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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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次日去學校給陳勇陽請了假,告訴班主任陳勇陽得的是流感,讓他引起重視。陳勇陽不是班上第一個感冒的,他平日裡活蹦亂跳地身體好得像個小牛犢,都中了招,班上的學生至少有一半要遭殃。即便沒一傳十十傳百那麼嚴重,也該及早預防。

至於班主任會不會聽她的採取預防措施,這不在周梅的考慮範圍內,反正她提醒過了。

陳勇陽的感冒跡象在經歷了屁股針以及一晚上的睡眠後有所緩解,但仍時不時咳嗽流鼻涕。陳晚沒覺得有什麼,偏偏周梅他們緊張得不行,連吃飯都讓陳晚在許空山這邊解決。這可把陳勇陽委屈壞了,異常主動地吃了藥,只希望他感冒早點好,陳晚早點回來。

下雨之後泥土溼軟,村裡要趕著機會栽紅薯,否則天晴了容易把苗曬死。男人翻地,女人剪藤栽苗。陳勇陽雖然感冒了,但指望他老老實實待在家是不可能的,周梅下地不久,他跟陳晚打了聲招呼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陳晚抽空把布裁了出來,丁春豔的衣服不著急,他準備先把夾克做了。

忙活了半上午,陳晚放下剪刀去廚房做飯。目前他已熟練掌握了韭菜炒蛋的做法,並在此基礎上開發出了韭菜煎蛋,前者是把蛋炒好下韭菜,後者是把韭菜和蛋液混合了一塊下鍋,除了成品外觀與口感略有不同外,味道基本沒什麼區別。

周梅到家那會陳晚正把菜盛起來,見陳勇陽不在,她洗了手準備出去逮人。走前周梅讓陳晚跟許空山先吃,把他們那份溫在鍋裡就行,陳前進有點事,一時半會回不來。

陳晚拿盤子把每樣菜夾了一些端到隔壁,招呼剛收工的許空山:“山哥吃飯了。”

許空山並沒有因為上山挖藥材掙得更多而不參與村裡的勞作,在他心裡下地掙工分同樣重要。

掌握好火候的韭菜炒蛋色香味俱全,陳晚沒告訴許空山這道菜是他做的,想藉此看到許空山最真實的反應。然而許空山一直沒把筷子伸向它,似乎是對吃完韭菜的反應有心理陰影。

“山哥不喜歡吃韭菜炒蛋嗎?”陳晚不免有些失落。

“沒有不喜歡。”許空山沒意識到其特殊之處,“就是我吃了會躁得慌。”

他老實說出緣由,陳晚恍然大悟,然後給許空山夾了一大筷子:“山哥嚐嚐我的手藝。”

躁得慌怕什麼,不是有他在麼。

“這是六兒你做的嗎?”許空山一臉驚訝,再不管什麼躁不躁的,把半盤韭菜炒蛋吃得乾乾淨淨,“好吃。”

陳晚滿意了,這樣才對嘛。

入夜,陳晚靠坐在床頭看書,許空山在廚房搗鼓著,有淡淡的藥香氣傳來。他傍晚時分去了趟德叔那,一回來便激動地扎進了廚房。

陳晚問他在做什麼,許空山頭一回支支吾吾地沒有告訴他答案。他越是如此陳晚越是好奇,許空山被他追問得手足無措,乾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送進臥房。

看來他是真不打算說,陳晚無奈放棄,沉下心學習,許空山總不會一直瞞著他的。

爐子裡燃著小火,上面瓦罐中的濃稠液體咕嘟咕嘟沸騰著,顏色接近透明,許空山大部分的功夫都花在調色上了。

質地潤滑可直接接觸皮膚,許空山起初沒有半點頭緒,直到在德叔那見到了他做的燙傷膏,不過是深褐色的。許空山想象了一下使用畫面,感覺極為不妥。

在此之前許空山進行了多種嘗試,不停調整各種成分的比例,直到今天終於調製出了最接近透明的效果,且依然對人體無害。

許空山拿了帕子把瓦罐從爐子上拿開,將裡面的液體倒進事先清洗消毒過的輸液瓶裡,然後塞上瓶塞跑進冷水裡降溫。

完全冷卻之後的液體質地更為滑潤,許空山倒了一點在手背上抹開,未出現任何不適的感覺。

成了!

許空山興沖沖地抓起瓶子跑到臥房:“六兒,我做出來了。”

什麼做出來了?他突然出聲嚇了陳晚一跳,手一抖,書掉落在被子上。【1】

【6】

【6】

【小】

【說】

“你說的那個,我做出來了。”許空山眼睛亮得像在發光,陳晚不禁想到了黑夜中發現獵物的狼。

許空山把玻璃瓶在陳晚面前晃了晃,裡面的液體以非常規的速度流動著,陳晚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神情和許空山如出一轍:“是可以直接用的嗎?”

許空山將液體倒了一點在陳晚的掌心,讓他感受其質地是否符合他的要求。

說實話,陳晚從來沒用過這東西,他的所有認知都只停留在理論層面。

“要不我們試試?”陳晚語氣期待而忐忑,許空山聽懂他話裡的含義,握著玻璃瓶的手頓時收緊。

陳晚讓許空山重新燒了熱水,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鍾,他紅著臉回到臥房。

窸窸窣窣的聲音綿延不絕,期間夾雜著別樣的人聲與水聲。許空山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儘管陳晚只在差不多一個月之前教過他一次,他仍然沒有忘記,自己撕開了白色的包裝。

不論是對許空山,還是對口是心非的陳晚來說,準備充分之後的體驗都堪稱完美。

“疼嗎?”許空山細密的吻落在陳晚的眼角,吮去他因為過於刺激而流出眼淚。

陳晚無力地喘著氣,他根本沒聽清許空山問的什麼,許久之後才勉強找回恍惚的意識。

許空山又問了一遍,陳晚輕輕搖頭:“不疼。”

就是撐得厲害,陳晚把手放到肚子上,儘管已經結束,他仍有種被深度佔有的錯覺。

屋裡開著燈,陳晚面色潮紅,眼角更是像抹了胭脂。陳晚伸直了痠軟的腿,等待許空山下床倒水為他擦身。

他無意間的動作令許空山呼吸一滯,沒有得到滿足的某處又開始叫囂。

之前便說過,陳晚的舉動於許空山而言無異於飲鴆止渴。陳晚斷斷續續地求饒,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六兒。”許空山喚著陳晚,語氣有多溫柔多隱忍,動作就有多瘋狂。

白熾燈亮到了深夜,許空山掀開被子一角將帕子伸進去,陳晚條件反射地想躲,許空山小聲哄他:“六兒我不來了。”

陳晚攤成大字,許空山確認他沒有受傷之後關了燈,把他攬到懷裡,默默為他捏腿揉腰,不然陳晚明天早上睡醒又得渾身疼。

許空山的力道適中,陳晚累得不行,閉上眼睛不到十秒鐘就睡了過去,連夢裡都在求許空山輕點慢點。

今天是週六,逢集,許空山掛念著陳晚,不敢走太遠,抽空去打理了一下自留地。

鮮嫩的魚腥草長出翠綠的葉片,埋在地裡的白色根莖挖斷後散發出濃烈的氣味,許空山抖去多餘的泥土裝進小揹簍裡。帶回家洗淨了加上鹽,和醬油、辣椒麵一拌,是春日裡必不可少的下飯利器。

看日頭估摸著陳晚該醒了,許空山拎起揹簍往肩上一掛,快步走回家。

許空山把挖的折耳根分了一半給周梅,陳勇陽吸了吸鼻子:“大山哥我小叔叔怎麼還沒起床啊?”

陳勇陽自覺他感冒已經好了,隔著牆喊了兩聲,沒有聽到陳晚的回答。

許空山心虛地偏頭,不與陳勇陽對視,思考著該編個什麼藉口忽悠他。

“誰說我沒起床?”陳晚是在陳勇陽叫他的時候醒的,不過沒來得及應聲,陳勇陽就沒喊了,他還以為是有什麼事。

得益於許空山的按摩,除了酸、軟、漲之外,陳晚沒有感覺到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小叔叔!”陳勇陽歡喜地奔向陳晚,在即將撲到他身上時被許空山拉住後頸。

陳晚行動表面看著無異,但許空山還能不清楚嗎?陳勇陽真要撲實了,絕對會讓陳晚摔個屁股墩。

“我感冒好了,不會傳染給小叔叔的。”陳勇陽不服氣地掙扎,許空山拉著他站好,見他沒有撲上去的跡象才松了手。

“嗯,我知道了。”陳晚摸摸陳勇陽的頭以表信任,話音剛落,陳晚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陳晚回許空山那邊吃了早飯,雖然起晚了,但實際也才八點半不到。

陳勇陽感冒好了,陳晚沒了繼續住在隔壁的理由。在許空山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陳晚親了下他的臉:“山哥我走了。”

天黑得一日比一日遲,當視線漸漸模糊時陳晚開啟了屋裡的燈接著做。收音機報了九點整,陳前進隔著門對陳晚說了聲早點睡。

陳晚打了個哈欠,數了數做好的夾克,一共有七件。因為是簡單的復刻,他做起來比較快。他計劃今晚趕工做滿十件,明天給錢國勝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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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敲擊聲響起,陳晚一怔,隨即臉上浮起一個笑容。他站起身,曲起食指在牆面敲了三下。

“叩叩叩。”

你想我了,我也在想你。

敲擊聲來回三遍,對面不再有動靜,似乎是許空山在無聲催促陳晚該睡覺了。

枯燥的縫製環節因為有了許空山的插曲而充滿了甜蜜,陳晚彷彿打了針雞血,幹勁十足地連做四件夾克,超額完成計劃,直到眼睛酸澀無比才停下。

關燈前,陳晚對著牆壁再次敲擊了三下。

“叩叩叩。”

“叩叩叩。”

陳晚本沒指望得到許空山的回應,卻不曾想他一直在無聲陪伴。

平安村最後亮著的兩盞燈相繼熄滅,不知誰家的貓追逐到了院子裡,許空山擔心它們吵到陳晚睡覺,起身出門將其趕走。

作者有話要說:陳晚:試試就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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