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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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輕也柔聲補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相信大家都留意到了剛才的一個細節。雖說我們在全神注意著坑底那兩人的拼鬥,但對於周遭風水地勢的相互受力,卻是時刻敏感的,就是一隻飛鳥落下來,也都會因外力的加入,而對原有的狀態產生干擾。但兩個成人的如此接近,卻讓我們絲毫沒有察覺出來。這大概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身懷術力。”朝歌終於接話了:“因為只有身懷術力的人,才懂得如何減輕這種干擾,或是催出另一種干擾,來麻痺正在全神注意著坑底的我們。”

朝歌所說似乎更印證了姐妹花和婉姨的推斷,但剛說完卻眉心一緊,話峰忽轉:“但也正是因為這點,讓我更不好判定他們的來歷。”

朝歌並未去看眾人的疑惑神情,而是凝視著那對夫婦消失的方向,緩緩接道:“因為五行族和六甲旬所習練的陣衍導引各異,從而導致了不同體貌性格特徵。但從這對夫婦身上表現的,卻並不明顯。”

五行族偏旺命局,再加上過煞陣衍導引,常常壽短性暴。膚色與體貌都偏向各自五行所屬的特徵,就像土守形的灰黃枯乾,金性婉姨的冷削慘白。而六甲旬因為命局導引刑傷過偏,所以不是身殘就是身患奇病。

雖然隨著導引的工夫逐漸加深,兩族人的高手可以相應壓制些過激脾性,但體貌特徵上卻是無法改變的,就像性格各異的土守形和婉姨。未習導引的土行族火爆少年雷子,卻是個典型的代表例子了。

眾人對此點感觸最深的,恐怕就屬身患奇病的阿光了。雖然他是個特殊事例,因為放棄了本族導引,從而導致了意想不到的惡變,但也正是因為這,才讓阿光的整個家族,對陣衍導引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此時阿光接道:“說的對!按理說,既然身懷術力,那就一定會越來越明顯的體現出各自所屬五行的體貌特徵來。但看這對夫婦既不像五行族的,也不像六甲旬。就算身患像我一樣的奇病,但看那已經四十有過的中年男人,又完全沒有一點絕症奇病的跡象。這又是因為什麼呢?難道兩族的陣衍導引之中,還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奇變?”

剛剛還有點興奮的姐妹花此刻靜了下去,婉姨也重新陷入沉思。

過了好一會,從來少言寡語的土守形說話了:“能練出術力的人很多,應該不止我們兩族人。”

土守形的話從來就不多,但也從來都有分量。立時把僵住的眾人,帶入到另一個全新思路中。

婉姨點頭道:“土師傅說的不錯,我們大都侷限在兩族範圍內想事情了,卻忽略了另一種可能的存在,我們回頭想一想兩族人曾經遭受的那次災難性變故,如果那真的存在的話,除了兩族人外,完全有可能存在一個另外的勢力。”

其實這種思路並不是大家沒有想過,從第一眼看到人坑中被術力幾乎同一時間殺光的百骨的那一剎,幾乎所有人都曾猜測過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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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對五行村的關注,再加上那個似乎知道很多內情的隱身人,始終藏在身邊的兩族人中,所以眾人又漸漸的把思路拉回到了兩族人的範圍內。

這又再次證明了那句“當局者迷”的名言。

雖然土守形和婉姨的話,把眾人的思路開啟了,但到底是不是當局者迷,判斷還為之尚早,而且更引發了一個直接麻煩:本來就迷亂如麻的兩族墳局,現在更加複雜了。

七猜八測、亂無頭緒之餘,眾人又想到了坑底的那一胖一瘦。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剛才發生殊死械鬥的地方。地上的一灘黑血雖已凝固,但散發出的血腥味,卻仍陰魂不散的刺鼻著,再看到那半塊粘滿了人血頭皮的碎磚石,不免讓人又回起剛才兩人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

要說起這兩人就更加的難以捉摸了,如何判斷他們的來歷呢?果真是趁人不備的盜墓者嗎?從穿著上看又有點不像,且職業盜墓者又大多是夜間作案,那大白天的潛入,是否認為是來尋找什麼東西的呢?

如果從他們的體貌性格上看,倒有趣的發現,他們竟然很像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

一個是獨眼碎嘴婆娘般的肥胖,一個是心機陰重的瘦小。但如果他們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又如何不用術力,而是以市井小民的死拼方式來打鬥呢?

再有一樣,他們又為了什麼如此殊死相搏呢?

從盜墓者的角度看,他們的殊死相搏只能是為了獨佔寶物。但從現場遺留和兩人空身逃走上看,並無寶物痕跡可言。

那又用什麼可以解釋得清,兩個性格體徵怪異的城裡中年人,如何在一個夏天的中午,跑到一個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村土坑中,以市井小民的方式進行殊死相搏呢?

再加上那對表面正常、卻充滿玄機的老夫少妻,實在讓本來就已經夠撲朔迷離的全域性,更加迷離了。

不管局勢如何複雜,古村遺址的挖掘卻仍在順利進行著。

此時的季節已經是晚夏入秋,雨水漸少、天高雲淡,從而可以讓挖掘工作連續進行。再有從各地被土守形招回來逐漸加入的土行族人,挖掘的進展就更加快了。

被招回來的土家人仍以中年人居多,而且也個個跟土守形似的,灰黃著臉皮只顧幹活,不擅言笑。其中只有一個叫土守仁的,三十多歲年紀,雖然體貌特徵也是與大家相似,但性格卻爽朗喜笑,和梁庫茶餘飯後天南地北地聊得很是氣味投機。

這不免讓梁庫每每遇到悶悶抽菸的土守形,總要批鬥似的大加對比一番:“你瞧瞧人家守仁,也同樣是姓土的,怎麼區別這樣大?人活著圖個什麼?不就是一樂子嗎?老土,從今天起你得學會笑!來,像我這樣,笑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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