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破曉的早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大殿的百道雲階上,薄暮冥冥,冷風肅肅。
榴花殿內。
“阿光,你的傷勢醫師看了,雖然很重,但幸好沒有傷及靈脈,你只需好好修養便可。”雲瞳朧柔聲道。
缺月金光低頭應是。
前者又說:“到早飯時間了,去叫一下秦洛吧,昨天我看他身體也是有些虛弱,但不是受傷的那種,而是一種突破後的虛弱!”
“昨天在後山,因為中了毒術,我一直被吳深壓制。可是秦洛兄弟卻無懼他的毒術,更是憑藉神境初期的實力打得吳深那個中期毫無還手之力!我看他不過二十歲左右,竟然是一位神境初期的強者,此等天賦,百年難出一人。”
雲瞳朧笑道:“但他是楚哥哥寵愛的後輩,得到過金扇神冕大人的指點,如此來說,便是再逆天也不足為奇了。”
倆人正說著,突然一護衛急急忙忙走過來稟報:“殿主大人!驚鴻殿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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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雲瞳朧柳眉微蹙:“驚鴻殿?誰啊?來做什麼?”
“是他們的長老韓昊炎!而且……韓昊炎是帶著一口棺材過來的!他一直叫囂說要討說法,說是聖子殺死了他們的弟子!還要我們交出一個黑衣男子!”
守衛怒不可遏地道。
聞言,雲瞳朧面色也有些薄怒,她當即大步而出。
榴花殿前,一人傲立大門前,細長的眼睛,淡黃的細須,神情欠扁。
他身後,浩浩蕩蕩的弟子。
這些弟子都一身白衣,左胸佩戴著紅色火焰形狀的徽章,來勢洶洶。
“吱呀——”
隨著硃紅大門緩緩分開,從中走出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只是其美眸含怒。正是榴花殿殿主,雲瞳朧。
她身後,也跟著一隊弟子,衣著與先前的白衣人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只不過左胸的徽章是冰藍色。
“雲殿主,您可算出來了,女人素來膽小,我還以為您要做縮頭烏龜呢!今日我來,就是討說法的!”
這個黃鬍子男人惡狠狠地瞪著前者,話語中滿是囂張與蔑視。
雲瞳朧冷笑:“韓昊炎長老,這話,似乎說反了吧,該要討說法的,應該是我吧?!”
但韓昊炎可不管這些,他怒氣衝衝地瞪了殿主一眼,而後大手一揮,霹靂一聲喝道:“雲殿主你請看!”
說罷,眾弟子疾速朝兩邊分開,露出一隻巨大的白銀棺槨來。棺身上還鎏著金邊,一眼就能看出死者身份不凡。
雲瞳朧眉頭一皺。
缺月金光暗自嘀咕一聲:“又在耍什麼鬼把戲……”
“這棺槨裡的,是我驚鴻殿二弟子,吳深!”韓昊炎咬牙切齒,“就是死在了你座下聖子和一個黑衣男子手下!那個黑衣服的小崽子呢?他難不成也是縮頭烏龜?把他交出來!”
雲瞳朧面不改色,她仍然是溫柔而不失強硬地道:“韓長老太言過其實了吧?據我瞭解,我的聖子傷得更重。”
“但他是神境後期!而吳深只是中期!一個人中期怎麼可能跟後期抗衡?!”
“阿光一開始沒防備中了你們的毒,戰鬥力下降,自然不是吳深的對手。還有,照你這麼說,你口中的黑衣男子修為不過是剛剛突破至神境初期,他怎麼能跟一個神境中期的抗衡呢?”
“你、你狡辯!”
韓昊炎氣得暴跳如雷,偏偏又吵不過,差點沒昏厥。
這句話更深刻的驗證了,別和女人吵架,尤其是這種有理有據態度還不溫不火的,你在這邊快氣死了,人家仍然一臉的氣定神閒。
“而且你這傢伙,故意找事的是吧?神洲大會即將開始,我的聖子遭到了你驚鴻殿的暗算,我覺得,我也很有必要抬著阿光去你驚鴻殿大門口撒潑打滾的討說法。還有,你要我交出黑衣男子,憑什麼?你又怎麼知道他在我這裡?誰,洩露的?……”
雲瞳朧寸步不讓,步步緊逼,溫柔又霸氣。
韓昊炎惱羞成怒:“我不管!讓那個傢伙滾出來!就是他殺死了我的愛徒!這小雜種也真是敢做不敢當,慫包蛋一個!”
聽了這話,雲瞳朧有些生氣了。
“哎,誰家的畜生沒拴好,一大清早就汪汪狂吠,吵得老子頭疼!”
忽然,一雙手撥開榴花殿弟子,慢慢走了過來,可不是秦洛。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韓昊炎,嬉笑一聲:“還是條黃鬍子老狗!”
這一句話,榴花殿眾人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這神焱城七大殿表面看是一個團體,其實貌合神離。長生殿是主殿掌握絕對權力,一直是中庸派。而驚鴻殿自高自大,一直打壓其他五殿,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勢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