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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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照著大地亮堂堂一片,十五的月亮就是比平時的月亮圓的多,亮的多。

夜裡的城市不在像白天那樣的乾燥喧囂,熱鬧了一天的城市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雖然現在已經秋天了,但是秋老虎折磨了人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火爆了一天的城市終於享受到晚間一絲絲清涼的風。

今天是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舉家團圓慶賀的日子。

雖然現在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但是方辰還是準備買點月餅帶回家給父母嚐嚐。

方辰推著自己的二手腳踏車哐鐺哐鐺的往家走。

老兩口辛苦了一輩子,不舍得吃,不捨得穿的供自己一個人唸書上大學,現在自己半工半讀的也攢了一點私房錢。

老兩口看到自己買的月餅後肯定會埋怨自己亂花錢的。

一想到父母一邊埋怨自己一邊心疼自己的模樣,方辰嘴臉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也幸虧工作的地方離家不是很遠,不然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家。

誰讓這個不知道轉了多少手的二手腳踏車今晚這麼不給力尼,剛出餐廳門鏈條就壞了,按都按不上更別說騎了。不知不覺眼看家門口就到了。

“不是不給你,能不能寬限兩天尼,就兩天時間,肯定會給你的,我們又跑不掉是不是。這不,東西都在這裡尼”方辰剛進家門就聽見父親那略帶沙啞的磁性聲音。

“跑?你能往哪跑?誰願意讓你房租都交不起的人住?每次都要我催著你們交房租。一點都不自覺。就你這點破東西能值多少錢,要不是看你可憐早轟你出去了。”屋裡頓時傳來另一個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方辰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猛的推開門。

屋裡昏暗暗,朦朦朧朧的。這是光線不足,家裡為了省這一點電也只能用瓦數小一點的電燈了。

簡陋,簡直都不能形容為之簡陋,屋裡只有一個臥室,臥室裡面只有兩張床,床的中間有一個大的窗簾,這就算得簡易的隔牆,隔著兩張床。

臥室外面只有一個桌子幾把椅子,連多餘的傢俱都沒有。

靠在窗邊的是個做在輪椅上的中年人,男人一身粗布麻衣,高挺的鼻樑上面是略帶深凹的眼睛,不知道是瘦的還是原本就是西方人的那種深邃眼眸。

仔細看能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也許是常年做在輪椅上不能行走,也有可能是長年吃藥的原因。

再也找不出當年意氣風發的臉龐。有的只是一個眼角有些許皺紋的頹廢男人。

旁邊一個非常有重量的女人靠著桌子居高臨下看著對面的老人。

一身紅色大衣,裡面上衣一件是白色緊身打底衫,底下就穿著一個絲襪。在身上勾勒出一圈又一圈,看起來就像套了幾個輪胎在身上一樣。

左手帶著一個大金手鐲,右手是翡翠鐲子,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翡翠,但是看這個顏色和透明度一看就價值不菲。

光手上就算了,脖子上套著一個大金項鏈,和狗狗拴的鏈子一樣粗,標準的暴發戶形象。

這是方辰他們一家的房東,以前這房東也沒有這麼胖的,也就是前幾年鵬城這邊大面積的拆遷,又分房子又分錢的,油水足了,體重自然就上去了。

“呦,這不是你老方家的帥兒子嘛,怎麼回來這麼晚啊?餓不餓啊,姐姐下面給你吃呀。”

重量級的房東阿姨之前尖酸刻薄的樣見到方辰之後立馬換成諂媚的笑。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爸,我回來了”方辰看了一眼房東轉頭蹲在男人身邊,頭也不回的說:“陳阿姨,我家還欠你多少房租,我這還有一點錢,如果不夠的話,在給我們兩天時間,到時候連本帶息還給你。”

“哎呦,小方辰呀,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吧。什麼房租不房租的呀,你在姐這住,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房租什麼的都不成問題的。”

方辰看著眼前滿臉痘痘的肥胖女人正色眯眯的看著自己,就一陣反胃。

打從方辰記事起,他們家的條件就不是很好。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直都是做在輪椅上的。不僅僅只是雙腿的癱瘓。

每年光給父親看腿的錢就是家裡的一大筆開銷。關鍵所有的醫院都跑遍了還是治不好,連醫生都找不出什麼具體的原因。

但是這藥還必須得吃,不然可不單單只是腿癱瘓,下半生也可能漸漸的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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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方辰的童年記憶裡,父親就是個藥罐子,每天都要吃藥,沒有一天能斷。母親則是一直忙碌。一直忙碌。

這樣才能使整個家庭勉強度日。即使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但是小方辰的童年還是充滿友愛的。

經濟上可能比不上別人家的小朋友,但是父母的疼愛,那是只多不少。

漸漸的方辰長大後開始打著零工貼補家用,家裡的情況才算稍微好點,但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鵬城,房價那是一天一變,房租也是蹭蹭的往上漲。

家裡的收入來源也是漸漸的入不敷出。每次交房租的日子就是全家最愁眉苦臉的時候。

“陳阿姨,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們在你這也住了這麼久,您對我們家也算是照顧,這份情我記著了。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您儘管說,能幫我一定幫。”

方辰站了起來,把在身後揹著的雙肩包拿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來這一兩個月打零工賺的工資遞給了房東。

“這個加上之前我爸給您的這一個季度的房租我們先交給您。”

房東看到錢之後更喜笑顏開的說,“好,好,好。看在小方辰的面子上我就收下這個錢了。大發慈悲讓你們在住三個月好了。你要知道,在整個鵬城,我給你們家的房租是最低的了。你去別家打聽打聽。哪能這麼便宜呀。”房東接過方辰手裡的錢點玩之後說。

“小方辰啊,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哦。”

方辰看著前面和水桶一樣走路還一搖一擺的女人,不情願的跟了出去。“好了,有什麼事說吧。”

“小方辰啊,我說的話你有認真考慮下麼。你要答應我的條件,你家過得可在這不是這種日子了。”房東說著說著右手勾著方辰的下巴挑逗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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