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家鋪子的掌眼，不知道老闆喜歡哪一類的物件呢？我細細給您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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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楊德成擺了擺手，讓迎賓員退下。
有他在，這單生意準成。
“掌眼？”
“哦！”
錢志高第二次聽見掌眼這個詞，第一次是張哲輝回張家山的時候，胖子詢問他在四九城做什麼工作，張哲輝答的就是掌眼。
掌眼這玩意兒是幹什麼的，錢志高真心沒聽過。
接觸之後，大概瞭解一二了。
說白了，就是經理，只不過比尋常的經理，要厲害的多。
“喜歡什麼玩意兒呢？”
胖子摸著幾乎快看不見的下巴，思索了片刻後，咧嘴笑道。
“物件我不喜歡，我喜歡這房子。”
“什，什麼？”
楊德成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不好意思哈老闆！這店鋪不是我的，您想盤鋪子的話，我想可能性不大，我們這鋪子生意不錯，短時間之內還沒轉讓的打算。”
大老闆確實是個大老闆，只可惜，他心思沒在古董上。
但是既然來了，怎麼能讓人空手而歸，顯得，是吧！顯得咱們鋪子多沒能耐。楊德成隨手拿過一尊銅佛。
楊德成做生意一輩子，對於男女顧客的嗜好不同，有著一些自己的體會。女人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一般的男老闆，都喜歡金佛之類的，越是有錢的老闆，越是迷信。對金佛和觀音這一類的物件，情有獨鍾。只要相中對上莊了，花再多的錢，他們都會買回去。
胖子一臉的富態，臉大脖子粗，一看就是有錢的大老闆。
“佛像就算了。”
胖子擺了擺手，看都沒看一眼。
“你們這鋪子，一個月能賺不少錢吧？”
胖子仰頭四下打量了一番。
“哎喲喲！這麼多的古董呢！都從哪兒進的貨啊？”
說話時，胖子隨手拿了一個花瓶在手中掂了掂。
“有不少東西是假貨吧？我聽人說，你就好幹這種事兒！能賺不少黑心錢吧？”
可不是嘛！
一個現代工藝品要的了幾個錢？轉身當真品賣出去，少說都得好幾萬，貴的幾十萬上百萬。
這話兒味道有點不對了。
“大清早的，你來挑事啊？”
楊德成老臉一沉，臉喊慍怒擺手道。
“我說這位兄弟，你要是想買古董的話，你喜歡哪一類的，我給你介紹介紹。你要是不買來挑事的話，我看你還是放聰明著點，早些離開吧！別以為自己有點小錢小勢力就了不得，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不用說，開著邁巴赫來的胖子，鐵定是某個行業的領頭人，大老闆。但再有錢，能比得上四九城四少林章林家有錢有勢嘛？一聽聲音就知道胖子是外地人，外地的老闆跑到四九城來拽什麼拽？
有林章罩著，楊德成底氣十足。
真搞毛了，先撥個電話，叫鄭家幫閻小義他們過來，把這肥豬丟出去。
不知好歹。
好在大清早的，沒什麼人，要不然，還讓不讓人做生意呢？
事實上，胖子說的這種事情，楊德成沒少幹。特別是最近，他經常到古玩街隨處可見的地攤，以超低價買回來一些跟店鋪內物件一模一樣的仿品，然後把仿品替換了真品。
真品拿回家藏起來，把仿品以真品的價錢賣給那些沒有眼力的老闆。
楊德成一點也不擔心。
甭說那些老闆沒幾個懂這一行的，就算他們知道是假的，十之八九也沒人敢拿回來替換，找事兒的。
他們來這兒買古董，本身就是想在這鋪子花點錢，朝林章背後的林家示好。現在生意場上，有合作關係的商人經常這麼幹。
東西真不真無所謂，只要感情到了，比什麼都強。
因為這個法子，楊德成撈了不少錢呢！
所以，當胖子提到這個的時候，楊德成立馬就翻臉了。
“別緊張。”
胖子含笑道。
“我不是來挑事的，我是來通知你，現在起，你們可以帶著自己的隨身物品離開了。”
“很抱歉！這個鋪子，是我的了。”
“老楊。”
張哲輝手裡抓著一袋豆漿，嘴裡咀嚼著包子，含糊不清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勞煩你了。”
“張……張哲輝。”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哲輝，楊德成顯得有些慌亂。
“你來幹什麼？”
楊德成甩了甩手，轉身走到收銀臺，隨手挑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人老了，多站上一會兒就累。
明顯，張哲輝跟這個胖子是一路的。
楊德成擺著一副臭臉。
“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請出去吧！別在這礙著我們做生意。”
林章聯絡不上，閻小義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在。而張哲輝卻來了，楊德成有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林家破產了？
這些天，楊德成經常在報紙新聞上看到王勝龍繼任某個工廠的老總，或是某個集團公司的CEO，好消息一堆接著一堆。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本來王家都快垮臺了，突然氣勢猛漲。
楊德成暗自猜測，是不是王家人，藉助勢力一舉將林家給推倒了？要不然，張哲輝今天怎麼會跑到了這裡來？
是來取笑自己的，還是……
楊德成心裡沒底。
“呵呵！”
張哲輝咧嘴笑道。
“你別說，老楊可真是敬業哈！”
“回去吧！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古玩這一行不適合你。”
張哲輝說話時，胖子十分知趣，隨手搬了一張凳子，擱在張哲輝身後讓張哲輝坐下。
“只要你把做假賬挪走的錢交出來，以前的事兒，我可以過往不究，放你一馬。”
楊德成面色一紅，嚴聲呵道。
“說大話都不怕閃了舌頭。都給我滾，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滾滾滾。”
“保安，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