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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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咋回事?”陳前進見周梅生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為一個外人生啥氣,不值當。

“王霞看上咱們六兒了!”周梅滿肚子牢騷不吐不快,“我當她怎麼那麼親熱呢,原來是打的這種心思。”

要說陳晚有姑娘喜歡當然是好事,但前提是別像王霞一樣不要臉。

想想隔壁王翠過的是什麼日子,攤上王家這種親家,以後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拋去家庭因素不談,王霞本身不論模樣、性格還是學問,沒一樣配得上陳晚的。

周梅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等著嫁陳晚的,條件比她好的姑娘多了去了,王霞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她跟陳晚能成事的?

想不明白周梅索性不想了,所有人只當這是個無關緊要的插曲,不會有後續。

危險解除,陳勇陽放心出去玩了。許空山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沿上,陳晚不免有些奇怪:“山哥你怎麼了?”

許空山抬頭,眼神讓陳晚想到了受委屈的猛獸:“我比你大四歲多。”

原來是聽到了周梅那句“陳晚不喜歡年紀大的”。

陳晚忍俊不禁,抓住他的手指:“對,我不喜歡年紀大的。”

許空山面色一變,緊接著聽到陳晚的後半句:“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無關性別,更無關年齡。

許空山轉憂為喜:“六兒,我也喜歡你。”

陳晚未料到許空山會如此回應,他激動地在許空山臉上親了一口,心中的快樂無以言表。

隔壁王家人吃了飯走了,王翠收拾完家裡的一片狼藉,解了圍裙急匆匆過來找周梅。

“大梅姐,剛剛發生了啥事?我聽見你說話了,但一時脫不開身。”王翠心裡沒說的是,她瞅王霞那臉色,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

“也沒多大事,你妹妹讓陳晚幫他做件衣裳,陳晚說沒空,她不信,我跟她掰扯了幾句。”周梅到底給王霞留了臉面,沒說她上趕著套近乎那些話。

“她讓陳晚幫忙做衣裳?騙人的吧,她身上才穿的新衣服,我媽哪有錢給她做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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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家底王翠一清二楚,她那兩個弟弟成天遊手好閒,所有人全指望著老兩口下地幹活,一年到頭能做上半身衣服就不錯了,王霞想一個人做兩件,做夢還差不多。

果然是藉口,周梅一點沒冤枉人。

“我瞅著她也不像是真想做衣服的,估計是聽誰說了陳晚的手藝,故意過來看稀奇。”周梅見何老三把何家的親戚送出來,轉頭問王霞,“你媽他們又把剩飯剩菜全打包走了?”

王家每年都會來這麼一出,自己吃完就開始裝剩菜,強盜般的行為讓何家親戚看不過眼,說上兩句王老太便張嘴罵人。何家人不好因為王老太跟何老三斷了來往,所以即便是一個村的,他們也只吃中午的一頓。

一般情況下團年飯是包括了中午和晚上兩頓的,晚上那頓就基本是中午的剩菜。王家人一光碟,自然沒有剩菜留供晚上了。

“可不是嗎,那盤子跟舔過似的,給我刷碗省了不少功夫。”王翠嘲諷道,“我媽還特意跟我說初二那天不用回去了,切,說得好像我多想回去。”

王翠說著笑了,她對此是求之不得。

“誒,大梅姐。”王翠壓低了聲音,“陳晚真沒空做衣服啊?”

她的問題和欲言又止的神態讓周梅似乎猜到了什麼:“怎麼,你想做衣服?”

被周梅識破心思,王翠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放鬆:“沒錯,大梅姐我跟你說實話,每回看別人拿著料子上門找陳晚做衣服,我心裡別提多羨慕了。”

王翠跟何老三結婚那會欠了不少外債,後來何家分家,他們出來修房子,又拉了一筆賬,這些年兩口子總算把錢還清了。

誰過年不想有件新衣,王翠身上穿的還是結婚時置辦的衣服,若非她平日裡足夠愛惜,早爛得不能穿了。

因此今年手上有了餘錢,王翠終於捨得為自己做上一件新衣裳。

之所以拖到年尾,就是為了避開王家人。

陳晚手上的活其實沒多到抽不出空接新生意的地步,那不過是拒絕王霞的藉口。

“有空的,你料子買了嗎?買了的話你去拿過來吧。”周梅替陳晚答應下來,王翠歡天喜地的回去拿壓箱底的料子去了。

王翠請陳晚做的不是棉襖,而是套在棉襖上的外衣。做棉襖得要棉花,她沒有。

而且外衣過完冬還能繼續穿,划算。

“行,到時候不穿棉襖了王姐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我幫你改小一點。”陳晚接過王翠的布料和一塊錢定金,雖然做外衣比做棉襖簡單,但陳晚包售後,總價兩塊錢不算貴。

陳晚做衣服是認認真真按照穿衣人的特點進行設計的,不像趙裁縫,給十個人做衣服有八件都一樣。凡是在陳晚這做過衣服的,沒一個不說好。

過年了,做了好看的新衣服可不得穿出去顯擺顯擺麼,因此越是到年底,來找陳晚做衣服的人越多。

馬上大年三十了有什麼關係,正月十五沒過都是新年。

陳晚延長了每日做衣服的時間,晚上吃了飯以後還會開著燈做兩個小時,大概九十點才收工。

許空山心疼地把陳晚冰涼的腳捂到肚子上,他湊過來親親陳晚的眼睛:“累不累?”

“不累。”陳晚嘴角帶笑,許空山熱乎的懷抱讓他軟成了一灘水,“我還沒檢查山哥的作業呢。”

陳晚嘀咕著,全身上下卻只有嘴皮子在動。

“我寫完了的。”許空山把藥材手抄本上的字認全了,“麥冬,甘、微苦,微寒……”

許空山小聲背誦著,陳晚極愛他這樣小聲說話,低低沉沉的,聽得他筋酥腿軟,連耳根子都是麻的。

許是最近吃的比較好,陳晚氣血豐盈,他勾住許空山的脖子,在他因說話而上下滾動的喉結上輕咬了一口,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哼:“山哥……”

被子裡兩人穿著單薄的秋衣,胳膊挨胳膊腿挨腿,陳晚任何細微的反應都逃不過許空山的感官。

也不知是誰之前還嫌棄許空山手心太粗,手勁太大,給他弄禿嚕皮了。

一回生二回熟,許空山收了力氣,掌心的繭子帶來另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刺激。

“放一起吧山哥。”

陳晚伸手引導,許空山頓時失控。

儘管這次沒有禿嚕皮,但陳晚的模樣比上次還要悽慘。

讓他不長記性,該!

陳晚噙著淚睡了,連眉眼都透露著疲憊。

他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起床時周梅穿戴整齊,正欲出門。

“怎麼起這麼晚,是身體不舒服嗎?”周梅停下腳步,關切問道。

“不是,我昨天晚上做衣服做得有點晚。”身體被掏空的陳晚面色一紅,“大嫂你要出去嗎?”

見陳晚的確不像有哪裡不舒服的樣子,周梅放下擔心:“下次別做這麼晚了。你四叔今天吃團年飯,我先去幫忙,等會吃飯了我讓勇陽回來叫你。”

周梅知道陳晚喜歡清靜,陳四叔那人多,男人們抽起煙來能燻死人,陳晚用不著這麼早過去。

屋簷下的揹簍和小藥鋤不見蹤影,陳晚心下瞭然,許空山想必是上山了,中午不會回來吃飯,於是應了聲好。

吃過早飯,陳晚把許空山昨天寫的作業翻出來檢查,抄寫全對,加減法也全對,過完年可以教他九九乘法表了。

陳晚調整了許空山的教學進度,他的目標是在高考前教完小學的內容。

有陳星姐妹倆在,教材管夠。

“大梅這件衣服是陳晚做的吧,真好看。”

周梅一到陳四叔家就被女人們圍住了,她們眼饞地看著周梅的新衣,語氣裡的羨慕幾乎化為了實質。

“你們陳晚這麼會做衣服,什麼時候讓他也給我做一件?”

周梅看向說話的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垮了兩分:“三嬢想做什麼樣的,我身上這種要四尺布。本來工錢至少三塊的,都是親戚,你給兩塊好了。”

“你讓陳晚直接給我做了不行嗎,我是他三嬢,還穿不得他一件衣服啊。”老太太長了一副尖酸相,說得格外理所應當。

周梅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她好意思說是陳晚的三嬢,陳晚剛生下來那會,她張嘴就是這孩子養不活,趁早扔了吧。

現在要衣服記起自己是個長輩了,簡直不要臉。

“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三嬢你是陳晚長輩不假,但陳晚也不止你一個長輩不是。”周梅往廚房走兩步,“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有有有,等你半天了,快進去吧。”女人們擁著周梅進了廚房,留下被無視的三嬢。為老不尊的東西,啥便宜都想佔。想白穿陳晚做的衣服,做夢去吧。

廚房裡熱熱鬧鬧的,周梅穿的新衣,陳四叔的大兒媳婦找了件罩衣出來給她:“怎麼沒見陳晚過來?”

“他晚點來。”擇菜切菜都有人打下手,周梅只需負責炒菜的步驟,“你們安排了幾桌?”

團年飯是過年必不可少的一環,無論多窮,人們也不會少了這環,除非是真的鬧饑荒,家裡揭不開鍋了。

對方說了個四桌,周梅點點長案上的菜:“加上雞湯一共是四個肉菜,有年媳婦你們今年這麼大方吶。”

“過年嘛,哪有嫂子你大方。”有年媳婦把鹹菜切碎,“聽說勇飛快回來了?”

女人們一邊聊天,一邊動作麻利地處理手上的食材,不一會炒菜的香味就傳到了在外面聊天的男人鼻子裡。

“肉!”玩鬧的小孩聞到肉味蹭地衝到廚房門口,眼巴巴地望著裡面。

“上外面玩去,吃飯的時候會叫你們的。”吃飯前要祭祖,炒好的菜大人小孩都不能動,那樣對先人不尊重。

小孩們失望地跑開了,陳四叔領著兒子們把桌子擺上,屋裡兩張,屋簷下兩張,有點擠,但不影響坐人。

陳勇陽得了周梅的吩咐,看著陳四叔拿了香燭,立馬倒騰著小腿跑回去叫陳晚吃飯了。

叔侄倆到時陳四叔點燃了鞭炮,噼裡啪啦響了十來秒,煙塵未散,迫不及待的小孩蜂擁而上,去找那沒炸的鞭炮,這是他們最喜歡的玩具。

陳晚挨個打了招呼,他不喝酒,坐了小孩那桌。

然後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搶飯吃。

“小叔叔快吃。”陳勇陽動作飛快地給陳晚夾了幾筷子肉,等陳晚回過神來,裝肉的盆空空如也。

不止是肉,桌上的菜全部在巨短的的時間內消失在了小孩們的筷子下。

陳晚彷彿吃了個寂寞。

“哎喲,你怎麼跟他們坐一桌了。”周梅在從廚房出來,頓時哭笑不得。

陳晚平日在家吃飯斯斯文文的,一直是家裡吃飯最慢的那個,周梅料想他肯定沒吃飽,便領他到了隔壁桌。

“陳晚來坐這。”春來媳婦讓出位置,陳晚是客,她讓讓是應該的。

“坐著吃你的,陳晚哪好意思搶你的位置。”周梅把她按下去,“星星和露露坐擠點,給你小叔叔騰一截板凳。”

方桌的常規人數是八個,不過面積夠大,坐九個人也不會擠。

陳晚默默加快了吃飯的進度,他不習慣跟這麼多女人坐在一塊。

春來媳婦吃飯的間隙要忙著給喝酒的男人那桌添菜,陳晚放下筷子,跟周梅說了聲他吃飽了。

陳星兩姐妹見狀三兩下刨完碗裡的飯:“我也吃飽了!”

她們跟著陳晚下桌,離了喧鬧的人群,陳晚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小叔叔,我可以把你給我的髮圈送給慧慧嗎?”陳露拉著陳星的手,抬頭看向陳晚,“慧慧她特別喜歡你做的髮圈,我想送給她做新年禮物。”

“當然可以,那是給你的髮圈,你想送給誰都行。”陳晚笑著答道,“不過既然是送人,我再給你做兩個新的吧。星星也一樣。”

做兩個髮圈而已,陳晚分分鐘就能搞定。

晚上那頓陳晚沒再過去,而是和許空山簡簡單單在家吃了點,中午的經歷他不想有第二次了。

說回王霞,那天她一到家就拉著王老太的胳膊直奔裡屋。

“媽,你找人幫我給陳晚說親吧。”王霞滿腦子都是陳晚那張臉,“我想跟陳晚結婚。”

王老太脫棉襖的動作僵住:“你說啥?”

“我想跟陳晚結婚。”王霞重複,替王老太把脫了一半的袖子拽下來,拿起床頭的補丁棉襖遞給他。

王老太滿頭霧水:“你犯什麼混呢?”

“哎呀媽,你聽我說嘛。”王翠扭著王老太抖落出自己的小算盤,“陳家條件在平安村裡數一數二,陳晚做衣服也能掙錢,我要是嫁過去,指定能過上好日子。”

陳家的條件王老太清楚,但問題在於,陳晚能願意娶王霞?

即便她是王霞親媽,心裡也說不出王霞跟陳晚般配的假話。王霞有幾斤幾兩,她比誰都清楚。

“阿霞,媽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王老太見過陳晚,對他病懨懨的樣子很是看不上眼,“那陳晚就是個藥罐子,不中用的。你聽媽的話,找男人不能光看臉,身體好才是正經。”

“我感覺他身體沒什麼問啊。”王霞回憶起陳晚今日的模樣,唇紅齒白的,身子骨是單薄了點,但也不像王老太說的那樣有短命相,“媽,你就答應我嘛。”

王老太仍是不願,明擺著不成的事,她哪能讓王霞丟臉。

王霞連她跟陳晚結婚以後的日子都想好了,怎麼會輕易放棄。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陳晚。”美色與美好生活的誘惑令王霞忘記了對王老太的敬畏,她放下狠話,“你一天不同意,我一天不吃飯!”

王老太一巴掌拍到了王霞的背上,死妮子還敢頂嘴了。

王霞從來沒捱過打,王老太的這巴掌讓她懵了一瞬,等回過神後立馬哭鬧起來。

王老太被她氣得夠嗆:“阿霞,媽是為了你好,媽不會騙你的。”

母女倆不禁容貌相似,脾氣也十分接近,她們頭一次產生如此大的分歧,爭吵無果,王霞竟然真的把自己關在屋裡開始鬧起了絕食。

王霞想著她媽現在思想繞不過彎,等她嫁給陳晚過上好日子,她媽就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有多明智了。

王老太沒把王霞的威脅放在心上,她斷定王霞忍不了兩頓,餓狠了必然會出來服軟。

然而從天亮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等到天亮,王霞仍無開門的跡象,王老太終於慌了。

兒女都是債,王老太捂著胸口:“阿霞,媽答應你了,你吃點東西吧,別把人餓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陳晚:嘆氣。

下午去把過腰長髮剪到及肩了,每次看到洗頭時的掉發都懷疑自己要禿qaq

今天先更這麼多啦不然頭髮真的要掉光了qaq,欠的明天日萬補,順便讓王霞下線,啵啵感謝在2021091823:20:312021091921:37: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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