連一把最為普通的突擊步槍，以蘭德現在的狀況也根本提不起來，遍體鱗傷的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急需新鮮的血液：“嗯？我們殘虐的領主怎麼這麼弱小？派來的援軍也是，如此孱弱，面對著莫伽洛的死者大軍，也就只有灰頭土臉規避炮彈的份了麼？真不知道為什麼黑夜的子嗣會效忠一個沒法帶來和平和安定的君主……蘭德，沒人會來救你的，還是那麼不甘嗎？”

哈克斯看待蘭德的眼神好似看著一具玩具一般，蘭德剛剛修復的痛覺神經再次充滿了下顎被捏碎的痛楚，但他卻無力以吼叫的形式宣洩，只得用摳緊土地的方式宣洩痛苦，而就連這點微薄的宣洩都被哈克斯無情的折斷，緊接著下顎破碎的咔嘣聲而來的，便是雙手指關節的碎裂，完全的關節破碎迫使蘭德只能全方位的忍受身體各個部分傳遞而來的劇痛，但因為哈克斯控制的血液和神經導鎖，這足以讓一個特種兵暈厥的疼痛始終無法令蘭德昏死過去：“這……這就是……你們影族……的……惡習嗎……”

“沒錯！我們影族很樂意在獵物快死的時候好好折磨他們，看著他們鬼哭狼嚎乞求死去卻又無法死透的樣子，呵呵，感受這些獵物特別是你在面臨死神和痛苦時的哀嚎呻吟，簡直就是人生的最大樂事啊哈哈哈哈哈……”

哈克斯高傲的笑著，絲毫不顧及周邊人對他投以的目光，沒人敢鄙視他，也沒人敢譴責他，因為做了上述兩件事的正是蘭德的妻子，被蘭德寵幸如掌上明珠的艾琳，在對夜影之子投以噁心和仇恨的眼神之後，瞬間便遭到了血腥共鳴的完全鎮壓，哈克斯戲謔地拽起蘭德的頭髮，強迫他的頭顱緊盯著他的妻子：艾琳完美的面頰開始崩潰，面部豐富的毛細血管紛紛在異能的壓制下全數爆開，身體的各個倍受蘭德寵愛的部位也同樣免不了內爆的命運，這就是血腥共鳴的完全暴力，以生物體自身的血壓壓爆血管從而炸裂五臟六腑的強硬暴力，這是無法抗拒的，因為血管的柔弱強度，並非肌肉，能夠訓練到鋼鐵般堅韌，薄弱的血管壁只要焠血些許施加壓力就會完全爆開，而哈克斯絕對是運用焠血這種極端暴力能力的好手：“混蛋！放開她！有種衝我來！別傷害她，她和你我之間的糾葛沒有關係！”

“噢？先前被壓制的抬不起頭的朗基努斯應該是對你忠心耿耿的心腹吧，他隨時都可能葬身於聖弗朗西斯科的炮火之下，你卻連眼睛都不眨，欣賞著天空那絕美的煙火，呵呵……原本我還對你有點敬意，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比特蘭西瓦尼亞還有你的生死兄弟都重要？”

“放開她！”蘭德沒有回應，依舊用盡全身力量低吼著。

“洛裡安和夜之吻覆滅被俘之時你也沒那麼憤怒，也沒有那麼強大的復仇**……看來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啊……”哈克斯笑著，隨著他的右手漸漸握緊，艾琳的慘叫愈發激烈，她白皙的肌膚開始變得血紅，隨著哈克斯右手逐漸握成拳狀，皮膚終於受不住壓力開始井噴，艾琳全身上下都開始噴射著血液，好似一座觀賞性噴泉一般，噴射的血液中甚至夾雜著內臟的碎塊，空氣中頓時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就連一直專心於壓制朗基努斯的莫伽洛，都不免被這罕見的只出現在戰場上的血腥所吸引：“那是，血……是人體內流出的血，是噴濺而出的血！而血，是血族的糧食！”

“血！是血族的糧食！”

“血！是我們的食糧！”

那是，來自凜冬古堡附近各個角落的血族，他們嚎叫著，完全無視古堡門前正在發生的情況，低等血族面對血腥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他們只知道，血，是食糧，而血出自誰之身體，他們也無心顧及，至於流血者，那就是移動的食品櫃，不管是死是活，不管是人類還是吸血鬼，都殺之……特蘭西瓦尼亞最恐怖的不是擁有異能的高階血族，也不是擁有魔法的戰法師和祭司，而是這些無處不在，隱藏於黑暗之中的低等血族，因為，他們無所畏懼，為了血，可以獻出生命，只為了一口血！

“低階血族，你自以為改變了血族的基因，就能徹底杜絕吸血本能了？呵呵，就讓你的妻子來犧牲一下，看看你的基因改造多麼的失敗吧！蘭德！抹殺血族本性，是你犯的重罪，本性是不可能被抹殺的……”

“蘭德！死蘭德！你還在幹什麼……不要！不要啊！救……”已經不能聽到艾琳的聲音了，她微弱的呻吟被低階血族的嚎叫所掩蓋，蘭德的瞳孔中瞬間燃起無法熄滅的怒火，他惡狠狠地盯著哈克斯：“有種就殺了我！不然就算你再怎麼強橫，再怎麼無法戰勝！我都要……”

“killme？行了吧，你這個暴君，在處理完你的援軍之後，很快，那些低階血族也會把你和那個人類雜種吃掉的，呵呵，被自己的子民吃掉，你可真是失敗啊！”哈克斯放下蘭德的頭髮，高傲的脫下沾血的手套，起身拍拍披風上沾染的塵土：“哎呀，這件披風上沾上了髒女人的血液，莫伽洛，得麻煩你重新為我編制一件黑夜披風了。”

“哈克斯！”

“差點忘了，我該為你送行了，呵呵，蘭德，你的時代今天起結束了。特蘭西瓦尼亞從來就不會有日出，你，壞了規矩。”哈克斯拔出焠血，血腥共鳴也同時消失，這不是高傲，是因為血腥共鳴已經失去了鎮壓的效果，艾琳和蘭德已不再可能站起來，更別提那名揚特蘭西瓦尼亞的組合技了，哈克斯當著蘭德的面伸出手沾了沾艾琳噴濺出的血液塗在自己和蘭德的唇間，滿臉勝利者的高傲：“嗯，雖說是混合了人類和血族的基因，不過你老婆的血還是很和我胃口，求我，我就大發慈悲收納你的老婆做我的專供血僕。怎麼樣？你死了之後你老婆肯定會過得很好，很划算的買賣……”

“滾開……艾琳……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當卑賤……的血僕……的……”蘭德掙扎著喊道，他能感覺到焠血正在悄悄發力，接近崩潰的血管吱吱作響，但哈克斯似乎還不想他那麼早死，焠血的威壓再次停止，那是影族千百年傳承下來的惡習，正如哈克斯口中血族無法改變吸血的本能一樣的惡習：虐待到手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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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