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得到趙黑牛的回答。小芹娘渾身發軟，依然還是往兩個孩子那裡走去。幸虧那兩個婦人一直扶著她，才沒讓她軟倒在地。

當她來到兩個孩子的身邊，一伸手摸去。感受到手底下的溫度。心下稍安，但看到兩個孩子都傷成那個樣子。一副人事不醒的樣子，她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心裡面陣陣攪痛。

恨恨的轉過頭。看著趙老婆子，一邊哭泣一邊聲討。“嗚嗚嗚嗚，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們？為什麼你要傷害我們的孩子？”

趙婆子的身體掙扎了一下。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官服。頓時蔫巴了。她想對著小芹的娘吼回去。如果沒有縣令大人在此，她肯定會使出她的拿手絕招，撒潑耍賴。甚至反咬一口。這些都是她慣常用的招數。

然而此時，她卻不敢用。其實她心裡面多少還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佔理的。她以前用的絕招，此時卻是不能用的。

邱來福慢悠悠地走到邱順德身邊說道，“大人，今日這事讓你撞了個現場，不如就在這裡公開審理了此案吧。”

邱順德看了一眼邱來福。想起他曾經說過的，某些長輩欺壓不喜歡的小輩的事情。原本這件事情他準備緩一緩再處理的，不過現在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先得把這家的案子給斷清了。

於是吩咐了兩個衙差給他準備。有村民們幫助，很快就在趙家的院子裡擺開了陣勢。

邱順德坐在屋簷下方的一把椅子上，他的面前擺了一張八仙桌，上面放了一塊木頭暫時衝著驚堂木。邱順德帶下鄉的10個衙差分兩邊排開。一個簡單的審案大堂便形成了。

看熱鬧的村民全都圍在院子外面或者院子牆邊。就算是大太陽曬著這些人，也不減他們觀看大人審案的興趣。

邱順德驚堂木一拍，“帶主犯趙王氏！”

趙婆子立刻就被押到了場中央，跪在邱順德的面前。

趙婆子剛才嚇尿了，一直也沒有換衣服，當她一被丟在場地中央時，一股騷氣沖天，燻得周遭的人直捂鼻子。

“趙王士，你為何要把你孫子的腿打斷？”邱順德喝問道。

趙王氏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喊冤叫屈，“大人我冤枉呀，我沒有打我的孫子。他是我的孫子，我怎麼會打他？甚至把他的腿打斷？”

在場的人全都蒙了，不是她打的，是誰打的？還真沒有人能夠站出來說看見她打了。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細小的聲音傳來。“就是她打的，拿木棒打的。”身形嬌小的小芹在她孃親的攙扶下。來到趙婆子的身邊。

原來。邱來福為了方便邱順德審案，給小芹服用了大量的靈泉水，終於讓她清醒過來。邱來福剛才用神識探索了小芹的神識，所以知道小芹是這件事情的目擊證人。

小芹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人還是很虛弱，所以還得人扶著她。

母子倆跪下給邱順德磕頭後，小芹說道，“今天家裡大人都出去幹活了。奶奶叫我起床來餵豬。我的頭還有點昏昏的，但是我知道，再不起來，奶奶肯定要打人，我就去了。

前幾天我病了，弟弟一直照顧我，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我覺得他也沒什麼事，就讓他在床上多睡會兒。

我在廚房煮豬食的時候，突然聽到弟弟的一聲慘叫。我趕緊跑向我們住的屋子。

我在屋簷下就看見奶奶手裡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棒子。上面還有血在滴。她的另一只手上還提著已經昏過去的弟弟。她把弟弟丟到柴房屋裡。然後關上門。

我當時嚇呆了。等我醒過神來時，我就想去開門看看弟弟。然後奶奶就給了我一棒子。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小芹說的時候，趙婆子還狠狠地拿眼瞪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小芹雖然怕的緊，但是想起那小大夫在她耳邊說的話，她就硬撐了下來，故意不去看奶奶。

趙婆子見自己眼神威懾沒起到作用，還是讓小芹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就想要喊冤，誣賴小芹是冤枉她。

“大人，大人你別聽的，她是小孩子不知道好賴，胡亂說的。”趙婆子的狡辯，立刻被人群裡的一個婆子呸了一口。

邱順德一看那婆子神情激憤，估計是知道些什麼，於是就讓她站出來說清楚。

趙婆子一看站出來的婆子，立刻就想叫囂起來。她眼神如刀般地剜向那婆子。那婆子來到場上就要下跪，邱順德看他年歲也大了就道，“你不用跪了，你只是證人而已，你直接說就行了。”

於是那婆子就站著說道，我是趙王氏的堂姐，我們在孃家的時候就互相看不對眼，她個性太好強了。所以我們也算是有些私怨。

但是我接下來說的話絕對是真實的。大豆那孩子慘叫的時候，我正好就在他家的院子外，我一轉頭，從木柵欄的縫隙裡就看到趙婆子，一個手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木棍上面還在滴血，另一只手上面就提著大豆。

當時的大豆雙眼緊閉，一看就是暈過去了，我看見趙婆子把他丟在了他家的柴房裡面。我當時也驚呆了，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她揮著棍子打向小芹，然後小琴就倒在了地上。我嚇得心裡咚咚直跳。我一看院子裡沒有其他人，我就趕緊往外面跑，我知道大豆的娘在地裡割豬草。

我趕緊跑去通知她。我跟大豆娘說了她兩個孩子都被打了的事情。大豆娘立刻放下手裡的事，手裡拽著鐮刀就往家裡跑。我這老腿當時也跑不動了，我就在那裡歇了一會兒再回來。

當我回來的時候，趙家的院門緊閉著。院牆外面倒是圍了好些人。我好像聽到她家上房裡面還有爭吵和哭泣的聲音。

我敢發誓，我說的話絕對都是真話，沒有任何新增。”大王氏保證道。

邱順德又看向小芹娘。“她說的可是事實？”

小芹娘答道，“是大姨娘來通知我的。”

“那你把你回來後的事情再說一遍。”

小芹娘正要說時。趙婆子惡狠狠地吼道，“葉青苗，你敢亂說，我定要讓我三兒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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