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蓉兒的轉變

要說蓉兒和周雪芸兩個人是雙胞胎，我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如果那是真的，以黃藥師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在外流落十幾年而不聞不問。

但是眼前的周雪芸和蓉兒兩個人長得極像確實是事實，擺在我面前的東西，我就不得不去懷疑一下了。

其實不僅僅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天下間的人相貌相似很正常，但是相似到周雪芸和蓉兒兩個人之間的程度，似乎有點兒離譜了：鼻、口、眼，甚至是周雪芸因為周雪芸身體還受著桃花粉的困擾而皺眉的動作都和蓉兒十分相似。

除非是由血緣關係，否則的話是在世難以解釋。

而事實也證明了我的猜想，只不過兩個人不是雙胞胎。

"啊！"饒是蓉兒母親這麼一個精幹的女子，也不能掩蓋住自己的驚訝，說話也顯得有點二斷斷續續："你，你到底是誰？難道...難道你是..."

"黃夫人，見到了您也證實了我的一個猜想，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敵非友吧？我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叫你一生姨娘了！"周雪芸現在還在受著藥效的困擾，臉色有些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記得在第一次見到周雪芸的時候，從她眼中看到的是一絲的憂傷，這讓我至今不解，同時他見到蓉兒之後，還有著一絲的驚訝，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蓉兒和自己之間的關係。

"你，你真得是姐姐的女兒？"黃母現在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的表現沒有周雪芸那樣淡然，淚水已經順著自己的面頰流了下來，同時由於激動，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唉！"周雪芸嘆了一下氣，"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們姐妹之間的心意還是如此接近，我娘談起你的時候，也經常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了！何苦呢，我現在是害你女兒的人，實帶著敵人攻打你們桃花島的魔教妖女，黃夫人，你對我這樣，河泥的身份不是很合適啊！"雖然是在這麼說，但是我能很清晰地看出，周學芸的新中絕對不是在這麼想。

還要帶給我們多少的驚訝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不過照這種情形看，周雪芸早就知道了蓉兒是誰，但是先前設計了我們那麼多，可是卻根本沒有顧及到這種關係，他應該是不在乎這層關係的啊，為什麼現在還有這樣的表現呢？還是解釋不通啊！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而蓉兒的母親似乎和她的母親姐妹情深，但明顯是多年未見了，難道是失散？這裡面又有多少玄機？一系列的疑雲又從我的心中升起來了。

再看看在場之人的表情，很明顯，就連蓉兒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的，只有黃藥師和黃母。但是現在的情形是在是尷尬，誰也不能說出什麼來，就連一向喜歡和黃藥師夫婦作對的老頑童現在都有點兒傻眼，居然沒有上去和他們抬槓。

黃母畢竟算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他衝大家一抱拳，帶著歉意說道："諸位，這裡面由於涉及到妾身的一些家事，所以請各位能夠暫且散去，待我們把事情料理完畢之後，再來說這次桃花島被人侵犯的事情，犯人現在已經全都被關押，所以我們也不必有多餘的擔心，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黃藥師也上來說，所以大家是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的，再說了，人家本來就是桃花島的主人，怎麼做都是得人家說了算的。

人們就這樣散去了，帶著一個天大的疑問，現在我們只知道周雪芸是蓉兒姨娘的女兒，而對於這個姨娘是誰，則是一點兒譜都沒有。只有黃藥師和黃母陪著周雪芸近了內室，我和蓉兒兩個人也被排除在外了，畢竟我們之間是存在著一種仇恨的，所以把事情弄清清楚之前讓我們在場，搞不好我們會衝動一把，所以黃母這麼安排也是無可厚非。但是她也太那個點兒了吧，居然連我和蓉兒都不讓知道情況，畢竟我們兩個也算是受害人啊，真是沒轍了，等著吧，總會有一個解釋給我們的。

"蓉兒，你聽說過你娘還有一個姐姐的事情嗎？"對於現在的狀況，我是一頭霧水了，希望從蓉兒那裡得到一些資訊。

"我也不知道，"蓉兒說道："靖哥哥，我從打出生之後十幾年的時間，根本就沒有見過我娘的面，他醒過來之後，雖然也花了很多的時間來陪我，但是和我爹在一起的時間顯然是更長的。而對於她以前的事情，我娘一點兒都沒有給我講過。"

"哎，事情可是有點兒難辦啊！"我嘆道："從你娘那種激動地表現看，他對於自己的那個姐姐，是有著十分深切的感情的，所以對於周雪芸，他是一定會愛屋及烏的，估計還會對她進行一定的袒護，所以...我本來是想把她抓住由你發落的，但是很有可能，我不能做到了。"

"呵呵，靖哥哥，沒有關係的，既然我娘能夠愛屋及烏，那我又為什麼不能呢？"蓉兒倒是表現得很開通："靖哥哥，我想開了，如果我娘真的會為了他的姐姐而讓我放過周雪芸的話，我會答應她的。他是我娘，我十幾年來一直都希望能見到的娘，為她做這點兒，我願意！"

我將她擁入懷中，撫著她的秀髮，有感而發地說道："蓉兒，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能深刻的感覺到，你已經成熟了很多，記得我們剛剛相見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小丫頭，因為你呵我幾位師傅之間的矛盾，我可真得是沒少頭疼啊！"

蓉兒很滿足地講透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說道："靖哥哥，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知道還在當時那麼讓我為難？"我帶著一些責備的語氣笑道。

"我見到你那個大師傅就是不舒服啊！"蓉兒嘟起了小嘴，仰頭望著我："誰讓他老說我是小妖女，我爹又沒有得罪他，輪得到他做什麼江湖衛道士嗎?說什麼嫉惡如仇，其實是管的事情那麼多，沒事兒找罪受，找氣生！哼！"

"呵呵，你說的有道理，好像還真得是那麼回事兒啊!"對於這種說法，我還真的就不得不接受。

"當然嘍，我什麼時候說錯過？"蓉兒很得意，但是她馬上有回到了剛剛開始時候的話題："靖哥哥，我有一種感覺，你知道嗎？"

"哦？什麼感覺？"

"周雪芸的真正目的，其實是你？"

"我？怎麼講，難道她是喜歡上我了，反正他是經常這麼講的，但是我可不相信！"我答道。

"靖哥哥，你別拿這事情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蓉兒看起來很嚴肅："我從第一次見到周雪芸開始，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隨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雖然我不敢說自己確定這一點，但是我的心中這種預感越來越強了。"

"那又能如何呢？她就是真得看上了靖哥哥，但是一個得罪蓉兒的人，我可能會去喜歡嗎？"我倒是混不在意："不過你的靖哥哥這麼受歡迎，蓉兒可要小心了，嘿嘿！"

"哼，很了不起嗎？我才用不著小心呢，就算是你真得像要那個周雪芸，我都不會有絲毫的阻攔！"

"呵呵，生氣了？你這小心眼兒也太嚴重了吧？"我繼續調笑道。

"沒有啊，因為我清楚，靖哥哥最喜歡的，永遠是蓉兒。"

"但是你仍然喜歡嫉妒啊，這又怎麼說呢？"

"唉"蓉兒輕嘆了一口氣："靖哥哥，其實我很不願意你接受了華箏，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靖哥哥要承擔的事情，蓉兒當然要和靖哥哥在一起了。不過既然有了一個華箏，我就不會在一再多出一個人了，反正已經有人和我分享了你，再多一個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心中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真是難以想象，這話居然從蓉兒的口中說了出來，我又問到："但是再多出一個人的話，你豈不是又要少分享我一部分？"

"可能嗎？"蓉兒答道："再多出一個人的話，也是從華箏的那一半中分出來，反正我是肯定佔了一半兒的，你有了三妻四妾，那麼我享有的靖哥哥就是華箏的六個多，那樣當然最好了！"

這事什麼邏輯啊，蓉兒現在小妖女的性格可真得來了個大爆發啊，我說到："那好啊，我就爭取超越三妻四妾，來他個三宮六院，讓華箏和蓉兒分享的程度遠遠不及蓉兒。"

"你敢的話我就閹了你！"蓉兒又抬起頭了，惡狠狠的說到。

"嘿嘿，我知道你捨不得的！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去招惹那個周雪芸的！"

"我當然知道啊，如果我連這點兒信心都沒有，我還是黃蓉嗎？你要是敢小看我的話，我九給你好看！"蓉兒說著揮了揮小拳頭，向我示威起來。

"我當然不會小看你了！蓉兒，你真好！"我說著，受已經開始在蓉兒的身上遊走了起來。

蓉兒嗔怪著白了我一眼："靖哥哥，你真壞！"

............

4.4 明教的真面目

第二天，所有人都早早就來到了大廳之內，蓉兒的母親要就此事給大家一個解釋了。

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周雪芸這次沒有出現，只是黃藥師伴著自己的妻子來到了大家的面前。

"我要向大家道個歉，"黃母說道："那個明教的聖姑周雪芸，確實是我姐姐的女兒，我把她給放了！"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堅定，同時道歉也是十分誠懇的。

"喂，賣藥婆，你這可是徇私啊，縣太爺大老爺知道的話，是要打板子的，啪啪啪啪，啊~~~~！"老頑童說著，拍著自己的屁股，做起了痛苦狀。

真是拿這個老頑童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啊，就連黃藥師都沒轍，但是這種情況下，蓉兒的母親也太受窘了，蓉兒趕緊按照我說的那幾個詩句念了起來："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

"哎呀，黃女俠，黃姑姑，你別唸了，你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一定答應你！"老頑童馬上過去拽住了蓉兒的胳膊，央求著說道。

"想讓我不念，那你就閉嘴！"這次老頑童可是讓自己的娘難堪，蓉兒的火明顯還沒有消，帶著怒氣說道。

"唉，我老叫花子也猜到了，弟妹你昨天得表現，已經說明了你和她母親之間的情誼，這一點，應該算是你們的家事，本就無需道歉的，弟妹不必如此。"七公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有些吃力地說道。

"娘，你問出什麼來沒有，那個周雪芸放了也就放了，但是明教的事情你喝爹應該也瞭解了很多吧，大家現在都很想知道，還有，名叫其他的人，還有歐陽風叔侄二人怎麼處置，我們還要儘早做出決斷呢！"蓉兒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母親的決定，但是她更加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蓉兒，這是為娘的對不住你啊，本來你應該會去找那個周雪芸尋仇的！"現在的氣氛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老頑童的胡鬧而變得輕鬆，蓉兒的母親這麼一說，反而更加凝重了。

"娘，沒關係的，"蓉兒給了母親一個輕鬆的笑容，說道："雖然靖哥哥曾經被她算計，但是這反而鑑定了我和靖哥哥之間的感情，說起來我們也沒有虧什麼，娘你還是說說有沒有問出來什麼情況吧？"

"哎！真是苦了我的蓉兒了。"蓉兒的母親談了口氣，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蓉兒的母親和周雪芸的母親兩個人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倆個人很小就失去了雙親，從小相依為命，倚仗著家中所留下數額不菲的財物，日子過的還算是輕鬆。不過同樣是聰明的兩姐妹，姐姐楊若薇性格驕傲，非常獨立，而妹妹楊若蘅，也就是蓉兒的母親，雖然心思更加細密，但是卻缺乏一種堅韌。在姐姐楊若薇的幫助下，妹妹楊若蘅從小戰勝了許多的困難，成為了一個落落大方的美人，但即便如此，她的心中仍然對姐姐有著十分的依戀。

有一天，城中一個大戶公子看到了獨自外出的妹妹，並進行了一番言語上的調戲，這本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但是姐姐知道了之後，居然拿著刀子將那個公子給閹了。

姐妹倆個人也知道事情發生之後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收拾起家中的細軟，連夜奔逃了，但是在追捕之下，姐妹倆人還是走散了。

楊若蘅很幸運，他碰到了黃藥師，找到了自己的一生摯愛，而姐姐的下落則一直不明，黃藥師曾經為了自己的妻子向那個大戶人家尋仇，結果令人驚訝的是，那家人已經在一個月之前被滅門了。

事後楊若蘅敢確定，自己的姐姐也被什麼人救了，而那家人被滅門的事情也只有自己這個甚至看起來有些冷血的姐姐才能做的出來。知道之後，她很是欣慰，黃藥師也幫忙找了這個姐姐很長時間，但是始終沒有訊息。

後來就發生了《九陰真經》事件，楊若蘅產下了蓉兒，自己也變成了植物人，黃藥師悲痛萬分，為妻子尋找姐姐的事情當然也就往在了九霄雲外。一直過了將近二十年，楊若蘅才在我們的幫助下，被黃藥師救醒了，與自己的親人團聚自然也就成了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周雪芸的出現，喚醒了楊若蘅內心最深處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她見到周雪芸的長相之後會那麼激動的原因。

周雪芸向他們介紹了明教的狀況：現在的明教教主教作周御乾，教主夫人教作楊若薇，也就是她的爹孃。周御乾自幼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功夫了得，季德隆所說他練成了乾坤大挪移的事情是一點兒都不假的，而楊若薇則是天生的武學奇才，雖然十幾歲被周御乾救下的時候一點兒功夫都沒有，但是僅僅幾年，就有了一代高手的水準，現在的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滌魂狐王，周雪芸所學的媚術就是得了她娘的真傳。

周御乾是一個十分有野心的人，奮鬥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雄霸天下。他的身世就連身為女兒的周雪芸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作為女兒，她還是隱隱瞭解到自己的爹是一個沒落家族的後人，想要將自己的家族重新振興起來。而她娘則在這麼些年裡，給了丈夫極大的幫助，兩個人一個有野心，一個有狠勁兒，把原本鬆散的明教整合得已經很好了。

周御乾手下的兩個光明使者是嶽天昊和季德隆，兩個人帶標著明教的兩大勢力，與四大法王中狐王楊若薇自然是絕對向著自己的丈夫的，嶽天昊身邊有一個龍王宮建文，而季德隆的身邊也有一個蛇王關曄，至於虎王袁驚海則是一個絕對的干將，只懂得打仗，並不參與幫系之爭。

在明教之中，袁驚海是兩個派系都在努力爭取的一個人，但是誰都知道，拉攏他過來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教中的人雖然尊敬他，但是也不是拿這個虎王太當回事兒，所以袁驚海死在了我的手下，沒有人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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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主之下的人中，無疑最高強的兩個人實際上是宮建文和關曄，兩個人分屬於不同的陣營，這樣也使得兩個陣營之間的實力對比看起來相對平衡，周御乾正是利用好了這種制衡，恩威並施，才使得明教能夠達到真正的高度。

實際上勢力更強的，還是季德隆領銜的右翼勢力，他們的人數更多，武功也更高，但是教主周御乾則更加傾向於左翼的嶽天昊，因為兩翼的觀點不同。右翼更傾向於在武林中發展，建立起自己的基石，而左翼則抱著佔領一個國家的野心，希望自己的教派能夠問鼎中原，很明顯，嶽天昊一夥兒人是和周御乾整合明教的真正用心是一致的。這也是為什麼嶽天昊能夠在比自己能力更強、威望也更高的季德隆面前高一等的原因。

這些僅僅是明教的基本狀況，最令人震驚的是，現在的明教已經具有了絕對的實力，我先前對他們的猜測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一個門派，想要一統武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想要最終稱王稱霸，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只有政治勢力憑藉著強大的軍隊才能夠完成的，所以我心中一直認為明教就算是再厲害，都不可能會有機會達到他們成雄天下的野心，也就沒有把他們的勢力放在心上。

但是周雪芸告訴黃藥師夫婦，現在自己的爹爹已經在實際上掌握了西夏的最高權力，國王已經成了他的傀儡，而周雪芸其實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就是西夏的太子妃。

有這個身份不是周雪芸願意的，而且她的心中的看法也是傾向於季德隆他們右翼勢力一方的，再加上對自己的父母將自己當作了自己成功路上的籌碼，讓自己下嫁一個懦弱無能的西夏太子，周雪芸心中有著一股怨恨，有著一份無奈，但是卻無人傾訴。

季德隆作為當年和自己的父親一起打下明教基業的功臣，也是周雪芸最信賴的長輩，很多事情都在幫著他這個聖姑。周雪芸也是十分有心機，利用明教之中各種勢利的制衡，在不滿意中還是利用西夏太子的懦弱無能，保住了自己的完璧之身。

我聽了之後暗自琢磨：還真的是小看明教了，他們的勢力不能建國，但是沒想到啊，名叫教主還真得是處心積慮，不能建國，但是能夠竊國啊。

無能大宋，沒落金國，蓄勢待發鐵木真，野心勃勃周御乾，現在天下的勢力交錯起來，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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