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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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第一次幫人相看,對此很是上心,特意讓陳前進提醒張誠他們明天好好收拾一下,頭髮鬍子該剪的剪該刮的刮,爭取給女方留個好印象,把事定下來。

雖然有正月剪頭死舅舅的說法,但張誠跟趙輝孤家寡人的,礙不著誰。

對於陳前進所說的思想教育,張誠告訴陳前進他之前跟所裡反應過了,目前已經在著手準備進行,大概要不了多久通知就會下發到各個村。

“陳大哥,你說我們明天就穿部隊的衣服行嗎?”但凡是當過兵的,遇到需要正式著裝的重要場合,總會第一時間想到那身綠軍裝。

“當然行,能穿部隊的衣服最好不過。”陳前進笑著表示支援,“明兒相看你們指定沒問題。”

張誠與趙輝的精氣神沒的說,模樣也挑不出啥大毛病,陳前進覺得離喝他們喜酒的日子不遠了。

初七開集,因此初六這天街上沒什麼人,周梅把何燕與苗鳳英帶到約定好的郵局旁邊,兩位姑娘今日也是認真打扮過的,她們頭髮用篦子細細地梳過,身上穿著最乾淨的衣裳,眉眼間有些許害羞,但更多的是期待。

自從背上了剋夫的名頭,她們不知遭受了多少閒言碎語,連帶家裡人跟著受累,因此在聽到周梅說要幫她們介紹兩個派出所的警官時,她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得虧周梅請了她們同村的人作陪,否則她們根本不會相信周梅說的話。

不怪她們防心太重,實在是出事後她們遇到太多打著為她們好的旗號給她們做媒,轉頭卻把她們介紹給什麼把老婆打死了的鰥夫、身有缺陷的殘疾男人或是給人當後媽的人。

媒人一張嘴,牛都能飛到天上去。要不是她們留了心眼,自己私底下去找人打聽過媒人介紹的物件,還真容易著了道。

而相較她們之前遇到的那些物件,張誠跟趙輝的條件簡直優秀到過分。彷彿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到頭上,她們不敢相信也很正常。

確認周梅說的是真的沒有在騙她後,何燕還偷偷哭過一場。那是高興的,忍了這麼多年,日子總算看到盼頭了。

離郵局越近,何燕跟苗鳳英越緊張,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周梅理解她們的心情,沒有出聲催促。

張誠和趙輝提前半個小時在此等候,遠遠望見周梅帶著兩個姑娘走過來,張誠忐忑地理了下衣服,扭頭問趙輝他有沒有什麼不妥。

同樣的問題,他早上起碼問了二十遍。

趙輝耐心說出和之前一樣的回答,沒有不妥,特精神。

周梅事前跟兩位姑娘說過長得高一點的是趙輝,稍矮那個是張誠,因此無需周梅再介紹,何燕與苗鳳英便各自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相看物件上。

何燕與苗鳳英外形相仿,個頭差不多一邊高,都是齊耳短髮,在她們走近之前,張誠左右看看:“你說哪個是何燕哪個是苗鳳英?”

“左邊的是何燕,右邊的是苗鳳英。”趙輝回答得像提前跟人認識似的,張誠知道他偵查比自己強,沒有懷疑他答案的準確性,而是好奇他是從哪看出來的。

“看視線。”趙輝沒有錯過苗鳳英與他對視時的害羞低頭,何燕倒是大大方方的,看來周梅說的沒錯,以何燕的性子能管得住張誠。

周梅終於把人帶到,為雙方做了介紹後,讓他們自己聊,她去供銷社看看,到時間了在門口碰頭。

“怎麼樣,成沒成?”看周梅的滿臉笑意陳前進就知道結果差不了,沒想到周梅的回答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何燕她們沒什麼意見,我試著說下次帶張誠他們來認認門,兩個姑娘也點了頭。”

認了門,跟女方家裡人見過面,就可以商量結婚的事了。

陳前進一連說了三個好,笑著打趣周梅:“你這頓謝媒酒是少不了了。”

周梅初次告捷,心裡滿是成就感,成了兩樁姻緣,她可是積了天大的福。

“小張他們家裡沒人,我幫點忙是應該的。”周梅在許空山做的椅子上坐下,“大山這手藝真不錯。”

陳晚那屋門開著,裡面沒人,周梅跟陳前進說了會話,問起陳晚的去向:“怎麼沒見著六兒?”

“六兒跟大山去漢德那了。”陳前進穿鞋的手一頓,“你回來的時候沒碰上?”

“我沒注意。”周梅換了身衣服去廚房做午飯,“是六兒哪不舒服嗎?”

周梅之前惦記著帶人相看的事,這會想起來覺得陳晚早上的臉色是有些不對。

“你看岔了吧?大山不是跟著漢德學炮製藥材麼,他覺得六兒身體虛了點,想讓漢德開點中藥給他補補。”

說曹操曹操到,陳前進話音剛落,許空山回來了,身後跟著苦大仇深的陳晚。

“六兒咋了?”許空山手裡提著德叔給陳晚開的中藥,周梅見陳晚面色不佳,關切地問道。

許空山不做多想,一句“德叔說六兒腎氣不足”脫口而出,陳晚想攔沒來得及,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腎氣不足不就是腎虧嗎,他不要面子的?

在周梅擔憂的眼神中,陳晚鬱悶地回屋了。

這沒結婚就腎虧了,以後結了婚咋辦?周梅憂心忡忡,忙問許空山德叔說沒說要吃多久的藥,能不能調理好。

吃多久許空山也不知道,德叔只說慢慢來,是藥三分毒,長期吃藥陳晚身體更受不住,最好還是食補。

然而如今物產不豐購買受限,臨溪地處內陸,德叔提到的什麼乾貝海參周梅見都沒見過,不知道在城裡能不能買到。

好在有幾樣還在周梅夠得著的範圍內,她決定明天早點去集上給陳晚買兩個豬腰回來。

在水裡泡了半個小時的草藥在爐子裡熬煮著,空氣裡充滿了苦澀的藥味,陳晚還沒喝就覺得舌尖開始發苦了。

“六兒,藥給你熬好了,趕緊趁熱喝啊。”周梅將盛著漆黑藥汁的藥碗放到陳晚的書桌上,嫋嫋熱氣升騰,藥味更濃。

“知道了嫂子,我等會不燙了喝。”陳晚眉頭緊皺,如臨大敵地看著藥碗。

周梅出屋揹著揹簍下地去了,陳晚鼓足勇氣端起藥碗,湊到嘴邊,還沒喝就被難聞的藥味勸退。

他造了什麼孽要受中藥的折磨,陳晚此刻無比懷念西藥的好。

不是說中藥就不好了,華農嘗百草,中醫的歷史悠久,其優點不用贅述。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陳晚他怕苦啊!

剛過來時吃的感冒藥裡面有甘草片,把陳晚難受得差點吐出來,更何況中藥汁。166小說

眼看著碗裡的熱氣逐漸減少,陳晚再次做好心裡建設,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碗,閉著眼睛猛喝一口。

“咳咳咳……”陳晚一張臉被苦到變形,他劇烈地嗆咳著,許空山扔了鋤頭衝進來,拍著他的後背。

“六兒你咋了?”陳晚嘴角殘留著深色的藥汁,許空山抬手幫他擦了,“好點沒?”

陳晚咳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對中藥的心理陰影面積擴大:“山哥,我不想喝中藥了。”

他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德叔辛苦開的藥,裡面有一部分還是許空山採的,不喝豈不是浪費他們的一片心血。

若換成別的事許空山肯定會順陳晚的意,但良藥苦口利於病,他再心疼也只能勸陳晚把藥喝了。

“六兒乖,喝完這副藥咱們就不喝了。”許空山端起藥碗,語氣跟哄小孩似的。

一副藥是七天的量,每天早中晚三次,陳晚眼前發黑,感覺時間從未如此漫長過。

陳晚把心一橫,憋著氣就著許空山的手把藥喝完,留下碗底的一點殘渣。

“好苦。”陳晚感覺自己由內到外都是苦的,許空山擱了藥碗讓陳晚喝點溫開水漱漱口。

“還苦嗎?”

陳晚嘴裡的苦味被衝散,屬於能忍受的程度,但他仍皺巴著臉:“苦。”

“那怎麼辦?”許空山手足無措,“我給你兌點紅糖水?”

陳晚搖頭,他喝了一肚子水了,再喝怕是走路都能晃出水聲。

“你親我一下。”陳晚可憐兮兮地望著許空山,“山哥你親我一下就不苦了。”

他喝了那麼大一碗藥,得讓許空山給他甜甜嘴。

許空山信了陳晚的話,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好了嗎?”

不好,這哪夠。

陳晚抬手勾住許空山的脖子,仰頭探入許空山的唇縫,他唇齒間還殘存著淡淡的苦味,沾染了許空山的舌尖。

許空山後背抵著門,低頭與陳晚交纏,過了許久,他微微鬆開陳晚:“還苦不苦?”

“不苦了,山哥很甜。”陳晚湊到許空山耳邊小聲說道,眉眼間滿是笑意。

許空山紅了耳朵:“六兒也很甜。”

他不會說情話沒有關係,陳晚會,而許空山是個好學生。

許空山把藥碗洗乾淨,繼續去院子裡挖土,德叔給了他幾個百合種球,他打算種在院子裡,百合也是一味能潤肺安神的中藥。

“陳晚。”在看許空山種百合的陳晚聞聲抬起頭,發現來人是張毅,“張毅哥。”

張毅手裡拿著書,陳晚把他領到堂屋坐下:“陳晚,我過幾天要走了,這些書你拿去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他考上大學的訊息傳到了家裡,張毅收到回信後找大隊開了證明,定下離開的日子。東西帶多了路上不方便,張毅收拾行李時把一部分讀過的書寫過的筆記拿出來分成了三份,兩個女知青和陳晚各一份。

陳晚接過書道了聲謝謝,張毅搓了搓手:“陳晚,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張毅哥你說,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陳晚隱約猜到張毅想讓他幫什麼忙,畢竟他目前而言能對張毅能派上用場的能力就那麼一個。

陳晚猜得沒錯,張毅果然是來找他做衣服的。

張毅家裡情況比較復雜,他生母早逝,如今是後母當家,對張毅雖不算苛刻,但明顯更偏心自己的親生兒女。張毅當年之所以下鄉,一是出於青年熱血響應號召,二則是與家裡賭氣。如今他憑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學回城,想要一套新衣來裝點門面。

陳晚沒問那麼多,他乾脆利落地答應了張毅的請求。

張毅沒買布,他把布票和錢一塊給了陳晚,讓陳晚看著做便是。他十一那天走,時間來得及。

為了買布,陳晚特意趕了個早集,搶在人群前面扯了十尺長的布,裝進許空山肩上的揹簍裡。

周梅去肉鋪買了新鮮的豬腰,另外遞了一包枸杞給陳晚,讓他泡水喝。

被迫進入中年養生補腎生活的陳晚在內心嘆氣,都怪許空山嘴快,這麼丟臉的事咱低調點不行嗎。

陳晚化悲憤為食慾,把周梅特意給他做的爆炒腰花吃了小半盤。

喝完中藥,陳晚照例耍賴,成功被許空山親得喘不過氣。

就這麼每天中藥喝著,枸杞泡著,豬腰吃著,陳晚腎氣足不足不知道,火氣倒是旺了不少。

大年初七,是陳勇飛假期的最後一晚,初八他就得回廠裡了。周梅燒了一桌好菜,離別的情緒充斥著眾人的心頭,陳前進抱出藥酒壇子:“來,勇飛,大山,陪我喝兩盅。”

周梅知道他是不捨,取了三個空碗過來,“少喝點。”

陳晚上次喝酒的經歷不太美妙,但看許空山他們喝得有滋有味的,又有點蠢蠢欲動。

“山哥你給我嚐嚐。”他拿了許空山的酒碗,陳前進泡的藥酒跟他吃的中藥不衝突,許空山見他實在眼饞,於是便縱容了陳晚的舉動。

陳晚抿了一小口,不知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怎樣,竟然沒覺得嗆,咽下去之後反而有點回甘。

“再給六兒拿個碗吧。”滿桌人都盯著陳晚,他得趣的模樣落到陳前進眼裡,引得陳前進笑了出來。

“不用了大哥。”陳晚喝了一小半,把碗還給許空山,“我還是更喜歡大嫂煮的湯。”

酒液入喉,熱氣從胃裡往上湧,陳晚臉上浮起一抹紅,像是醉了。

陳前進沒料到他酒量這麼差,他喝的那點有半兩嗎?

陳晚醉得並不厲害,他只是微醺,意識還是清醒的,手腳也還聽使喚,就是話變得有點多。

“勇陽把青菜吃了,不準挑食。星星下次綁頭髮別綁這麼緊,容易掉頭發。勇飛我知道我做的衣服好看,但是你穿之前也看看天氣,別要風度不要溫度,不然凍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在座的小輩挨個被他說了一遍,輪到周梅和陳前進,陳晚給周梅舀了一碗湯:“開了春我再給大嫂做一件風衣,保管你穿上就是咱們村最漂亮嫂子。”

“那我呢六兒?”陳前進酒也不喝了,就想聽陳晚會對他說個啥。

“大哥你特別棒。”陳晚對陳前進豎了個大拇指,“回頭我有錢了一定給你買輛二八大槓。”

陳前進閒聊時提起過張誠他們派出所辦案用的腳踏車,言語之間很是嚮往。

許空山眼巴巴地望著陳晚,以為該他了,結果陳晚只看了他一眼:“我吃飽了。”

肉眼可見的失落掛到許空山的臉上,陳晚安靜地等其他人吃完,去廚房舀了熱水洗漱,然後躺到床上把眼睛一閉,睡著了。

許空山替陳晚脫了外衣外褲,給他掖好被子。堂屋裡陳前進夫妻二人在跟陳勇飛說體己話,他不好出去打擾,遂拿了本小學語文課本在床沿坐著,時不時檢視陳晚的情況。

夜已深,堂屋裡沒了說話的動靜,許空山合上書,脫了衣服關燈睡下,中途陳晚一直沒醒,許空山估計他可能會一覺睡到天亮。

然而他估計失誤了,大概十一點左右,陳晚醒了:“山哥我難受。”

陳晚小聲哼哼,不停地蹭著許空山。

“怎麼了?”許空山驚醒,剛要伸手開燈,被陳晚抓住。

“我難受,山哥你幫幫我。”陳晚咬著嘴唇把頭埋到被子裡,藏住即將溢位的聲音。

若有似無的泣音飄進許空山的耳朵裡,他渾身也跟著燥了起來。

秉持著禮尚往來的友好精神,陳晚咬了下許空山的耳垂:“山哥我幫你呀。”

一回生二回熟,陳晚腮幫子酸得發疼,但還好沒嘴角沒破。

陳晚記得自己喝完酒在桌上說的那些話,縮排被窩與許空山十指相扣,把他的那句補上:“山哥,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

許空山把陳晚的手放到了心臟的位置,強勁有力的震動敲擊著陳晚的手背,此時無聲勝有聲。

送走陳勇飛,年味似乎一下淡了,陳晚把張毅的衣服交給他,襯衣外套褲子,簡單中不失細節,張毅穿上後兩位女知青誇他至少年輕了八歲。

張毅老家在沿海城市,年平均氣溫比臨溪高近十度,穿不上棉襖,陳晚給他做的是雙層夾克,防風防寒,久穿不皺。

“陳晚,你能跟我做一件嗎?”

劉強過幾日要去紡織廠入職,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原本不打算做新衣,紡織廠有員工福利,奈何張毅這件太好看,他一眼就喜歡上了。

“行,你什麼時候要?”劉強的身材跟張毅差不多,有現成的樣板,復刻起來費不了多少功夫。

“隨便,我元宵節後走。”劉強找他媽拿了錢和票,陳晚收的都是友情價,按他年後的行情,做這麼一件衣服得三塊錢。

比趙裁縫貴一半的價格確實勸退了不少人,有人跟陳晚攀關係,讓他便宜點,陳晚寸步不讓。三塊錢算低價了,要不是怕一次性漲太多把人全給嚇跑,他還想漲到五塊來著。

即便經過通貨膨脹,現在的五塊錢在未來的價值也遠遠無法購買一次陳晚親手定製的機會。

從老宅回來,陳前進正在堂屋拆陳二姐他們寄來的信和包裹。

“六兒,這是你二姐給你買的補品。”陳前進將裝滿中藥的袋子遞給陳晚,裡面是黨參、當歸等補氣健脾的藥材,裡面還附了陳二姐抄的藥膳方子。

陳晚聽到補品兩個字瞬間頭皮發麻,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另外的信封裡裝了些布票和兩位姐姐貼補的錢,一家四口的衣服,之前給那二十塊買完布基本剩不了多少,甚至可能倒貼。即便陳晚願意,陳二姐他們也不會讓陳晚白做工。

鎮上供銷社的布料愈發不能滿足陳晚的需求,因此他決定抽時間去趟縣城。

“六兒要去縣城?”周梅擔心陳晚一個人買東西不方便,說著轉頭問陳前進,“你明天沒什麼事吧?要不你陪六兒走一趟。”

“明天?”陳前進臉色有些為難,“過兩天行嗎,我明天起要跟著大隊長下隊。”

陳前進年前參加了縣裡組織的農業培訓,年後春耕在即,大隊長讓他下隊巡田,順便給各組傳授一下經驗,村上給他算工資。

隊上的安排陳前進不好推脫,全部巡完大概要三天的時間。

“我陪六兒去吧。”許空山盛了第三碗飯,“明天我剛好要去縣醫院幫德叔送東西。”

“德叔怎麼了?”許空山的話陳晚第一時間理解成了德叔在縣醫院,不由得驚了一乍,初六那天人不還好好的嗎?

“德叔沒事,是他在縣醫院有個熟人手上缺一味藥,寫信託德叔幫他找。德叔走不開,讓我幫忙送過去。”

許空山的解釋讓陳晚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德叔生了什麼重病。

不過既然許空山要去縣城,那陳前進就不用糾結了。

陳晚高中在縣城上的,那會基本十天半個月往返一次,對此並不陌生。

下車後,兩人先直奔縣醫院。

陳晚的高中與縣醫院不在同片區域,這年頭沒有導航,他們基本是一路問過去的。

往前走,到路口右拐……左拐,直走……

一路下來,陳晚縣醫院門口沒摸著,人差點繞暈了。

“到了。”許空山扶了陳晚一把,走了快一個小時,總算看到了目的地。

許空山跨進大門,找到值班臺:“你好,麻煩請問一下蘇青蘇醫生在嗎?”

值班護士聞聲抬頭:“在的,她的辦公室是205,你前面上樓梯到二樓左數第三間。”

蘇青是縣醫院的老醫生,是以護士對他的資訊十分清楚。

“山哥你上去吧,我在這等你。”陳晚走累了,不想爬樓梯。

“成,你坐會,我很快下來。”許空山腳程快,一步能跨三級樓梯,送個藥要不了多久。

值班護士看看陳晚再看看許空山的背影,拉開抽屜抽出兩個盒子放到陳晚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陳晚:我!不!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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