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遺玉城的最高塔上,青銅鍾響起了撞擊聲。
迎接新皇登基的鐘聲!
甯越頭戴冠冕,身著沉重的明黃龍袍,腳踏九龍登天履,神情凝重,一步一步走過了百級臺階,走過了重重護衛,走上了金殿赤紅的地毯。
坐席兩列,各國重要的人都起身恭祝新皇登基,真正的八方來賀。
長老將一方鬥瀾的皇印遞給甯越,後者面無表情,竟然一動不動,也不伸手去接。
“殿下,接了它,你可就是陛下了!”
其身後的帝國元老出聲,聽他這樣子還有些急切的慫恿。
曹,果然這老家夥也不是好鳥。
寧越深吸一口氣,不想被身後的老烏龜影響,然後將大印接了。
為了百姓,為了他自己,這皇帝的位子,他必須得坐!如果他撒手了,一走了之了,沒有人扛起大任,犧牲自己,整個帝國就會有滅頂之災!
誰也沒想到他,鬥瀾帝國的第三順位繼承人竟然成了最終的贏家!
大皇子二皇子虎視眈眈想瘋了的皇位,竟然落到了一個無欲無求的人身上,這倆人要是知道,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鬥瀾帝國的新皇,甯越,登基了!”
帝國元老大聲道。
頓時鐘聲長鳴,琴瑟在御,百人齊賀,萬人齊拜!
帝國元老撇了一眼甯越,然後咳了一聲,催促道:“陛下,您要不要說點什麼呢?”
後者坐在高高寶座上,他搖了搖頭,對著一幫別的勢力和蘇鎮天的人,說個錘子的話!他只是道:“一切皆由元老你辦吧,我不懂。”
帝國元老眼中露出輕蔑之色,他於是走出來,道:“今天是我們鬥瀾新皇登基,陛下讓我感謝諸位撥冗前來,諸位請入座,上舞樂!”
說罷,一隊舞女翩躚而來,眾人於是欣賞舞樂,各自攀談。
“嗯?這兩位上首貴賓怎麼缺席了?這是誰啊?”
帝國元老瞅見皇座下左右坐席都空蕩蕩的,眉頭一皺,他捻著雪白的鬍子轉頭看向一位長老。
後者戰戰兢兢地說:“左首為青水宗宗主秦洛,右首為荒族女帝海德拉。他們……他們可能路上有事耽擱了。”
聽這名字,元老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了,一說起秦洛他就想起前幾天後者過來阻止甯越籤訂契約,又把契約撕碎的事,瞬間火氣就上來了。
他暗自忖度著,這個秦洛幫助甯越,處處跟蘇鎮天大將軍作對,這就是個禍害,不能久留!
而他沒想到的是,荒族女帝居然也被請來了!那個女人壞脾氣與高傲是出了名的,居然願意屈尊過來,其中肯定有隱情!
他於是沒好氣地問:“陛下,荒族女帝怎麼會過來?是不是跟您有關係?你把那個女人請過來想做什麼?!”
帝國元老的老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無法掩藏的忌憚!
甯越冷笑一聲,他側著臉看了前者一眼,眼中有很明顯的蔑視與無懼:“元老大人怎麼這麼害怕?本皇是青水宗的長老,女帝是我青水宗宗主女友,看在秦宗主的面子上,來參加本皇的登基大典,怎麼,元老大人還能管住女帝不行?!”
“你這小子!”
帝國元老被這一席話噎得氣急敗壞,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怒斥自己的皇帝,只好咬牙說:“甯越,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居然絲毫不怕我了!別以為有秦洛撐腰你們就無敵了,等著瞧吧,看誰笑到最後!”
“本皇要是蘇鎮天,絕對會把你這蠢得像豬一樣的隊友幹掉的!”
甯越說。
前者咬牙低聲逼問:“你什麼意思?”
甯越說:“蘇鎮天可從沒對本皇表現過他要做皇帝,原來我的護國大將軍打的是這算盤啊!覬覦皇位,怕是不想活了!”
一聽這話,帝國元老頓時呆了,他居然把自己的隊友賣了!
但這也是個老狐狸,他轉了轉眼珠,很狡猾地說:“是又怎樣,你無兵無權的,現在當這個皇帝也是因為我們的扶植,你得學會感恩戴德!沒有我們的擁護,你可就是一個光桿令司!”
聞言,甯越不說話了,他眼中有一抹晦暗的屈辱與仇恨。
帝國元老打嘴仗贏了,他有些得意洋洋地捋著鬍子。
欣賞完舞樂,便是上了酒席,美酒與山珍海味流水一樣連綿不絕地上來。
這時候一個男人起身,他笑道:“鬥瀾的陛下,我是凌霄公國的皇子,父皇命我給您帶來了一個禮物,還請笑納!”
他手一揮,兩個下人進來金殿,他們捧著一個蓋了紅布的托盤。
凌霄皇子很瀟灑地一揭紅布,露出一尊碩大的蹲踞的金虎。看這沉甸甸的重量,起碼不低於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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