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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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謎村

有趣

朝歌並不知道他這一腳落地意味著什麼,土守形的一聲喊,也來不及了。

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朝歌並沒倒下去,而是驚奇地發覺,就在心臟被擠壓至爆的一剎那,胸中的那團水氣,竟然瞬間像是被掘開了一道口子,順著內經散成瀑布一樣的細支,漫過內臟,流過雙腿,最後在腳心瀉入地面。

朝歌不禁一陣驚喜,難道土守形教的導引化解之法起作用了?但好像記得剛剛恍惚之中,並沒再推這不頂用的導引術呀。但又怎麼解釋體內發生的奇妙變化呢?

朝歌試探著又按著土守形所教推起局來,奇妙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隨著手中推局的進展,來自兩鼠的水氣,更加快速順暢的被瀉出體外。但感覺上,似乎這導引推局只是輔助了那奇妙變化的作用,而並不是因為導引推局引起了根本性的奇變。

危機時刻,不容朝歌細想。更快速的抬腿邁步,向東門走去。

此時對準朝歌的兩隻老鼠,已經開始可怕的顫抖了,看樣子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大概誰也不會相信,就在這農舍短短的幾步之間,竟會生出如此的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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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終於走到了東牆門檻之下,他擦著了火柴,就在點著立在門檻上兩根蠟燭的一剎那,屋中的陣局完全被逆轉了。

從三隻已經縮成一團的老鼠來看,運來的滔天水氣,正源源不斷的經過它們,被東門吸走。門檻上的兩根蠟燭,放出了驚人炫目的光。

朝歌胸中的壓抑感,徹底揮去不見,土守形也已經站了起來,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忽然三聲悶響,三隻老鼠一同抖了幾抖,趴地不動了。

三隻老鼠的內臟被同時震碎了,背後那個神秘控局人,只能用這個辦法來截斷三鼠與自己之間的聯絡,否則遲早被瀉盡命力、虛脫倒地。

朝歌快步走出房屋,院前屋後哪還有半條影子。

屋內還是那麼靜,跟剛才的驚心動魄相比,只是多了梁庫夢中翻身被褥的細碎聲。

這背後施術的人究竟是誰呢?

雖然在交手上多少知道,這是一種既像山術又有點像陣衍的奇術,但除此之外,便沒留下半點線索。

“婉姨?”朝歌首先懷疑到的,是那位只聽其聲未見其面的婉姨。

朝歌:“但剛才的陣氣猛烈,又不太像女人使出來的。”

朝歌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夢,夢中慘白柔弱的婉姨。如果這夢中之人真的是婉姨的話。

土守形沒答話,坐在炕頭正沉著眼,一點點卷著自家的土煙。

雖然惹人生憐的姐妹花,也在朝歌的思維中晃了一下,但馬上從直覺上被自然否定了。

剩下的只有阿光了。

從潛意識上講,朝歌最不傾向於阿光了。因為別看外表上阿光和氣可親陽陽光光,但在人面風水上看,這阿光似乎得了一種極兇險的奇病,任何猛烈的五行衝擊,都會導致暴斃而亡。所以即便回想起許多初次見面時的可疑細節,但最終還是不能讓朝歌對此做出任何肯定。

“會不會還有第五個人呢?”

始終未開一口的土守形發言了,僅有的這句話,讓朝歌的思緒為之一震。

他忽然聯想起一個被忽略掉的一個細節。那就是身患奇病的阿光,雙眼失明的小輕小靈,柔弱怕光的婉姨,他們都有一個驚人的相同點,不是奇病就是身殘,這像極了六甲旬的命局特徵。

也就是說,他們極力造出互不相識的假象,很有可能在掩飾著他們的真實身分。

況且這類似山術的三鼠運水的用局風格,也的確跟文物販子六甲旬手法相差很遠。這樣一來,難道真的還有第五個人?而那四人之所以沒出手,是否在等著看完熱鬧,坐收漁利?

情況更加複雜化了。土守形說了那句話後,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這樣,那朝歌和土守形就完全陷入到一個摸不到邊際的危險境地。隨時都不知道誰會再向他們伸出黑手。

更糟糕的,是殘缺不全的家族史,誰都不敢肯定幾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座靜寂了幾百年的巨大墓地,究竟埋著什麼?

還有這尚未揭謎的石函,如果真像文物販子所猜測的,兩族的世代命運,都鎖在這墓地之中的話,也就可能意味著,這石函臂骨就是開啟墓地的鑰匙。

也意味著,誰要是得到了它,誰就得到了掌控兩族命運的神權。

但,同時也意味著,誰掌握了石函臂骨,誰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眾矢之的。

能保得住嗎?

土守形依然土土的沉鬱著,似乎讓人心裡摸找不到一點底。

但朝歌卻忽然笑了:“我想到了一個妙局。”

朝歌邊說,邊慢慢把石函開啟,然後推到了土守形的面前。

土守形的眼神從飄渺無底,漸漸轉成了說不出的驚奇,因為他面前的石函裡,竟然已經空無一物,而似乎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朝歌此刻的表情,竟然似乎還在微微的笑著。

原來下午畫圖的時候,朝歌就已經把臂骨埋回了祖墳山。

一是覺得,既然本該空穴的祖墳山忽然有了這截臂骨,也肯定會有它必然的功用,只是他們暫時還悟不到罷了,但如果長時間拿出,恐怕會影響到本來保持了幾百年墓地格局的內力均衡。

另一方面是,自從隔壁三嬸家來了那三個神秘客人,他就已經隱隱有種感覺,牧家村從此要多事了,而佈滿殺陣的牧家墳地,無疑是保護臂骨的最好之地。

土守形看著眼前的這個後生小子,他猜測不出此時的朝歌正在想些什麼,其實從最初的那一面起,他就試圖琢磨清眼前的這位年輕而又複雜的牧氏後人。

其實朝歌的複雜,幾乎連他自己都常常忽略。就像剛才心臟忍受極限的時候,發生的奇妙變化。

朝歌繼續微笑著:“我要用這樽空函,設一出空城引鬥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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